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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自然是胡扯的。
她尚未答应那位大人,哪来什么庇护?
但眼下陈子宽急需一个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自己的这番言语,正是他迫切拥有的依靠。
果不其然。
陈子宽当场哀嚎起来:“司姑娘!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听你的号令才去跟踪的——”
这嗓门!
司无瑕被闹得耳朵疼:“好了好了,照你这么嚷嚷,不必旁人发现,便已经人尽皆知了!”
刚夸完他机智,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果然人是不能夸的。
吸溜——
陈子宽吸了下鼻涕,委屈巴巴:“那,那怎么办啊……”
他才十六岁,还没科考,也还没来得及娶媳妇,要是就这么死了……那群虎视眈眈的庶弟们定会高兴得在他坟前放鞭炮的!
司无瑕笑了下,扶着身后这棵大树,若有所指:“人靠树乘凉,兽择水栖息,这么简单的道理……陈公子不会不明白的吧?”
“!”
陈子宽微微睁大眼。
对啊……
眼下这局势,还有什么比投靠丞相大人更明智的选择呢?
不过直接向丞相大人示好,反而会招来皇室的敌视。
最好的办法便是……
思绪渐回,他再度抬眼却发现,对方正笑得耐人寻味,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诱导了!
“司姑娘,你打听太子妃的一举一动,究竟想干什么?”
不错嘛……
居然连这都猜到了?
司无瑕眉眼弯了弯,“我自有我的用意。眼下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想必你也清楚,只有我才能保你安然无恙。”
“……”
陈子宽陷入了沉思。
嘶……他怎么觉得两边都是贼船呢?
再看看对方和善的微笑,才恍然明白:其实从他答应帮她跟踪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上了贼船!
司家的人……
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精!
他倍感头疼的嘀咕:“早知道就不招惹司家了……”
若当初没找那两兄弟的麻烦,就不会被司无瑕揍,更不会屈服在对方的拳威之下,充当眼线。
可惜为时已晚。
陈子宽叹道:“那还请司姑娘,务必保我周全。”
“这是自然。”
“唉。”
“?”
“您若不怕,不妨去西花园的小路碰碰运气,他们应当还在那儿,毕竟……那个地方几乎没人敢去。”陈子宽说完便告辞离去。
他觉得自己眼下急需睡一觉,好安慰脆弱的小心灵。
“慢走啊~”
司无瑕笑眯眯的目送。
待那人走远后,这才转身对暗处的皎月说:“去确认一下,然后……顺道看看太子在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可是前世丞相大人传授于她的,现下便用上了。
改日可得当面谢他才是。
……
这话自然是胡扯的。
她尚未答应那位大人,哪来什么庇护?
但眼下陈子宽急需一个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自己的这番言语,正是他迫切拥有的依靠。
果不其然。
陈子宽当场哀嚎起来:“司姑娘!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听你的号令才去跟踪的——”
这嗓门!
司无瑕被闹得耳朵疼:“好了好了,照你这么嚷嚷,不必旁人发现,便已经人尽皆知了!”
刚夸完他机智,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果然人是不能夸的。
吸溜——
陈子宽吸了下鼻涕,委屈巴巴:“那,那怎么办啊……”
他才十六岁,还没科考,也还没来得及娶媳妇,要是就这么死了……那群虎视眈眈的庶弟们定会高兴得在他坟前放鞭炮的!
司无瑕笑了下,扶着身后这棵大树,若有所指:“人靠树乘凉,兽择水栖息,这么简单的道理……陈公子不会不明白的吧?”
“!”
陈子宽微微睁大眼。
对啊……
眼下这局势,还有什么比投靠丞相大人更明智的选择呢?
不过直接向丞相大人示好,反而会招来皇室的敌视。
最好的办法便是……
思绪渐回,他再度抬眼却发现,对方正笑得耐人寻味,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诱导了!
“司姑娘,你打听太子妃的一举一动,究竟想干什么?”
不错嘛……
居然连这都猜到了?
司无瑕眉眼弯了弯,“我自有我的用意。眼下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想必你也清楚,只有我才能保你安然无恙。”
“……”
陈子宽陷入了沉思。
嘶……他怎么觉得两边都是贼船呢?
再看看对方和善的微笑,才恍然明白:其实从他答应帮她跟踪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上了贼船!
司家的人……
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精!
他倍感头疼的嘀咕:“早知道就不招惹司家了……”
若当初没找那两兄弟的麻烦,就不会被司无瑕揍,更不会屈服在对方的拳威之下,充当眼线。
可惜为时已晚。
陈子宽叹道:“那还请司姑娘,务必保我周全。”
“这是自然。”
“唉。”
“?”
“您若不怕,不妨去西花园的小路碰碰运气,他们应当还在那儿,毕竟……那个地方几乎没人敢去。”陈子宽说完便告辞离去。
他觉得自己眼下急需睡一觉,好安慰脆弱的小心灵。
“慢走啊~”
司无瑕笑眯眯的目送。
待那人走远后,这才转身对暗处的皎月说:“去确认一下,然后……顺道看看太子在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可是前世丞相大人传授于她的,现下便用上了。
改日可得当面谢他才是。
……
风卷云涌。
这雨突然就下得厉害。
听说今早文仙玉回相府时,还因此栽进了水坑里,旁人皆议论她与水八字不合。
但好不容易等来可以光明正大进府的日子,即便是颜面扫地,也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当真是令人佩服。
这不。
雨刚停便出来‘赏花’了。
司无瑕坐在亭下观望,好奇她这是打算往哪儿去。
偏偏就是这么巧,多日未露面的江月宴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与文仙玉打了个照面!
两人的状态皆不佳。
一个刚从伤心中振作起来,另一个刚回院子换了身衣裳。
以至于相视的瞬间,竟不知谁该奚落谁了。
但很快,江月宴便冷哼出声。
不屑一顾的态度,瞬间惹恼了本就一肚子气的文仙玉!
“你哼给谁看呢!?”
“呵。”
“笑吧!”
文仙玉昂首奚落:“毕竟我只是被逐回家几日,你江小姐就不同了,直接被撵出了奈何轩!”
什么?
亭下之人眉头一皱。
她只知江月宴被罚了,却不知竟被赶出原来的住处。
奈何轩……
听说那里是整个相府景致最好的,旁人皆说江月宴是走了后门才能住进去,如今被赶出来,日后怕是要时常受人非议了。
再观本人,显然心中仍是在意的,听完文仙玉的嘲讽,脸色好一阵都没缓过来。
就在她以为,江月宴反应过来后,会恼羞成怒的呛回去时,那人突然将目光投过来——
“司姑娘。”
江月宴撇下争执,很是高兴的朝她走来:“难得见你出来赏花,不若我们一起?”
“!?”
这人吃错药了?
前不久还借刀杀人来着,今日便对她笑脸相迎?
司无瑕瞥向一旁鲜丽的花,觉得江月宴像极了蝴蝶,越是光鲜亮丽,越毒得厉害!
若非上回险些害死念双,她倒不介意陪同。
可惜……
她徐徐起身:“不必了,夫子唤我有事,我先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走的却是不同寻常的小路。
文仙玉看到某人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这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把脸送上去打……”
说完,娇柔做作的打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便扶着丫鬟小柔的手,慢悠悠的转身离去。
殊不知——
在她走后,江月宴那微僵的笑意便加深了许多。
“称心。”
“是。”
“挑些枇杷给司姑娘送去。”
“啊?”
称心不由愣住,指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说:“可是方才司小姐显然都不愿搭理咱们……”
送枇杷……
当真不会被丢出去吗?
“不错,”
江月宴伸手捻了一朵花,“正是因为她不愿搭理咱们,才更应该要送,而且要送最好的。”
等着瞧吧。
她定会让大人回心转意的,即便委屈一时也……
……
“小姐,”
念双左顾右盼道:“咱们不是要去夫子那儿么?”
正录殿哪儿是这个方向。
反倒越来越像是……去丞相大人的寝殿!
怪了。
前几日才没好脸色的回来,怎么又要去讨心烦?
“该去了。”
司无瑕更像是在叹息,“再不去跟那人问个安,怕是又得被李刺史提着剑请过去了。”
更何况……
有些事不得不提上日程。
要在这鱼龙混杂,尔虞我诈的私塾里安心念书,寻一个大树倚靠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论是为了念双,还是投入她麾下的陈子宽,抑或是自己还未查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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