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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开始正午的骄阳带着风都夹着一丝燥热,所以的过程都一丝不苟的进行着。
帝嬅看着底下的人儿不再是穿着央国的服饰,这祭台也不再是熟悉的那个。
踮起脚尖,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仪式——招月。摆动起身体,天空被黑幕笼罩,直至四周都漆黑一片,唯有月光洒在祭台之上。圆月随着帝嬅的舞姿一点点升起。‘燕余双舞轻。顿履随疎节。低鬟逐上声。步转行初进。衫飘曲未成。鸾回镜欲满。鹤顾市应倾。已曾天上学。讵是世中生。’月华之下,所有的污秽都被洗涤。
帝姬是神与人沟通的唯一桥梁,神熹舞便是她们与神沟通的唯一方式。每一位帝姬的逝去也相辉映着另一位帝姬的诞生。每一位帝姬诞生之时会有五彩照耀,喜鹊环绕其屋,这隆重的诞生又被九洲人称之为‘神降’。她们唯一的作业便是传达神的旨意。可帝姬天生不能说话,每一代的帝姬都是如此。帝姬又谓‘神奴’,天性薄凉,无情丝,不能动情,不能嫁人。‘帝姬情动,祸至九洲’。她们是九洲最尊贵的人,亦是九洲最悲凉的人。
满月升起,本应皎洁的月光却泛着红光,妖冶的令人痴迷又令人惊恐。圣洁的帝姬在血月之下变成了妖冶的女妖。
多年以后,九洲的人还记得今天的月和月下的人儿。
祭天结束之后,帝嬅只记得梵音那饱含深意的那一瞥。然后,她就从驿馆住进了国师府。
“国师,血月出现了。”南陵皇从暗处走向梵音,看着正信步走下祭台的帝姬,语气中满是兴奋。
“皇,九洲又要大乱了。”
“帝王要出现了。”南陵皇浑浊的目光中闪烁着希望,“九洲的帝王啊!神佑之子!他终于要出现了!”
梵音望着着天上的弯月,想着正午时的那一轮血月,出了神:“帝姬不一同赏月吗?”
帝嬅正想回自己房中时,听见梵音的话,只好向梵音所在的亭中走去。
梵音一板一眼的煮着茶:“虽说夏日酷热,但夜晚难免偏凉,帝姬还是穿上鞋袜的好。”
帝嬅低头看着地下——自己的双足根本就未露出,依旧在罗裙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个人从头到尾未看她一眼。
晚风拂过树叶,叶子开始‘唦唦’作响,帝嬅看着梵音白皙又修长的手有条不絮的动着。从没有见过煮茶能如此赏心悦目的,漂亮的手指让人好想咬一口。
帝嬅安静的站在梵音身旁,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帝姬先坐吧。”
帝嬅看了看梵音,目光不离他手上的动作,坐到了他的对面。
梵音倒了杯茶推到帝嬅面前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的品着:“帝姬夜晚出来可是不习惯?”
帝嬅盯着眼前的杯子,摇了摇头。
“那可是想家了?”
家?她还有吗?或者说她有过吗?她是九洲帝姬,生来就是站在祭台上的。沾着杯子里的茶水,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写道:我没有过家。
帝嬅写完这句话后,把头埋低。她穿的还是祭台上的那套衣服,没了正午那样的气势,这盛装让她不伦不类。
“帝姬,身处神坛之上就应忍受的住其孤寂,”梵音看着湖面上映着的那一轮弯月,“有得者,必失其得之。”
帝嬅顺着梵音的目光看去,“若事事追求圆满,哪能有喜笑欢颜时?”风吹湖面,湖面上的弯月也模糊了样子。
指尖沾了沾茶水,刚想在桌面上写字,便被梵音拦住:“帝姬还是写在我手上吧。天色暗,在桌上难免看不真切。”
帝嬅把指尖放在他的掌心上:没有强求。
梵音只感觉掌心在发痒发麻:“天色已晚,帝姬还是早些休息。”
帝嬅看着梵音,手指在他的掌心上动着:没有沐浴。
梵音见这四个字后明白了她为何依旧身着盛装,不禁失笑:“是梵音的失误。”
帝嬅从进囯师府小厮把她安顿好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帝嬅。
“嗯,没有字吗?”
帝嬅眨了眨眼,摇头。
帝嬅躺在床上想着梵音的最后一句话:“那以后你小字就叫祸国。”她不知道他是在暗示什么,或意在点明她的相貌之灾。
祸国,祸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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