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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是在下午三点到Omega信息登记所的。
他浑身喷过雪松味的高级抑制剂,那股不受控制的热潮终于稍减三分。
在登记处等候许久的工作人员上前迎接,闻到一股参杂在冷霜里的甜味儿,心说这种高门贵邸的Alpha少爷可真能折腾。
施予强打精神跟着工作人员填了一堆资料表,但在登记时却被退回。
“钟坛是你朋友吧?他有学贷在身,不能作为监护人填写。”工作人员指着最后一栏说道。
施予凝着表格犹豫,如果填廉家的人就无异于把自己的弱点双手奉上。
江承礼看着Omega皱眉,知道他在烦恼什么。
毕竟如果廉家知道他分化了且愿意照顾他,施予也不至于沦落到没法领抑制剂的地步。
但对特殊时期的Omega来说,抑制剂是命,长期未得到标记跟抑制腺体就会受损。
他随声道:“填我的名字。”
说完又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没到这种地步。
偏偏施予一口咬上他投喂错误的小鱼干:“可以吗?”
Omega的眼瞳里藏着煎熬与试探,像只饥肠辘辘却又警惕十足的野猫。
江承礼神色淡然:“随便。”反正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施予笔尖点了点,写下了江承礼三个字。
忽然觉得还挺好听。
一直观察着两人的工作人员终于找到机会:“监护人这栏挺重要的,填江少的名字……能问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江承礼沉默不语,工作人员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玩笑不好笑,这Alpha少爷可真难伺候。
填好,江承礼看着施予软趴趴地趴在桌面,工作人员叫他时才步履拖沓地起来。
十五分钟后,施予出来。
注射的抑制剂生效了,啃食理智的痛苦消散褪去,他也渐渐回忆起自己在楼梯处对这位路过Alpha的冒犯。
他不太自在地摸着耳垂:“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江承礼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施予扫见他的领口。
白色校服上有个血印……是他咬出来的。
他滚烫的耳根又烧了起来,被烦躁地揉了两下,随后似自暴自弃般捂着。
啊……该死的发情期。
以后只能躲着点江承礼了。
*
因为身体特殊,施予下午的课都请了假。
回家后近乎昏迷般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才渐渐转醒。
“还以为你打算睡个一天一夜呢。”彼时钟坛正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准备出门,听施予说他已经登记了,讶异道:“你把廉夫人还是廉先生打晕了拖过去填表的?”
施予刚想解释,钟坛的电话响起。
他接通电话,神色为难:“……不干了?那怎么能行?今晚还有人来驻唱,广告都打出去了,人手本来就缺……”
挂断电话后,施予问他:“怎么了?”
“我打工那店里有个员工辞职了,马上就要开店,老板焦虑得快砸门了。”
钟坛独居还申请了学贷,一个人要承担各种费用,所以找了份高薪兼职。
施予想了想:“我能帮上忙吗?”
钟坛拒绝道:“你身体虚弱着呢,我另外想想办法。”
施予看了眼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来不及了,我能帮忙。”
钟坛犹豫片刻:“那你到时候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餐吧的老板是个胖胖的Omega,本来都准备豁出去亲自上阵,看到钟坛带来的施予简直两眼冒光。
施予作为临时救场员工,双倍工资,换上服务生的衣服后就跟老板熟悉场地。
“反正也是下单上菜,我们这儿是正经音乐餐吧,你也不担心出什么事。”老板吩咐了一圈儿,感激又慈爱地看着他:“小哥要不要考虑在我这儿正儿八经地混份兼职?我给你开高工资。”
施予眸色微烁,有些心动。
肖漓的事情发生之后,廉家便千方百计想让他认罪退学去读职中。
哪怕现在他寄住在钟坛家不再花廉家的一丝一毫,廉家也认为这只是他的垂死挣扎。
廉夫人跟廉子进都等着施予卑躬屈膝,跟丧家犬一样哀求他们收留他。
“我先试试吧。”他说。
施予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被钟坛带了两次后便得心应手了起来。
店内的舞台上驻唱的民谣歌手弹起了钢琴,施予在来往间忙碌,第一次觉得自己还算充实。
夜晚对施予来说似乎都是寂静又漫长的,没有父母朋友,孤独仿佛是与生俱来,他能做的只有不知疲惫地提升自己,往“龙的命定之人”的标准上靠拢。
可现在揭去这层“命中注定”,他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喜欢这种近乎嘈杂的热闹。
施予忽然有些分不清现在跟过去,哪个更像一场梦。
“发呆呢?”路过的钟坛推着餐车朝他笑道:“这轮过了就到零点的酒市,会更忙哦。”
施予刚想说话便瞧见露天阳台的角落,有个身形高大的男生拦住了一位女士。
施予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是伏特加……那男生是位Alpha。
“你能闻……哦,对,你现在是Omega。”钟坛是Beta,什么也闻不出来。
但酒桌上的搭讪很常见,钟坛刚准备回头不管,却见那位女士身形稍晃,神情不太自然地跌进男生的怀里。
*
江承礼没想到自己一周要跑两趟医院。
第一次是送那位刚分化的Omega到医院,第二次是来医院看苏醒的肖漓。
肖漓周一午间在室内泳池内被诱导发情,昏迷落水,施予是唯一在场的人。
那天学生会正要检测室内泳池的使用状况,正好发现水里有两团影子。
人是廉子进救上来的,肖漓被送进医院,施予成为众矢之的。
校领导为这件事焦头烂额,证据不足以定罪,肖家又在试压,施予还分化成Omega……这件事过于扑朔迷离,没人能轻易下结论。
所幸,今天肖漓醒了。
病房里,虚弱的Omega笑意勉强地看着江承礼:“辛苦会长来医院一趟。”
似乎是诱导发情带来的痛苦过重,肖漓面色如纸,连生气都削薄了三分。
“注意身体,学校方面会严查这件事的。”江承礼道。
“一定要严查那个姓施的。”坐在病床边的肖母心疼地看着女儿:“我家漓漓差点丢了清白,又遭了这种罪,我恨不得让他死。”
“现在的医疗条件那么成熟,几乎没有多少个大龄分化的Omega。”肖父凝着江承礼:“这次我们肖家拒绝学校老师来,就是因为我的女儿说你是最有威信的会长,她相信你。”
江承礼看向肖漓:“所以,你确定那天害你的是施予?”
坐在病床上的肖漓垂眸看上自己交叠的双手:“……不是。”
肖父肖母脸色微变:“漓漓?不用为害你的人开脱!”
肖漓摇头:“早上化验报告出来了,医生说我是被信息素诱导的,他说诱导我的人只能是Alpha,问我有没有闻到过什么信息素。”
但可惜肖漓后来坠进泳池里浑身湿透,在她身上检测不到Alpha残留的信息素。
“我早上没想起来,但是刚刚好像稍微有点印象……好像是伏特加。”
肖父腾地站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我现在把那施姓小子抓过来,提取他的信息素对漓漓进行信息素皮试,如果发生过敏反应就能证明他是罪魁祸首了?”
因为是恶意诱导,肖漓的腺体受到损伤,现在相当于该信息素的“靶细胞”,只要靠近便会产生过敏反应。
“不是施予。”江承礼淡声道:“他的信息素不是伏特加。”
肖父刚想问还有谁狗胆包天敢对他女儿下手,门外便是一阵脚步纷沓。
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似熊般魁梧的背影闯入房间。
那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扰了病房的清净,冲着医院走廊破口大骂:“个狗-操的Beta,你他妈敢对老子动手?老子整不死你!”
江承礼站在病床沿,眼皮稍抬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施予。
施予的眼神狠厉阴沉,眼尾渗着薄红却不显较弱,反而跟嘴角的伤口相衬,有一种微妙的阴鸷,戾气十足。
江承礼不合时宜地想,他似乎见过这位Omega很多狼狈的时候,但施予从未有展现过跟病床上的肖漓一样的易碎感。
原来Omega不一样。
施予似乎也在气头上,上前一步发狠地踹向那人的小腹,硬是将比他高了将近一个脑袋的Alpha踹到墙边。
那人方才的虚张声势被踹得消失无踪,还没来得及呼痛又被施予揪起衣领,听见他刻薄且轻声细语地说:“对女士意图不轨,强行诱导Omega,在公众场合斗殴……你这种人横死街头都是天降正义。”
那Alpha似乎是被他的眼神慑住,嘴皮子颤抖两下说不出话,后颈渗出味道。
江承礼回头,发现肖漓手臂上过敏的痕迹似乎变深了些。
有医护人员和警察上来控制拉开两人,护士将施予搀开,却拦不住他轻蔑狂妄的嘲讽:“还有,我是Omega,一样把你打在地上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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