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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几次三番重点发言被打断,
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当他看清楚,
这回打断他,
并公然跟他唱反调的,
是自己儿子李继业时,
他气得险些昏古七。
作孽哟,
真是作孽哟,
他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儿,
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儿子?
“李继业,”努力稳住气息,
李靖尽量摆出做父亲的尊严,
训斥道:“你作为今天晚宴的东道主和创办人,
半天都不露面,
你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有没有这些给你面子,
热情而来参加晚宴的宾客们?
混账东西,
迟早就算了,
还敢口出狂言、扰乱现场秩序。
卫兵,
还不赶紧将大少爷带出去。
让他回房好好休息,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卫兵?
嗤……”李靖刚喊出“卫兵”,李继业就笑了。
他笑得吊儿郎当,
却有点皮笑肉不笑。
还莫名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直把李靖看得心惊肉跳。
李靖刚想继续呵斥,
就听李继业道:“父亲?
我没当众揭穿您,
就已经是在给您留面子了,
您怎么还如此不懂收敛啊?
您是觉得,
我这个儿子太过孝顺,
所以,
干脆就自己狠狠抽自己大嘴巴么?”
“你……”
“我什么我?”李继业耸耸肩,“我哪里说错了?
难道父亲您不知道,
我今晚为什么会迟到吗?
哦对,
不光是今晚迟到,
我昨晚上睡的昏死过去,
也是您那两杯茶的杰作吧?”
这番话简直是平地惊雷,
把一众看热闹的宾客们,
全都炸懵了。
可现场只安静了十几秒钟,
就轰地一下,
彻底沸腾起来。
“艾玛,
我耳朵没听错吧?
继业公子刚才说什么?
昨天晚上,
他喝了总统先生给的茶,
就昏死过去了?
天,
总统先生这么歹毒吗?
居然给亲生儿子的茶水里面下毒?”
“天啦噜,
三观都给我刷新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
想当初,
慕容家主唯一的儿子慕容瑞安,
那可是咱们RSC国最响当当的头牌杀手。
那些年,
他连续刺杀了慕容家主多少回啊,
论不孝子,
这世上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比慕容瑞安更不孝的儿子吧?
可即便是那样的儿子,
人慕容家主,
也没说要给慕容瑞安投毒啊。”
“就是就是。
继业公子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似乎不仅仅是昨晚,
总统先生在他的茶水里投毒。
今天,
总统先生还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
阻止他来晚宴现场呢!”
“哟,
你这一说,
还真像诶。
你们看继业公子,
头发乱糟糟的,
西装也皱巴巴的。
而且跑得满头大汗,
脸上都黑一条白一条。
这一看,
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啊。
该不会是,
总统先生制造了一场绑架案,
或者车祸,
准备谋害继业公子吧?”
“我勒个去,
总统先生也忒狠了吧。
居然谋杀自己亲生儿子?
这是为什么呀?
继业公子到底哪里令他不满意,
才让总统先生下这样的毒手?”
“下毒手还需要理由吗?
你们想想,
二十多年前,
太子慕容博远夫妇,
是怎么死的?”
“嘘……
你不要命了,
这种事情也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现在咱们RSC国都三权分治了,
再也不是君主立宪的年代。
我们提倡的是,
言论自由。”
“天呐天呐,
好像还真是这样。
原来,
不止是皇室,
总统府,
也有这么骇人听闻的黑幕啊?”
“那当然,
天下乌鸦一般黑么……”
李靖听着越来越响,
越来越离谱的议论声,
眼前一阵阵发黑。
太荒唐了,
简直是太荒唐了。
难怪古人总说人言可畏,
瞧瞧,
这就是他以前合作过的盟友,
是平时最喜欢向总统府示好的贵族们。
这脑洞得大到成么程度,
才能想得出老子亲手毒杀儿子的狗血阴谋啊?
没错,
李靖承认,
他昨晚上,
确实给李继业的茶水里加了点料。
但,
那只是普通的安神药好吗?
因为昨晚上,
慕容诗诗带着慕容泾阳偷偷来了趟总统府。
这么敏感的时期,
和慕容泾阳见面,
等同于密谋。
继业这小子嘴巴不严,
又沉不住气,
李靖生怕儿子受到牵连,
也不想让儿子趟这趟浑水,
考虑再三,
才给儿子投喂了点安神药,
打算让儿子干干净净独善其身。
至于让儿子去军部,
并给军部下令,
将儿子暂时关起来,
完全是为了继业的安全考虑。
也是想让继业,
回避尴尬。
因为冷家素来与慕容皇室不和,
尤其是这一个多月来,
李靖与尘爷私下里合作,
尘爷对他联姻要求的交换条件,
就是共同对付慕容皇室。
这种明显的对立面,
自己今晚却擅作主张,
将慕容泾阳和慕容诗诗请来了,
李靖提前预感到,
尘爷可能会不爽。
不过他觉得,
尘爷作为小辈,
就算对他再不满,
也会忌惮他总统的身份,
更不至于跟他一个长辈撕破脸皮。
只是到时候,
有火气没处撒的尘爷,
很有可能会针对继业。
想自己那个大头儿子,
忠心有余、智谋不足,
天天跟在尘爷屁股后头当马仔,
已经够委屈了。
再被尘爷当成出气筒,
李靖怎么想怎么心疼。
所以想都不想,
便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让儿子远离是非之地。
其实,
按照李靖最初的设想,
老国王一派,
已经很久不和总统府来往了,
请柬发出去,
只是装装样子,
老国王那边不来人,
总统府这里也不提,
这件事情,
就算揭过了。
以前皇室举办晚宴,
也不是没给总统府发过请柬,
横竖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儿,
彼此都心知肚明,
谁也不会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李靖自己也没料到,
苗欣和慕容川真的会来。
来就来吧,
他压根就没将苗欣和慕容川之流放在眼睛里。
所以最初,
他也没打算跟苗欣发生冲突。
是苗欣自己摆明了来找茬砸场子,
左一下右一下地挑衅,
他才起了杀心的。
李靖万万没想到,
自己煞费苦心为儿子保平安,
会被宾客们误解为投毒。
而引导投毒的人,
恰恰是自己千方百计要保护的儿子。
这不孝子冤枉他投毒就算了,
还当众误导宾客们他有弑子嫌疑。
现在他好不容易揪住了苗欣的小辫子,
混蛋儿子更是不顾他的良苦用心,
当众跟他反目,
令这么多豪门世家,
对他冷嘲热讽、妄加非议。
这是,
想用舆论的压力,
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呵呵,
这算不算报应不爽?
算不算,
偷鸡不成蚀把米?
越想越恼火,
反正跟苗欣斗法了几个回合,
总统府都没捞着什么好处。
他这个总统,
已经将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连儿子,
都对他捅黑刀。
那他还顾虑什么?
直接速战速决吧。
一咬牙,
李靖跳下主席台,
便往儿子跟前冲去:“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
谁教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嗯?
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
你不懂感恩戴德就算了,
还处处跟老子作对,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大约真的是气急了,
李靖手里还抓着话筒,
跑到李继业面前,
二话不说,
举着话筒就往李继业头上砸。
边砸边骂:“既然生出你这么个黑白颠倒的白眼狼,
还不如趁早打死你算了。
省得以后你一次次忤逆我,
早晚把我给气死。”
李继业说出那番话,
赢得了大众一面倒的支持,
正在得意。
哪里想得到,
自家总统老爹,
会突然恼羞成怒,
当众撒泼?
撒泼骂两句就算了,
可自家总统老爹,
却是一上来就动手打人,
还用武器打。
他连老爹打他的是什么都没看清楚,
脑门上就重重挨了一下。
话筒是个铁疙瘩,
虽然空心,
却很重,
外壳上全是金属。
这么砸上来,
李继业“嗷”地一声,
便躺在了地上。
脑门上,
更是起了个明晃晃的大包。
他痛得涕泪横流,
再顾不上老子儿子地讲大道理,
一边用力反抗,
一边扯着嗓子吼:“李靖,
你踏马疯了吧?
你还真想谋杀亲生儿子啊?”
“你小子才疯了呢,”李靖到底年龄大了,
没两下,
就被李继业反败为胜地摁在地上,
脑袋上还挨了两拳,
痛得他生理性泪水狂飙,“居然敢动手打你老子?
看老子不揍死你!”
“你都给我脑袋开瓢了,
我不还手,
难道要活生生被你打死吗?”
“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是你咎由自取,
该打!”
“我说什么了?”李继业愈发委屈,“是你先骂我,
上来就要让卫兵把我关起来,
我才跟你互掐的好吧?”
李靖脱口道:“我没说这个,
我说的是你一进门后,
说的那番混账话。”
“一进门后?”李继业一愣,“我一进门后说什么了?
不就说了句,
欣欣公主不是丑陋的恐龙女吗?
这话有错吗?
你干吗一副要打死我的模样,
简直莫名其妙啊!”
“什么莫名其妙?
你就是胳膊肘子超外拐,
故意来气我的。”
“我没有!”李继业气急败坏。
李靖比他更气,“还说没有?
老子问你,
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就算你不站在总统府的立场上帮帮你妹妹,
你也不该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你让在场的宾客们评评理,
让慕容家主和尘爷评评理?
问问大家,
他们看见的苗欣公主,
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苗欣公主,
是不是个又丑又脏的恐龙女?
老子就奇怪了,
这样一个丑女,
不但能挑唆冷家和总统府的关系,
还能把你也迷得晕头转向。
嗬哟,
我李靖到底造了什么孽,
居然生出你这种有眼无珠的混账儿子呀?”
现场众宾客们愣了几秒钟后,
终于彻底搞明白了。
原来,
是这样啊。
就说嘛,
李靖总统可是RSC国豪门圈中,
出了名的疼儿子。
好端端的,
他又是给儿子投毒,
又是设计绑架、车祸,
阻挠儿子参加晚宴。
还处处跟苗欣公主过不去,
到底图什么?
搞半天,
是因为儿子给他相中了一个不满意的儿媳,
李靖总统在这故意找茬呢!
虽说堂堂总统先生,
因为家务事,
针对一个小姑娘,
甚至还起了杀心,
有点下作。
但总统先生这份护犊之心,
倒是有不少人感同身受。
毕竟这位苗欣公主,
是真的真的太丑了。
宾客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既然李靖总统事出有因,
他们自然要体谅。
于是,
立刻有人开始做好人。
“我就说总统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
怎么今晚跟条疯狗似的,
原来,
事出有因啊!”
“唉,
虽说以一国总统的身份,
去跟个不懂规矩的皇室公主斗法,
有点胜之不武。
但,
好歹总统先生是为了继业公子和莎莎小姐。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
应该能体谅总统先生的苦心。”
“谁说不是呢?
我家那个不争气的熊孩子,
还不是一样吗?
非要给我找个贫民窟里出来的儿媳。
我不同意,
他就跟我闹离家出走。
好不容易把人逮回来,
这又天天闹绝食。
我被他搞得焦头烂额,
没办法,
最后还不是乖乖妥协,
让那丧眼儿媳进了家门?
这苗欣公主人丑不说,
还不像个善茬。
头一回露面,
便公然勾.引尘爷。
总统先生想直接把苗头掐死,
捍卫莎莎小姐的爱情婚姻同时,
也帮继业公子扫清臭虫,
真的是用心良苦呢!”
“对对,
总统先生有什么错?
依我看,
问题都出在苗欣公主身上。”
“没错,
这年头啊,
就是丑人多作怪!”
只是眨眼功夫,
之前一边倒的风向,
又倒了回来。
苗欣、尘爷等人对这些宾客两面三刀的嘴脸,
都习惯了,
可李继业却不习惯。
他从小到大,
始终众星捧月,
听见的都是阿谀奉承。
要是哪天,
他对某个女人表现出兴趣,
别说立刻有人投其所好,
将女人送来。
连女人自己,
都会兴高采烈地主动送上门来。
他什么时候经历过,
公然表达出自己对一位女生充满仰慕之情,
却被人如此当众冷嘲热讽过?
心里有一万头羊驼在来回奔腾,
李继业一下子火了:“闭嘴!
你们这些人是眼瞎了,
还是被猪油蒙了心,
连美丑都分不出来吗?
说苗欣公主是恐龙级丑女,
哪来的脸啊?”
“你哪来的自信?”李靖一把推开还压在他身上的儿子,恼羞成怒道:“我们全都长着眼睛呢!”
“你们就这样长眼睛的?”李继业指指自家亲爹,
再指指众宾客,
最后,
将视线投向悠哉哉看好戏的苗欣,“化妆懂不懂?
没吃过猪肉,
你们也该见过猪跑吧?
父亲我问您,
其他人咱就不说了,
慕容川和慕容九您可是认识的。
您就说,
咱们RSC国,
有几个男人的容貌,
是能与慕容皇室子孙相媲美的?”
李靖:“……”
他被儿子问懵了。
呆愣愣地将目光投向慕容川和慕容九,
视线在两人身上、脸上不停移动,
最后,
定格在慕容川那张鬼画符般的脸上时,
李靖突然意识到,
今晚,
自己犯了个致命的低级错误。
因为慕容川和慕容九都是熟人,
是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室子孙。
李靖看见他们这身夸张到令人作呕的乞丐装时,
都下意识忽略了他们的妆容。
尤其是慕容川,
哪怕李靖用两只眼睛直视着慕容川惨不忍睹的脸,
脑子里,
也会不受控制浮现出慕容川原本那张妖孽般的逆天容颜。
他甚至都没意识到,
慕容川和慕容九是化过妆的,
毕竟,
贵族子弟都爱玩儿。
只不过是装扮夸张点,
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事,
李靖完全没将这些当回事儿。
而这份大意,
不知道怎么的,
却没有传染到他对苗欣的审美。
或许是因为苗欣是自家女儿的情敌,
或许是因为苗欣是慕容康的外孙女。
更或许,
是苗欣的出场方式太令人不爽。
所以看见苗欣这幅女巫般鬼见愁的装扮,
他下意识就将苗欣归在了丑女的行列。
可实际上,
他连苗欣究竟长什么样,
都没有看清楚。
不,
不能说他没有看清楚。
应该说,
是苗欣根本不让他看清楚她的真实模样。
可……为什么他没发现这么大的BUG,
宾客们也没发现呢?
儿子说的,
明明是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
那为什么,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呢?
这一刻,
李靖说不出的慌乱。
就好像,
在苗欣女巫的丑陋妆容下,
隐藏着的是一张绝世容颜。
让他从内心深处,
陡然升起股强烈的不安。
而像是要验证他的猜测,
李靖刚想找借口岔开这个话题,
便听李继业再度开口了。
只是这回,
李继业是举着话筒,
开口的:“Ladies and gentlemen!
很高兴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
来参加我们总统府为冷家少家主冷逸尘先生,
举办的接风宴。
只是,
今晚我要向诸位介绍一位贵客。
这位贵客,
是我们皇家学院最近刚刚入学的校花,
是我李继业心目中高不可攀的月亮女神。
欣欣公主,
请卸去您的伪装,
尽情展露您倾国倾城的容貌,
为今晚的宴会,
带来最大的Surprise吧!”
众目睽睽之下,
李继业深情款款地冲苗欣做了个极绅士的“请”的姿势。
苗欣从李继业进门开始,
就始终在欣赏他们父子斗法。
说实话,
她有点喜欢李继业这个人了。
因为,
她在李继业身上,
看见了陆麒麟的影子。
苗欣多少有点理解,
为什么尘爷明明是跟李莎莎有婚约,
在皇家学院时,
却仿佛跟李莎莎有仇似的,
从来都不愿看李莎莎一眼。
但对李继业,
倒是比较宽容,
哪怕李继业跟只碎嘴驴子似的聒噪,
尘爷也从没羞辱过他。
原来,
这世上并非所有草包纨绔,
都是令人厌恶到想让人揍死他的。
譬如陆麒麟,
再譬如李继业。
原本苗欣今晚过来的目的,
就不是刻意来卖丑的。
她是来砸场子的。
而砸场子,
除了粗暴式砸之外,
更有看头的,
当然是另类的“啪啪”打脸。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思
苗欣才能说服造型师,
多给她做出了副老巫婆的造型。
来之前,
她确实想过,
要找什么合适的机会,
来一个艳压群芳,
把李莎莎和慕容诗诗都比下去。
只可惜,
李莎莎和慕容诗诗的战斗力都太弱,
粗暴式这一关都没过。
愣是让苗欣“艳压群芳”的计划没机会实施。
她正在心里惋惜,
便瞌睡碰到热枕头,
从天而降了个李继业。
这李继业也是个人才,
她想摘星星,
居然直接给她搭好了梯子。
那她苗欣不上,
是不是都有点对不住李继业的良苦用心啊?
别怪她苗欣爱慕虚荣,
喜欢出风头。
她早先就说过,
她苗欣不是圣人,
哪怕平时再低调,
再与世无争,
也不代表着,
面对情敌时,
她还能淡定从容。
除非哪天她不爱尘爷了,
那尘爷就算在外面彩旗飘飘,
她估计都懒得看一眼。
可今晚,
不行。
今晚,
她不但要让李莎莎和慕容诗诗死心,
还要让RSC国贵族圈所有觊觎尘爷的女人,
统统死了这份骚动不安的心!
所以,
李继业这个“请”的姿势刚做出来,
苗欣便“嗤”地一声,
笑了。
她没有立刻站起来,
而是饶有兴致地环视一圈周围看过来的宾客们,
又风情万种地冲满眼担忧的尘爷挤了挤眼睛。
然后,
再挑衅地冲刚凑到一起的李莎莎和慕容诗诗扬了扬下巴。
这才缓缓喝完酒杯里的香槟,
不紧不慢站了起来,“原本呢,
我没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只是因为今晚,
是个大型相亲晚宴,
我便也来凑个热闹而已。
不过,
既然继业公子一片好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算,
给总统先生、慕容家主,
以及李莎莎小姐和慕容诗诗小姐一个交代,
让你们,
输的心服口服。”
慕容川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才没有扮丑的不良嗜好呢,
砸场子是爽,
用丑态砸场子更爽。
但,
最爽的当然是,
全世界都以为你是个丑到太平洋的大恐龙时,
你却展露出自己天神般的容颜,
把所有人的脸,
都打得“啪啪啪”响。
因此,
苗欣刚说完,
他就迫不及待跳了起来,“欣欣宝贝,
你终于开窍了?
哎哟妈呀,
这恶心的衣服妆容,
可真是糟心死我了。
宝贝,
我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你赶紧卸妆露出真容,
惊艳死这般没见过世面的睁眼瞎吧!”
“对对,”小九也按捺不住,“欣姐,
你赶紧卸妆吧。
让他们,
尤其是让总统先生好好看看,
什么样的,
才是能配得上尘爷和川哥的绝世大美女!”
“等等!”尘爷眼皮一跳,
伸手就来抓苗欣的手臂。
别人不知道欣欣宝贝长什么模样,
他可是太清楚了。
在皇家学院就读的每一个人,
也都清楚。
反正只要看看李继业的得意,
和李莎莎、慕容诗诗比吃了屎都要难看的表情,
就已经很爽了。
他觉得,
完全没必要让欣欣宝贝当着这么多不怀好意的人的面儿,
暴露真容。
坦率说,
有慕容川这一个情敌,
他就已经很难受了。
现在又多出来个李继业。
万一看见欣欣宝贝的真容,
再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他还活不活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天天被那么多大淫.贼惦记着老婆,
他会英年早逝的啊!
只可惜,
慕容川和小九,
都已经做好了要让苗欣惊艳四座的准备。
尘爷的手指刚刚触碰到苗欣的皮肤,
就听见“刺啦”一声,
苗欣身上的灰扑扑的女巫装,
竟被慕容川和小九,
一人一半地,
从苗欣身上撕了下来。
而在星光闪闪的晚礼服暴露出来的一刹那,
苗欣的右手,
也将仿真面具,
从脸上揭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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