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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王，你要明白，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必然的诉求。他们既然已经投入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必然要获得足够的回报！绝不可能允许他们前期的投入，就这样没有任何收益。你这三条，等于是在向他们公然宣战！”
虽然有些艰难，但哈特曼还是沉稳清晰地说出了他的态度。
我微笑着问：“他们想向谁开战？国王陛下，还是我？哈特曼先生，你们呢？”
听得出，哈特曼所在的起源殿与那两个西装男并不属于同一组织。
他们大概是合作的关系。
这或许可以利用。
不同的组织，诉求目标肯定不一样。
哈特曼回答：“战端一旦开启，如何终结，将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结。巫王，你只是一个人，就算是能力堪比神祇，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我们不愿与你为敌，但不代表我们害怕与你为敌！”
我不由大笑，“那就不用谈了。你们想要开战，那就开战！仰光的事情，未必不能在熊城、雾都重演！如果我不能得到曼谷，那么大家都不要得到，而我所失去的，你们也一样要失去！哈特曼，你要明白，到了我这个地步，其实已经不算是人了。人间种种束缚不住我。在我眼里，你们，所有人，都跟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既然知道我在秘真王城、仰光、内比都的战绩，那就应该明白我现在的状态。
我赌他们不敢真的跟我拼这一把。
毕竟，从形态上来说，我现在确实已经不是人了。
而一个人要不是人了，那就顺理成章地能做出很多正常人丧心病狂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非人与人的区别就在于此。
只是有个让我意外的情况发生。
翻译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发，福田雅美的脸色有些难看，身子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似乎极是恐惧，以至于像她这样的高手都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说话的声音带着颤音。
恐惧的不仅仅是翻译小姐。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间，整个房间内的气氛都压抑到了极点。
无论是国王，还是将军们，都露出无法抑制的恐惧。
而那两个太子代表的神情更加难看，大抵我会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我要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的话。
这等于是把整个王室的性命和曼谷这一整个城市都压到了赌桌上。
开大还是开小，就在这一把了！
哈特曼回头看了那两个太子代表一眼，转而对我说：“我们可以不谋求国王立即退位，也不谋求泰国和曼谷的控制权，但国王必须做两件事情。第一，明确在你退位或死后，由殿下继位，这个必须得当众公布出来。第二，各家在泰国的投资利益必须得保证，国王在稳定局面之后，不能打机报复！如果能够做到，我们愿意接受巫王的条件。”
这就是把球踢还给老国王了。
不跟我讲条件，而是跟老国王讲条件，看似没有服软，但实际上却已经对着我服软，暗示着愿意接受我的三样条件。
不得不说，这个哈特曼别管法术水平怎么样，但在随机应变这一块，肯定要强过那两个正式代表，也有可能是他比那两个家伙更明白我这翻话代表的恐怖意味。
我笑了笑，退回老国王身旁，“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老国王站起身，沉声道：“我会在晚间新闻向全国发布开演讲，明确继续人选，并重申保护各国投资商人在我国的利益不受影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我老了，又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个国王的位置不给他，又能给谁呢？就算我跟公主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违背法律，将王位传给女儿！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再耐心等几年，等我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哈特曼当即躬身行礼，“尊敬的国王陛下，巫王，我在此代表太子殿下以及参与此次事件的各方在此承诺，我们将尊重国王陛下的统治地位，并尊重巫王您在此处的威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会与二位联系，商讨出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而不会再施以激进的政变！以伊西斯之名，我保证此承诺真实有效。”
随着他这句话，我就感觉到了遥远虚界中的那个被称为伊西斯的巨大噩源的不安波动，有消息传递给我。
祂表示接受到了在人间供奉者的愿望祈求，按照约定，需要对其进行回应，问是不是可以通过我的渠道给他这种回应。
我不明白祂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伊西斯比多手多眼和桃花源这两大噩源的事儿可多得多。
感觉上智力水平也高得多，已经脱离了靠本能行事的范畴。
而且回应供奉者愿望请求这种做法，更加符合传统意义上的有求必应的神仙做法。
伊西斯对我的疑问居然给予了耐心回答。
祂表示祈祷许愿求解的是个中级供奉者，并不能与祂直接联系，只能使用建在某处的一个巨大祭坛来进行中转，耗时耗力不说，还很容易在这种中转中被潜伏窥视的各种外部力量入侵，导致反馈回去的信息往往带着强烈的不安与污染，很容易让接受的中级供奉者受到影响而发狂。
而通过我来中转，可以省却时间人力不说，还能够规避中转途中被入侵污染的风险！
对于伊西斯的表现，另外两大噩源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对祂的做法没有丝毫意见。
确切的说，只要伊西斯不妄图独占我这个联系渠道，他们就没有兴趣干涉伊西斯。
这可真是一个噩源一个打法。
但真正让我惊奇的是，伊西斯在借助我这个渠道之前，居然会跟我商量！
这让我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噩源。
毕竟以往接触过的别管是噩物还是噩源抑或是孽生邪种，反正这噩字头一系的，一般都是能侵入就侵入，能噩化就噩化，从来不懂商量为何物！
可话说回来，伊西斯确实是身处虚界之中，而且得到了多手多眼噩源和桃花噩源的认可，要不是噩源也说不定。
强行解释只能说是噩源千面，面面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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