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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 孔律肖竟然也那个时间, 在停车场遇见, 朴番冲他叹了好大一口气, 随后拢紧大衣孤家寡人上楼去了。
孔律肖不明所以, 但也没心思追问, 一晚上没和为蔚说话, 他现在心思全在见了他同样很开怀的人身上。
进了酒店房间后,孔律肖当即搂着她压在门上吻。
他喝酒了,只是应该不多……一两杯。
醇香的酒味弥漫在唇舌间的时候, 为蔚被缭得好像自己也喝了酒,不由得手自动攀了上去。
还没三个月,孔律肖知道不能碰她, 吻了一会儿, 手探进她衣服揉了揉过过瘾就准备收回来。
为蔚却一时忘了这回事,自己尤自摸去解他的衣服。
孔律肖感觉到后, 顿了顿, 眉头敛了一下, 下意识的就去抓她的手, 唇瓣分开。
缓了缓粗重的气息后, 低头看她:“为为……”
为蔚茫茫了一会儿, 才想起来,不可以。
她抬眸,眼睛湿湿漉漉的看他, 两人隔得很近很近, 他穿着棕色大衣与深色衬衫,一身迷人的气息冲击着她的头脑,看着看着,她咬了咬唇,手又摸去了他的领口,三两下解开后,纤细手指搭上了他的皮带。
孔律肖全程看着,到了这会儿才重又抓住了她柔软无骨的手指,无奈的轻笑一声,打横抱起她走进浴室。
休假后两人在酒店厮磨了两天,为蔚彻底养好了身子,把前段时间的劳累都补回来后,两人去了伦敦。
孔律肖去忙婚礼的事宜,她去休假。
那几天伦敦天气不错,偶尔一阵小雪,一会儿就停了。
一天傍晚她睡醒,摸摸身边,中午陪她入睡的人,这会儿连位置都是凉的。
为蔚鼓了鼓腮帮子,撑起身子喝水,一口下去,胸口忽然一阵难受,她捂着嘴跑进浴室。
干呕了一阵后,她撑着身子起来,门上适时传来敲门声。
孔民礼夫妇这几天都在,也来忙婚礼的事,肖卉听到呕吐声,敲了门后就进来了。
一见为蔚撑在洗漱台,她眉头当即轻蹙,心疼的马上进浴室给她拍了拍背。
为蔚缓了缓气,偏头冲她一笑,低哑着说没事。
肖卉轻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脸,给她出去拿了件衣服进来披上,“乖,洗漱后再出去躺会儿,律肖一会儿就回来了。”
为蔚偏了偏头,看着镜子,脸上一红。
肖卉出去后就马上打电话了,孔律肖那会儿已经在路上,她握着手机站在后院的草坪上看远处的落日,问他:“在哪儿呢?”
“怎么了?”
“蔚蔚吐了,不舒服,回来看看她。”
其实孕吐很正常,但她每天吐得比别人厉害,辛苦得不行,加上两人平时喜欢待在一起腻歪,这会儿这么一吐,只有她自己,肖卉就忍不住心疼了,想要找孔律肖回来陪她。
孔律肖听后当即敛了敛眉,回到家中的时候,楼下壁炉燃着火的大厅静悄悄的,厨房偶尔有一点响动,他妈妈的身影隐约在里面和佣人一起晃动。
孔律肖边往他们的主卧拐边解开大衣,进屋时,床边的人把半张脸埋进他的枕头里,正闭着眼睛睡觉。
他脚步放轻的走近,她又睁开了眼睛。
孔律肖一时间被她眼里的光芒摄得心里晃动,坐下后捞起她收进怀里,吻了吻,心疼的道:“又吐了?”
为蔚没说话,靠着他舒服得身心舒畅。
孔律肖紧了紧她,手放在她睡袍上,轻抚了抚她微隆的腹部,叹气,“和你一样,很折腾人。”
为蔚鼓了鼓腮帮子,失笑:“我很折腾人吗?折腾你吗?”
孔律肖凑近她脸颊又吻了吻,声线及其温柔地道:“我不知道多喜欢你折腾我,喜欢得要命。”
为蔚脸上一阵微热,抿了抿唇,掀起眼皮看他,亲了亲。
孔律肖抱了她一会儿后,门上传来敲门声,他给她换了身裙子,带出门吃饭去了。
晚餐吃完时外面星空乍起,为蔚靠着落地窗看清脆的草坪在夜里泛着微芒,一会儿后,肩上一暖,孔律肖给她披上披风,“出去走走?”
为蔚马上转身,她白天嗜睡,基本很少出门,他又经常出去忙,几天下来,她已经开始无聊了。
孔律肖看她这模样就知道闷到了,嘴角一勾,搂着人开车出去。
为蔚没注意路,只看风景,最后下车时才发现,他带她来办婚礼的城堡了。
天上繁星铺下一片淡淡的光芒,门口草地柔软无比,四周静谧无人,灯光在风里闪烁,全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俩。
为蔚被他牵着慢悠悠的走进去,到了里面,也是静悄悄的,美得像假的一样的地方,只有烛台上的灯火风情的在摇曳。
她看了须臾后,轻吸口气,转身搂着他的腰问,“怎么那么安静?”
“今晚没人做事。”
“唔……”
“因为我有事情要做。”
为蔚悠悠的从远处一大束还铺着露水的玫瑰上收回眼神,扬起脸看他,“嗯?什么事?”
“求婚。”
为蔚怔了怔,顿住,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他。
孔律肖嘴角勾了勾,按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含住她嫣红的唇瓣,手扶在她腰上,轻轻揉着,深深温柔地吻了一通后,在她紊乱的呼吸里,在蜡烛烧出来的烟火味道和满室的花香里,放开她,缓缓单膝跪地。
门口的风吹进来,撩得衣领翻飞,为蔚垂眸,脸颊绯红炙热,还没缓过神来。
“为为……”孔律肖薄唇捻动,语气还是和上次一样,虔诚不已,眼睛直直看着她,声线低哑温热。
为蔚被他喊得四肢百骸一阵酥软,精致的眉眼半阖,看着他,呼吸不自知的放轻了许多。
“嫁给我好不好?”
在他们即将办婚礼的地方,求婚,为蔚怎么也没想过。
刚刚进来时,被里面的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的东西迷得失了一会儿神,结果,竟然只是他拿来求婚的。
外面月光撒进来,两人身影契合重叠,为蔚眨了眨眼,感觉温热模糊了视线,看他不太清明。
她朝远处看去,那束鲜红欲滴的玫瑰,也看不太清楚了。
余光里,静立的烛台依旧在燃烧,明黄的火光偶尔晃动,温柔的模样像第一次在这里看他演出时,台上的灯光,简直迷了人眼。
为蔚缓了缓,收回眼神,低头,轻吸一口气,眼底泪珠滚落,璀璨的钻戒被砸上,泪花四处溅开,手背隐隐湿润。
“唔,好。”
孔律肖看了看她,垂眸一笑,深吸了口气后,缓缓起身,伸手。
为蔚一动,马上被他捞进怀中。
胸口衬衫一会儿就渡进来一片湿热,孔律肖心口滚烫,仰头看外面的星空,喉咙滚动。
她应该没忘记他说要正经的求一次婚,就是没想到,在这里。
孔律肖搂着她坐在长椅上,她穿着白色披风,眼眶微红,像只小鹿一样乖巧可怜,美得他心口像有风在吹,一晃一晃的,痴迷不已,一秒都移不开眼睛。
“宝贝儿……”
“唔。”
孔律肖轻叹口气,把她的脑袋按进胸膛,手轻抚了抚她的背。
婚礼在一个月后,那时候已经临近新年,下了几场雪后,那天的伦敦天气出奇美好。
在休息室等着的时候,为蔚靠着软棉的椅子闭着眼睛,她妈妈在一旁,怕她胃不舒服要吐,没人帮忙。
过了会儿,她是真吐了,早上没胃口,她吃不下,导致胃空空的,更容易吐。
吐完了重新坐下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脚步声,孔律肖和她爸爸一起进去。
为蔚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看着他走近后屈膝半蹲在她面前,心疼的问:“还难受吗?”
为蔚一笑,摇了摇头,默了默,看了她爸爸一眼,“没事,不要担心。”
为庾亭夫妇俩聪明的一会儿就出去了。
还有小半个钟,孔律肖直接坐下后抱过她。
他今天一身白西装,那样好看的人穿白西装,真的是……比令她痴迷的红色还要好看千万倍。
为蔚失神看了一会儿,被他的轻笑声拉回思绪,脸色一红,撇开不看他了。
孔律肖美满的凑上去亲了亲,“给你看,又不是不给,嗯?”
为蔚脸颊更红了,踢了踢他,“混蛋,出去了。”
孔律肖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你确定?”
为蔚咬了咬红唇,不开口,他随即悦耳的轻笑声又蔓延开来。
她恨恨的回头掐了掐他:“孔律肖。”
他赶忙按住她收进怀里:“乖……”
为蔚头晕了一下,一如既往的对他这个语气哄她没有一点抵抗力。
孔律肖温热的手掌抚了抚她的腹部,搂在她腰上的手也轻柔不已。
最后半个小时过去后,孔律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给她整理了下头纱,裙摆,最后嘴角一勾,凑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拉住他,又对视了一眼,两人才分开。
——等我来爱你。
婚礼是没公开的,但两家人的亲属加上两人的一些挚友,来的人最终也不少。
为蔚肚子还不是太明显,穿的一身修身拖尾的长婚纱,腰身繁复的设计尤为高贵漂亮,也挡住了那么一点点隆起,下面长长的丝质裙摆曳在地上,和头纱交缠在一起,整个人漂亮到……孔律肖见她挽着他岳父大人进来的时候,还是又一次如同那天试婚纱时初见的惊艳。
他的为为……真是,让人紧搂在怀里都嫌不够。
誓词什么的,对他们来说,都是不需要认真去听的,但是孔律肖在开口说话的时候,眼底神色却渐变,黑如点墨,声线低低温柔,认真无比又携裹着厚重的深情。
两边长辈原来都看得出来,两人听得漫不经心的,眼里只望着对方,压根没去在意上面的说辞,但到了他开口的时候,却又都一怔,那个眼神,真的是喜欢得不行的,难以形容的。
后面的为蔚……也是。
晚上两人一起回去,为蔚滴酒未沾,孔律肖一身酒气,车里关着灯,外面路上微芒的路灯照进来,两人身上光影一阵阵的闪过。
她被他按在怀里休息,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即使喝了许多,孔律肖一身温雅气质还是不减,车上还有花朵留下来的余香,怀里人穿着一身雪白温柔的敬酒服,脸上妆容精致,他甚至比以往还要柔情千百倍。
到了那处风光靓丽的别墅,孔律肖扶着转醒要自己走的人下车,司机把车开走,两人从静谧的门口走进大门,客厅里静谧无人,壁炉在呲呲燃烧,喜字在灯罩下漂亮的发着光。
为蔚累了一天,孔律肖心疼了一天。
进房后扶着她给她解衣服,她却不太配合,看着他,看着看着,细长的手指握住他的手。
他停下来,挑眉。
她红唇轻抿,精致的眼睛近在咫尺的看着他,呼吸清浅,温热。
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似乎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出神的看着他。
“为为……”
“唔。”
“怎么了?”
“……我嫁给你了。”
孔律肖眼底的光芒都静止了下来,他知道是一回事,由着她毫不委婉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律肖……”她喊他。
孔律肖蓦然上前一步,把她整个锁进他宽大的怀抱中。
为蔚呼吸全喷进了他的领口,渗入他的肌肤,烫得他手臂不断收紧。
“刚刚脑海里,闪过了好多次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场景,你见到我,眼神很意外。”她轻笑。
孔律肖喉结滚动,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
“可现在想起来,我跑去找你,感觉更意外。和你从前,真是一丁点关系,一丁点交集都没有的啊。”
孔律肖心口滚烫了起来,特别是最后两句,听得他唇角轻扬,心里却有种慌慌的后怕。
为蔚抱了他许久许久都不愿意放开,到了后面,孔律肖怕她越站越累,哄她进浴室给她洗漱,弄到后面,他身上衬衫湿了大片,把她裹在柔软的浴巾里抱出去后,他自己才有时间洗漱。
他出来的时候,为蔚躺在雪白温软的床上,身上半掩着被子,与铺着一圈柔软的灯光,眼皮轻阖。
等到孔律肖系着浴袍走到床边,她长睫轻颤,睁开了眼睛。
两人一高一低的对视一眼,孔律肖放在带子上的手自然而然的停下来了。
须臾后,他浑身俞渐滚烫,深吸一口气,缓缓放开手,俯身扶着她的光滑的肩,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三个月才过,他其实还不敢禽兽乱来,可是……这样的日子。
他依旧好久好久,但比每一次都温柔、都动作缓慢,为蔚却感觉依旧,那种要死的感觉一波波来临前,她把床单的抓成一团,眉头轻皱,嘴角溢出连绵不断的香艳呻/吟,惹得他每次过后,都还是眼底一片火热。
回来时已经深夜,孔律肖原本是心疼她累了一天有意陪她早点休息的,却没想到最后没忍住,到了后半夜,她在他身下彻底撑不住小死了过去,他吻了吻她,拿被挣脱开的浴巾给她上下擦了身子,随后抱进浴室又洗漱了一次。
外面已经传来佣人起来后轻微的走动声了,他放她躺好后,出去倒了杯水进来,再上床陪她,把人搂进怀里深拥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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