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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升的阳光照进来,一生有些眩晕。她捏了捏额角,觉得自己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苦力活,把她累得腰酸背痛。她微微睁开眼,却正好扫到自己床上有个男人的裸背?她大吃一惊,倒吸一口气,几乎要跳起来。当自己吃惊地坐了起来时,蓦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露出少女青涩的身子。她赶紧捂住被子,努力去回忆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什么?
她的记忆回到了昨晚那场黑夜,她好像很想有人抱她,当她触碰到床时,她突然浑身热烫急需想找一种让她遏制生理反应的东西,但她却不知道是什么。在她极度慌乱中,她摸到了如玉质般滑嫩的肌肤,比她手掌凉快许多。她突然想要得更多,于是她慢慢挪动了自己的身子,贴在那块比她冰凉的肌肤上。
突然有人握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嘴里碎碎念着,“别摸。”
可她就想摸。她没听那人的话,直接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汲取那微微的凉意。直到她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想要得更多。
……
一生愕然停止回忆,身子不停地哆嗦着,她跟人上床了,她把她的竹马给上了。她清清楚楚的记得是她先脱他的衣服,然后嘿|咻|嘿|咻。
她方寸大乱,看着那裸背,更是担惊受怕,怕她稍微一个动作就把他吵醒,然后人赃俱获,到时候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了。她咬咬牙,抓起被子上凌乱的衣服,捂在胸口上,猫步下床。她很小心很小心,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她十分警惕地边看着宋安辰的睡觉动静,边一步步蹒跚走出房间。
当终于平安出了自己房间,她才得以喘气。可眼睑随之低了下来,显得落魄。她真是太糟糕了,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不能趁人之危,把人强|暴了啊。
一生捂住脸,十分难过。她怎会是这么不要脸的女生!在洗手间洗了个澡,穿好睡衣,等待宋安辰的醒来,然后将会是一场兴风细雨。她特别的乖,热了牛奶和面包坐在位置上等待。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她听见她房里有了动静,她的心立即加快几拍,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当她房间门被打开的那刹那,她已经在给自己找一堆的解释了。她真不是有意趁人之危,强|暴他的,她可以发誓,那时她真的是酒后大发色性,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正编着一堆借口,可宋安辰却没给她表现的机会。他只是睹了她一眼,脸红扑扑地,钻进了洗手间。洗完脸出来,直径坐在她旁边,吃着她给他准备的早餐,一句话也不讲。
对于宋安辰这种保持缄默的态度,她更是提心吊胆,但却有些感动。想来他是不想给她难堪,告她施|暴罪,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既然他都淡定了,她这个罪人也不能自首自毁前程,人家都帮她一把了,她该感恩戴尽。
她故做淡定地道:“昨天睡得好吗?”她笑得很灿烂。
宋安辰刚准备喝牛奶,听一生这么一问,差点呛到。他原本已有正常色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略有些不自在。一生暗叫不好,她这是触到他的痛处,他被强|暴的痛处,失去童子之身的哀痛。
她真想打烂自己的嘴,干什么问这破烂的问题。
“嗯,除了腰有点酸。”他不是很自然地继续喝牛奶。
一生咕嘟一口口水吞进肚里,一副装疯卖傻地笑,“我昨天睡得可香了,一睡到天亮。”
宋安辰微微怔着看她。
“嘿嘿。”一生被他这么“专注”地看得发毛,极力避讳他的眼神,“哎,谁叫你昨天喝醉了上我床上睡,你要是上我爸爸的席梦思床上睡就不会腰酸了。”
他忍不住蹙眉了,略有抱怨,“也不知是谁……”
“啊……”隔壁对面传来一声尖叫,是林若涵的。宋安辰脸色大变,慌张地跑了出去。一生也跟在其后。当一浪接着一浪伴着哭声的尖叫自宋安辰房里传来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林若涵有自己的房间不呆,怎么去宋安辰房间了?
当宋安辰打开门时,震惊了。一生尾随其后,看到这样的场景,也吓傻了。怎么发生这种事,还要成双的?只见林若涵抱着被子,光|裸着身子在床上痛哭。
但屋里只有她一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踪影。这间屋子被弄得极乱,被子耷拉在地上,抽屉被翻过,衣服却撕破不堪,在纸篓里还惊现避孕套。这一情景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他们最不想联想的事。
宋安辰二话不说,直接打电话给禾晋,接电话的是他家保姆,说他昨日喝得烂醉,现在还没醒。宋安辰顿时心凉了半截,默默看着哭泣的林若涵,刚想上前安慰,林若涵却恶狠狠地瞪他,嚎啕大哭。宋安辰想为她拭去眼泪,却被她激动挠出一条长长的红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宋安辰抿了抿嘴,“对不起。”
“啪。”她一个巴掌扇到宋安辰的脸上,他本身皮肤娇嫩,立即显出五指印。林若涵哭得越来越厉害,“都是你抛下我,你不是人。”
宋安辰沉默,不说一句话。一生有些心疼,刚走过去,只见林若涵发了疯似的骂她,“你个狐狸精,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哥哥勾搭到你家的,要不是你……”她没再继续说下去,像是突然有人掐住她的脖子,让她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她激动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极其疯癫。
宋安辰拉住一生,示意她出去。两人退去房间,皆沉默起来。宋安辰极其沉重道:“这件事,必须通知爸爸了。”
“她……她到底被谁……”一生还未问全,她手机响了起来,是禾晋的。她立即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他朦胧带着困倦嗓音,“找我什么事?”
“昨天你有送林若涵回家吗?”
宋安辰一听是禾晋,立即抢了电话,“禾晋,我临走之前不是让你把我妹妹送回家的吗?你到底有没有把她送回家?”
“有啊。”禾晋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那时我喝得有点醉,你妹妹也喝多了,我一个人根本无法送她回家,所以找了那名调酒师的朋友黄毛一起送她回来。”
“你把她送回家了?”
“我送到楼下,我实在走不动了,所以就叫黄毛帮我送上去。”
宋安辰深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我妹妹被人糟蹋了,那个人很可能是黄毛。”
“什么?”禾晋声音顿提高几分,原本困倦的语气一下子炸醒,他支支吾吾半天,“我……我马上去你那。”
宋安辰把电话还给一生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他懊恼地狂挠头发,自责不已。他最后还是拿起电话拨了他爸爸的电话。
电话那头得知此事,立即传来他后妈的尖锐又刻薄的恶骂,宋安辰默默听着,显得格外深沉。
当电话撂下,一生突然很想为他分忧,却找不到任何一句安慰的话,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他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只想告诉他,她想为他分一点忧。
后面的事,完全不在一生的接受范围内。宋爸爸要报警,但林若涵的妈妈怎么也不同意,说是毁了女儿的名声。那段时间正逢副市长选举,叶爸爸和宋爸爸都在候选名单内。然而宋家出了这一场大事,显然对宋爸爸是不利的。本来想哑巴吃黄连,有苦也憋着不说。可林若涵心灵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被糟蹋,心里阴影越来越重,最后选择了割腕自杀。
显然,这件事,再也瞒不住了。林若涵的妈妈那段时间哭得死去活来,一边骂宋安辰一边骂宋爸爸,然后再骂到了一生。
叶爸爸知道内情以后,专门找一生谈话,“安辰在我们家住过?”
“是,那天我们都醉了,就直接倒床睡了。”
“没发生什么事吧?”叶爸爸特精明,眼神中已暗藏着锋利了。一生摇头,“没什么事。”
“那你洗床单干什么?”
“哦,吐到床单上了。”连她自己都敬佩自己自己的圆谎程度,第一次落红,不洗难道留纪念?
自此叶爸爸再也没提这件事。强|奸犯黄毛被抓却失口否认自己强|奸了林若涵,他说当时她把她送到她的房间以后,只是鬼迷心窍想偷点东西,没想到当他在宋安辰的房间找东西时,林若涵就从背后抱住他,叫他要了她。嘴里一直表白说喜欢哥哥好长时间了,又哭诉自己多么委屈。
一个痞子本身就比较猥琐,美女投怀送抱,还加上动人的表白,于是自然木已成舟。
林若涵的妈妈知道以后,不动声色的跟宋爸爸离了婚。双方和离,林若涵被她妈妈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宋爸爸把宋安辰放到乡下闭门思过去了,将近高考也不去上学了。
然而事情总是接踵而至,一个月后,一生的母亲病情恶化,成为胃癌晚期,忙于拉票的父亲不得不停下工作,照顾生病的妻子。一生也因情绪不佳,月考成绩直线下降。
有几次,一生总会站在医院住院门口,看见愁眉不展的爸爸在大口大口的吸烟,眉宇间总是化不开那个“川”字,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爸爸,一点忙也帮不上。
她妈妈终于到了手术的那一天,其实仅仅只是为了续一年半命而已。然而爸爸却比以前精神抖索许多。当叶妈妈终于推进手术室,见到爸爸久违的释怀那刻,一生终于知道爸爸愁得是什么了?
是高额的手术费。虽她爸爸是政府官员,有医疗保险可以承包百分之九十的费用,但她妈妈是属于全职太太,根本没有这个保障。铁饭碗工资固定,自然是不会飞出钱来。而叶爸爸又是自尊心极强之人,他不可能拉下脸朝别人借钱。
那么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不到半个月,警铃在她家楼下响起,把她爸爸带进去那刻,她才知道她爸爸贪污被抓。那年政府大力打击腐败分子,判刑极其重。她爸爸贪污近十万,就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她爸爸被抓不到一个星期,她妈妈旧病复发,常常疼得她汗流浃背。她每次都哭着跟一生说,她不想活了。一生以为她妈妈会舍不得她,一定会坚强活下去。可她妈妈坚持到她高考的前一个星期。
她想,她的世界崩了。在她几乎要疯得那刻,宋安辰从乡下回来了,他静静地望着一生,在她妈妈的追悼会上抱着哭的跟泪人一样的一生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你还有我。”
可她没听进去。她抛下所有,志愿报得天南地北,只为远离,却从未想起有个男人对她说过的诺言。
而这诺言,也随着时间的冲洗,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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