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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琼悦离开的这一个礼拜里,时间也已经来到了十二月,霍格沃兹中已经开始筹备即将到来的圣诞晚会了,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也是和外国宾客交流的机会。
根据传统,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学生开放,当然并不限制携带的舞伴究竟是几年级的,舞会的目的其实还是促进三方学校间的交流,巫师的社会里圈子其实不大,彼此之间联系的紧密些总没有坏处。
大礼堂内米勒娃教授面对着格兰芬多学院的学子们朗朗道:“圣诞晚会……是从有三强争霸赛开始以来……”说到此处顿了顿,眼睛瞅了一眼一旁正在摆弄留声机的管理员费尔奇,“就有的传统,在平安夜里我们会和所有来客聚集在大厅,进行行为端正的狂欢。”
她特地着重“行为端正”这四个字,米勒娃向来是比较循规蹈矩的一位老教授,对于青春萌动的这群少年少女,她是绝不支持早恋的,更不用说三所学校都在,务必是要给别人留下一个良好的学校形象的。
“身为主办方的学校学子,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尽量克制自己,我这么说的意思是因为,圣诞舞会最非常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跳舞。”
跳舞嘛……西方的舞会难免会有较多的肢体接触,倘若耳磨厮鬓之下情不自禁荷尔蒙一冲动,很难说这些半大的孩子不会做出点什么来。
话音刚落,大厅中的学生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嘈杂的声音一度让场面十分混乱。
米勒娃皱了皱眉:“安静——!”
这一声洪亮的呵斥显然用上了魔法,她环顾着四周扫过这些躁动少男少女的脸蛋接着道:“将近一千多年来,格兰芬多学院博得了巫师世界极大的敬重,我绝不容许你们在短短一个晚上,就破坏这份敬重……昏头转向的手舞足蹈,做出不检点的行为!”
米勒娃脸上的褶皱都充满了严肃。
“跳舞呢……”
“其实是让身体喘口气。”
她的双手打开,高挑的身形舒展,看的出来这位老教授年轻时候的仪态肯定是万中无一的。
“每个女孩心中都藏着一名优雅的舞者,渴望崭露头角,大展身手,而每个男孩心中也都有一头雄狮等待奔跃。”
“韦斯莱先生……”
米勒娃突然喊出了罗恩的名字,坐在西莫和哈利中间的罗恩上抬着眼眸,白白的眼白中充满了绝望,满脸涨的通红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
“有……”
米勒娃似乎没有在意他的不情愿,反而转身上前拉起了他右边肩膀上的衣服,她当然听见了罗恩刚才奚落一位叫艾萝米金的胖女孩儿,这也算是一种惩罚。
“请跟我一起示范一下好吗?”
言词中哪里给他拒绝的份,罗恩痛苦的站了起来,一旁的西莫笑嘻嘻的看着他出洋相,接下来的教授舞蹈环节深深的映刻在了我们的罗恩心中,而哈利只是一脸失神的看着,直到米勒娃让男女生互相组合练习,他也同其余一些不好意思的男生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心情。
他当然知道荆琼悦出门了,只要是见过荆琼悦本人,那么替身就毫无用处,两者的气质实在是差的太多,应该说任何人都不具备荆琼悦身上的那种气息——让人血液中奔腾躁动癫狂的气息。
现在哈利对于很多事都失去了兴趣,因为他接受了太多荆琼悦灌输进他脑海颠覆三观的思想,这些思想不断的在扎根和变化,和成年人不同,成年人对于思想的侵蚀有着本能的抵抗,他们的三观基于平稳,不太容易受到巨大的改变,除非用特别的手段强行扭转。
可孩子不同,哈利说穿了也就是一个十四岁的半大孩子,恰恰是三观最为不稳定的阶段,哈利从小被姨父姨母虐待,性格偏向胆小懦弱,骨子里虽然继承了其父亲的勇敢,是一个宽容、睿智、善良的人,但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成功的人,从各种方面来说,心狠手辣的恶徒永远要比仁慈善良的英雄容易获得胜利。
没有主角光环,哈利一定会死在伏地魔的手里。
荆琼悦不会管主角光环……
和所有穷凶极恶的疯子一样,荆琼悦对于感染和扭曲别人也不是没有兴趣,区别是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垃圾和残渣身上,哈利也是个垃圾,可在极恶都市定下的规则面前,他不得不培养他,那么既然如此,荆琼悦一定会把他感染的非常彻底。
荆琼悦在哈利脑海里植入的第一个病毒思想是:这个世界都是假象。
他面对的龙是假象,他的朋友是假象,他的信仰是假象,甚至他自己也是假象,所有的一切都太脆弱了,脆弱到只要荆琼悦愿意,轻轻一掰,哈利所重视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因为荆琼悦拥有力量。
只有力量才能赋予一切意义,没有力量,任何事情都在走向死亡,只有强大到了掌控死亡,那么一切才不是假象。
哈利亲眼目睹自己一次次的躯体支离破碎,然后被一次次的复活,过程里由痛不欲生……再到麻木……习惯,他终于明白了荆琼悦口中的“假象”。
生命就是“假象”,跳舞……呵呵。
感受着身体中贫乏的法力,那种虚弱和无力感不断的吞噬着哈利的内心,他就如同一位瘾君子,四处寻找能够填满这种空洞感的方法,可惜都是徒劳,这种无力感从荆琼悦停止对他的折磨后开始愈发强烈。
他觉得自己就快被逼疯了,伏地魔的阴影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笼罩着他,脆弱的神经只需要一点点的外力就能立刻绷断,食物变得味同嚼蜡,朋友只会让他的无力感增加,他不止一次看见罗恩和赫敏死在他面前的幻象,这一切都源自于他没有力量。
哈利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继续去找荆琼悦做训练,他想要变强,其余的所有事情都让他没有任何兴趣。
此时对面的一位女生似乎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正是之前曾和他在开学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秋·张,这位华裔女孩倒是有些心悦哈利,特别是这次的三强争霸赛,哈利俨然已经成为了女生私底下讨论的热门话题。
她鼓起了勇气,走上前想要邀请哈利。
可当她才走到哈利面前,双目失神的哈利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嘴里吐出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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