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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莉说现在顾艺生活的很好，一家四口很美好，这些不好的事情，不想在让顾艺掺和了。
落地的时候，周晓莉给丰思年打了电话，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丰思年。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不太好找。
这里远远没有公司医院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清。
丰思年在前面走，周晓莉看着他干瘦的背影，在进病房前，缓慢问道，“乔川是什么病？”
丰思年停在了病房门口，手搭在了病房门上，没有推开，也没有回答周晓莉的话。
气氛好像凝固了。
许久之后，丰思年才缓慢道，“和苏小姐一样的病。”
周晓莉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丰思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声音发颤。
“我发现小川不见了之后，开始四处找他，没有很难，我很快找到了他在C国，但那时候已经晚了，我赶过来的时候，小川已经做过了生化实验了。”
“那种实验，从未被认可，便是因为这不是什么好的研究。”
“治不了，好不了。”丰思年的声音落寞了下去。
“小川让我不要告诉你们任何人，所以三个月来，只有我在这里陪着他，我告诉你，是因为小川撑不住了。”
“这些医学手段只能延缓小川死亡的进度，但是改变不了结局。”
周晓莉手指发颤。
宋柯寒看着冰病床上已经瘦的没了人样的乔川，深深吸了口气。
乔川在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
他缓慢的动了一下眼睛 ，看到了一旁的周晓莉，没有太大反应，他也没有开口。
周晓莉瞪着他，“乔川，你他吗的就是个疯子！”
“你不懂。”乔川轻轻笑着，“我总不能让我的爱什么都不是。”
“我试一下，发现这个病真的没得救，这才说明我是爱小苏念的。”
“乔川，你他妈的……”周晓莉气的都想打他了，但是也是真的不能下这个手，乔川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她只要动手了，他就会没了。
宋柯寒退了出去，在这种时候，其实他还是像个外人的，所以就没有掺和了。
丰思年站在窗边，忍下了他所有情绪。
周晓莉骂了乔川几句，也没声音了。
不忍心。
乔川自始自终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但周晓莉并不否认他对苏念的感情。
他人是输了，但是他的感情没输。
夜里，丰思年也退出去了。
只有周晓莉一个人坐在床边，等着乔川缓慢说着话。
说他第一次见到苏念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他对苏念的感情的。
说他可能是前辈子坏事做多了，他又笑着说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事儿，媒体总是喜欢说他浪荡，可那些女人，从来都是自愿的。
但他又说他说这些都是借口，假使他从前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他一定能得到苏念，他没能得到苏念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他是个烂人，但是他对苏念的爱不是。
乔川在夜里走了。
在周晓莉的注视下。
周晓莉麻木的看着乔川闭上了眼睛，眼泪似乎都流干了。
丰思年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冷静，他平静的处理着乔川的后事儿。
临近年底了，媒体们为了噱头，将乔川的病逝说成了是为了苏念殉情。
伏星州过世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有小道消息说伏星州是为了苏念殉情了，但是伏星州如何都是南莱的君主，这样的消息，是留不长的。
但在国内，媒体们知道大众最喜欢看什么，不单单将乔川的病逝说成了殉情，更是整理了一下苏念伏星州和乔川三个人之间的纠缠。
这种消息，其实如果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周晓莉肯定是都懒得管，随便这些媒体写，因为苏念的脾气比她更不好。
但是如今，周晓莉不想看到这些消息了。
她不想看到乔川和苏念伏星州都走了之后，还有人来消费他们的事情。
她要出手的时候，有人先一步出了手，铺天盖地的消息全部都消失了，连带着最开始爆料的那家媒体公司在第二天就宣布了破产。
那之后，再也没有媒体敢写这件事儿了。
-
跨年夜的那一天，周晓莉去了乔川的墓地。
也是因为苏念和伏星州的墓碑都不在北城，她到最后，竟然也只能来乔川这里看看。
周晓莉望着墓碑上乔川的照片，叹了口气。
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宋柯寒说道，“你过来啊。”
宋柯寒顿了顿，才朝她走了过去。
这段日子以来，周晓莉也发现了，宋柯寒其实分寸还是把控的非常好的。
只要是涉及她从前的事情，宋柯寒就不会掺和，只会远远的看着。
宋柯寒朝她走了过来，周晓莉轻声道，“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
苏念已经走了快半年了。
乔川也走了两个月了。
时间快的吓人。
后来周晓莉去乔家老宅的时候，才发现了乔川有那么多未曾开口的秘密。
他藏了很多和苏念有关的东西。
丰思年站在门口深深的叹气，说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周晓莉知道在老一辈的想法中，是没人能接受乔川遇到苏念的。
最后没有在一起就算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本来乔川可以过顺遂的一生，如果他没有遇到苏念，他也不会收心，他可以过着许多男人羡慕的花花公子生活。
大抵，苏念就是乔川的劫吧。
丰思年没有动这一切，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着，他将乔川的东西也搬了过来。
周晓莉最后看了一下乔川的手机。
看到了乔川给苏念发去的无数条短信。
她深深皱起了眉头，又想起了很久之前，看到了一条关于乔川的新闻。
乔川做的选择题上，最后的结果是说他喜欢别人怀里的女孩。
这个答案似乎侧面印证了乔川的花心。
但她也记得，后面有人说，其实这句话换个说法就是悲剧了。
“我爱的女孩，在别人怀里。”
周晓莉轻轻放下了那手机，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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