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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离方墨接了水，“记得，下午六点。”
“知道了。”方离离端着茶，又回到了座位。
离方墨看了看认真工作的方离离，就她刚刚怼安舒果的话来看，方离离应该是对这些策划案的掌握基本到位了。
事实上，四点半左右，方离离就把策划案整理好了，但是看了一下离方墨的办公室，要是现在交过去，估计又得给自己安排什么新的工作，所以，还是摸摸鱼。
方离离刚刚打开微信聊天框，就看到弹出来的对话。
纪凌寒:听然然说，你找到工作了，几点下班？
方离离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回复了:不出意外的话，六点。
纪凌寒发了一个微笑的小表情:好，六点给你来电。
方离离五点半的时候，把整理好的资料打包发给了离方墨，留给自己半个小时的时间，万一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也来得及。
离方墨看到跳动的邮件提醒，他没有料到方离离能这么快完成这份工作。
策划案被她分别按照活动类型，活动规模，活动时间，活动效果分别整理成了PPT以及文档，还用表格对比展示了各项数据。
不仅如此，她还标记出了各个策划案里问题所在，以及亮点所在。
方离离在工位上，等着离方墨鸡蛋里挑骨头，等着他的宣判。
然后，六点的时候，她等来了离方墨的三个字。
方离离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这空白的聊天框，只有:下班吧，这三个字，方离离简直受宠若惊。
几乎是在方离离打完下班卡的同一时间，方离离就接到了纪凌寒的电话。
方离离看看拥挤的电梯，果断选择了走楼梯。
因为是下班，所以走楼梯的人并不多。
方离离接起电话，“师兄。”
离方墨紧随其后，原来，她还有其他师兄。
这个想法一出来，离方墨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上了这么多年学，师兄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只是依着她大学时候的性格，能在毕业这么多年还有联系的师兄，也是挺不容易的。
纪凌寒的语调是温和的，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下班了？”
“嗯。”方离离回道。
“我今天晚上想请然然吃个饭，你也知道然然的性格，我怕她觉得尴尬，所以，我想请你一起来。”纪凌寒说着。
“好，师兄你把地点发给我，我自己赶过来。”方离离向来对蹭饭这种事，颇有兴趣。
“还是你把公司位置发给我，一会儿我来接你。我听然然说了，你路痴，我不放心，一会儿吃个饭，丢了一个小师妹，可不划算。”纪凌寒的语调带着微微笑意。
“那好，我把位置发给你。师兄，要不，把言言也一起叫上？”方离离觉得人多热闹，而且这样才不会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太招摇了。
“言言她才洗了胃，这段时间饮食得清淡为主。还是别带她，让她看你们吃大餐，折磨她了。”纪凌寒提醒着。
“哦，对哈，我忘了。”方离离刚刚没想起来。
“然然喜欢吃什么？”纪凌寒问着她，“还有你也说说你喜欢吃的，我先把菜点好。”
“我？我不重要啦。”方离离就是蹭饭的，她不挑食，“然然她喜欢酸甜口的，糖醋排骨，糯米糖藕，宫保鸡丁，拔丝地瓜，奶香玉米烙，菠萝咕咾肉……”
“我记住了，你呢？”纪凌寒记得她可不怎么喜欢甜食。
“我就不用了吧。”方离离回着。
“还是点几个你爱吃的菜，不然，然然觉得我太刻意了。”纪凌寒说道，“再说了，我记得你可不怎么喜欢这些口味的菜。”
方离离谄媚地笑了，“既然师兄都发话了，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一个水煮鱼，麻辣排骨，暂时就要这两个，多了吃不下，毕竟咱得有蹭饭的觉悟，不能要求太多。”
“好。”纪凌寒应下，语调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黎墨然看着眼前的纪凌寒，“离离同意了？”
“同意了，我们出发吧。”纪凌寒转身。
医院离奕呈策划并不远，纪凌寒驱车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方离离就在公司门口，找了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等着纪凌寒。
离方墨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方离离在拐角处的楼梯上，一蹦一跳地跳着楼梯。
这种行为对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来说，的确是有些幼稚。
但是，方离离身材娇小，脸蛋儿又长得颇为具有欺骗性，说她只有十六七岁，也不会有人质疑的。
反而，不觉得突兀幼稚，反而多了些俏皮可爱。
她这欢脱的模样，就像离方墨第一次偶然见到她的时候，真的是一模一样的幼稚，一成不变。
离方墨不知道怎么走到她面前的，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方离离面前了，方离离吓得重心不稳，一下子就跌到了离方墨怀里。
离方墨把她扶正，嫌弃地推开，还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上下打量了方离离一眼，冷冰冰地开口，“方离离，你已经二十八岁了，在这儿蹦蹦跳跳的装可爱，不适合你。”
方离离站直，没明白离方墨的意思，“啥？”
离方墨刚要开口。
方离离就听见了喇叭声，看了看从车上下来的人，方离离匆匆忙忙回了离方墨，“师父，我们明天再聊，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方离离小跑过去。
离方墨看清了那个男人，一时之间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他，看样子，方离离当年是成功了。
不过，她成功与否和自己关系也不大。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手信差的工作而已。
方离离自己拉开车右后门，冲纪凌寒使眼色，“师兄，然然来了吗？”
纪凌寒的眉眼间都带着柔和的笑意“嗯，在车上。等饿了吧？上车，带你……”纪凌寒顿了顿，“带你和然然去吃饭。”
“哦～”方离离意味深长地应着，乖巧地坐上车，“好！”
黎墨然还和纪凌寒讨论着病人的病情，“纪师兄，你之前说的那个开颅手术，手术的风险性，我也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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