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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天台梦
我村有位叔叔叫杨德春,他读过几年私塾,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很会讲故事。我小时候和村里的人,都喜欢听他讲古代故事,听他讲古书,什么《三国》、《水浒》、《包公案》、《西游记》、《济公传》等,我一听就迷上了,经常忘了吃饭、夜里睡不着觉。
童年的我,非常崇敬关公忠义、包公正义、济公侠义,尤为崇敬济公为民除害、助人为乐的精神。杨叔叔曾给我讲了很多济公活佛与家乡台州天台县的故事和传说,并讲了济公的降生和济公六十岁在台州天台华顶归天成神的传说故事,还讲了很多传说台州天台县和台州天台华顶的风光美景,简直是神仙般的境地,成为我童年天台梦,也是我一生向往游览的仙境。
我特别喜欢听杨叔叔讲济公故乡台州天台县,及台州天台华顶与济公有关的传说故事。杨叔叔曾有声有色地跟我讲:
传说,玉皇大帝每一千年,都要和他老婆——王母娘娘开一次蟠桃大会。此后,又到一千年开蟠桃大会时间。他打开台州天台华顶的南天门,下界各路神仙进了南天门,在开会之前,都要在天台华顶的“罗汉潭”沐浴,沐浴后的各路神仙直奔灵霄宝殿。当蟠桃大会刚刚开始时,突然,一阵大风带着哭声,刮进灵霄宝殿。玉皇大帝问:“哪来的哭声?!”
太白金星忙站起来回答:
“这是因为南天门打开了,从人间传来的哭声。”
“噢!”玉皇大帝奇怪地问,
“人间不是都过得很好吗?记得,你给我一篇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看,你说人间都过上幸福生活,特别是南天门外的天台一带地区的百姓格外好,台州天台的南天门外怎么有这么大的哭声?”
“这……”太白金星低下头,不知道怎样回答好。这时,观世音菩萨站起来下拜说:
“玉帝,人间的哭声,时间不短了,这件事,发生在我佛如来的一次讲道,一个存心不良的母老鼠偷盐吃,变成盐蝙蝠之后,成了精。她和藏在黄河里修炼八百多年的王八精——铁背王成亲,生了很多后代,都不做好事,他们又和后代们到人间各地作乱,要报当年你和如来派人去镇压他父兄的仇恨,特派他老婆蝙蝠精,到大雷音寺盗经书。”蝙蝠精从大雷音寺地下钻出来,见佛祖正拿着真经在讲道,她已暴露在众佛面前,跑也来不及了,她拼命地去抢真经,佛祖眼快,一下子抓住她的尾巴。想不到,蝙蝠精对着真经,一连放了很多屁,不仅污染了大雷音寺,而且污染了经书。
这时,惹怒了佛祖头上的护法神——大鹏金翅鸟,它展开双翅冲下来,狠狠地咬蝙蝠精,把蝙蝠精活活地啄死了。修炼千年的蝙蝠精,一点灵光,射出大雷音寺。
这时,佛祖翻开真经书一看,经书上的文字,全被污染没了,再无法传真经。佛祖大怒,命大鹏金翅鸟,快追上蝙蝠精的灵光,收回大雷音寺发落。大鹏金翅鸟接了法旨,冲出大雷音寺,奔东方追去。那蝙蝠精的灵光,在空中发现大鹏金翅鸟追来。一面向东方逃去,一面放屁,把神州天空污染成一层层的黑云,遮住了阳光,他乘机而逃,到东土投胎去了。王八精看到天空层层黑云遮住阳光,知道大事不好,蝙蝠精盗真经未盗成,惹出祸来。
当大鹏金翅鸟追到黄河上空时,往下面一看,一下子看到八百多年没有找到的王八精——铁背虬王,正忙着带他大大小小的王八崽逃跑。大鹏金翅鸟不顾一切地冲下去,同铁背虬王拼杀起来,用嘴把铁背虬王啄死了。但铁背虬王也是修炼八百多年的道行,他也有灵光不散的本领,虽然他被大鹏金翅鸟用嘴给啄死了,但他也奔东土投胎去了。
大鹏金翅鸟未捉住蝙蝠精的灵光,不好回大雷音寺向佛祖交旨。他也到人间投胎,等他在人间捉到这两个精灵,再回大雷音寺向佛祖交旨。
蝙蝠精、王八精,同他们大大小小的王八崽子到人间之后,人世间更黑暗,他们不做好事,到处横行霸道,人间无宁日,万众哭苍天。观世音菩萨告诉玉皇大帝说:
“玉帝,你说的《桃花源记》的人间生活,已经没有了。你那南天门外的台州天台县一带的人间,也无宁日,众百姓也都过着哭声连天的凄惨生活。”
“啊!”玉皇大帝听了观世音菩萨讲述人间的苦难,发起火来:
“坏人在人间闹成这样子,事情也发生在大雷音寺,如来为何不管管啊?”
观世音菩萨叹气道:
“玉皇,佛祖真经全被蝙蝠精给污染了,经书里的字都看不清了,佛祖正为此事气愤。玉帝,你再写出真经来,还要一千年!”
玉帝为真经被蝙蝠精污染及人间万众被坏人欺压的苦难生活,而恼怒地说:
“这,这怎么行呢!人间,只去一个大鹏金翅鸟难以解救万众百姓的苦难。他是个武将,只能抵强敌。大雷音寺有五百罗汉,要派一些得力的罗汉去治理人间,帮助劝化众生。”
这时,在五百罗汉席上,有位吃酒吃得大醉的罗汉,他听到玉皇大帝刚才讲这些话时,突然哈哈大笑地说:
“玉帝,我先去治理南天门外的台州天台县,劝化众生……”
这时,观世音菩萨回头一看,乃是西天金身降龙罗汉,能讲善辩,办法很多,他说他有办法在大雷音寺重新恢复真经。佛祖听了很高兴,也很喜欢他。不过,他每天吃酒太多,说了很多胡话。他在佛祖恢复真经时,竟让佛祖按他的想法修改真经。佛祖大为不满,想叫他到人间锻炼一下。佛祖还没同他说这事儿,他就来参加蟠桃大会了。观世音菩萨刚才听降龙罗汉要到人间劝化众生,忙点头赞同地说:
“好好好,给你六十年的时间,你到人间台州天台县永宁村沙坑处李茂春家投胎,救世去吧!”
我听到这时忙问杨叔叔:
“这下凡投胎的罗汉叫什么名字?是否就是济公活佛?”
“正是!”杨叔叔告诉我说:
“济公降生后,他父母为他取名叫修元,大名叫李修元。”
接着,杨叔叔向我讲了济公转生以后的事。
传说,济公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就教他读书、识字,望他长大后做个好官。济公在懂事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济公长大之后,看到的社会不是他想的那样好,掌权人都是些贪官,到处都是贪官、奸商、流氓,横行霸道,搞的穷苦百姓没有活路,卖儿、卖女,流浪街头,哭声连天。济公想: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在家卖豆腐。但在黑暗的社会要当好官也很难。
当官不能为民做好事,不如出家好。从此,他出家当了和尚。但他这和尚与其他和尚不同,他总是戴着破帽子,穿着破衣裳,手拿着破扇子,穿着破鞋,又吃狗肉,又喝烧酒。
听到这时,我忙插话问杨叔叔:
“和尚能吃狗肉,喝烧酒吗?”
杨叔叔告诉我:济公出家当和尚不守规矩,照样喝烧酒吃狗肉。他故意装着疯疯癫癫的样子,整治坏官、坏人。当他看到坏蛋欺负穷人时,他就念咒,使坏蛋生病、生疮,别人治不好,非他不可。坏蛋要给他很多钱,他才给治病。他收到钱就去小便,把尿水拿来叫坏蛋当苦药喝。坏蛋治病心切,只好喝下这尿水。传说,坏蛋一喝他的尿,病就好了。济公警告坏蛋们:你再做坏事,还要犯病,而且病越犯越重,会病死。坏蛋在济公管治下,不太敢随便干坏事。
济公专门治那些无恶不作的人。他治坏蛋、治坏官的办法可多了,就是宋王朝老太师秦桧,也得乖乖听他的。济公从坏蛋那搞来的钱财,全用来救济穷苦百姓,穷人不管有什么难处都找济公,他都想办法相助。所以老百姓都很崇敬和感激济公,称济公是活佛。
我听了济公行善、除恶、整治坏蛋,大快人心的故事,特别敬仰、崇拜济公。我忙问杨叔叔:
“杨叔叔,济公家在哪呀,我们能不能去找他来咱们这里,治治咱们这儿的坏蛋?”
杨叔叔告诉我:“孩子,济公离咱这太远、太远,他是在南方的浙江台州天台县,他早不在人世了,但他生前为穷苦老百姓做的好事,世代相传,民众百姓永远不忘。传说,济公的故乡台州天台县,离天台南天门很近了,要到南天门,必须到天台的华顶才能进南天门,那里到处都是美丽的仙境!”
这时,我忙问杨叔叔:“济公在人间多大岁数呀?”
多大岁数?我刚才不是给你讲过么,传说他下凡的时候,观音菩萨告诉他,叫他到人间六十年就归位吗。来来来,我再给你讲讲传说济公归位的故事:
传说济公出生在台州的天台县赤城山下的永宁村沙坑处李家。他长大后,以出家人入世,以救人、救世为己任,忘我为人,除害安良,被民众誉为济公活佛。他正在救世之时,不料,法旨已到,佛祖命他速回大雷音寺,抄写真经。他只好遵旨归位。
在济公出生后六十周年这天,他遵佛祖的法旨,来到台州天台华顶沐浴潭,这是五百罗汉洗澡升天归位的地方。济公不愿离开家乡的乡亲们,但佛祖法旨,不可违抗,六十年已到,必须应真到沐浴潭洗澡,归天抄写真经。
济公这天来到台州天台华顶。他一面向华顶罗汉沐浴潭行走,一面观赏四周的风光美景。只见从山上到山下,有一大沟,溪水潺潺,溪边绿树成荫,花草丛生。那五颜六色的鲜花,四处飘着花的芳香。野兔四处奔跑,鸟儿唧唧喳喳,不停地欢唱,好一个仙境。
说来,真奇怪,这时,济公脖子上戴那一大串佛珠,突然断了线,佛珠“哗”地一下,掉落在大沟的溪水中,被清澈的溪水冲刷着,佛珠在溪水中滚来滚去,越滚越多,越滚越大,见风就长,变成形如“天鸡孵蛋”式数不清的“佛珠石”。传说,这是济公归天时,他特意把佛珠给乡亲们留念。当济公到沐浴潭洗澡归天时,突然听到华顶悬崖上,到处都有天台百姓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济公活佛,你别走——!别离开我们穷苦百姓,你不要走啊!”
济公听到乡亲们挽留他的哭声、呼叫声非常悲伤,他满面泪水,向天台华顶山崖上的乡亲们合掌告别。
济公来到沐浴潭,正要脱帽,解开腰带,脱下破袈裟,进沐浴潭洗澡时,只听“啪”的一声,从他的破袈裟里掉下一块黄澄澄、方方正正的“降龙罗汉金印”。这块金印,见风就长,越长越大,一会工夫变成几丈高,方方正正,天下第一大印。这时,突然从天台华顶冲下来一只雄狮,守护着这巨大的方石印,一会工夫,这雄狮变成石像。
济公正在“罗汉潭”沐浴时,突然潭水四溅,从潭中钻出一条金龙,驮着济公升上天去。但济公把他的头像影印在潭边那块大石头上。听到这时,我多么想快长大,能到天台华顶看看济公沐浴升天地方啊!
济公归天之后,台州天台县的老百姓非常怀念济公,知道济公爱喝酒,常常到天台华顶给济公送酒。他们把一壶壶、一碗碗的酒,倒在天台华顶的山崖和石梁上,以表对济公的怀念之情。天长日久,酒水形成了一条条瀑布,最大是石梁飞瀑。传说,有位白发的老奶奶,提一铜壶酒来祭祀济公说:
“济公活佛,你一口酒没喝就走了,我们老百姓永远不忘您。”这位老奶奶把提来一小铜壶酒,放在天台华顶山崖上,不慎,小铜壶倒了,那小铜壶的酒水,从山岸上的石缝里悬空而泻,形成著名小铜壶嘴瀑布的景观。
我听杨叔叔讲,济公一生为百姓做了许多许多的好事,深受百姓的爱戴。
我小时候有幸,听杨叔叔给我讲很多浙江台州天台山的神话故事,风光美景,都与活佛济公有关,更使我想到浙江台州天台,亲眼看看济公生活的地方,看看济公六十岁,在台州天台华顶罗汉潭沐浴,升天时留下影印的石像,看看民众百姓给济公送的酒水,形成的石梁飞瀑和小铜壶嘴瀑布美如画的景观。
在苦难的旧中国,穷苦人没吃没穿,哪有钱坐车、坐船、坐飞机到大南方的浙江省台州天台华顶游览风光美景呀!我九岁在大连给日本侵略者当童工,十五岁又替有病的父亲到大连复县华铜矿给日本侵略者当劳工,每天下到九十多米深的矿井干十多个小时的活,九死一生,很难实现我童年向往台州的天台梦。
为了解放全中国,我一九四七年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南征北战,打了很多仗,打辽阳、鞍山、辽河阻击战,打义县、兴城等,并参加辽沈、平津、衡宝战役。我在参加完平津战役之后,又随大军南下作战,一直打到广西、广东,解放了全中国。新中国成立后,又忙于工作,没有时间去游览济公美丽的故乡——台州天台山,直到我离休后的一九九五年,我六十二岁时,才实现我童年的天台梦。
北票明天更美好[39]
我与北票有缘
说来话长。一九九六年夏天,我接到北票市一对夫妇来信,说他们是北票的普通人,要搞家庭文化工程,收藏名人字画,创办名人书画陈列馆,给后人留下文化精神食粮。我看了此信很感动。我们虽然不相识,我又未到过北票市,但我觉得北票人的文化素质很高,了不起。普通的北票人,有这样高的理想、追求,使我非常敬佩。我在百忙中写了三篇纸的长信寄去,鼓励他们:要在前进中战胜一切困难,把家庭文化工程搞下去,为北票的后人,留下用不完的精神财富。我在信中鼓励他们的大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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