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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和侍卫惊得下巴都掉了, 国师道:“你怎么能让丞相把他给带走呢?那家伙可是毫不留情的欸。”
裴昭道:“丞相向来有口皆碑,受人景仰, 国师多虑了。”一旁的小侍卫也暗暗点头:国师您就别老在背地里说丞相坏话啦, 说了也没人信的。
国师急得团团乱转,一把抓住裴昭,道:“总之不行, 你现在跟我去把人抓回来, 他可是你的人,要破也得你给他破呀。”
“可他都没有, 我怎么给他破?不是要顶进去吗?”
这下是国师混乱了:没有?难不成他是……
国师连忙命人备车, 拽着裴昭往外走。一直到了丞相府的庭院里, 裴昭仍信步负手, 一点都不着急, “国师为何也跟着来?”
国师还未回答, 只听正堂传来了一声□□,接着便是丞相的轻声安抚:“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
“放轻松, 我会轻一点的。”
“把头发撩到后面去, 领子往下扯一扯。”
国师:“……”他一脚踢开了门, 怒道:“白玉!你怎么能……”
只见蒋约坐在一把椅子上, 而丞相伏在他的身前, 二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到一起。
丞相置若罔闻, 依旧轻声道:“还要不要再来一次?”见蒋约摇了摇头, 才仔细地收起了手中的针,无奈道:“多管闲事的来了。”
不知为何,蒋约却觉得这两人说话的语气有几分相似。
白玉转过身来, 才看到裴昭也站在门口, 行礼微笑道:“陛下!”
裴昭上前几步,道:“师父不必多礼。”
国师不服道:“我也是你师父,你为什么从来不叫我?只叫我国师?”又转头对白玉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声音?”
白玉瞥了他一眼,望着裴昭道:“洞已经打好了。”
黑风惊讶道:“打洞?打什么洞?”
裴昭接口道:“自然是耳洞,不然还有哪里能打洞,脖子上还是胸膛上,他没有洞我怎么顶进去?”
蒋约心里在默默淌泪,想不到这个时代打耳洞居然只能冰敷后硬生生用针捅开。
白玉拿过一枚耳珠,仍旧笑着柔声对蒋约道:“把这个放进去就好了,不过刚打的耳洞不太容易从后面穿出来。”
裴昭念念有词:“还要从后面穿出来……”
国师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不用,并、并不用,千万不能穿出来。”
天呐,若是用他教的正确方法从后面穿出来,那蒋约这孩子岂不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二人再一抬头,只见蒋约的左耳垂上已多了一枚宝蓝的耳珠,珠子晶莹圆润,在烛光下更显盈盈光泽。
白玉再次拱手道:“陛下是亲自来接蒋公子的?这便好了。”
待二人走后,国师摇着扇子鄙夷道:“玉兄,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厚道。”
蒋约在路上默默想,白天由于太过紧张,都没太敢看清国师的容貌。方才近在咫尺的一对视,他才发现国师竟也不全是中原面貌。宝蓝色的眼瞳衬得他整个人几乎有些妖冶,然而却媚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生出一丝一毫的腻烦。
等到陛下将蒋约接回了宫,首要的一件事便是将他扔到池子里。
身兼起居郎的阿绿见着蒋约耳垂上的那枚珠子,愣了一愣,随即低眉替他宽衣。
蒋约再迟钝,也明白要发生什么了。看着暴君一额头的汗,很诚恳地问道:“陛下不洗吗?”
已然挑起帘子的陛下足下一顿,蒋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那意思,竟像是要邀请陛下洗鸳鸯浴似的。
他忙潜到了水底,却因动作太急,呛了一口水,“咕噜咕噜”吐了几个泡泡。
见陛下走远,阿绿将他捞了出来,替他绾好头发,又看了看他的耳垂,轻声道:“公子这几日,还是不要让耳朵见水,发炎了就不好了。”
洗了足足快半个时辰,蒋约终于能从水里出来了。一踏出一只脚,便有宫人上来用厚被子裹住了他,接着将他打横扛起,一路送到暴君口中,呃不,房中。
裴昭显然也已沐浴过了,房中飘散着龙涎香的气息,很浓。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裴昭才踱步走了过来,掀起被子一角,闭眼一嗅,眉峰皱起,“重洗!”
宫人们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上来。蒋约只觉得自己像肉馅一样再次被卷起来,一颤一颤地又被抬了出去。
“慢着。”抬到一半,裴昭又道:“穿上衣服再过来,谁要看这个肿胖的肉卷。”
蒋约:“……”
一天下来,他已经好几次听到这位暴君用食物打比喻,心道之前听人说他是个吃货,真是半点没冤枉。好在,跟着他来的阿绿,貌似有什么神秘法宝,能变残羹为珍馐。
再次沐浴了半个时辰,蒋约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刮干了鳞片的鱼,阿绿奉来中衣,伺候他穿上。
两位不明所以的从现世穿来的人,都对这样的举止有些不自在。
裴昭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一手支颐斜靠在榻上假寐。听见蒋约进来,只是轻微地抬起右眼皮睨了他一眼,随即招了招手。侍者们退了下去,顺便又减了两根蜡烛。
蒋约应声靠近,暴君又闭上眼睛,闻了一闻,像是在闻刚掀开盖的热汤。
“上来吧。”
蒋约咬了一口下唇,小心翼翼问道:“我是睡外面,还是睡里面?”
暴君倏然睁开了眼,看了他半晌,嘴角一点一点牵起,“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终于端端正正坐好,拍了拍身侧里面的位置。
蒋约小心翼翼地从床尾,绕过暴君的双脚,爬了进去。
他刚拉好被子,却见暴君又走下了榻,不打一声招呼地走了。
他等啊等,等啊等,实在是太困了。只觉得桌上两盏烛火在转圈圈,转啊转,转啊转,眼皮就合上了。
等暴君用过药回来,他已经呼呼地打起了小鼾。
暴君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鼻头,意外地,还挺软。
“呵,好大的胆子,比前日吃的烤熊胆还大,居然敢先睡着!”
小鼾声没有了,然而蒋约也没有醒。
烛火爆了一声,暴君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阴郁道:“居然还不醒。”手下却又加重了几分。
蒋约终于哼唧了一声,眼球转了转,抬手胡乱打了一掌。
这一掌,可彻底惹恼了裴昭。
他整个将蒋约拽了起来,翻过榻往地上丢。
蒋约终于彻底醒了,睁眼正处在半空中,慌乱中胡乱抓了一样什么东西。天翻地覆后,终于安定下来。
他定睛一瞧,却是抓住了裴昭的一只手臂。
裴昭就这样,被他连带着摔到了地上。
窗外,拉着丞相听墙根的国师总算松了口气,“哈哈,瞧我说的吧,动静不小嘛,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丞相衔着笑,非常有礼貌地问道:“请问国师满意了吗,我可以回府休息了吗?”
国师与他一同转身,一只胳膊自然地搭上他的肩,“当然当然,你我二人看他从小长大,当然也要为他的人生大事负责嘛。”
丞相又笑了,“呵呵,想不到国师作为掌管国家祭祀大事、百姓崇拜敬仰的清心寡欲之人,于此道上却颇为热心。”
国师顿了顿,道:“也就是你这样冷冰冰的人,才从来不管这些风花雪月吧。”
丞相不笑了,礼貌地躲开他的胳膊,道:“本相日理万机,哪像国师这么悠闲,自然是没时间的。说起来本相还有阁事未理,先告辞了。”
说着,便先一步登上车扬尘而去。等国师反应过来,才叫道:“喂,你我一块儿来的,你先走了,谁送我回去啊?”
屋内,蒋约跪在地上,垂着头,有些发抖。
裴昭重新理了衣角,道:“你抖什么,害怕?”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他的脑海里总回响着丞相的那句:“别怕,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
见暴君轻微摇了摇头,蒋约心想,他一定也是跟从前那些人一样,对他失望了,他说:“对不起,我怕惹陛下生气。”
裴昭道:“你觉得,我是很喜欢生气的人吗?”
“呃不不,没有……”
裴昭并没有听他说完,又道:“算了,反正大家也都认为我是一个脾气暴躁,生性冷血的人。”
他眼睛瞟到蒋约的中衣,只见那是非常差的布料,他只有很小的时候穿过,不禁“嗤”了一声,“你就穿这个?”
蒋约一怔,点点头。
暴君起身到了内室,并没有叫宫人,亲自找了另一件中衣扔过来,“换上,糙得很。”
暴君比他身量高大,蒋约换上他的衣服,袖子和裤腿都长出一截来,领口却偏低。他走几步就踩自己一脚,几次差点摔倒。
然而,一分钟后,这件中衣再次被撕了。
他不禁怀疑,那还让他换上干嘛?
之前在西域,蒋约受族人欺侮,只有最下等的粗布麻衣可以穿,磨得肌肤不适。而现今,虽是最昂贵的丝绸,然而容易划破,且太过顺滑,他顿时明白了,作为陪嫁的那些棉花种子是作什么用的了。
暴君跨了上来,蒋约知道,这次是要真正的开始了。
用着别人的身体,他还是心有余悸,心道:不会那么巧,一次就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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