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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们新闻频道是很有诚意的，只要您肯将节目转过来，任何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新闻频道的联系人态度诚恳。
他们现在跟东汉台抢收视率，如果能挖来好声音，不光自己电视台的收视率会有小幅度提升，更是对东汉台的巨大打击。
顾升嗯了一声：“好的，晚上再说吧。”
挂了电话，顾升直接给郑璐打过去。
东汉电视台做出这种事，顾升是不可能再跟他们合作了。
但是一码归一码。
郑璐帮好声音联系黄金时段，争取好的广告时间，帮顾升联系节目组，还教给他一些做节目的常识。
顾升不会跟东汉台再合作。
但是看在郑璐帮自己这么多的份上，他也不想跟新闻频道有什么交集。
除非真的无路可走。
那就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毕竟好声音的投入，加上违约金，虽然不是赔不起这几千万，但总不能白扔出去吧。
*****
另一边。
郑建国正在办公室里安静的喝茶。
突然，外边走廊里传来一阵急冲冲的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声。
办公室门猛地被打开。
郑建国抬起头，便看到郑璐气势汹汹走进来。
“爸，你怎么能这样？”
郑建民轻轻放下茶杯，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璐璐，你说什么呢？”
郑璐大声质问：“好声音更改合约，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为什么不和顾升商量？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单方面更改合作内容，这不是逼着他跟咱们决裂吗？”
郑建民脸上笑容让慢慢收敛。
沉声道：“露露，你跟这顾升，只是同学关系？”
郑璐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你以为我是替他打抱不平？我是怕你弄巧成拙。”
郑建民点点头：“这你可以放心，决裂是不可能决裂的。我给他一期六十万的版权费，这价格已经可以买十集当前火热连续剧的首播权了。”
“而且他跟我们还有广告合作商签了三边协议，后面六期的广告总费用超过两千万。”
“如果节目腰斩，他至少要赔付三千万。”
“今天已经周五，明天就要播出第二期。”
“这么短的时间，只要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该怎么选择。”
郑建民说完，又语重心长道：“露露啊，这个顾升是你的朋友，爸不会亏待他的，但是你要清楚，电视台播节目，还没有制播分离的先例。”
“之前是对他的节目没信心，勉强跟他签了一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好声音火的一塌糊涂，如果我们不把版权攥在手中，节目随时有可能被别的电视台抢走。”
“如果这次不出意外，你爸我马上就要去省台节目部任职。”
“到时候把好声音挪到省卫视频道，对我，对你朋友，都是很好的事情嘛。”
“我相信你朋友能理清楚其中的利弊，不会意气用事的。”
郑建民只有这一个女儿，无时无刻不在对她言传身教。
可惜这次做出了错误的示范。
郑璐气的冷笑：“是吗？爸，你也太目光短浅了，顾升是个很有才的人，一个好声音绝对不是他的终点。”
“而且，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市绘，至少顾升不是。”
“事实上刚才省新闻频道已经联系过他了，对方说愿意答应他任何条件，如果顾升肯点头，到时候睡去省台节目部还不一定呢。”
郑建民顿时紧张起来。
他只考虑到自己和顾升的得失，却忘了现在还有个死对头。
如果新闻频道横插进来，为了收视率，说不定真的可以给出任何不合理的筹码。
毕竟人家争得不是钱，是官位啊。
“露露，这次是爸爸考虑不周，你跟他熟，去代我跟他道个歉，我让人重新准备合约，还按以前的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
给郑璐打完电话后，没过多会儿，顾升就收到阿志的好消息。
作为综艺节目大佬，楚省电视台比其它同行更能看清好声音的价值。
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当然想买下好声音的版权自己运营。但如果事不可为，他们也绝不会让好声音花落旁家。
毕竟一个好的节目，肯定不会缺少买家。
一旦被别人买了去，除了少赚钱之外，也会给自己制造一个竞争对手。
时间紧迫。
顾升直接开车往楚省赶去。
路上接到郑璐的电话。
“喂，郑璐。”
“顾升，你现在忙吗？”
“我在高速。”
“啊？你要上哪儿去？”
“出去一趟，你有事就直说吧，我不常跑高速，打电话有点紧张。”
郑璐支支吾吾。
她毕业才不到两年，脸皮还没练得特别厚。
虽然电话里俩人见不到面，但有些话还是羞于出口。
憋了好半天才道：“顾升，我爸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其实他只是当官坐久了，做事有点不考虑别人心情，我替他跟你说声对不起，现在他愿意把合同改回来，你看什么时候能回来，咱再签一遍合同成么？”
顾升平静道：“郑璐，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对于经常反复的人和事，我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咱们是朋友，我谢谢你这些天的帮我，我也不怪你爸对好声音有想法，这都是人之常情，我不喜欢，但能理解。”
“不过这件事还是算了。”
郑璐叹了口气。
如果顾升很气愤，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
但他现在心平气和，那就彻底没戏了。
“你会跟新闻频道合作吗？”这是郑璐最后能争取的。
顾升回道：“我现在就是在准备跟别的电视台谈合作，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如果有别的机会，我尽量不跟新闻频道接触。”
“谢谢。”
“别客气，真的。”
顾升笑着安慰了一句。
楚省跟汉省相邻。
顾升一路飞驰，三个多小时后，已经进入楚省地界。
直奔电视台。
楚省电视台副台长，负责策划部的刘副台长亲自在会议室等待，足以看出对好声音节目的重视。
顾升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屋里的几人都有些诧异他的年轻。
经过介绍之后，才确定他就是大家要等到的人。
“真没想到，顾总这么年少有为啊。”
刘副台长呵呵笑道。
顾升也是笑着谦虚：“刘台长过誉了，我就是闲着无聊瞎玩而已，好声音能有现在的热度，我也没想到。”
“瞎玩都可以玩到这样，你让我们这些正八经做节目的情何以堪呐。”
刘副台长表面乐呵呵，心里却苦笑不已。
刚才的几个小时，他们已经把好声音节目组和顾升调查的八久不离十。
结果令人难以置信。
整个好声音节目的策划，竟然都是一个人完成。
包括导师人选，还有那几首逆天的开场曲，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这是一个多么妖孽的天才啊？
难怪会因为版权问题跟东汉电视台闹掰，这样的天才都是孤傲的，肯定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如果没钱也就算了，人家家里还有九栋楼，两个停车场，十几个门市房和一个运动场。
身价近十亿，还真有可能是玩玩而已。
如果是一个穷小子，他们还可以拿钱砸到对方服软。
对付这种富二代，恐怕就只能靠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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