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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听这声音,心中一个咯噔,哪里还敢去老太君的脸色,略微低下头,屈膝行礼,“儿媳见过老太君。”即便被老太君当场抓住,仍没有失了体面,到底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
在场之人皆向老太君行礼问好,后者面带愠怒,目光一扫,见沈宏才半裸着身体,那肩头还有欢爱过的痕迹,眼中更是不悦。
拐杖重重的一点地,沉声道:“大媳妇,你来向老身解释一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下老身得知了此事,倒是妨碍你藏着掖着了。”
说话间,看向半低着头的大夫人。
一番夹枪带棍的话语打在大夫人身上,大夫人心头一慌。老太君极少动这样大的怒,她这话若是回答的不好,不仅她要麻烦,连带着沈宏才都会更麻烦。
一双双眼睛盯着大夫人,皆等着她回应。
大夫人心中愈发的慌了,上前屈膝行礼,道:“老太君,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儿媳哪里瞒得住,您知道这件事情是迟早的。
只是事情还没个定论,儿媳怕您烦心,正想着处理之后再去向您禀报,您就过来了。”声音一顿。
老太君冷哼一声,面色不善,“向老身禀报?老身适才怎的听见你煽动王爷要瞒着老身,你又作何解释?”这一质问,屋子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府里无人敢违反老太君的意思,大夫人却企图对老夫人有所隐瞒,这不是要造反吗。
这罪名可不小,大夫人心思飞快转动,道:“老太君,才儿遭人陷害,可见府中存在奸佞之人,儿媳知道您信佛,恐污了您的尊耳,这才斗胆想要隐瞒,若儿媳因此惹您不悦,还请您念在儿媳一片苦心,莫要怪罪才是。”
这话说得很是巧妙,直接将隐瞒之意应了下来,却应得人想怪罪也难。
二姨太深知这是个难对付的主,眼珠一转,瞥见床榻,唇角微勾,上前冲老太君福了福身,道:“妾身见过老太君,老太君您先消消气,大夫人也是为了您的清净着想。大夫人的话也无错,大少爷平日睿智着谨慎,眼下指不定是受了何人的陷害,否则怎么会将清清白白的丫鬟给……”
余下的话留在口中,却教人心生联想。
这话说的着实巧妙,明着是为沈宏才开脱,却将人推上了风口浪尖。
老太君正气着大夫人要隐瞒自己,一时之间将地上的沈宏才二人忘了,二姨太这话不仅提醒了她,更让所有人知道,步傲儿还是个清白身子。
众人随着老太君朝床榻一看,那床单上的落红,足够说明一切。
老太君拐杖点地,喝了一声,“造孽啊!”
在常人皆知老太君是个骨子里恪守着规矩的人,即便是自己亲孙儿做了这种下流之事,也绝不会姑息。
果真,老太君看向大夫人,皱着眉头,满眼不悦:“才儿自幼是你一手带大,本以为你教子有方,岂料才儿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是怎么教导的!”语气尽是指责。
大夫人心头一惊,老太君可是个厉害的主,得罪了她,自己在府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思及此,慌忙跪在地上,“老太君,才儿平日里贪玩了些,却也绝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情来,且才儿也说自己是被人陷害的,此事多有蹊跷,还请老太君明察!”
说罢,略微偏头看了沈宏才一眼,后者顿时反应过来,裹着披风跪在地上,面色惊慌,“祖母,孙儿哪有胆子做这等苟且之事,即便要做,也不应在自己房中啊,这明显是有人陷害孙儿,您要为孙儿做主啊……”
大夫人与沈宏才皆一口咬定了有人刻意陷害,如今齐家人在场,多少要顾及一些。
老太君无需问过沈王爷的意见,拿着拐杖点着地,“既然你们都认为才儿是遭人陷害,便请府中大夫过来,检查这姑娘的身子。”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身子与身体乃是两码事,大夫人看了沈宏才一眼,知他喜好男色,断不会对女子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便不再担忧,应道:“一切请老太君做主。”
府医上前检查步傲儿的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做不了假。
气氛就此凝重起来,在场之人各自心怀鬼胎,一双双眼睛盯着府医。
府医检查过后,走到老太君面前行礼,后者沉声问道:“结果如何?”
一句话,将在场之人的心皆提了起来。
府医低着头,“回老太君,这位姑娘先前乃是处子之身,的确是在这一夜失了身子。”
此话一出,大夫人脸色顿变,“怎么可能!才儿熟读圣贤书,绝不可能夺了姑娘的清白,除非,”眼珠一转,看了二姨太一眼,“除非遭人陷害,不受自己控制!”
男子在这方面不受控制,也便只能是被人下了药。
沈宏才惨白的脸恢复了一丝血色,忙附合着,“娘说的没错,我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一点印象也无,定是有人在我身上下药,借机陷害我!祖母,您要相信孙儿。”
二姨太适才被大夫人那一眼看得不痛快,闻言掩唇轻笑道:“这就奇怪了,大少爷没有对这位姑娘做什么,难不成有人要夺去大少爷的清白?”话中尽是嘲讽。
大夫人怒瞪她一眼,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这与二姨太有何关系?你不过是……”
老太君轻咳一声,大夫人声音戛然而止,微垂着头颅。前者看着府医,道:“去检查一下大少爷和这位姑娘是否被人下了药。”面带不悦,此事若想善了,难!
府医检查到沈宏才,他坚信自己遭人陷害,看着府医的眼神犹如看着救世主,“本少爷定是被人下了药,你仔细检查,待查出是何人所为,本少爷记你一份恩情,日后定教你飞黄腾达。”
所谓病急乱投医,沈宏才如今慌不择言。教一介府医飞黄腾达,莫不是要在继承王位之后,将人带起来?
沈王爷面色一阵红一阵青,齐明哲看在眼中,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府医当着老太君的面,岂敢理会沈宏才,例行公事检查着,好在他顾及着老太君在,不敢胡闹。
老太君听了结果,气得直杵拐杖。
步傲儿身中媚药,沈宏才压根儿没有被人下药。
大夫人上前,“啪!”,一巴掌打在府医脸上,面带愠怒,“你胡说,才儿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定是你医术不精,来人,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
沈王爷当着齐家人的面未表现出什么,眼底掠过厌恶。当着老太君的面竟动手打人,不仅失了当家主母的身份,更适得其反。如此糊涂的女人,哪里比得过他的二姨太。
果然,老太君冷喝一声,“够了!”声音带着厉色,“检查结果明确,你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老太君一动怒,如沈宏才这等胆小之人,根本不敢再开口。他如中了魔,只喃喃着自己乃是无辜。
大夫人顶着老太君的怒火,低声道:“老太君,儿媳打才儿幼时便教导他守规矩,绝不会犯作风上的错误,老太君明察秋毫,怎会被奸佞小人左右了!”
沈宏才是她心尖上的肉,更是她后半生的依仗,断不可折在细枝末节上。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起来,老太君更是恼怒,拐杖指着沈宏才,“这就是你一手带大的好儿子?对待一个亲生骨肉尚且不费心思,偌大的王府交到你手上,难以见得你费心费力。”
这话不仅否定他大夫人身为人母未尽到应尽的指责,更明摆着质疑她持家之道。
教子无方为轻,若被老太君认为打理不好王府,那失去的可不单是名声。
二姨太听闻此言,心中一喜,忙示意水儿去搬来座椅,服侍着老太君坐下,安抚道:“老太君,您仔细身子。姐姐每日操劳打理内院,估计不来那么多,一时疏忽也是难免的。”
这话乍一听,是夸大夫人劳累管理内院,实则是暗指大夫人没有能力,连一个内院都打理不好。
老太君最为看重大方得体,乃是府中上下人皆知。二姨太如此献殷勤,就惹了她略有不悦。
但大夫人先前有意隐瞒她,如今其子犯下作风大错,这比对二姨太的不悦更让她介怀。且大夫人仗着娘家齐氏,在府中兴风作浪,往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此次事关重大,她不得不重视起来,必须加以整治。
沈王爷见老太君未反驳,走到老太君身边,挡住了大夫人,道:“娘,二姨太近日帮衬着打理府中事务,儿子见她对此道上心,便未阻拦,没想到她打理得越发顺手,儿子便想着她可持家,娘您不妨教她试一试?”
大夫人先前便竖起耳朵听,听闻此言,心中警铃大作,忙错开步子,“老太君,儿媳打理王府多年,事事经手,王府也无大问题出现,足以说明儿媳对王府中事颇为上心。
儿媳单凭老太君之意,但若因着此事便撤了儿媳掌管王府琐事之权,导致王府事务出现纰漏,才是最大的损失!”边说着,边向齐明哲使眼色。
说到底,齐明哲乃是她娘家的人,眼下应当站在同一条战线才是。
齐明哲上前向老太君行礼,“晚辈齐明哲见过老太君。”不卑不亢,风度尽显。
老太君见齐家人到底没沉得住气,脸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心底记了一笔,面色稍微缓和,“齐家大少爷,王府琐事,见笑了。”
这话乍一听客气,却明里暗里皆在表示着齐明哲虽是齐家人,但在王府,也终究是个外人。
齐明哲是何许人也,岂会听不出话中之意。即便听出,也未有退意,仍面带洒脱,“老太君,晚辈虽不应插手王府中事,但出于外人的角度,晚辈私以为王府到底流着皇室的血脉,若交到一个西域女子手中打理,难免不会教人耻笑。
沈王爷乃是英明之人,其中得失,想必无需晚辈提醒,王爷也是清楚的。
老太君深受皇恩,却将王府交到西域女子手上,怕是不太妥当。”说这话时,面色仍是略带着笑意的。
二姨太见老太君竟未反驳,心头一凛,略微低头,眼底狠厉,收在袖中的手紧握着,骨节泛白。
齐明哲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在这个档口开口提醒,简直该死!
老太君经他一提醒,心思微动,二姨太是西域女子,没什么背景可言,且为人不如大夫人稳重,适才她气极,才说出了那话,现下恰好顺着齐明哲搭的台阶下去。
沈王爷看向老太君,“娘,青儿虽然是西域女子,但自从嫁给了儿子,便就是我王府的姨娘,再说她向来温婉贤淑,待人待事都好,儿子到觉得可以让青儿打理内务,虽说夫人也管理的好,不过儿子听闻夫人因这些事劳累,不免心疼,想着让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理身体。”言语中的维护,极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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