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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么？”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目光中似乎有一抹光闪过。
玫萱有点呼吸困难，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好象有些心虚，明知道自己说的是事实，真的和宋廉没什么。她的心里只有寒一个人，哪可能再装得下另外一个人。
可是，心口依稀浮上一股莫名的怪异。
“萱，你喜欢他吗？”深晦微涩的嗓音传来。
她蠕动嘴唇本来想否认，可他又在说，“如果你说你喜欢，我不怪你，毕竟他认识你在先。”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似乎在隐隐压抑着某种情绪。
她突然发觉不对劲的地方，慌忙截住他的话，“什么？等等，你说什么他认识我在先？寒，你说错了，我认识你在先。”
“萱，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他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吗？”
“我……我说什么？”她拼命眨眼，整个人完全在云里雾里，弄不清楚他和自己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尹洛寒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玫萱觉得有点气馁，轻轻咬起唇，稍稍向后退着，以余光打量着身后床铺可供退开的空间，不想压着小洛洛。
就在她准备越过熟睡的小洛洛，下/床的时候，身后的手臂更快一步圈了上来，她瞬间又重新跌回熟悉的怀抱里，“萱，你生气了么？我不要离婚，不许你去见他。我才是你的丈夫，我才是！”
玫萱整个人被揉进他怀里，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挣扎着勉强出声，“从他进杂志社到现在，我们聊得全是公事，寒，我真的和宋廉没什么，请你不要乱猜好不好？”
他整个人与她贴抱在一起，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吼，“我怎么能不乱猜，你们约定以后他功成名就你就嫁给他，别把我当傻瓜，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休想离开我，休想！”
“什么？什么约定？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嫁给他？”玫萱一时间茫然着不知所措，“寒，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有说过，真的，我发誓我没有说过这个什么约定。”
他安静下来，侧过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萱，你确定你想不起来了吗？”
“我……”她直觉想要否认。
猛然间脑海里有个什么画面一闪而过，等等，好象真的有点记忆。静默了几分钟，脸上由迷茫到怔忡，再到狐疑、恍然大悟，最后骤然笑了起来。
“萱？”尹洛寒紧抿着薄唇，微眯起眼睛，“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笑？你想起来了对吗？该死的”
“寒，你……你……”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在偌大的卧室，玫萱捧起他越来越阴沉的俊脸，怎么也止不住笑，“你别生气，我真的是刚刚想起来……宋廉，他……我的确认识……我们以前也确实有这个约定……”
“该死！”他利落地一翻身，把她瞬间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带着狂乱的不安纷纷落在她的颈部、脸上，“凌玫萱，你真是该死！该死！你想起来了吗？这么开心做什么？看他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和我离婚吗？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准你想他，不许想！”
难得见到他发火，结婚这三年以来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柔体贴，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还有箍在细腰上的铁臂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掐成两段。
“寒，你听说我。”她一面止住笑，一面躲闪着他的吻，“如果不是你提，可能我一辈子也想不起来，真的，你相信我！”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他不禁喘/息着把她双手扣在头顶上方，“好，我给你一分钟把事情说清楚，你知道我不喜欢你撒谎，所以你最好说实话。为什么？你该死的为什么要和他有这个约定？”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隐约听到骨节咯咯的响声，生怕把小家伙弄醒，玫萱急忙安慰，“好，我解释，寒，你别急。”
“别急？”尹洛寒冷哼一声，“我老婆和别的男人有婚约，你叫我别急？凌玫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居然和那个宋廉有婚约，你要我怎么办？你把我置于何种位置？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清楚。”
玫萱觉得委屈，噘唇轻声说，“可是你之前又没有直说，还埋在心里，晚上躲在酒柜那里借酒浇愁，要不是我今天问你，你还不肯告诉我。”
“好，真是该死的好极了！”他的唇角扯起一抹嘲弄的痕迹，黑眸中跳动着熊熊怒火，“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埋在心里，我应该直接逼问你，我做了缩头乌龟……”
“寒，求你别这么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玫萱慌忙伸手想要碰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腕被他扣在头顶，赶紧解释，“我和宋廉的事是在大学一年级，为了交学费，我在一家餐厅找到一份洗碗的工作，象那种工作每天都非常繁重，往往你面前的碗还没洗好，又有一大堆的碗碟被服务生送过来，那时候我和他就蹲在厨房后面，每天面对一大堆碗碟。可能是惺惺相惜，也可能是太孤单了，我们互相打气，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在同一所大学。”
尹洛寒俯脸过来，目光中咄咄逼人，“所以你爱他上了？”
“不是，我没有。”她一个劲摇头，“我在大学每天除了上学，剩下的时间全是用来打工赚生活费和交下一学期的学费，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和精力去交男朋友，有些男同学对我有好感，在多次没约到我之后，也渐渐少了。我大学时只有芷瑶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如果勉勉强强算的话，还有宋廉。他比我大三届，而且念的是不同系，我们在那家餐厅打工遇到后，有时候洗确定到半夜下班，他会顺路送我回家，但也仅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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