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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冷的月光撒向大地,分不清是落在秦皇头上多一些还是落在林寒头上多一些,只知道耀眼的光芒瞬间将夜色笼罩的大地打到最亮,像是曝光废弃的胶片一样看不到这大地上的色彩。
“什……什么?!”嬴政眼睛一瞪,原本以为强强碰撞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却意外的发现两人所召月光除了挑亮整个世界的光线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作用。
“怎么会这样?”林寒也明显一怔,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的出现,但显然眼下出现的情况对他来说是非常有利的!他抓住机会纵身一跃,像得空的刺客冲向嬴政,扬起拳头朝嬴政侧脸打去。
“小儿!”嬴政高声骂道,眉头一挑,大声呵斥的同时身体周遭如火山喷发一样爆裂出一阵气浪,如同掀起了龙卷风一般吹的林寒的连连后退,如何都没办法近身。
或许是知道自己纠缠下去也讨不到好,深怕江湖人围上来的嬴政竟放弃了击杀林寒的想法,转身没入夜色之中,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声叫喊远远传来:“林寒!今日你我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他日再见我定要你性命!”
林寒咬牙上前,想要追可哪里还找的到秦皇的身影。
“你追不上他的,他现在似人非人,似鬼非鬼,气息全无,要想在夜色下隐藏自己无比容易。”这时林寒身后传来一声话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林寒身后的石头后面纵身一跃跳了出来,落在他眼前。
“前辈!”林寒眼前一亮,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三番五次帮过他的疯子前辈;林寒没想到不仅江湖的人来,就连老前辈的人也在今夜出现了,他连忙上前,说道:“没想到您也来了,今天晚上这整个江湖都因为我热闹起来了,当真是惭愧!”
“我如若不来,刚刚你可就惨了!那嬴政是不死之身,你虽长命但肉身与常人无异,如何受得了寒月的攻击?”老前辈扫一眼林寒,眼神中满是威严,显然对于刚刚林寒此番战斗的表现不太满意。
林寒闻言一愣,问道:“原来刚刚是前辈帮忙?所以秦皇与我一起起的岁月刀才没有效果!那秦皇之所以撤退不是因为知道自己讨不到好,而是他也感觉到了前辈的气息?他,他现在的实力已经那么高了吗?”
“你也无需气儡,你是人,普普通通的人,只不过寿命很长而已,可他早已不是个正常人了。所以他的身体极限明显要强于!你如果想要超越他恐怕还得下一番功夫。不过此番对战他也被你所伤,短期之内肯定还会再来找你报仇!”前辈满眼认真的说道:“你恐怕需要办法提升自己了。”
林寒三番两次听到前辈提及“寿命很长”的事情,这一瞬间才忽然反应了过来,眼睛一瞪,不敢相信的看着前辈说道:“您,您,您知道我……。”
“哈哈哈!”老前辈放声大笑,看着林寒说道:“从见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知道你是鬼谷子的徒弟,而那老儿只有一个徒弟教了岁月刀法!除了你还能有谁?不过他从未向我提及过这个徒儿的名字,我也是那时看到你才知道。”
“这么说前辈跟我师父认识?您……。”林寒上下扫了一眼老前辈,略显惊讶的说道:“您也吃了不老仙丹?活了这两千年的时间?那,那我师父他老人家岂不是……。”
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跳进了林寒的脑海中,他觉得自己的师父极有可能还活着。疯子前辈面对林寒炙热的目光,不置可否的开口说道:“你想的对,也想的不对!你师父他老人家确实还在世,但在的却不是这个世,他早就飞升上天了。”
林寒眼睛一瞪,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脑海里跳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词汇“修炼”,随即他猛的摇头,满脸狐疑的说道:“老前辈,我在这世界上也活了千年,虽对成仙有所耳闻,但大多都是遐想,从来没有真正的出现过修炼者!最多也就是江湖古武之人。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修炼者不成?”
“我就是。”老前辈到也不谦虚,抬手一指自己,摇摇头满脸郁闷的说道:“只不过我一直找不到飞升之法,徘徊于肉身与修炼者之间已经千年时间咯。慢慢的成了这么个疯老头,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就记得你那个令人羡慕和嫉妒的师父了。”
林寒闻言浑身一颤,神色错愕的来回打量眼前这个疯子前辈,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问道:“那当初我在山洞里遇着您的时候,是谁把您锁在那的。以您的本事儿,恐怕这世间没有人能锁住您吧。”
“我自己啊。”疯子前辈坦然自若的回道:“这千年来我苦苦寻找飞升之法,人间七情六欲体验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有办法飞升到那真正属于修炼者的世界,命苦啊!那一次你碰上我,只不过是我在体验囚禁之苦而已。小子,只要你跟我修炼,保准下一次秦皇找上你时,你能分分钟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的同时疯子前辈手指的方向正是头顶。林寒不由顺着朝天上打量一阵,收回目光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一本正经的说道:“前辈,您可别忽悠我!天上那是外太空,您说的飞升不会是做宇航员吧。”
老前辈吧唧吧唧嘴伸手在林寒脑袋瓜上用力一拍,双眼噙着怒火道:“你是被嬴政打傻了么?你我都不是凡人,为何要用凡人的眼光去打量这个世界。我就问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杀了嬴政那老儿,让你身边的人就此没有威胁。”
林寒二话不说,连连点头,双手紧握成拳,满眼认真的说道:“想,原本我以为今日能与嬴政有个了断,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岁月刀法!这,这太让我意外了。前辈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老前辈思量片刻,摇了摇头,同样面露疑惑之色:“我也觉得奇怪,这事儿肯定透着蹊跷!可不管如何,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任何的阴谋都注定是站不住脚的。今天晚上我来这,主要就是为了带你入行,跟我修炼吧小伙子!”
林寒闻言眼睛一下瞪了起来,感情前辈一直没有出手,明明可以杀了嬴政却留他一命让他逃跑是以为要逼着自己修炼。但林寒怎么都觉得这事儿有点草率了,跟演电影一样,这修炼弄得好像是做广播体操一样简单。
“前辈,为什么是我啊?当年我师父都没让我修炼,说不定我可能不太适合。您这……。”林寒不想修炼,言语婉转的想要拒绝这疯子前辈,他心里觉得老前辈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老前辈就像能读懂林寒内心似的,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没,没有。”林寒咕咚一声吞吞口水,故作镇定的回道;暗地里他抬手偷偷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心里都不敢乱想乱说了。
“你怀疑我也是正常,毕竟你师父当年没有选择告诉你!是因为你师父知道你一直都想回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不想打断你原有的计划而已。而如今我选择你,是因为这世间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经历过了,唯独师徒之情从未有过!我苦思冥想,或许这能成为我飞升的关键也不是没有可能!”疯子前辈这番话说的非常坦诚,到不像是忽悠林寒的。
他眉头一挑,望着林寒接着说道:“你是鬼谷子的徒弟,天份肯定不差!而且你我都是这世间不平凡的人,彼此之间的交流少了很多障碍!选择你给了我不少方便,关键是你也需要我啊。试一试吧!试一试你又不会吃亏,不会上当,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交给你,到时候你就算不走飞升这条路!那这世间,这江湖谁能奈何的了你。”
“当真这么吊?”林寒一愣。
“我不就是吗?”疯老头咧嘴一笑,抬手指着自己说道:“我现在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修炼者,而我如果能飞升,你就是最后一个了。”
“那其他人呢?”林寒好奇的问道。
疯老头神色平静的扫他一眼,那平静的光芒中折射出一道冷光,气定神闲的说道:“都被我杀了……我以为只有做到天下第一就能飞升了。可没想到杀了他们,做了天下第一,我依旧不能飞升。你放心,老头子我一点威胁你的意思都没有!我可不是杀人上瘾的家伙。”
“哦,那就好。”林寒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那口气还没输出来,疯老头便刷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隔空三两下挥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诶,不要慌,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有时候不自觉的手痒痒,想要挥挥刀而已,而已啊!”
林寒咕咚一声吞了吞口水,看着自己脚下落在地上的那一撮头发,苦笑一声,竟无言以对……说好的没有其他意思呢?!老头这是要强逼着收他为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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