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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甘心的。”乌风为她擦着眼泪，“这么美丽的眼睛不该流泪，擦干泪水，别让悲伤遮蔽了你的眼睛，否则要错过许多美好的风景了。来吧，笑一笑。”
清漪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你笑起来的样子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乌风跟着笑了起来。
清漪面颊微红：“你是第一个这样夸赞我的人。”
赵夕瑶一看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心里想着‘有戏啊。’于是她捅了捅高城。
高城清了清嗓子，向清漪热情地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乌风，今年二十五岁，未婚，是个很勇敢的小伙子，会做饭，喜欢小动物，是贤惠型的居家的好男人，美女可以考虑一下……”
清漪站起来说：“我该走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花黛翻了个白眼。
清漪离开了酒吧，一个人走在清晨笼罩的薄雾的老街上。
白珀将一件外套递给了乌风：“还不快去追。”
乌风拿着外套冲出了酒吧，大声喊着：“小姐姐！”
清漪回头，乌风把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肩头，温柔的说：“天气冷，注意保暖。”
“嗯。”清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两天后的夜里，清漪再次来到了妖怪酒吧。
赵夕瑶见了她一愣，随即一笑：“欢迎光临，要喝点什么？”
“一杯香槟。”清漪说。她穿着棉布衣服，脸上不施粉黛却仍旧很美，只是比之前多了一股温暖的气息。
赵夕瑶给她倒了杯香槟，笑着说：“你好像变了，比之前更加温暖。”
“谢谢！”清漪说，“香槟很好喝。”
赵夕瑶笑着问：“找到雪无泪了？”
“没有。”清漪看着她，说：“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赵夕瑶心中一动。旁边的人则竖起了耳朵。
“我想，即使我变成了你他也不一定喜欢我。所以我不如放手，给他自由也给自己自由。”清漪笑了笑，“我准备回雪国。”
“不想在人间呆了？”赵夕瑶问。
清漪点了点头：“人间不适合我，我出来太久了，很想念雪国，想念哥哥。想念蓝蓝的天空和连绵的雪山。”
赵夕瑶笑着祝福她：“那么一路顺风。”
清漪笑了笑问：“你还爱王子吗？”
说不爱心里也很是想念。说爱，她又觉得很累。赵夕瑶微微一笑：“谈起他，我有点心累。”
“王子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他是真心爱你的。只有你才能带给他快乐。如果你不爱他，他在人间会孤单的。所以，我把他交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陪伴着他。我之前带给他许多烦恼。”清漪缓缓地说，“现在想来，自己太幼稚了。”
清漪把那天乌风给她到外套放在吧台上，她看了一眼正在唱歌的白珀，笑着说：“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件外套应该是白珀先生的吧？替我谢谢他。赵夕瑶你能有这么多妖怪朋友，真是很幸运。”
“谢谢。”赵夕瑶真诚的向她道谢。
“那么，有空和雪无泪来雪国看看。”清漪将香槟一饮而尽，然后离开了酒吧。
“这个女人总算想通了啊。”纪小幻拍了拍赵夕瑶的肩膀，“现在，你可以跟雪无泪双宿双飞了。”
赵夕瑶笑了笑，她看着外面灯火阑珊的街道，心里掠过一点淡淡的失落。
真的能够再同雪无泪在一起吗？
三月的一天早上，一身疲惫的赵夕瑶走进卧室，刚要把自己扔在床上，猛然发现枕头上放着一只粉红色的玫瑰，还有一本素描手册。
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激动地打开了本子，里面一张张全是她的肖像速写。
“雪王子。”她泪流满面，一滴滴眼泪打湿了画册。
一双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身体，清朗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我曾每天想象抱着你的样子，现在我终于拥你入怀，感觉此刻如果是世界末日，我也不再害怕，因为能抱着你。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赵夕瑶很想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但是她忍住了。
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转过身，抬起头。
看着那双她曾朝思暮想的湛蓝眼眸，冷冷地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雪无泪一愣，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我知道我不该离开的，但是在清漪的步步紧逼下，我不得不离开，这对大家都好。”
“你不该回来的。”赵夕瑶推开他，“我不是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吗？你应该跟清漪一起回你来的地方！”
雪无泪皱起眉头，她的话如刀尖一样切割着他的心：“我爱的人是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我不爱你了。”赵夕瑶说，“我不爱你了，你要我重复多少次？”
“可是我还爱着你。”雪无泪问，“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爱了呢？”
赵夕瑶拉着他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她的皮肤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下，立刻泛红起泡，冒出火烧的痕迹。”
“看到了吧？”赵夕瑶忍着疼痛，“尽管我的心还跳着，但是我不再是正常的人类，我已经变成了吸血鬼。”
她露出了尖尖的獠牙，瞳孔也变成了血红色，她收回手拉好窗帘，她的皮肤渐渐恢复如初。
“现在这样，如此这般的我，你还敢爱吗？”她悲哀地问。
雪无泪深情的看着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夕瑶。你是我最最最深爱，最最最心疼的人。”
赵夕瑶再次推开了他，眼泪在灯光下，像两道发光的小溪：“你不怕我伤害你吗？我是吸血鬼，靠吸血为生。”
雪无泪笑了，他拉了拉衣领，露出白皙如天鹅般的颈子：“我身上的血很多，你想吸就吸吧，管饱。”
“可是我不想伤害你。”赵夕瑶哭着，用力把他推到门外，“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
她把卧室的门用力锁上，将头埋在膝盖里压抑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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