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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村里许多人家都养猪,
可等杀猪的手,
一大家子顶多留下几刀肉,
其余的全都要卖掉,全猪宴即便是婚丧嫁娶他们这附近村子也很少有人置办得起的。
“你、你这……”
“未时啊,
村长!”顾辞久已经赶着车走了。
他一走,村长婆娘出来了:“老头子,
你说这两个后生,到底是为什么住在咱们这穷乡僻壤,
还自己赤着脚下地种田?”
现在没人这两个后生不会种田了,
搁一块比,
人家的田是长得好。没看孙二壮都隔三差五的跑过去取经吗?可他俩也是真有钱,住在附近的人家就没有一天没从他们家闻到飘过来的肉香味的,且即便都是肉还不重样子,
鸡鸭猪……
半月前隔壁村摔*屏蔽的关键字*一头牛,
他们跑去买了老多牛肉回来。俩人还会打猎,昨天打了一头鹿背下来,也没卖掉,
直接就自己吃了。
还是有人说他们败家子,可村长婆娘有点眼力,
她知道,人家不是败家,人家是花得起。既然有钱找个繁华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不只是她,村长也是这么疑惑的。
“……与人为善。”村长嘀咕了一句。
“啥?”
“与人为善!人家没有做坏事的意思,
咱们也别胡思乱想,但也别*屏蔽的关键字*人,堂堂正正的过日子就好!”
“哎!老头子,是不是也跟村里人叮嘱两句?”
村长刚点了两下头,赶紧又摇了摇头:“别,不行,这事你可千万得管住自己的嘴,人家说不定就是来这隐居的。这话咱俩在这说说也就罢了,万一传出去,也不知道以后会引来什么。”
老太太一开始还有点不愿意,可听村长说到后来,她脸色都有些不好了,大概是想到说书唱戏里头那些避祸隐居的人了:“知道了,知道了!”
“况且咱们村人心都正……那两家吃了教训也就老实了!什么都不说,反而好些。”
“鸡蛋炒米饭,尝尝。”顾辞久回到家里,段少泊立刻把饭端出来了。
顾辞久看看饭,夹起来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吞了下去。
段少泊:“怎么样?”
“这糖里有鸡蛋味和米香,挺好吃的。”
“……”段少泊瞪了他一眼,抢过筷子来吃了一口,然后他木着脸坐回去了。
顾辞久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刚做好我就回来了,第一碗就端给我了,对?”
“嗯……我该尝尝的。”
顾辞久亲了一下他的手指:“刚那评价不是取笑你,真是挺好吃的,合我口味。”说完,顾辞久就把碟子拿过来。
“别!你现在金丹期,味觉灵敏得很,只会更难吃!”
“瞎说,甜甜蜜蜜的,好吃。”
继不知道为什么但死活就是手工无能的顾辞久之后,段少泊成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死活就是厨艺无能,所以他们俩真的是绝配了。
段少泊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身为一个玩转各种化学和物理实验的科学达人,但就是没法灵活掌握油盐酱醋!即便是一步一步的严格按照菜谱去做,也会出现各种意外——他连煮鸡蛋都必定百分之百的会把鸡蛋煮裂,煮出来一锅鸡蛋壳为主的鸡蛋汤。
“不能吃!你给我放下来!我真生气了啊!”
“好好好,不吃。别气,别气。”顾辞久放下碗,把他大宝贝搂在怀里安慰,“可我还饿着呢。”
“我还剩了点饭没……啊?”
“让我吃,好不好?我也喂你……”
“大师兄……”
一边的炕上,视觉已经正常的趴趴怪曲英然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这两个人——正常宝宝三个月左右翻身,他这两个月多一点就会翻身了,顾辞久和段少泊功不可没……能自己翻身的曲英然,这趴趴怪的外号也实至名归。
曲英然对于自己的生死是不在意的,甚至是有些放弃,之前那修士要那他的命换大户儿子的命,他倒觉得那人说得对——必然曾经做了大孽,才一身煞气,所以乃是该死之人,但是!
落在这俩人手里,不努力活动身体,早日能够控制自己,那可真是比死还惨!
曲英然只想赶紧长大,离开这俩整日里腻歪的,过他自己的日子去!
顾辞久这顿午饭没能吃多久,谁让他跟村长说好了未时开始动手呢?村长已经让两个儿子通知了大半个村子,许多人吃过了午饭就直接过来帮忙了。大家都没空手,不但带着自家的桌椅板凳,还有带着米面,菜蔬,甚至拎着酒过来的。
还有村里的猎户孙大虎,跟儿子带着杀猪刀过来的,村里杀猪都请他家帮忙。
“不用,今日是我俩请客,自然不能让客人自己动手,大家带来桌椅板凳就够了。”顾辞久笑眯眯的,孙大虎的儿子有些不服气刚要说什么,就看顾辞久抓着那口猪前蹄和后蹄上帮着的绳子,直接把猪提起来了!
“咕嘟”莫说孙大虎父子俩,看见这一幕的其他村民,都咽了一口唾沫。要是扛着或者背着,顾辞久带来的冲击力都没那么大,但他是神展开双臂用提的!而且这还稳稳当当的,一路从院子里的板车上,提到了院子里两张并在一起的木桌子上头。
这一路上可是不带大喘气,也不带歇歇脚的,那猪惨叫着,明摆着还挣扎了,可他那两条胳膊就是又平又稳。把猪朝桌上一放,还特轻,一点声音都没有。
除了不知道事的小孩自己,刚才还闹腾腾的村民都安静了下来,瞪圆了眼珠子看着那口猪。
“谁家要猪血?”顾辞久按着猪,提着菜刀的段少泊问。
“刷!”大家集体退后了一步,不过,这猪血的诱惑太大,还是有妇人一咬牙哆哆嗦嗦的端着盆喊了一声,“我家要!”
“行,过来接着。”
段少泊按着猪头,朝猪脖子来了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血正正好好的朝着盆子喷了出去。又有几家妇人出来,接了猪血。然后段少泊开始杀猪——他厨艺有问题,但都是在烹饪的那些环节上,可刀工没问题。
顾辞久到了边上,垒了个大土灶,烧火。村子里的妇人做这些全村吃饭的事情看来都有了经验,不用人指挥,就分散开来各自洗菜切菜。男人们落座之后,虽然眼睛看着段少泊把那口猪一块一块拆开,都有点发颤,可还是慢慢的说起了话来。
等到顾辞久的炒勺动起来,一道一道的菜肴上桌,就又没人说话了——所有人都将精力集中在了吃上!不是没吃过这种大肉的硬菜,可这菜是真好吃啊,这滋味真是想把舌头也吞下去啊!
爆炒猪心、麻油腰花、溜肥肠、卤猪耳、酱大骨、烤猪肋、扒肘子、炸猪皮、蒸五花……最后一道猪肺汤。
总之,等吃完了的时候,男女老少都是扶着后腰走的,太撑了!而且吃的时候都没觉得撑,只感觉美味了。
把人都送走,顾辞久道:“这要是真的凡俗宴席,回去了一村子人都得病了。”
农人本来就少荤腥,暴饮暴食还吃这么油腻,回去泻肚那是轻的,身体不好的说不准就这么走了。不过这是顾辞久的手艺,那这些凡人还是会有人泻肚……可却是泻掉体内恶疾,反而是无害有益。
“大师兄,你这不是故意的吗?谁让你做得那么好吃。”这请大家吃饭是他的在主意,过去也请过人吃饭,可他大师兄还是第一次把手艺分享给这么多人,段少泊竟然发现自己不高兴了——他这是独占.欲.更大了?
“给。”顾辞久突然从灶台下头拿出了两根烤串来。
“这是什么?”
“猪鼻筋,一头猪就这两根,很好吃的。”
猪鼻子是会动的,靠的就是这两根鼻筋拉扯,顾辞久烤制之后,弹牙爽脆,口感和滋味不是一般的好。
不过,莫说是猪鼻筋,便是龙板筋大师兄都给他做过,可其实重要的并非是这一口滋味,而是这一份情谊。
段少泊笑了起来,把另一根放到顾辞久面前,顾辞久咬了一口,继续从灶台下头朝外拿东西。
“冰糖小肋排,很好吃。”“麻辣猪板筋,很好吃。”“炸猪排,虽然做不了爆浆,但还是很好吃。”“椒盐猪皮,很好吃。”“葱爆猪肚,很……”
看来……这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辞久把灶台下头变成了个储物空间,好的都留下了。
一根半猪鼻筋吃完,段少泊拿起筷子,第一筷子就是把猪肚塞进了顾辞久嘴巴里:“莫说,吃。”
这顿饭回去,果然有人拉了肚子,但也没人埋怨顾辞久和段少泊。村人也都知道怎么回事,往年过节的时候吃荤腥多了,一样有人泻肚。
“哎哟!这就是没享福的肠子……”村长嘀咕着从马桶里坐起来。
“还不快把你那马桶倒了!念个屁的经呢!!!”村长婆娘彪悍的骂声从门外头传过来,这是被熏得守不住了。
“可不就是个屁的经吗!”村长喊了回去,“这经里还有你的一份呢!”
不过斗嘴归斗嘴,村长还是把马桶盖上,拎出去了。他家在猪圈后头是有个粪坑的,村里的其他人家也是如此,挖个洞,里边放个大缸,过一段日子就把缸起出来,一起拉到村子下风处的粪坑那里去积肥。
只有冬天冷的时候,或者是老人家、小孩子才会用马桶。
倒了马桶回来,村长在院子里动动胳膊动动腿。
“你那拎着马桶作甚呢!”村长婆娘拎着个床扫帚可是刚扫了炕出来。
“*屏蔽的关键字*子,按说,这是好汉子扛不住三泡稀,去年那会儿我吃坏了东西,那也是跑了几回肚子,当时腿都打颤了,还把哥仨都叫来了……”
“呸呸呸!提那晦气事情作甚!”
当时那是叫回来说遗言的,幸亏三个儿子都孝顺,把家里积蓄拿了出去,买了小拇指粗细的一小截参,还有上好的粳米,日日熬了米粥,一点一点的喂给村长,这才把命给保住。
“不是,这就是举个例子,当初还没如今这拉得多呢。但你看我,不但没觉得虚,反而身子松快了许多。”说着村长还跳了两下,“你瞧瞧!骨头觉得都硬了!”
“那哪能一样?当初你那是吃了臭掉的肉,就说别吃别吃!你非得吃!那日在顾家吃的却都是好东西,精贵着呢!”
“这倒也是。”村长点点头,“一个是吃坏了肚子,一个是油水润了肠子,不能一样的。”
“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后来到了外头,村人闲聊,也说的是差不离的事情。都说那猪好,手艺好,拉肚子是油润了肠子,对身子好。
不过,也有人提起来顾辞久的力气跟段少泊的刀工。力气就别提了,横着抬起来一口大肥猪,谁见过?!刀工也是吓人,即便村人没听说古庖丁解牛,可把一口猪里里外外砍成零碎,到头来他身上一点血都没有,这也是够吓人的了。
往往一说到这个,参与闲聊的村人都会陷入诡异的静默——吓的。
并不是只有凶神恶煞的歹人才能给人带来恐惧,在力量和杀戮技巧方面太过强大的人,也是一种恐惧,尤其这种认知还来自于两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不过总会有人说:“那两人请了咱们吃了一口猪呢,该是心善的人。”
也可能是年纪大的这么说:“是两个好孩子,待人接物都是笑模样,虽然大手大脚了些,可更看得出来实诚,尤其还带着个娃呢。”
更有孙二壮那样盯着种地的人说:“我去问人家那种地的事儿,人家都没藏着掖着,手把手的教,不会是歹人。”
也因为此,六婶儿那一家子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到顾辞久他们眼前晃悠了。
村人讨论这些事情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大概是这个村子□□逸了,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事情可聊了。
所以,曲英然也听到了很多。
虽然曲英然渐渐长大,段少泊做了一辆竹车,把他放进里头,让大毛拉着他,黑曜和琥珀跟着,满村的溜达。前几回顾辞久和段少泊总会有个人跟着,后来他俩就不跟了。
村子里的狗是不会去惹大毛的,胆子小的狗甚至隔着老远,闻到他们的味儿就夹着尾巴跑了,若是被拴着跑不了,那就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有那凶悍的,比如几家猎户养的狗,虽然不跑,但也是警戒的模样,大毛不朝前走,它们也不会过去。
还有,村子里的孩子,他们多数是野养着,大娃娃带着小娃娃,一跑一大串。有不少也好奇他那辆车,但顶多是上来摸一把,拽一拽,有羡慕甚至嫉妒,但没有那种没轻没重,故意把东西弄坏的熊孩子。
曲英然其实更喜欢到外边去,家里的那两位……怪不得他们修为止步不前,沉迷儿女情长,能有长进才怪了!
“哟,回来啦!”段少泊正坐在院子里吃西瓜,看大毛嘎吱嘎吱拉着车回来了,笑着站了起来,“大毛,去那边喝水。”
大毛不是给捆在车上的,而是车头有个做好了防磨的圈,要拉着车去外头的时候,它自己就能钻进去,不需要拉车的时候,它压低身子,车头向下,它也能自己钻出来。比如现在,大毛把车停在边上,自己钻出来就去边上喝水了。
黑曜和琥珀两头小狼跟着自己的妈,也一起过去了。
段少泊把曲英然抱了出来,曲英然“嗯呐嗯呐”几声,扭了扭身子。他对于身体的控制已经强多了,这是要便便的意思。虽然这一连串动作羞耻得要命,可是比起大小便不受控制,让人换尿布,被拍屁股,弹鸡儿这一连串动作来说……已经很进步了!
给曲英然把屎把尿,帮他擦洗干净,重新裹好尿布。顾辞久端着一小一大两个碗过来了,小碗也就是人的拳头大小,大碗有人的脑袋大,这可真是比例明显了。
“什么东西,这么香?”段少泊把曲英然递过去,顾辞久则把大碗递过去,两人交接得快速又稳当。
“鸡茸汤。”
“这是鸡茸?看起来跟豆腐一样滑嫩嫩的,唔……好吃!”顾辞久做饭就从来没有难吃过,但每次段少泊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
顾辞久把曲英然放在他大腿上,一条胳膊圈过来,用小勺子给他喂鸡茸——曲英然已经到了吃辅食的时候了。
看见顾辞久给曲英然喂食,段少泊扭过头来,问:“一样吗?”
“不一样。”顾辞久摇头,“给你做的更用心。”
段少泊脸一红:“我又不是连小孩子的醋都吃!我就是好奇味道而已!”
“嗯,我知道~我知道~”顾辞久一边喂着曲英然,一边很自然的点着头。
段少泊冤枉啊,他是真的好奇,因为曲英然小碗里的鸡茸豆腐看起来更细腻,那简直不是豆腐是果冻了。可谁知道就让顾辞久用“善妒”把他给钉*屏蔽的关键字*。
没办法,还是不说话,喝汤。他没用真元调整,夏天吃完了这种热烫的食物,不但不觉得腻,反而出了一身痛汗,舒畅惬意得很。
“还吃出来了荸荠和藕的味道。”砸砸嘴巴,段少泊歪头看着顾辞久,“突然想吃藕夹了。”
“明天做。”
“今天晚上不能做吗?”
“我去做。”
曲英然面无表情的别过脸,顾辞久看他的小模样,道:“看来是饱了。”
曲英然:不饱才怪了……
顾辞久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后背,让他打了饱嗝,便抱着他站了起来:“小师弟,你去弄点莲藕来,我把他哄睡着了,就去弄肉馅。”
“我还会带点大虾来。”
“想怎么吃?”
“剥成虾仁放在藕夹里。”
“好~”
曲英然听着这两人的问答,脑袋趴在顾辞久的肩膀上,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感觉好温暖,不是因为现在是盛夏,也不是因为刚刚吃得饱饱的,就是很暖,由内而外的,儿女私情带来的温暖,他几辈子以来,只从他们身上感觉到的温暖……
时间流逝,当曲英然能自己爬着走的时候,田里的粮食也都结了穗。
顾辞久和段少泊的田地里,来围观的上山村百姓就更多了。
修真.世界里,无论稻子还是麦子,那穗子都没有现代世界粮食的穗子那么长,那么饱满。小的穗只有现代水稻、小麦的三分之一,大的也就是二分之一多一点,而且就这么点也都还没结满,结了的上手一摸也能看出来明显的干瘪。
说这年代的粮食比现代的粮食更有味道?顾辞久和段少泊以自身经验来对比,只能说并没有。
顾辞久和段少泊也不能把自己的粮食变得太过分,但水稻和小麦是穗都是可着最大的来的,而且基本上结穗九成都是结满的,干瘪的很少。
这代表着,同样的土地,他们比别人家能多打出三分之一,甚至更多的粮食来!而且,这还是在顾辞久和段少泊没怎么精心侍弄的情况下!
农人们蹲在地头,看着那些沉甸甸金灿灿的穗子,眼睛都是绿的。
距离秋收的日子越来越近,顾辞久主动找到了村长:“村长,我家的种子是从家里带来的,看来果然是与这里的种子不同。我跟少泊商量,不知道乡亲们对新种子有没有想法?若想要,打下粮食来可以换。”
村长的眼睛一点点的睁大,嘴也跟着张大,脸上是狂喜之下近乎狰狞的笑容,村长一把抓住顾辞久的手,用了大力气握住:“有!有有!我们、我们愿意拿两斤粮食换一斤种子!三斤换一斤也成啊!!!”
“两斤换一斤就够了。”顾辞久笑眯眯的点点头。
他前脚从村长家里走,后脚就听到了欢呼声,先是从村长家里传出去的,然后随着村长家三个儿子到处去传话,这欢呼声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听起来可真是比过年的时候还要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曲英然:我有很多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作者菌:→_→注意形象!形象!我原本想让你变高冷男神的!
曲英然:男神mmp!!!
作者菌:emmmm……看来还是你□□逸了,不好不好,生活如此美好,何必如此暴躁
肚子好了!感觉可能是着凉了,下雪那天,我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肚皮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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