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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费娅脸上没有表情,她微微抬眼看着保姆,“我都已经回来了,她能不能不闹了?”
保姆面露急色,无措的赶紧摆摆手,“不是啊费娅小姐,夫人已经送去去医院里,您快去一趟吧。”
……
大雪将至。
费娅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羽绒服,因为她根本没有黑色的衣服,这件还是从家里的佣人那里要来的,一辆辆黑色的车子开进庄园,费娅站在门口,向来参加吊唁的人道谢,微微颔首,一一声声节哀顺变让费娅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冷漠。
家里只有费娅一个独女,是刘稳挨家挨户的去磕头请来的客人。
刘稳就站在她的身边,向来者鞠躬。
费娅的眼前的人和事物都在虚化,世界都在扭曲着。
直到三天后,丧礼结束,费娅才真正接受这个现实--她的母亲死了。
是自杀,这次是真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是去年母亲告诉她怀疑父亲在外面有女人了?
还是去年母亲手臂上的伤痕,笑着说是父亲干的。
或者是去年去中国留学之前母亲说父亲在外面有了女人。
费娅当时说了什么?
“我爸不是这样的人,妈你不要在怀疑了,你是在家太无聊了才会胡思乱想,你要不去外面找份事情做吧。”
母亲:“你也觉得我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做嫌弃我是不是?”
“不是……”
费娅又想起了母亲在她留学的时候给她打过电话说父亲经常不回家。
费娅说可能是在工作。
母亲却始终不信。
费娅也不信母亲的话,因为父亲在她的的印象中实在是太高大,这不可能。
知道费娅在母亲的葬礼上看到那个女人。
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可能只比费娅大两三岁,她并排跟着父亲站在一起,父亲给那个女人撑着伞,葬礼结束,父亲拉着那个女人走过来。
说:“费娅,这是你卡秋莎,叫阿姨。”
费娅的那双眼没有多少神韵,她冰冷没有感情的目光落在父亲的身上,“原来母亲说的都是真的,你在外面有女人了,她是第三者。”是陈述句。
换来的却是一个耳光。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她?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妈?你既然这么护着她,陪她去死好了!”
费娅震惊的看着父亲。
身后有一只大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小手,攥紧。
粗糙的指腹的皮肤上带着灼热砂砾的触感,隐约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烟草味,是刘稳。
这让费娅的心好受了那么一点。
只是一点。
费娅看着父亲,“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对我说这样恶毒的话?我是你的女儿。”
“我的女人早已经死了,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但不是我的!你现在应该去牢里找你的父亲,而不是我!”
费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费娅的大脑嗡嗡嗡的响着,那个中年微微发福的男人的嘴巴张张合合说了很多话,费娅听到了一些,但是大多话她已经听不清了,因为她被刘稳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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