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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与马夫人一起开首饰铺子这件事安家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牵线的凌志,陵容只稍稍与安母和方氏通了气。
安母很赞同陵容的做法,买铺面的份子钱是安母和方氏从自己的体己银子里凑出来的,几乎掏空了两人所有的私房。怕陵容人手不足,又帮着陵容安排了一批可靠的人手和专业的工匠师傅,一起赶制货品,陵容对安母甚是感激。拿到第一个月的红利,便分成两份给安母和方氏送了去。
这些日子,对陵容而言算是喜事连连,先是首饰铺子成功开张,后有凌勇正式被赫鲁克将军收为徒弟,每一件都能让陵容乐上两天。而且陵容从年前就开始布置的网也终于有了鱼儿上钩,到了可以收网的时候,陵容心情甚好。
这天是凌志沐休的日子,凌勇也难得的没有去校场,安母很高兴,便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将所有人都聚在了“徳平堂”。今天人特别齐,甚至连被禁了足的白氏和许久未曾露面的安宁都来了。既然人到齐了,那么好戏也可以登台了。
坐在餐桌前,看着像极了白氏的安凌龙,陵容心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些日子天气渐暖,安凌龙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时不时地就会出来游荡,避无可避的总会遇到,甚是影响陵容的心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教,白氏和安宁都沉寂了不少,这一餐饭倒是安静。只有安凌龙那副大少爷做派让陵容看的只皱眉。许是因为安凌龙从小体弱,白氏对他过于娇惯,导致已经虚岁十二了还是由丫鬟喂食,白氏也会时不时给他擦个嘴、喂口茶水什么的,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才三五岁的孩子!陵容只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水。
“呕~”突然安凌龙身后的一个小丫鬟捂嘴干呕了起来,一时间厅里静的针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放肆!没有规矩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安凌龙眉头一皱,阴沉沉地说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哆哆嗦嗦地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准备离开。
“这是怎么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安母问道。
“回祖母的话,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洒了汤,打扰了祖母的雅兴,孙儿这就把她赶出去。”安凌龙浅笑到,小丫鬟的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丫头是怎么了?就算是汤洒了,也不用吓成这样吧?老夫人又没说什么。”韦氏开口道。
“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丫头抖得更厉害了,不停的磕头。
“把她带过来给我看看,我倒是想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会为什么吓成这样!”安母脸一沉,吩咐道。
安母身边的两个丫鬟得了令,便走过去拉她,谁知那小丫鬟浑身一抽,昏了过去。
“回老夫人,她晕过去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这丫鬟跟主子一样娇贵了不成,说两句话就晕了。”韦氏轻嗤一声,说道。
“好了,少说两句吧。”方氏提醒道,韦氏撇撇嘴安静了。
“娘,不如先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方氏温和道。
“去请大夫来。”安母命人将那丫头先安置在一边的耳房里。
不一会儿,丫鬟便带了一个中年大夫回来,是与安家较为熟悉的“一品堂”的李大夫。李大夫细细把过脉,又开了方子,让药童去药铺抓药。
“李大夫,这丫头得的是什么病?为何会突然晕厥过去?”方氏见李大夫面色凝重,甚至拿出了银针,不禁有些担忧,忙命丫鬟将几个小孩儿带了下去。
“脾胃虚弱,忧思过度,身上还带着不少伤,没有及时就医,导致高热不退。刚刚又受了惊吓,一时气血运行不通,便昏厥了过去。”李大夫边说边施针。
“安夫人,这个丫鬟可是是府里哪位少爷的通房丫头?”李大夫突然问道。
“李大夫何出此言?我们府上的公子年纪都还尚幼,怎会安排通房丫头?”方氏暗暗一惊,强笑道。
“这个丫头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情况不太好,胎儿不稳,老夫刚刚给施了针,能不能保得住,还要看她的造化。”李大夫叹道,怜悯地看着昏睡的小丫鬟。
“什么?!”方氏一个不稳不禁后退了两步,不知何时站在方氏后面的陵容连忙扶住方氏。
“娘,当心。”
“容儿。”方氏稳住身体,紧握着陵容的手,合上眼不愿去看那个丫鬟。片刻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便又恢复成那个贤良淑德的安夫人。
“李大夫,事关重大,还请您再多留一阵,先将人救醒吧。”说罢,方氏又对身边的丫头说:“春兰,你就留在这里帮李大夫治病,有什么状况赶紧来禀报。”
安排好这边的事,方氏便带着陵容离开了耳室,往正屋走去。
“娘,您不要过于忧虑,自打除夕夜过后,爹爹就一直未曾踏足过白姨娘的‘伊兰院’啊,所以……”陵容握住方氏冰凉的手,轻声耳语道。
方氏轻轻一震,面色如常地往前走去,手心的温度慢慢回温。
两人回到正屋,丫头们已经将大厅收拾妥当,席面都撤了下去,所有人都各自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气氛安静得压抑。陵容发现,只有安凌龙不在。
“母亲,老爷。”方氏带着陵容轻轻见过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箬竹,李大夫怎么说?”安母问道。
“母亲……”方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狠狠心,道:“李大夫说,那丫头被长期虐打,而且……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
“什么!此话当真!”安母震惊。
“儿媳不敢欺瞒母亲。”方氏低头难过道。
“逆子,你给我跪下!你做的好事!”安母抓起手边的茶杯掷到安比槐脚边。
“母亲!此事与孩儿无关啊!那丫头孩儿虽然见过几次,但是,但是孩儿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啊!娘,您要相信儿子啊!儿子冤枉啊!”安比槐震惊又委屈地说道。
“母亲,相公从除夕过后就没有去过‘伊兰院’,儿媳相信此事与相公无关。”方氏连忙帮腔说道。
安母略一沉吟,心里有些念头一闪而过,却又立刻被自己否定了。
“母亲,李大夫还说,那丫头被长期虐打,这更不可能是相公做得啊。”方氏补充道。
“长期虐打?白氏,这丫头是你‘伊兰院’的人,你可有什么话说?”安母扫了眼白氏的问道。
“这……奴婢不清楚。”白氏脸色苍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跪在安母面前请罪道:“奴婢管教无方,请老夫人责罚”。
“老夫人,奴婢依稀记得,这丫头好像是凌龙院里的人,名字叫……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叫绿柳。这凌龙大了,想来白姐姐也不好插手他院里的事吧。”韦氏突然状似无心的说了一句,白氏的脸色更难看了,拳头捏的紧紧的。
“韦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凌龙弟弟向来体弱,哪有力气管这些个下人的事。这府里这么多人,腿又长在那丫头自己身上,谁知道她背地里见了这什么人,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安宁反驳道。
“呦,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二’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那丫头身上的伤,是‘二’小姐打的?这就算是亲姐弟,‘二’小姐这样虐打弟弟院里的奴婢,也不太好吧。”韦氏可不是好欺负的,立刻顶了一句回去。
“你不要血口喷人!”安宁怒。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绝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虽然发卖、惩罚犯事的奴婢是哪家哪户都有的事,但是虐打却不同,若是这恶毒的名声坐实了,她这辈子就都毁了。
“好了,都少说一句,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安母呵斥道。
这时,春兰急急忙忙从耳室那边走了过来。
“启禀老夫人、老爷、夫人,绿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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