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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客气且彬彬有礼，像个绅士，但依旧打消不了许欢歌这会儿的惧意，她耷拉着眉头，攥紧手指，抬头迎上方青的目光，喏喏的问道，“我能拒绝吗？”
方青笑笑，语气坚定，“恐怕不行。”
“那我能洗澡吗？”
方青愣了愣，似乎觉得她这问题问的有点儿不可思议，“当然可以。”
“谢谢。”许欢歌垂着头，嫩白的脚丫踩在破旧的地板上踏踏踏疾步走进卫生间。她关上门坐在马桶盖上。胸口起伏。心脏咚咚咚快速跳着。
那两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守法老百姓，他们身上的戾气太重，看举止又不像一般的黑社会。强势中带着礼貌。像个贵族。
不过这些掩盖不了他们身上的危险。她借口洗澡躲在卫生间。不知道外头的人呆多长时间。只听到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
“外头还有黑三的人，刚才来的时候把尾巴甩掉了。这里应该安全。”
“嗯。告诉方南把刘嘉谟拦下来，找人看着路湛江。另外安排人，今天晚上就把墨本送走。”
“是……”
渐渐没了声音。外头安静，就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偶尔传来小十三发春的嗷嗷叫唤。许欢歌蹂躏着小脚趾纠结，好像把那傻猫一个留在外边有点儿不地道。
客厅里留着一盏小灯，方青站在窗户边正站在背光的角落里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打量着。
“有人上来了。”方青伸出两根手指，压低声音，略显紧张。
男人坐在沙发上神色未动，眼睛盯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许欢歌，说道，“一会儿听到敲门声你过去。像往常一样。记住，今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目光深沉凌厉，语气坚定平静，有点儿恩威并施的味道。与此同时方青从窗户边上转移到门后，他利落的从身后抽出一把黑色手枪熟练上膛，枪口对上，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许欢歌瞅了瞅那黑洞洞冷冰冰的枪口，哆嗦了一把，使劲点头，“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知道。”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向方青，两人似用眼神睛交流了一下，之后方青仰头用手指勾住扳机，那男人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电视开启的那会儿，屋里的三个人瞬间像被雷劈了。
方青转头，诧异的瞪大眼睛。男人手里还拿着遥控器，虽然没有方青那么惊讶，但是看着电视上的火辣画面也是怔了一下。
安静的房里，嗯嗯啊啊的叫声格外刺激人的耳朵。
许欢歌呆在原地，羞红着脸解释，“那个，不是我的，是上个房客留下的，我还没来得及扔——”
咚咚咚——
外头蓦地响起敲门声。许欢歌顷刻噤声。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示意去开门。许欢歌光着脚走过去。
“谁啊？”声音里瞧不出半丝紧张。
“楼下的。水管堵了，应该是你这儿出的问题。”
“不能吧，我们家没堵啊。你看现在大晚上的也不方便，明天我请个修理师傅给看看。”
“嗯，那打扰了。”
接着外头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许欢歌松了一口气，“人——”话没出口，男人扫她一眼，摇了摇头。
方青站在门后，凝神听了一会儿，收起枪，放松道，“人走了。”
许欢歌大喘一口气。男人依旧坐在沙发上，神色淡然，自始至终不见一丝慌乱，眼睛看着电视，嘴角动了动。
猛然想起那火辣场面还在继续，许欢歌嗖跑过去把电视关了。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看她。
许欢歌翘翘嘴，辩解道，“那光盘是我朋友看的。我是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看ai片的良家妇女……方青抖抖眉头，一口气没顺下去，呛的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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