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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音!”陆骁震怒大吼,冲到我面前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疯了一般大吼:“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对我妈没大没小,你怎么就是不长进呢?!!”
“喔!”
砰的一声!我猛地感到眼前一黑,整个鼻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灼痛十足,我被他一拳重重打倒在地上,双手捂住受到重创的鼻头,低头一看,地上掉了几滴鲜红色的血液,整个脑袋都是昏的……
“住手!住手!”王泽恺冲了进来,立马护在我面前,出手挡住疯狂的陆骁:“我是方小姐的律师,你们要离婚可以,我现在就做公证。”
“你他妈给我滚开!”陆骁不由分说地一拳挥开王泽恺,再次扑向我,抓住我的衣领大吼:“你他妈不是能吗?叫你妈来啊,有本事让我再也找不到工作,让我去喝西北风去,你知道老子为了你放弃了多少吗?”
我不敢再激怒他,可心里还是非常难过,哽咽道:“你既然不愿意把高盛的项目给我,那为什么要让潘磊来解释?我都给你找了工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骁突然大笑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和你妈妈一样,尖酸、刻薄、毒辣,真正食言的人是她!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还让我失去的工作,让你从此看不起我。你以为你给我找工作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吗?你知不知道高盛的项目我费了多少心血?!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们这个家,你就不会和潘磊走那么近!”
“他是我的上司,必不可少的接触,我们又什么都没有!”
“还说什么都没有?”他陡然掐住了我,“你妈妈之前费了多大的劲让你做他的女朋友,人家有老婆了你还往前凑,不是贱是什么?”
“我要你向我妈道歉!”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揪向张翠芬面前,使劲摁着我,要我要向低头:“你说啊,对不起,我要你说对不起!”
陆骁猛地惊呼一声,被人从后面踹到在地,王泽恺立马将我拉起,护到一边的安全地方:“小心!快报警!”
而喝了酒的陆骁就像发了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与王泽恺彻底扭打在一块,口中不断骂出脏话。
我赶紧去找手机,双手颤抖地拨打110,这时,我突然挨了一个响亮而结实的耳光,张翠芬双手撑腰站在我面前恶狠狠地盯着我:“你想让我的儿子坐牢?没门!把手机拿过来!”
她作势就要来抢,力气大的超过我的想象,我穿着高跟鞋,好几下没站稳,手机整个被她抢走。
“阿姨!他们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我可以离婚,你们可以提条件,现在必须让陆骁冷静下来!”我忍住自己的双拳,理智让我不能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的动手,尽管她面目可憎!
“你骗鬼!大不了进医院,叫警察来找死吗?!”张翠芬大力将手机往地上一摔,顿时手机屏碎全黑,我抓紧了自己的头发,浑身乱作一团,而客厅的王泽恺和陆骁还在厮打,桌上容器碎了一地。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这一家人都是疯了吗!
“啊!”突然一阵尖叫,门外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子,我认得她,她就是秀敏。
张翠芬喊了她一声,就要去拉人,我猛地往她面前一跨,站在两人中间,抓住秀敏就问:“你是陆家的儿媳妇对不对?我也是,我叫方文音,是陆骁在S市的妻子,你被她们骗了!”
这女孩身穿POLO衫和牛仔裤,长发披肩,眉眼看上去非常年轻,她捂着嘴看客厅的动静,手上的水果掉了一地,对我满是不解地问:“你说什么?你们不就是玩玩吗?”
“才没有的事!我们是有结婚证的!”我从包里发出了红彤彤的结婚证摊开在她面前,指着我的名字说:“你看清楚,是他们骗了你,之前陆骁是入赘我家的,里面那位是我的律师,你根本就是被骗了,快,现在打电话叫120,我的手机被摔碎了!”
“你给我走开!”张翠芬一把推开我,抢走了我的结婚证狠狠撕烂,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女人好狠毒,存心不让我陆骁娶儿媳妇!——”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闯入三四位警察,为首的警官嚷嚷大喊:“都给我住手!”后面跟着的几个警察赶紧上前拉住了打架的二人。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去立马就看见陆骁猛地朝王泽恺身下一踹,王泽恺痛倒在地,而陆骁也瞬间被警方制服。我立马冲了过去,扶住王泽恺,一颗心紧张的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你没事吧?快!叫120啊!”
王泽恺身上挂了彩,脖子被陆骁抓了几道明显的红印,身下剧痛使他阵阵发抖,大汗狂出,他抓着我的手,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不用怕,我都录下来了,这个官司,铁赢不输!”
“你快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我擦了一把自己鼻子上的血,才发觉自己已经落下泪来。眼下的情况由不得我再等待,驮起王泽恺一路下了电梯驱车赶往医院!
谢女士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
“方文音,你到底怎么回事?”伴随着一阵尖叫,我的耳朵被人狠狠揪起,耳膜临近震碎的边缘。。
我正想一跃而起控诉她家暴亲女的罪行,耳朵里就听到了熟悉的关切责备之声——
“兰仪,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话说完了,方教授的步子才慢慢踱至了病房前。按往常的速度来说,他这已经够快了,却始终达不到谢女士的要求,她理直气壮地反击回去:“我要不是老样子,女儿被人欺负惨了都不知道她亲爸在哪个地方正坐着乌龟赶来呢!”
方教授的脸立马拉的又长又黑,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索性一甩袖子:“我才不跟你啰嗦。”
我真不知道,这两人一个温柔如水,一个火爆像辣椒,到底是怎么结合成了夫妻,还生出了一个木头似的女儿,上不上下不下的,不像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婚姻,真是够痛苦的。
方教授款步走到我跟前,身穿普通白衬衫,束进浅咖色休闲裤里,朴素无华的打扮里却另有一番返璞归真的风骨。这是他们学院派里惯常的说法,更有露骨者,形容方教授为学高八斗,就算是什么都不穿,也有八斗学识傍身,叫人一眼就看出差别。
据谢女士无数次声泪控诉所言,当年还是一名懵懂少女的她就是被方教授这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学问气息所生生折服。因此才造就了S大当届校花与史上第一才子的结合,金童玉女诞下了我,一个常年戴着眼睛长相不出众还十分木讷的理工建筑女。
“文音,你伤的重不重?陆骁那小子现在在哪?”方教授在我身旁坐下,用一种慈祥的目光望着我。
“我还好,就是被打了一拳,倒是可怜了王律师,被他下了阴招。”病床上的王泽恺还未从睡梦中醒来,脸上有轻微的擦伤,看起来很是狼狈。
谢女士走到我们对面:“哎我说方胤然,你来是干什么的?女儿上次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你都不来,现在都被人打了你才来,你这个父亲可真够称职的。”
“好了!”方教授忍住低声呵斥了她,“人家王律师都还在休息,你大吼大叫的像什么样子。我就不能来看看女儿?要我说,当初她和陆骁的结合,都是被你害的,她都30岁了才恋爱,闪婚这么不切实际的你也由着她去做?”
“我这人就是这个性格,风风火火的,只管我喜欢的,管他闪不闪婚。女儿早就判给了我,你一两个月都没人影,就偶尔出现一下表现你虚伪主义的关怀,那还不如不来呢!”谢女士脸一横,“我说你来点实际的,要么给钱看病,要么出手打人把陆骁教训教训,要么就赶紧滚蛋。”
“你怎么说话还是这么粗鲁!”方教授气的鼻子都瞪大了不少,我看他们这样一见面就吵,实在是心烦,忍不住气的站了起来,“吵什么别吵了!让我们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谢女士立马语气软了下来:“行行行,乖女儿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陆骁在哪里,一会儿要他好看!”
她噔噔蹬地出了门,突然又探了个脑袋进来,朝方教授吼:“方胤然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教训教训陆骁啊你!”
方教授哎了一声,快步出去了,紧接着,门外又响起了两人的吵架声。
“这个陆骁到底做了什么?你先说清楚。”是方教授的声音。
“你有完没完?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还要当着她面知道她怎么被人欺负的?总之陆骁就是个混蛋。抓住机会都能判他个重婚罪!”
“这么严重?哎,兰仪,你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她这么不会选男人,吃亏的可是自己。”
“还能怎么?跟她妈学的,嫁了个混蛋,什么都得靠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对你不差,一直以来我都让你对女儿要求低一点,要她做她自己喜欢的事,不要总逼她,你非不听,一天到晚要她学这个学那个,现在好了,女儿有社交障碍,第一次恋爱就结婚肯定吃亏,你还纵容她!”
两人的吵闹声越来越远,却听得出是越来越大。这两人还是像我小时候一样,吵个没停,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一股脑全部脱出,什么狠话都来。到最后,发现事情无法挽回了,就干脆破罐子破摔,索性就让这份感情坏掉,让这个家坏掉。
我烦恼地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一点都不想听见他们二人的声音。
忽然间,一道醇厚的男性嗓音飘进我的耳朵里:“看不出来,你还有社交障碍。”
我突然直起身子,发现原来是王泽恺在说话,他已经醒了,正用手交叉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些许微笑。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谢阿姨一来我就醒了,实在是……声音有点大,不过意识里还想继续睡,迷迷糊糊地也听到了一些。”他伸了个懒腰,笑说:“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像是做了个按摩似得。”
我轻捶他的双腿,嗔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说真的。”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正式,一双丹凤眼眯起来盯着我,“看不出你有社交障碍,交流起来还挺顺畅的。有缘人,不打不相识。”
不知怎的,我的脸突然有些发烫,浑身不由自主地朝另一边侧过身去:“感谢你的出手相助,下回我请你吃饭,算作谢礼了。”
“可以。”
王泽恺坐起身子,作势就要从床上下来,我急忙拉住他:“你要干什么?伤还没好。”
“无碍,这点小伤,骗你一顿饭都觉得不值。”他推开我的手,下床穿鞋,“陆骁应该也醒了,他伤的比我轻。趁早办完离婚证明吧,可以早日解脱婚姻痛苦。我们去看看他。”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突然感到眼前猛地一黑,依着病床上的把手才勉强站稳。鼻腔还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滋味,浑身也酸痛的很。
终于又要开始与陆家人的斗智斗勇了么?想起昨夜听到的那些话,看到的那些事,我的心就像再次被人用刀子割一样,尽管我不算是爱着陆骁的,可我毕竟怀过他的一个孩子,也经历过那种被冰冷机器完全搅碎骨肉的痛楚。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刻在我心里的烙印,为这第一次婚姻记录上了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软弱了。
附属医院六层的普通病房,谢女士在房内与张翠芬论理,方教授在房外给秀敏做思想工作,我走进去的时候,陆骁正一人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他看见我来了,立马坐起身子,嘴唇蠕动两下,说:“老婆,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将离婚协议书摆在案上,打开笔盖:“签吧,我已经签好了。”
“不。”陆骁摇了摇头,满是懊恼的神情,“我昨天喝多了,别让其他的人和事影响我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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