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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煞有其事的看着林寒，摇了摇头囔囔自语道：“听不懂，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有深度了！诶，对了，我听说你得罪谢东了？蒋天养到处在学校说呢，你咋回事儿惹上那么大个麻烦？”
“算不上麻烦，已经解决了。”林寒随意的回了一句。
“拉倒吧，谢东那可是咱们这的大混子，你要是惹了他，这事儿能轻易拉倒？”胖子摆摆头表示不信。
林寒也懒得跟他废话，去解释那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不过以谢东的能力和地位，挨一顿打或许真不能让他彻底“放弃。”
想了想，林寒饶有兴趣的问道：“那我去报警？”
“拉倒吧，警察能管你一时又不能管你一辈子。”胖子摇了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林寒一下来了兴趣，心想反正自己过了今天就要彻底与过去告别，既然也没事儿倒不如好好玩玩，随即问道：“你说我不去报警，该怎么办？谢东也不会留我吧。”
胖子摇了摇头：“肯定不会，我到是替你想了个办法，我觉得你别去警察局了，去谢东的死对头那，把他做的事儿全告诉谢东的死对头，这事儿让他的对手去做。这样你就不会势单力薄而且还有人会保护你，当然也顺带着保护一下我。”
诶，这倒是个办法，朋友的朋友就是敌人啊。林寒挠挠头，反问道：“那谢东的死对头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胖子木讷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又偷偷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没关系，我帮你百度一下，谢东的企业做的那么大，他有什么重要的竞争对手也不是秘密，网上肯定有消息。”
说着，两个人猫在角落里上网搜起来，还真找到了一个叫“艾氏集团”的企业，不过这企业不是县城本土的企业，而是总部设在省城的大企业，旗下公司遍布整个省各个县市。
网上说，艾氏集团进入县城后与谢东产生了商业竞争上的利益冲突，双方斗得的是你死我活，据说为抢一块地，手底下的员工都能打起来，警察都抓不知道几次了，一车一车的往警局拉。
胖子又帮林寒用百度地图搜了一下这家公司在我们县城的办事处，拿一张纸记下来递给了林寒：“我觉得这个靠谱，晚上放学你去找找他们。”
林寒看着“艾氏集团”几个大字，脑子里隐约浮现出一些记忆，似乎自己后来上班的公司就是这个集团，那个徐娘半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老总，现在应该正是青春年少吧？哈哈。林寒想到这更有兴趣了。
“不是，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除了这条路之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不过，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给你出的主意啊，兄弟帮你，你可别反过来坑我。”胖子说着将手里的纸条塞进林寒的手心里，他以为林寒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殊不知林寒是激动的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下课铃声顺势而起。
化学老师说了一句下课便先出了教室，憋了一节课的同学们也都赶忙上厕所的上厕所，说话聊天的说话聊天，只是好像总有人那么几个人一直在用眼角余光打量林寒。
林寒懒得理他们，低着头打量着手里胖子给他的地址，正思量着去这个地方的具体路线。
“林寒。”忽然，林寒身前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但一点也不温柔甚至说听着就像是来找麻烦的，喊他名字的同时，女孩还伸手把一本书“啪”的一下摔在他的课桌上。
林寒抬头一看，正是张武华一双眼睛瞪着他，眼眸中充满了奴役。
“一码归一码，你和郭伟关系好怎么了，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了是吧？你是不是知道那道题的答案，故意说话让老师点你上去，就为了羞辱我？！”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林寒，仿佛把林寒恨透了。
林寒低头收起纸条，神色平静的挑一挑眉头，风轻云淡的说道：“没有，我就是会做。”
“会做？这是习题册，我随便找道题目你有本事当着大家的面做出来！”张武华指着她摔在林寒桌子上的书大声说道。
她还真就咬定林寒是故意给她难堪的。
“那个，刚刚班主任给我发短信了，最后一节课学校组织老师做义工，同学们自习，放学后自行回家！”就在这时，坐在前排的班长忽然站起身来对着班上的同学们喊了一句。
瞬间班上的人全都沸腾了起来，林寒这心里也高兴，不用挨骂了，还能提前一节课走。
他连忙拍拍胖子的肩膀说道：“那我最后一节课就不上了，你待会儿帮我收下书包丢我宿舍去，我去一趟艾氏集团。”
胖子点了点头，但他没说话而是有些怪异的把目光移到了依旧还在林寒桌子旁站着的张武华身上。
林寒就当没看到，直接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张武华见林寒不理她，神色当即一变，皱着眉头抬手拦在了林寒的面前，沉声道：
“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林寒，你耍什么酷，谁不知道你喜欢程宁！我现在站在这跟你说话，难道你不应该觉得荣幸吗，我可是程宁的同桌！你这癞蛤蟆不应该说几句好话吗？”
她话音落下，班上响起一阵哄笑。
原来谁喜欢程宁，大家其实都知道。
“呵呵。”林寒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冷笑。
她幻想过无数次张武华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场景，尤其是在学校的后些年，无数次的等待着羞辱张武华的机会，可现在林寒面对张武华拿程宁刺激他的鄙夷话语，内心却毫无波动。他耸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随即直接抬脚离开，只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语从远处飘来：
“张武华，你不就是不想承认自己连我都不如吗？少拿程宁说事儿，我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
气的张武华脸色一黑，压根没想到林寒竟然会自信满满的承认了。
……
从学校出来，林寒直接寻着纸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艾氏集团在他们县城的办事处，说是办事处但也占了一栋四层小楼，这在他们县城众多野鸡企业中，算是规模不小的了。
可办事处门口排起了长队，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面色严肃的站在门外，出来一个又放一个进去，就跟安检似的。
林寒也不愿麻烦直接走了过去说要找他们负责人有事儿，两个保安看都没看林寒一眼，问他什么有没有预约；林寒干如实回了没有。他们就不耐烦的挥挥手把林寒打发了，无论林寒说什么都没用，多说几句他们两个好像还要打人。
“如果我收拾了这两个保安，恐怕就得去警察局了，那多没意思。”林寒眉头微微一皱，扫一圈四周随即跑到队伍的最后边，找到一个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哥问道：“你们这是排队进去干嘛啊？我可以在这排队的吗？”
“可以啊，我们这是在面试，艾氏集团马上要在咱们县扩大业务，各个部门都需要人呢，刚好我这拿了一张申请表备用，没用上给你吧。”小哥人好，递给他一张职位申请表。
“谢谢啊。”林寒赶忙说谢，同时把职位表接了过来。
“招牌？我先以这个名义进他们办事处的楼再说。”林寒想了想，伸手拍拍小哥的肩膀，问他：“那个，这么多职位，哪一个才能见着他们的负责人啊？”
能见着负责人的职位，十有八九是负责人会来面试。
“你要见负责人干嘛？我可听说他们负责人是省城调下来的一个可严厉的经理了，专门来打市场的，打完就走。你如果真想要见着经理，就填这个。”小哥抬手在林寒的职位表上伸手指了一下。
计划秘书？秘书……。
那小说电视剧里，秘书都是跟老总混在一起的，林寒他一男面试秘书岗，有点尴尬啊；不过他也本来就不打算工作，只是为了见一见负责人而已，就选这个也无妨。
想着他便找小哥借了笔，在他无比意外的眼光下，厚着脸皮勾选了“计划秘书”这个职位。秘书这个岗位不是他有意要带有色眼镜去看，是社会风气就是这样的。
他填了这个岗位，进门的时候保安看了都忍不住笑了，进来之后一个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把应聘各个部门的人都分开了。
而秘书这个岗位的，七个人，就林寒一个男的。他们几个被带到一间全玻璃透明的会议室里等待面试官的到来，这些女人们一个一个从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像是准备表演似的上妆，画眉。
不过这些女人有年轻的，有三十多了，年轻的漂亮不过他的老婆程艺舟，成熟的也美不过易柔、伊人；就连谢东的老婆韩琳放在这都是倾国倾城，碾压一切的。
“一个男人面试什么秘书啊，我就不相信还有经理会招男人做他秘书的，呵呵。”坐林寒边上，一女人一只手翘着兰花指在往她那满是雀斑的脸上打粉，眼角余光扫林寒一眼，轻笑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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