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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婷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 沈靖西给儿子取名为沈定。
沈定三岁的时候,他的哥哥姐姐们即将初中毕业, 马上就要去京城读高中了。
小沈定有些伤心, 但因为有了小伙伴董沅沅的陪伴,这离别的悲伤又被冲淡了些。
董沅沅是邬翠喜和董俊贤的女儿,只比沈定小一个月, 两人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
噢不, 还有杜千星。
杜千星是肖凤琳和老杜的儿子,比沈定小三个月, 比董沅沅小两个月。
是的, 当初肖凤琳和老杜还是如约办理了婚礼。
哪怕当时肖凤琳对老杜坦承了实情——在短期内她可能无法忘怀王建国, 但她又确确实实地想要开展一段新生活。如果老杜认定了她, 愿意等她回心转意, 那么她愿嫁他。如果他不能接受, 那她也只好向他道歉……
老杜再三犹豫,终是答应了她。
于是两人举办了简朴的婚礼。
后来,老杜又交了一笔集资的钱, 让肖凤琳上水婷和邬翠喜开办的护肤品工厂里上班儿去了。
就在杜肖二人结婚的第三个月, 肖凤琳诊出了身孕。
一时间, 圈子里的人都说是水婷带来了好运气——她是第一个诊出有身孕的随队家属, 跟着就是邬翠喜, 接下来连肖凤琳也怀了孩子!
再后来, 科研基地里的好多大龄光棍有事儿没事就喜欢来五号科研站蹭个饭, 美其名曰“沾点儿好运”……
为此,霍婆婆和张婉英、丁阿姨等人被笑得乐不可吱!
“想啥呢还沾好运!一个二个的都是光棍,老婆都没有居然就惦记上孩子了!”霍婆婆笑骂。
话虽如此, 但和这些大龄男青年们混了个脸熟、又慢慢了解他们为人以后, 霍婆婆还真的帮他们做成了几桩媒。
罗雨菲后来也成为了科研站的职工家属,包括每个月从县医院赶来帮霍婆婆体检的两个小护士,后来也为了科研站男青年们的家属……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不提。
话说肖凤琳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三十七岁了,居然还能再生?
老杜就更惊喜了!他都已经四十多,对养孩子完全不抱希望,没想到才娶了老婆,三个月就诊出身孕?
乐得老杜赶紧去买了两只羊,天天挤了羊奶给肖凤琳喝……
对于肖凤琳来说,本来她对王建国是念念不忘的。
可感情需要花费时间来维系。
老杜把她宠上了天,她呢自己天天在厂子里上班儿,靠着手脚麻利当上了流水线的小组长。肖凤琳怀孕以后,水婷觉得肖凤琳不适合再呆在流水线,就把她调到办公室去当出纳。肖凤琳就憋足了劲儿的天天看书,最后还考了个出纳上岗证。
有丈夫老杜全心全意的宠爱,有忙碌充实的工作,肚里还怀着孩子,更因为对大儿子峰峰抱有愧疚之心……
渐渐的,肖凤琳放下了。
尽管在面对王建国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但她不再时刻惦记着他。
由于生活过于多姿多彩,也没时间再惦记那段把她伤得千疮百孔的爱情了,不是么?
而肖凤琳对峰峰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峰峰呢,是在水婷的教育之下,能和老杜和平相处,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但表面功夫总能维持。同时峰峰也理解了肖凤琳,母子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融洽。
肖凤琳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乐观、积极、开朗、上进!
她终于开始了属于她的崭新人生。
可是,王建国却变得十分消沉。
在这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在意肖凤琳。
哪怕是和肖凤琳离婚后,他和安欣一起生活时,当然也常常想起肖凤琳,但他以为那是愧疚。于是他想方设法的多挣钱、多补贴给她,一有回家的机会就去看看她,帮她做点儿家里的活计什么的。
直到肖凤琳嫁给了别人……
直到肖凤琳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王建国崩溃了。
他几天几夜不说话、不睡觉、不吃不喝,然后晕倒,被送进医院。
是沈靖西去开导的他。
但是,据沈靖西自己估计,他应该也没能真正结开王建国的心结。
总之从自那时起,王建国的话就越来越少了,也不爱笑,不修边幅,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一心扑在工作上……视女人为粪土,也完全不管峰峰了。
后来水婷听沈靖西说,王建国情场受挫以后,突然就在职场上就时来运转了。在后来的两三年前,王建国负责的项目一直很顺利,他的升职晋级远比其他人容易。
但王建国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 =
暑假过半,蓁蓁、巍巍和沈彥和峰峰即将踏上回京城的征途。兰溪城没有高中,他们必须去京城读高中。沈靖西已经帮他们找好了学校,还是寄宿制的。于是,水婷和沈靖西,霍婆婆和张婉英也会一块儿跟着去……
到时候霍婆婆和张婉英就不回兰溪了,以方便读高中的孩子每到周末回家的时候,还能得到霍婆婆的照顾。
这一次,沈定当然也要去跟着父母一块儿进京。
可沈定既舍不得哥哥姐姐们,也舍不得离开小伙伴董沅沅和杜千星。
于是他卯足了心思希望能说服母亲,好让董沅沅和杜千星可以和他一块儿入京。
但他不知道的是,水婷和沈靖西一早就已经和沅沅和千星的父母说好了……
他们也会跟着一块儿进京。
可孩子们实在是太闹腾,于是大人们就不约而同的全都一口咬定:不行不行,你们太不乖了,绝对不能带你们去,要不然你们肯定会捣蛋。
急得小沈定他们把胸脯拍得砰砰作响,“我们乖的!我们听话的!不信你们等着瞧!”
他的保证就和没有似的,大人们不相信。
三个三岁半就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着要怎么样才能表现出他们的乖……
沈定说道:“要不,我们帮我妈做家务吧,每次我帮我妈做家务,我爸就会表扬我!”
杜千星,“还记得你妈让我们去鸭圈看看有没有鸭子下蛋了那次吗?我和沅沅一人捡了一个鸭蛋,轮到你的时候没了,你就把每只鸭子抓起来摸屁股……想逼它们下蛋,吓得那些鸭子毛都掉光了!后来那些鸭子好几个月都没下蛋,害得我们也跟着捱骂!”
董沅沅,“还有那一回帮张婆婆做腌菜,你把拌了辣椒粉的干萝卜条吃了半坛子,害怕被人认出来,就去厨房偷了两块豆腐和五六个鸡蛋,给塞回坛子里了……半个月以后张婆婆开坛子拿腌萝卜,结果被臭鸡蛋给薰晕了……害得我们也跟着你一块儿捱骂!”
沈定,“都已经是以前的事了你们干嘛老提?!再说了,萝卜干香香脆脆的很好吃嘛,你没吃?”
董沅沅一时语塞。
想了想,董沅沅说道:“反正这回我可不听你的了!我去找蓁蓁姐,她肯定有办法的!”
杜千星眼睛一亮,“对!去找蓁蓁姐!”
说着,两只小豆丁就手牵着手儿跑了。
沈定急了,“唉你们等等我!那是我姐姐!水蓁蓁是我姐姐……”然后也迈着小短腿,跑了。
殊不知,这会儿蓁蓁和兄弟们正在激烈地争吵着。
因为安欣写了一封亲笔信给巍巍,是直接寄到兰溪城子弟学校的。
安欣在信中说,“……我呆在监狱里,日夜饱受病痛的折磨,想要保外就医,可你舅舅他们又不同意。巍巍,我最亲爱的儿子,我知道当初我犯下了过错,让你十分痛苦,可我们也曾渡过了十年美妙的亲子时光。这生恩养恩一样大,妈妈实在忘不了你,所以你能救救我吗?”
巍巍收到这封信以后,久久不能平静。
尽管他已经在亲妈水婷身边呆了三年,可陡然听到安欣的消息,还是十分震惊。
回想起童年往事,巍巍感受到的全是安欣的好。
一时热血上头,他恨不得马上赶往省城去,把安欣救出来!
沈彥正在劝巍巍,“先不说你这么做,会让妈妈多么伤心……就算你真想去做,你又有什么能力帮她?她生了病,你有钱帮她治?就算你有钱,你知道她生的是什么病,哪个医院最擅长治这种病的吗?”
巍巍:……
“我、我可以……我可以找妈妈!”巍巍说道,“……妈妈那么善良,心地又好,她公司里的女工得了癌症,她都愿意掏钱帮人家治,为什么……”
王峰峰忍不住了,“可是安欣从你妈妈身边偷走了你!这才让你和你妈妈分开了十年,你妈妈恨安欣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愿意帮她治病?”
巍巍忍不住替安欣辩驳,“可她已经坐牢了啊!她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
蓁蓁,“水巍巍,你要搞清楚一点,她有主动认过错吗?她没有!从来没有!是她偷孩子的证据确凿,她才不得不认罪的!甚至在法院判决了以后,她还不服、还上诉了,是中院驳回了她的上诉,维持原判了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的。”
“然后你再看看,她为了不坐牢,非要生下姘夫的儿子,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免,结果法院判她缓刑两年……今年是她被判刑的第三年,也就是说,她才进监狱一年多就说自己生病了,想要保外就医!她安的什么心思你还不懂?你还理解她,上她的当?”蓁蓁说道。
巍巍火大了,“水蓁蓁,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她不好,就你不行!”
蓁蓁的火气也“噌”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我怎么就不能说她了?”
巍巍大声说道:“要不是她把我俩给换了,你能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呆在妈妈身边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充老大呢!再说了安欣是你亲妈!你亲妈生了重病,你居然还能用这么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她?你、你真是……”
蓁蓁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我真是怎么了?你有种你就说清楚些!我问你,按着你的想法,是不是她生了病,我就该无怨无悔的去侍候她?又或者她得了肾病,我还得捐个肾给她?她得的是心脏病,我把我的心换给她,这才是报答了她的生恩?”
巍巍一愣,“不是,你也不要这么偏激好不好……”
蓁蓁又问,“那么当初她为什么要换子呢?为什么?是因为她不想要我啊!你还要我对她挖心掏肺的好?”
巍巍噎住。
蓁蓁继续说道:“……你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最后得了一身的病!可你忘了吗?你刚来咱家的时候,妈妈陪着你到处求医住院,折腾了快两年才治好你的肠胃炎、肺结核和肝炎!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秘密没有大白于世,你距离肠癌、胃癌、肺癌、肝癌还有多久?”
“安欣把你偷了去,可她对你一点儿也不负责任!你连字都不认识、还一身的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一直呆在她身边,没回到爸爸妈妈身边来,你会像现在这样,十四岁就上高一?你会拉小提琴、会打篮球羽毛球乒乓球?你能拿到全国少儿素描大赛的金奖?我告诉你水巍巍,没良心的那个人是你!”
巍巍明显萎了,“可是,可是……她终究养了我十年。”
王峰峰,“你又搞错了,是我爸养了你十年。我爸不止养了你十年,也养了安欣十年……安欣对你的‘养育之恩’,是建立在我爸的钱财上、和我对你的照顾上。说真的,巍巍,安欣不值得你这样做。”
巍巍,“可是她在信里说了,已经没有人愿意帮她了,她只剩下我了……”
蓁蓁恨声说道:“一个成年人居然向一个小孩子求助!她安的是什么心?”
沈彥也说道:“对啊巍巍,尤其她这封信还是绕过了咱爸妈,直接寄到学校来给你的!这不摆明了安欣就是要利用你?难道她不知道你才十三岁半,有什么能耐可以救她?她不就是冲着你身后的咱爸妈来的吗?”
巍巍心乱如麻。
“那、那怎么办?”巍巍问道。
蓁蓁说道:“还能怎么办?把这封信交给妈妈!这是大人的事,我们别插手!”
巍巍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要是……妈妈不想理她呢?”
“不想理她就对了!”蓁蓁负气说道。
沈彥出面打圆场,“巍巍你要相信妈妈,这种事,她肯定比我们处理得好。”
巍巍只得点了点头。
这时,小沈定和董沅沅、杜千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姐姐!姐姐……”
“你们到这儿来干嘛?”蓁蓁皱眉问道。
——这里是兰溪城一幢废弃厂房里保存得比较好的一间屋子。蓁蓁和兄弟们“探险”的时候找到了这里,然后这里就成为了少年们的秘密活动基地。大家有矛盾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到这儿来。
小沈定气喘吁吁地说道:“姐,你能不能跟妈说说,让沅沅和星星也跟着我们一块儿上京城去啊!”
蓁蓁眼珠子一转,“就你们仨?天天赶鸡撵狗的,是我,我都不想带你们去!”
沅沅抱住了蓁蓁的腿,“姐姐!姐姐你就答应我们嘛!”
一众玩伴之中,只有沅沅和蓁蓁是女孩儿,关系天生就亲近些。
蓁蓁就抱住了沅沅,亲昵地说道:“……那你别跟他们一块儿胡闹,今天唐诗背了么?练琴了么?”
沅沅,“唐诗背了的,琴……还没练。但是早上的时候我帮我妈妈收衣服了,爸爸煮面的时候我还帮他递鸡蛋了!”
蓁蓁点了点沅沅的鼻子,赞道:“沅沅真乖!”
沅沅被姐姐表扬了,兴奋得脸颊透红,圆圆的面庞笑成了包子脸。
沈定和杜千星不甘示弱,纷纷叫嚷了起来,“姐我也很乖的”、“姐姐我今天没闯祸啊”……
蓁蓁没理他们,牵着沅沅的手走了,“沅沅咱们走,姐姐带你去摘沙棘果去!不过回家以后可要好好练琴啊!”
沈定和杜千星一听,瞪圆了眼睛,“摘沙棘果?我们也要去!”遂跟在蓁蓁和沅沅的身后跑了过去。
其他人一听,也跟着走了。
沈彥拍了拍巍巍的肩膀,说道:“回去要记得把信交给妈妈啊!”
巍巍点了点头。
= =
水婷拿到了巍巍递给她的信。
拆开一看?
说不生气是假的。
但是——
水婷深呼吸,迅速做出了决定。
“巍巍,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处理好的。”水婷说道。
巍巍松了口气,“妈……你会帮她吗?”
水婷认真点头,“我一定尽力而为。”
巍巍放下了心,想要张开双臂抱抱妈妈,可转念一想,他都已经快十四岁了,不太好意思呢?
然后挠了挠头,他朝着水婷鞠躬,“谢谢妈妈!”
“臭小子!”水婷笑着给了儿子一个拥抱。
巍巍面庞红红,眼圈也红红,跑了。
水婷拿着安欣的信,又反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抿嘴一笑。
夜里吃过晚饭后,她坐在桌前写信。
沈靖西过来了,拿过安欣的信粗略扫了一眼,皱起了眉头,“……我还真是低估了某些人的脸皮!连孩子都利用?”
水婷嗯了一声,“还好巍巍把信给了我,没闹出什么乱子来。这是好事儿,想必再过几年,巍巍更加懂事一点……也不至于太轻易就被人利用。”
沈靖西点头,又问,“那她真的生病了吗?”
水婷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当初安欣的尿毒症是十几年以后才发的。
现在安欣说她自己病重?那么问题只有可能是两种:一是她撒谎,只是想借着保外就医的名义逃避法律的制裁;二是她确实生病了,但是不是尿毒症就不好说了。
“所以我这不正写信给监狱方求证么!”水婷说道,“我希望一切都能在法律的框架内解决,如果安欣有病,监狱方就得该治治、该保外就医就安排她保外就医……但这些和巍巍又有什么关系?巍巍自己还是个未成年人呢!”
沈靖西赞许地说道:“婷婷真是越来越有大律师的范儿了。”
水婷红了脸,啐了他一声。
她已经在三年前拿到了自学考试法律专业的学历,然后再接再厉,继续考试,目前已经完成了专升本,拿到了本科学历。
沈靖西鼓励她继续深造,还帮她联系好了考研的学校……
水婷今年就要参加考研了。
为了这事儿,她还有些紧张,已经开始拼命的刷题。
而沈靖西笑她越来越有大律师的范儿,其实指代的是——林志勇指使其名下的团队抄袭水婷名下西雪佳人的系列护肤品,以至于水婷起诉了林志勇,最终替西雪佳人挽回损失、还使得品牌一炮而红的这件事。
是的,林志勇后来和韦清芬正式合作了。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水婷也不太清楚。但很明显就是,林志勇把水婷视为竞争者,以攻击水婷的西雪佳人为主要宣传手段。
甚至连品牌的名字……
水婷的品牌叫西雪佳人,林志勇的品牌就取名为惜雪美人。
以至于在初期,好多消费者都搞不清这两个品牌。
西雪佳人走的是高档消费品的路子,林志勇的惜雪美人走的是低端平价路线。
但他就一直抄袭西雪佳人产品,从产品的名字、包装盒,到系列配套,全都抄袭西雪佳人,而且往往与西雪佳人的产品只有一字之差。
譬如说,西雪佳人的产品分为时光系列,豆蔻、桃李、花信、摽梅系列等等,每一系列里又含洗面露、柔肤水、润肤清露、营养霜、晚霜、面膜等等。
水婷还带着人,绞尽脑汁的给这些产品起名字……
但全都被林志勇剽窃了。
偶尔几次林氏家族里的人聚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林志勇还当众嘲笑水婷,说水婷花了那么多钱这西雪佳人打广告,最终还不是为惜雪美人做嫁衣裳!
水婷都忍了。
直到最后她收集到……韦清芬使用的产品配方也剽窃林知夏的注册专利配方的时候,水婷重拳出击,把林志勇和林志勇名下的企业一块儿告上了法庭。
林志勇这才急了,拼命地找人来当说客,想让水婷撤诉。
水婷不干,花了整一年的时间,打赢了这场官司。
林志勇因为巨额赔偿而不得不宣布破产。
这桩官司,使世人开始重视起知识产权和专利,也使得其他想要模仿西雪佳人的几家小厂商停止了蠢蠢欲动的心思,当然水婷也吸收了林志勇的几条生产线,从而扩大了自己的设备。
这两年下来,西雪佳人在国内的口碑越来越好,已经稳居国产高档护肤品销量第一了。
这会儿面对沈靖西的揶揄,水婷只是抿着嘴儿笑,然后低下头继续写信。
沈靖西便也笑了笑,拿过一本还没看完的英文版科学月刊,坐在她身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夜里十点半,闹钟响起。
——这提示着水婷和沈靖西,该要休息了。
于是水婷收拾了一下桌面,先去洗澡;沈靖西则收拾了一下房间。等到水婷洗完了澡,他才拿着衣裳去了卫生间,水婷则开始收拾床铺……
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夫妻俩熄灯就寝。
良久,黑暗中突然响起水婷恼羞成怒的娇嗔,“你到底要怎么样嘛?还有完没完了?”
沈靖西喘着粗气说道:“就快了,快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恨得水婷用指甲狠掐住他粗壮的手臂,带着哭腔骂道:“沈靖西你过分了啊!”
“快了快了,这回真的马上就好了……”
到最后,水婷累到瘫,哑着嗓子哭骂道:“沈靖西,我要是再相信你一次我就、我就……”
我就怎么样,她始终狠不下心、又说不出口。
沈靖西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婷婷,别生我气了……到时候让婆婆领着蓁蓁和沈定他们先走,你再陪我几天,等我把时间安排好了咱们再回去。回去之前我先带你去白山温泉玩几天?”
“大热天的泡温泉?”水婷是真的想骂人了。
沈靖西,“可冬天我俩也走不开啊!”
——冬天泡温泉当然更舒服,但带着一家子老小在,婷婷的注意力落不到他身上,他也没办法和婷婷玩得尽兴啊!
水婷有些为难。
说真的,即使是一家人,也得有个距离感。要不然啊,天天对着皮猴儿似的几个孩子,那真是要疯。可要是离开了老人孩子们,她又想得不行。
如果有个机会可以短暂的离开几天,散散心,然后再回到老人孩子们的身边去……
那该有多好!
水婷心里已经肯了,就“嗯”了一声,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沈靖西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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