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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白珀说，“他会慢慢想起来的。还有，他好歹是王子，是你最爱的人，你怎么能把他锁在地下室里呢？你就这样对待你爱的人吗？”
“臭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清漪一挥手，无数冰棱拔地而起，连成一道牢笼，困住了白珀和雪无泪。
“你诱骗我，带你来这儿，无非是想从我手里把他救走，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雪妖小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是诚心诚意来帮你的，你不要以小人知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刚才我难道说错了吗？”白珀语重心长的说，“你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应该给那个人自由，而不是像对待宠物那样把它关进笼子里。不管男人女人，男妖女妖，都是特别向往自由的，这是人之常情。你若剥夺了一个人的自由，教那个人如何爱你？所以你应该把我们都放了。”
“我不放。清漪看着雪无泪，嘴唇颤抖，“我曾经给过他自由，可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说放了它不仅连他的心得不到，甚至连他的人都得不到。”
“唉！”白珀叹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呢？你把他关起来剥夺他的人身自由，杀掉他最爱的人，你不怕他恨你吗？”
清漪嘴角上扬，笑容残酷：“我就是让他恨我恨我恨到骨髓里去，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他心里占据一片位置。”
“你就不怕他因恨生怨，死给你看？”白珀五指如钩，锋利的指甲放在雪无泪的脖子上。
雪无泪认真的对清漪说：“如果你杀了我所爱的人，那么我活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清漪的眼泪夺眶而出：“你就那么在乎她？”
“是，我在乎她，她是我的心，心若没有了，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雪无泪紧皱着眉毛。
白珀笑眯眯的看着雪无泪：“你这个人真是傻透了，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妖怪，放着冰山大美女不爱，偏偏去爱一个粗俗愚蠢的人类女子，你是不是脑袋有坑啊！”
“或许是吧。”雪无泪自嘲地笑了，“你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我就是傻透顶了。”
白珀转头看着清漪：“所以雪妖小姐姐，你为什么爱一个傻瓜呢，他傻得无可救药，难道连你也傻得无可救药了么？”晶莹的泪水从清漪美丽的脸庞滑落：“对啊，我就是傻得无可救药，看到他喜欢别的女子，我就嫉妒的发狂。看到他为别的女子忧伤，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唯有他的爱才是医我的药。他不爱我，我无可救药。”
“呵呵。”白珀的指甲划过雪无泪颈上的皮肤：“既然他让你这么痛苦，那他不配为一个好男人，好男人是不会让爱他的女人痛苦的。不如我帮你杀了他。”
鲜血从雪无泪颈上涌出，染红了他的白衣。
“不要！”清漪掌中飞出冰棱打向白珀。
白珀避开了，他笑着舔掉指尖的鲜血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既然，他让你这么痛苦，我帮你杀了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不如我帮你杀了他？”
清漪说：“我爱他，他的命便是我的。谁都不能伤害他。”
“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不过是占有而已。”白珀说，“你根本不爱他，你爱的是你自己。你讨厌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你一味的把自己的爱强加给他，你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所以你从头到尾一直爱的人都是你自己。”
“不是，我爱的人是他。”清漪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的爱很自私。”白珀说，“真正的爱是不记回报的。你如果爱他就不会在付出爱以后，还要求他以同等的爱来回报你。爱情从来都不是交易，而你却把你的爱情当做了买卖！”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清漪反驳。
“因为没有获得同等的爱，所以你才会痛苦，才会嫉妒，才会发狂。然后，这份爱变成了恨，你让你爱的人得不到属于他自己的爱。你让他和你一样痛苦。”白珀一针见血的说。
他的话如同刀子，一刀刀扎在了清漪的心上：“不是那样的！”她大喊一声，惊慌失措的逃了出去。
白珀转头看着雪无泪：“瞧，我还没说完呢，她就跑掉了。”
“谢谢你。”雪无泪说。
“不用谢。”白珀说，“你曾经也救过我。”
雪无泪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庞：“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你是谁。”
白珀盘膝坐了下来：“我叫白珀，是只三眼白狐。一千多年前在倭国得罪了人类，你从女巫手里把我救了下来……”
白珀向他提起了久远的往事：“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总之，我现在找到了你，我们还有很长的相处时间。我会把你忘记的那些事情慢慢讲给你听……”
……
清漪来到湖边，她疯狂的在湖面击打出一串串水花，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臭狐狸，你凭什么说我的爱自私，你又没有爱过！”
“我喜欢王子殿下，我就是想拥有他。这有错吗？你凭什么指责我？”她恨恨地说。“她赵夕瑶根本就不配跟王子殿下在一起。我才是他应该爱的人。”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像毒蛇一样恶毒：“我应该杀了她，我必须杀了她。”
作出决定，她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
酒吧快打烊了，而白珀仍然未回来。
赵夕瑶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口，希望能看到那张魅惑众生的容颜。
“别担心。”疾光对她说，“那只骚狐狸狡猾得很，不会出什么事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雪王子。”赵夕瑶郁闷的叹了口气。
最后一个客人走了，花黛来到吧台有气无力地说：“快给我到杯烧酒润喉咙。”
赵夕瑶给她倒了杯酒，她端起来一饮而尽。
“唱了一晚上，嗓子直冒烟，那只骚狐狸什么时候回来呀，老娘都快歇菜了。”花黛哼哼。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前去关门的疾光被人打飞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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