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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录音棚待了没多会，顾升就提前回家了。
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下午，越想越觉得可行。东汉电视台收视率不高，对节目的投资和审核也都比较小，垃圾节目一大堆，而且恰好没有歌手选秀类。
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搞电视节目和搞音乐不一样，哪怕投资再小的节目，也需要一群人才能撑得起来。
起码得有个懂行的人盯着才行。
顾升认识的人不多，而且大部分都记不起来了。
掏出手机，给陈凯打了个电话。
“喂，升子，咋了？”
“今晚忙不忙？”
“现在才几点，正闲的难受呢，你要过来？”
“喊下阿志吧，我这就过去。”
“行，等你。”
一个好汉三个帮，碰到不懂的事，跟朋友们聊聊，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方法。
挂了电话，顾升先跟正在做饭的林阿姨说了声，换了双鞋就出门。
夏天夜色来的晚，夜生活开始的也晚。
顾升来到夜总会的时候才刚七点，停车场上还有很多位置，店里节目也还没开始，除了几个‘自己人’坐在卡座里玩手机，等着待会儿热场，就只有几个演员和服务员偶尔走动。
顾升直接去三楼，来到凯子的办公室。
推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烟味儿。
陈凯和阿志在里边，一人叼着一根烟卷正在闲聊，见顾升走进来，阿志笑呵呵挥手道：“升子你来的正好。”
“怎么了？”
顾升走过去，拉过一张老板椅，坐在两人旁边。
陈凯笑道：“我说你今天应该有事，阿志说我是半仙，我跟他赌三瓶啤酒，你来评评我说的对不对？”
顾升乐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事？”
陈凯反问：“咱们聚了这么多次，哪次是你提出来的？今天这么反常，还能是什么原因？”
顾升一想还真是。
三个人里，阿志喜欢喝酒，凯子喜欢热闹，顾升平时除了运动，就喜欢安静宅着。
他平时一般不跟别人喝酒，最多也就是跟阿志和陈凯三人小聚。每次喝酒不是阿志打电话，就是陈凯来约他，如果是顾升提议小聚，只会是一起去打球。
顾升摇摇头，笑着承认。
“知我者莫过你俩。”
“我想搞个音乐选秀节目，但是没有头绪。”
“你们有没有认识电视台，或者做综艺节目这方面的朋友？”
阿志直接摇头。
他现在跟着他爸上班，认识的人大多是公司和行业里的。
陈凯认识的人多。
稍微琢磨了一下，很快回道：“有啊，咱上一级七班就有一个，家里在电视台当领导，不过你怎么想起搞这个来了？”
顾升随意道：“玩呗，整天闲着也没事。”
陈凯啧啧赞叹：“也对，你现在是神仙生活，想干什么干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早知道当初我不开这店，跟你一起买几栋楼收房租就好了，赚钱稳定，房价还一个劲儿长，你现在的身价都快比我爸高了。”
顾升笑道：“你现在投资产房也不晚。”
现在东汉的房价才一万多一平。
按照顾升估计，未来两年还能翻一番，然后才会进入持续的稳定增长期。到2019年的时候，东汉市的房价起码能再翻两倍，出租价格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可惜，
他有经验借鉴，其他人没有。
如果顾升跳出去说，未来两年房价还会暴涨，指定会被当成房产商的同伙，被人骂到狗血淋头。
陈凯肯定不会骂他。
但也不信房价还会暴涨。
现在距离三年前，房价已经涨了一倍还多，如果再涨一倍，那也太夸张了。
“还是算了。”
陈凯笑拒，掏出手机道：“你们先别说话，我看看能不能把人喊过来。”
电话拨通，响了响声就被接听。
陈凯轻挑的声音响起：“郑大美女，在忙什么呢？”
“刚下班，还没回家呢。”
“哎呦呦，你大领导还用加班？”
“大什么领导啊，朝九晚九的，就为挣两个辛苦钱，哪像你陈总这么潇洒。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好久不来，想你了呗。”
“你滚蛋。”对面咯咯笑了起来。
陈凯继续黏道：“我说真的，过来玩玩呗，酒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有什么事吧？”对面警惕道。
“哎~呦~，我能有什么事？刚才跟两同学聊天，正好提起你，放心吧，没外人。”
“行，那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少穿点哈，天热。”
“去死吧你。”
挂了电话，阿志竖起大拇指。
顾升也很佩服陈凯这交际能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大领导能卑躬屈膝，见了美女也能舔的飞起，就没他说不上话的人。
在学校的时候，陈凯学习成绩特差，尤其是英语化学等需要背的学科，很勉强才能及格。
但是如果你问他小学班里的哪个同学，他保证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现在的电话号码都能给你找出来。
既然有客人要来，就不方便在办公室里待着。
三人下去开了个包间，准备好酒水果盘，等了没多久，就接到郑璐的电话。
陈凯跟她说了包间号。
没过两分钟，服务员敲开门，郑璐带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女人走进来。
笑吟吟介绍：“我闺蜜栾玟娇，有没有点眼熟？”
陈凯眉眼一亮：“何止眼熟，06二班的栾学姐，比我们前一年考进东汉大学，我记得好像是……播音系对吧？”
顾升是真的服了。
眼前这两人，他一点印像都没有，没想到陈凯连人家大学靠什么专业都记的清清楚楚。
栾玟娇惊喜道：“你还记得我呀？”
陈凯一脸真诚：“那当然了，咱们这一代都是独子，从高中到大学，整整七年的老同学，毕业又回到同一个城市，除了爹妈姑奶，可以算是最亲的人了吧？”
好话谁都爱听，更何况陈凯还是夜总会老板，年轻有钱，长得也不差，这种优秀青年的好话格外耐听。
天赋，都是天赋啊。
郑璐和栾玟娇双双落座。
有陈凯从中撮合，气氛很快就融洽起来，几瓶酒下肚，大家就成了好朋友。
眼看大家越来越熟，陈凯先给顾升打了个眼色。
随手捏起一枚葡萄，一边剥皮，边貌似随意的对郑璐问道：“郑美女，咱们电视台上综艺节目，有什么要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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