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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觉得中毒的事不能声张,一则不能打草惊蛇,二则不能让家里人担心,出来夜浩和沈若依,也就是沈若依身边的贴身的五个大丫鬟知道,百合得去配药,准备解毒要用的东西,为了沈若依的安全,玉兰全天跟随在身边,蔷薇原也是在暗处的,为了查出毒源,蔷薇躲在暗中查探,按照百合的说法,这毒除了服食就只能通过气味,以沈若依的脉象来看应该没有使用,可沈若依一向不喜欢熏香,闺房寝殿内也只摆放鲜花,她们也检查过,并为发现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就连泥土她们也仔细查看过。
闺房中也仔仔细细的找了三遍,夜浩带人私下把流云殿的每一寸地方都搜查了两遍,就差把流云殿给拆了,却连那药的一丝痕迹也并为发现,三日后百合准备好了一切,夜浩那日见百合为难,私下询问过后便吩咐百合不得把解毒的过程告诉沈若依,等到解毒时提前给沈若依喝些让人昏睡的药,一觉醒来毒已经解完了。
为了保险起见,百合再次给沈若依诊脉,却发现沈若依体内的毒居然比三日前又加重了些,自三日前发现沈若依中毒开始,但凡是沈若依用的,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是她们几个贴身丫鬟亲自打点,由玉兰和蔷薇两人确认安全后才会给沈若依,她们防范得如此严密沈若依身上的毒却还是加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给沈若依下毒的就是她们五人中的一个,二是沈若依身上的毒是在闺房以外的地方中的。
首先第一种不太可能,第一,除了蔷薇,她们四人从小跟着沈若依,由沈若依一手培养,沈若依在决定培养她们时为了防止以后有人拿她们的亲人威胁她们,早早的便把她们的家人安排去了安全的地方。第二,若毒是她们其中一人下的,在事情暴露的情况下,若还是继续不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百合觉得事关重大,便去找了夜浩私下如实禀告了沈若依的情况,夜浩听后凝重的沉思了好半响,说:“对公主说还有一味药没找到,两日后解毒。”
不是不想解毒,而是他们必须先把下毒之人抓出来,不然,就算解了也会再中毒,受一次苦已经够,哪里还能让她这样折腾,不仅吃苦,还会损耗身体。沈若依身边的这五个贴身丫鬟自然是可靠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沈若依不爱交际,平日多数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就是荣国公府里的花园也很少去,一般情况下沈若依只会去老太太的院子,荣国公夫妻的院子,若是以往或许还会去沈子煜的院子,因为大婚,很多事夜浩都交给了沈子煜,荣国公夫人谨慎,应该不会出这样纰漏,就观察下来荣国公夫妻并为有任何不妥之处,那剩下的就只有老太太的院子了。
老太太肯定不会害沈若依,可府里的人太多,难免不会有人借老太太的说暗害沈若依,就暗卫的观察来看,沈府除了沈若依,其他人并为有中毒的现象,若是通过气味,那中毒的应该就不止沈若依一人,这样看来下毒之人一定是通过老太太的院中专给沈若依一人的某物来给沈若依下的毒,沈若依每日去请安,一点一点的这样累积,又因为沈若依不常在府中,故而不容易发现。
沈若依贪吃,老太太偏疼她,但凡她在府中都会提早给她准备些吃食,等她去请安时好食用,而这是老太太独给沈若依一人的疼爱,其他人就是在得老太太喜欢也是没有的,想到这里夜浩浑身散发着杀意,立刻让暗卫密切注意老太太院子的一切动静,特别是做吃食的,果然,暗卫很快就发现老太太院中负责整理碗盘的小丫鬟很可疑,说来这下毒的手法也是精细,那小丫鬟每日都会把几个盘子放在水中煮上半个时辰,而那水里就下了那药,点心放在盘中,最底下的就会接触到盘子,那药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沈若依吃下肚去。
找到了下毒之人,夜浩恨不得把那小丫鬟千刀万剐,但夜浩却忍下了,因为他知道那只是一条小鱼,他要通过这个小鱼抓住母后的那条大鱼,只有这样沈若依才会安全,也只有这样才能替沈若依出了这口气。夜浩让暗卫不动声色的每日将那些有问题的盘子换成干净的,并盯着小丫鬟的一举一动。
两日后的晚上,百合端给沈若依一碗药,说是喝了便可解毒,沈若依二话不说接过一口喝完,笑盈盈的看向身旁的夜浩,期待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夸奖,夜浩话还没有说沈若依身子一软,昏睡过去,夜浩早就做好了准备接住了沈若依,见此,五个丫鬟分工有序的赶紧准备起来。
夜浩亲自给沈若依脱了衣物,将她抱入浴桶之中,玉兰拿出银针把沈若依的心脉和身上的几个大穴封住,蔷薇这才将汤药一桶一桶的注入浴桶之中,这一泡就是三个时辰,期间夜浩盘腿坐在软塌上调息着,让自己的内力达到最浑厚的状态,屋内,百合,玉兰和蔷薇时刻注意着沈若依的变化,屋外,水仙和茉莉死守在门外,不敢放松分毫。
沈若依坐在浴桶之中,闭着双眼沉沉的睡着,汤药通过皮肤渗透到身体各处,沈若依的额头开始冒汗,这些汗水当中就掺杂着毒,百合将干净的布给沈若依擦掉脸上的汗水,又用另一块布巾打湿之后再为沈若依擦一遍,如此反复,三个时辰之后,百合停下,再次为沈若依把脉,确定沈若依体内的毒素已经排出大半,百合走到夜浩身前,福身一礼,说:“太子殿下,烦请您用内力将公主体内的毒逼到左手处。”
“嗯。”夜浩淡淡的应了一声,抬步走到沈若依身后,运起内力于右手手掌处,手掌贴在沈若依光裸的后背处,夜浩控制着内力,让其先从沈若依的脚下往上而走,尽可能的将她体内的毒素逼到一处,毒素一点一点的转到左手手臂上,百合算着时间,待夜浩的内力在沈若依体内游走到第二圈的时候,百合拿出银环蛇让蛇咬住沈若依左手的食指上,银环蛇不停的吸着,等银环蛇吸掉手臂处的毒素大半的时候,百合移开蛇,由于内力的作用,沈若依体内的毒血顺着那两个蛇牙咬出来的伤口处流了下来,直到黑色的毒血流尽后,百合拿过银针在沈若依的手臂上扎了一针,便止住了血,百合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药膏小心仔细的涂抹在沈若依的伤口处,再用干净的棉布条包扎伤口。
解毒到现在才是最为关键的,沈若依在汤药里泡了这么久,如今汤药里已经混了沈若依之前拍出来的毒汗,之所以要内力深厚之人不单单是之前的逼毒,更重要的是现在已内力护体,不让汤药里的毒液进入沈若依的身体,而现在她们得把那汤药排出来,同时注入干净的热水,此间排出的汤药量得与注入的热水等量,为此百合当初特意让人做了两个浴桶,沈若依现在用的这个大小与平常一样,不同的是在浴桶三分之一处高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孔,孔上插上一个大小合适的空心竹筒,竹筒外端用木塞塞住,而另一个则比这个大三分之一,在与这个小的一样高的略微上方同样开了一个与小的这个一样大小的孔,也用竹筒连接,木塞塞住外端,大浴桶中早就注满了热水,两个木塞同时拔掉。
百合和玉兰用小木桶接住外排的汤药,蔷薇不停往大浴桶中加入热水,一个时辰之后,汤药完全排干净了,这才同时塞住竹筒,百合不敢耽误,上前为沈若依诊脉,体内的毒素差不多都排干净了,虽然还有一些,只要配合蛇胆服药三日便能彻底清除。
百合放心的送了一口气,对夜浩福身一礼,说:“太子殿下,公主体内的毒已经排得差不多了,殿下可以慢慢收回内力了。”
夜浩微微点头,慢慢收回内力,原本健康红润的俊脸此刻苍白如纸,虚弱的扶着浴桶边缘,粗粗的喘气,三人为难的犹豫着,她们都知道,除了沈若依,夜浩不会让任何女子近他身,为此,身边连一个宫女也没有,身边的一应事物都是身边的贵公公和贴身侍卫严展鹏负责,约莫过了一刻钟,夜浩才脚步虚浮的转身回软塌上,一个时辰后,玉兰动手拔除沈若依身上的银针,与此同时也再次拔掉了两个木塞,沈若依白皙的皮肤上慢慢渗出黑色的物质,白净的水一下变黑,水不停的更换着,直到水不再变黑才停下来。
调息过后的夜浩稍稍恢复了些血色,但此次消耗太大,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到全盛时的状态,加大了他出征的危险,赵国这一次真是使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对沈若依下毒,若是她们没发现,沈若依必死无疑,到时他伤心之下便无心战事,若是被发现,也能重伤夜浩,将来到了战场对付他的胜算也会大些。
明知道中了算计,可他却只能按照那些人的算计走,皇位,江山,天下,对他来说都不如一个沈若依来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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