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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之后,天气开始慢慢转凉,渐渐有了冬天的气息。陵容畏寒,便很少出门了,多半都宅在家中练字。安母本身并不喜欢那种所谓的才女,认为只知风花雪月,不知人间疾苦,满脑子都是些情情爱爱不知所谓的东西,不是个安心过日子的。见陵容只知天天呆在房中读书,心里有些不高兴,便与方氏商量,让陵容开始学习女红和管家。能让陵容早日学习管家,方氏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她不想让陵容这么小就开始学女红,毕竟陵容还小,刺绣需要长时间的联系才行,这很伤眼睛的。方氏委婉的向安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安母想了想便也同意了,于是陵容便开始学习管家了,陵容很高兴。
现在陵容每天跟着安母认认真真的学习看账本,学习理家务,慢慢的也可以接触到商铺里的一些东西。安家本就是商贾出身,以倒卖香料起家,这个年代商贾的地位低下,所以稍稍有了些家底,安比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捐个官来做。现在得了个芝麻绿豆的松阳县丞来做,虽无什么实权,但家里的买卖较之前确实好做了些,至少不会像以前那般总有些地头蛇来店中捣乱讹钱。
慢慢的,陵容对账务有了一定的了解,对自家的家底也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家中的香料铺子是最多也是最大的,但是进账却不多,有时甚至不如绣庄的生意来的好!尤其是近两个月,只能将将维持不亏钱罢了。陵容有些焦急,家里现在人口多,进项却只有这些,父亲的俸禄用来打点关系都不够,还常常需要家中给补贴些,更不要说凌志每年不菲的学费,还有家中仆人、商铺工人的月钱,以及家中各房的开销,处处都需要银子!陵容有些苦恼,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意经她一点都不懂啊。
“容儿,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跟娘说。”方氏端着份小点心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陵容对着账本眉头紧锁,难不成是账目有问题?
“娘,天气这么凉,您怎么来了?点心让春兰送过来就是了,要是冷到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可怎么是好?”陵容连忙接过方氏手中的盘子,又吩咐春兰将炉火烧的旺些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的这般啰嗦。”方氏笑骂着,心里甜丝丝的。
“是娘不知道爱惜自己,逼得容儿不得不啰嗦。娘,宝宝有没有闹娘亲啊?”陵容小心翼翼的摸着方氏的肚子,问道。
“傻孩子,这才一个多月,怎么会闹呢?倒是容儿,刚刚想什么想得那般入神?”方氏没忘记刚刚陵容那眉头紧缩的样子,她这个女儿懂事贴心,就是有时候心思重、太老成。
“娘亲,家里的铺子生意是不是很差?”陵容对着方氏向来没有隐藏自己的真性子,方氏也因此从未将陵容当做一般孩童对待。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近临街刚刚开了家新的香料铺子,他们的香料品种多、品质也好,咱们的货根本比不过人家,要不是还有些长期合作的老顾客,恐怕保本都难啊。”方氏无奈的说道,她一妇道人家看看账本还行,但要说做生意,只能算个门外汉啊。
“难道我们就拿不到那些货吗?”只要货不缺,凭借自家的老字号信誉,总可以扳回一城的。
“安富已经去打探了,过几日也该有消息了。若是能拿到同样的货,总能争上一争,可若是拿不到,那可就…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方氏不无担心的说道。
“忧能伤身,娘亲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身子最要紧,这些事就交给女儿好了。”陵容摸着方氏还很平坦的小腹,温柔道。
“你啊,小人精,这些哪是你个小孩子该担心的事!跟着祖母好好学管家就是了,这些事自会有人处理。”
“恩。对了,娘亲,听春兰说,父亲近日常去白姨娘那里,是吗?”陵容淡淡的问道,她对安比槐早就不抱期望了,只是那白氏让她有些顾忌。这些日子她一门心思跟着祖母学习管账,没成想却让白氏那女人钻了空子!但是现在韦氏尚未生产,娘亲又有了身孕,均无法伺候安比槐,难怪又想起那个女人,他还是不挑嘴!陵容心中鄙夷。
“春兰这丫头太多嘴了,主人家的事岂容她一个下人来议论。”方氏瞥了面色惨白的春兰一眼,没有回答,显然是不想提这件事。陵容也不勉强,吩咐春兰、夏竹送方氏回了房,她要好仔细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凌勇发现最近姐姐总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不带他玩了,晚上也很少给他讲故事了,除了跟着祖母学习打算盘,其他时候都不见人影,凌勇很好奇,非常好奇。也不祸害家里的花草虫鱼了,一心想逮着自己神神秘秘的姐姐。
那么陵容到底在做什么呢?答案是:调香。上辈子在宫中呆了那么些年,虽然她受宠的日子不算长,但总归也是得宠过的,什么珍贵的香料她没见过!只要见过、用过,她就可以知晓那些香的成分,只是每种香料的分量还需要反复试验就是了。不过那萼梨帐中香可是她自己翻阅古籍亲自一点点还原出来的,这其中的每一味香料的分量是多少,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现在在调制的,就是这萼梨帐中香,可是有味比较稀少的香料七星海棠她还没找到,无法完成这萼梨帐中香的制作,陵容有些苦恼。这七星海棠有香味倒无特别之处,但是能让人安然入睡不被梦魇所累,是这萼梨帐中香不可或缺的一味香料,可惜库房里没有。
对了!库房里没有,祖母的私库里未必没有啊!陵容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小跑着去找自己娘亲去了。安母近来身子不适,家中大小事务都交由方氏打理,家里的各种钥匙也都交给了方氏保管,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私库的钥匙。陵容很快便从方氏那里拿到了私库的钥匙,直奔而去,没有注意到尾随在自己后面的小尾巴安凌勇。
私库其实不过是设在家里大仓库深处的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面并无金银钱财,只是放了些较珍贵少见的香料罢了。陵容打开私库的门,只见不大的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架子,上面整整齐齐放了不少锦盒,陵容小心的翻弄着,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也牢记私库里所拥有的香料以备他日之用。另一边,凌勇也跟进了私库里,悄悄关上门,一步步靠近专心的陵容,想吓一下陵容,却被突然回头的陵容给吓着了。
“嘿…嘿…姐姐……”凌勇心虚的看着面色不虞的陵容,不断的往门边缩。
“嘘~~别出声,有人来了!”陵容拉住想跑的凌勇,捂住凌勇的嘴低声说。库房一般少有人来,最近铺子生意清淡无需补货,更是无人会来,那么会是谁呢?陵容心下疑惑便拉着凌勇躲好,从缝隙中看着外面。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梳着妇人的发髻,穿着粉色衣衫,鬼鬼祟祟的样子,身影有些熟悉,可惜离得远看不真切,陵容和凌勇努力辨认着,凌勇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躲起来观察那些人和事了,总会看到一些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
“是白姨娘。”凌勇小小声的说道,他平日里最喜欢偷偷看白姨娘了,因为白姨娘变脸变得最快!有人在的时候就很温柔,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的时候那脸就很扭曲,连声音都不一样呢,凌勇觉得好玩,便时常去看。但他记得姐姐的话,都很小心,没有被发现。
‘白氏?她来库房做什么?难不成是想偷东西?’陵容暗暗思索,还是仔细的观察着。
只见白氏虽然东看看西摸摸却并没有拿什么,倒像是在等什么人。果然,不一会儿,库房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男人。陵容觉得这个男人的身影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姐姐,是白锦荣,我经常在白姨娘那里看到他!”凌勇趴在陵容耳边小小声说。
‘白锦荣?原来是他,难怪看着眼熟。’陵容对这个陈锦有印象,是因为前世就是这个自称是白氏堂哥的男人控制了安家所有的商铺,害得她和娘度日艰难,就连她进宫参选,娘亲都拿不出钱为自己打点添妆,甚至连个陪嫁丫鬟都没有!让她得不到一点来自家里的帮助,在宫中的日子分外难过。
“他们肯定又要打架了,他们经常打架,白姨娘每次都被打得好惨,叫的好大声。”凌勇幸灾乐祸的说着。
‘打架?’陵容一时未想明白,不过马上她就明白凌勇说的‘打架’是什么意思了。
那男人一进门就急不可耐的抱住了白氏,白氏娇羞的挣扎了两下就乖乖窝在那男人怀里不动了。
‘这!这是…’陵容登时瞪大了眼,他们不是堂兄妹吗?居然做出这种事!那两人可不知这里还有旁人,两人开始纠缠,不一会儿库房里就传来阵阵淫/靡的喘息声和呻吟声,陵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也捂住凌勇的嘴,带着凌勇小心翼翼的躲好,忍受着门外的阵阵声响,脸色惨白。
她…她…她怎么会忘了呢?那样可怕的事情,她居然都忘了!只是场景不同,只是人物不同,那时是在后院的荷花池边,仲夏夜的深夜,年仅3岁的自己被热醒,嚷着让才不过8岁的哥哥带着去摘荷花。却不想,撞到白氏那个贱/妇与白锦荣在那花丛中偷/情!然后…然后…那男人发现了他们…哥哥…哥哥他被那个男人扔到了水里……
原来,原来,她本来就有哥哥的,原来她本来就该拥有幸福的…是白氏!是白氏那个贱/妇毁了这一切!哥哥没了,祖母伤心欲绝,不久也去了…娘亲失了父亲的宠爱,弟弟也胎死腹中!只有她一个没有威胁的女儿活了下来。
她恨!她好恨!既然今生这些还未发生,她定不会让白氏有得逞的机会!她会将她欠她的,一点一点全部加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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