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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作品: 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 |作者:岁寒晚急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10-23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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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藏戎目不转睛的坐在下面盯着她, 一副饥渴求知的模样。

这节课, 阿福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讲了些什么, 还被余小胖点出了好几处错误。

一下课, 阿福便沉着脸收了东西,立即要走。

余小胖接收到聂世子的眼神,立即抱着书围了上去:“先生先生!这题我不会!”

阿福冷笑:“你书拿倒了!”

余小胖今天可不怕她, 嬉皮笑脸:“先生,我书虽然拿倒了,可我想问问题的心情,是迫切的!就像聂世子想留下你的心情, 一样迫切。”

聂藏戎滚到阿福身边,笑吟吟问:“这个时辰, 是不是该去吃饭了?阿福, 书院里我也不熟, 能不能请你陪一陪我?”

阿福道:“你的侍从呢?”

聂藏戎笑道:“我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做大少爷的,侍从都回去了。”

说着, 他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哎,只怪我小时候不用心, 一大把年纪了, 还要和一群毛孩子在一起念书。白首方悔读书迟, 古人诚不欺我。”

阿福:…… ……

阿福闷着脸在前边带路, 听见他轮椅的声音轧在石板上, 咕噜咕噜。片刻, 声音似乎远了一些,阿福又放慢了脚步,不着痕迹的等他。

这段路竟如此的漫长又幽静。

怎么就这样走在一起,都觉得如此的幸福,似乎热泪都恨不得从心口涌出来。

阿福觉得丢人的紧,默默的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湿痕,天马行空的想到,若是当年她早些回京,兴许也能和聂世子一起在鸿蒙院读书。

一起上课,一起路过这条落满了松子的小路,或许,他们两个功课都不厉害,最后,也一起被先生训话,被罚写字……

聂藏戎见小姑娘安静下来,带着笑意问:“在想什么?”

阿福急忙打住,又羞又臊的摇摇头:“什么也没想!真的!信我!”

聂藏戎又是一声轻笑:“当年你回了京城,我已经出京去北境从军了,假如我肯好好读书,说不定能和你一起进鸿蒙院读书。”

阿福转过脸来,还带着泪意的双眸望着他,心神震荡之下,居然真的哭了。

聂藏戎恨不得伸出手来,亲手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珠,可惜他还瘸的,怎么也够不着……然后,就看见从林子后边钻出来一个人,殷勤的把帕子递了过来。

聂藏戎:…… ……

江昭矩又来了!

真的是!有腿了不起啊!

再过五日,便是骑射考试,每年这时候,陛下或者太子也会亲自到各个书院监察。因此,这次考试格外重要,当天下午,又是一节骑射大课。

这节课上,不止多了一个特殊的学生聂世子,昨日的江昭矩江先生也来了。

余小胖真的无心射箭,所有的学生都没心思练箭。

今日,可真热闹啊!

就这样的三人戏码,他们可以再看一百年!比大阳居那些杂戏好看多了!

阿福先生出汗了,江昭矩立刻送上了帕子,轻柔的道:“阿福姑娘,擦擦汗吧!”

聂世子也动了,可他推着轮椅,还没滚到面前,人家已经结束了。

他呢?拿出了帕子,发现得两只手推轮椅,只好把帕子放在腿上,最后,风把帕子吹跑了,他又艰难的转身去捡帕子。

阿福先生嗓子哑了,江昭矩立刻送上梨汤:“阿福姑娘,孩子们要慢慢教,不必急躁,先喝口梨汤润润嗓子,我还带了些陈皮和罗汉果,阿福姑娘可以每日泡着喝。”

出师未捷的聂世子,轮椅卡进了石头缝里,好半天都没挣扎出来。

聂世子被石头缝给摁住了,被扼住了娶媳妇的命脉,心灰意冷的看着江昭矩在一旁大献殷勤。

阿福尴尬的笑笑,再次谢绝了江昭矩的好意:“江先生,不必了,我带了帕子,多谢。”

聂世子又抖擞了起来,昂起头给了江昭矩一个皮笑肉不笑:

看见没?我昨天说过了,阿福不喜欢你!

江昭矩冷哼一声:只是暂时的!

他又占着自己腿长,特意溜到了阿福身边。

好不容易下课了,江昭矩故意道:“阿福姑娘今日辛苦了,我今日是坐马车来的,不如一同去吃风味炙肉,犒劳犒劳自己。聂世子也一起吧,你这车轱辘推来推去,也累了。”

聂世子滚了一下轮椅,发现还卡在里面。

江昭矩忍着笑,一用力,把人从石板缝里面推了出来。

“原先我见聂世子,可是个沉稳人,如今怎么如此浮躁?尤其今日,可有点孩子气。”

聂世子呵的一声:他再“沉稳”一点,煮熟的媳妇就要飞走了,能不浮躁吗?

阿福不愿和江昭矩出去,打算去找山长,趁早把聂藏戎撵出去,偏偏聂世子先开口了。

“炙肉也成,听说是西域传来的,格外的香。”

他怎么能让阿福和人家单独出去?必须跟上。

阿福踯躅了一下。

若是狠狠心,干脆不理他们两也就罢了,让他们两自己去吃去。

可聂藏戎真的把随侍都撵回家去了,让他这么跟江昭矩出去,她又不大放心。

这么一犹豫,她就和二人一起坐进了炙肉酒肆的雅间。

阿福悠悠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症结所在,什么不放心?

她多愿意和聂藏戎在一处啊,怎么能硬下心去拒绝?

阿福猛地站起身,跟着江昭矩出了雅间的门,干脆利落:“江公子,我……”

江昭矩不等她开口,就笑道:“你中意聂世子,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想想,你以前为他冲锋陷阵,觉得心疼。我非故意在你面前晃悠,让这个狗男人为你鞍前马后,给你出一口恶气!”

阿福有点恍惚的回了雅间,片刻,炙肉上来,江昭矩也“一脸为难”的回来了:

“聂世子,阿福姑娘,今日实在不巧,家中出了点急事,我要赶回去了。这饭钱我已经给过了,还有果酒,我便先告辞了。”

江昭矩说完就走了。

阿福再次叹气。

有的人,表面看起来是个正经不过,原来还是个热心媒婆?!

阿福垂头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刚抬起脸来,就发觉对面的聂藏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小聂:“吃肉吧!快糊了。”

阿福尴尬了没一瞬,立刻被肉勾了过去,这家的炙肉的确做的十分不错,事先腌制入味,等要吃的时候,上一半熟一半生,自己在小炭炉上动手。

阿福吃了几口,额间冒汗,正预备拿冰酒来喝,就见聂藏戎慢悠悠的把酒放进热汤里温着了。

“你在北境受了寒,饮食上还要注意。”见阿福质疑,他格外认真道,“我特意去找御医问过了。”

阿福只好随他,片刻,倒了一大碗温酒,一干而尽。

大半的炙肉都进了阿福的肚子,大半时间,聂藏戎都安安静静的在烤肉、翻面、倒酒,最后还劝着阿福吃了些青菜瓜果。

这整顿饭下来,居然把阿福伺候的周周到到。

阿福吃的很香,原本觉得再见了他会不会尴尬,无话可说,可这顿饭她不由自主讲了许多话。虽然偶尔也会愣神,可依然是开心的。

聂藏戎放下筷子,笑道:“母亲问我,既然有心,为何不见你。我说不敢,也怕见了你,惹你生气,叫你伤心,或许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可事实上,不论什么境遇之下,我都有许许多多的话要对你讲,不管心情多沮丧,见了你,就格外开心。阿福,你是不是也是一样?”

阿福被他说的一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刚点完,她就反应过来,猛摇其头:“没有,不是,你胡说八道。”

小聂:“那就是我胡说八道。但反正我心里,实实在在,就是这样想的。”

阿福圆脸通红,今日的果酒似乎有点上头,小聂也像变了个人一样,他都说的些什么啊!

阿福道:“书院里辛苦,你若想读书,聂氏多的是人愿意教你。就别再来鸿蒙院了。”

小聂定定的看着她:“我来书院做什么,你当然是知道的。”

阿福:…… ……

聂藏戎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水流花落,你我都不再是当日的你我了。你若不愿意,便当我是个老友,去瞎混几日。就算最后咱两不成,我也想让他们知道,是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团团转,而你不中意我而已。”

那日,他偶然听见别人说什么,福寿乡君太不矜持,虽然都是些闲言闲语,蠢人之词,可他听在耳里,也觉得心疼。

原来这个小姑娘,不是单凭着“喜欢”,就能千里迢迢,赶赴北境,甚至拿着刀与那些穷凶极恶的北狄牧民对峙。

除了喜欢,还有孤注一掷、誓不回头的勇气。

阿福正想开口,劝他不必过于纠结过往,突然听见有人吵吵嚷嚷的过来。聂藏戎连忙伸手,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轮椅稳稳的往旁边侧过来,挡住了这几个吵闹的醉汉。

“嘿,我听说,安国公府的聂世子追福寿乡君都追到鸿蒙院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倒过来了?哎哟!活该!”

“可不是活该?福寿乡君巴巴的跟着去了北境,脸不要了,命也不要了,把聂世子带了回来。如今倒好,聂世子瘸了,她又嫌弃的很,自己不愿意了。聂世子呢,也惨,又到书院去了。”

“这痴男怨女,倒是快些大团圆罢了,偶尔听说,都怪揪心的。啥时候聂世子能抱得美人归?”

阿福转过脸,看向聂藏戎。

都是他干的好事。

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聂藏戎摸了摸鼻子,隐约觉得有几分好笑,又心疼阿福。

“我去向他们解释一下。”

说着,他真的推动轱辘,往那几人面前过去。

那几人也是喝了酒,说几句闲话,冷不丁看见一个面相不凡的青年过来,再一看这轮椅,和周身的气度,几乎立刻就猜到这是谁了。

几人面面相觑,目瞪狗呆。

小聂道:“二位,福寿乡君真的不是嫌弃我瘸了。”

说闲话被人逮了个正着,谁都不大好意思。

有人借着酒气问:“那她是为什么又不愿意了?”

聂藏戎沉默片刻:

“是嫌弃我丑。”

几人看看目光澄净、五官明朗的清隽青年,再看看自己这歪瓜裂枣一样的脸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几人走后,阿福小小的抱怨了一句:“你就会胡说八道。不过说几句闲话,不理会便是了。”

小聂:“嗯,不该给这些人说你闲话的机会。都是我的错,没有先喜欢上你。”

阿福:!!!

这人还能不能好了?为什么每次一开口,说的都不是正经话?

阿福轻咳一声,压下心头乱撞的小鹿:“算了,和你说正经的,你不许再答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小聂:“我一向正经,正经在追求……”

“闭嘴!”阿福气了,“我听说,你在治伤,兴许能有好消息,那便好好治疗,别在鸿蒙院耽误时日。从明日起,你就别来了。”

小聂皱着眉,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好吧,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翌日,阿福去上课时,发现聂藏戎果然没来,原先腾出来的第一排,也又坐回了原来的孩子。

她松了口气,等察觉自己居然有点失落时,拍了拍脑门。

还真的不来了。

这聂世子这么讲究知难而退的吗?

余小胖举起手来:“阿福先生,聂师公不来了吗?”

阿福:???……!!……??

什么聂师公?

八字都没一撇呢!

“你一会儿加堂!”

一直到第三日,聂藏戎也再没出现。

上完课后,阿福在林子水渠边乘凉。

阿福捏着蒲扇,单脚支在石头上,狠狠的扇了几下,啪的拍了一下余小胖的头,含混道:

“你去帮我跟山长告个假,我出去一趟,明早回来。”

余小胖:“是去找师公吗?”

阿福:“你快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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