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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公孙的调侃,那女人起先脸色难看,但很快就回复了正常,笑道:“听说你只是个小法医。”
公孙推推眼睛,继续喝牛奶……胃好痛啊。
“我在生意场上认识锦堂的,听说他有个男朋友,所以来开开眼界。”女人继续说,“你比我想象得可要普通多了。”
公孙平时脾气属于中等偏差,饿或者累的时候就属于差,但是当他胃疼的时候,他就是极差了。心说白锦堂从哪里弄来这么个女人,跑到这里来发疯,跟正室抓小三似的,传出去还以为他公孙和女人抢男人呢,心情不好的公孙毒舌本性暴露无疑,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女人,无奈地问:“阁下是白夫人?”
那女人略有得意,“很快就会是。”
公孙点点头,道:“原来是锦堂的未来后妈啊……不对啊,我记得白伯父挺有品位的呀,而且你还正经不如白家伯母俏丽呢。”
女人听了公孙的话后脸上颜色又变了一阵子,抬手叫服务生:“给我一杯水!”
很快,有人给她端了一杯水上来,女人拿起水就往公孙脸上泼过去,但是公孙却不躲不避,因为有一个餐盘飞快地挡在了他的眼前,挡住了泼过来的水。
因为她泼水用的力气较大,而餐盘又离得很近,所以大多的水都被弹了回来,泼了自己一身,女人狼狈地看看自己,狠狠抬起头看旁边多管闲事的服务生,却发现刚才给自己端水过来的,并不是服务生。
眼前的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面向平凡,一双眼睛正盯着她,脸上含笑。
“你是谁?”女人似乎见过些市面,冷声问那男子。
“律师。”男子说得随意,“阻止你犯罪。”
女人撇撇嘴,冷笑这点点头,站起来对公孙说:“再见。”说完,转身走了。
公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气鼓鼓地走了,端起牛奶继续喝。
“没事吧?”那男子坐下,对公孙道:“我叫朴少恒……就坐旁边,碰巧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所以多管闲事了。”
公孙歪过头看看他,并不说话,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朴少恒倒是自来熟,“听说你是国内最好的法医。”
公孙盯了他良久,转过脸对服务生招招手,买单。
朴少恒有些尴尬,正在想怎么开口,就听公孙问:“你找我什么事?”
“呃……”朴少恒脸红,“没有啊……只是碰巧。”
公孙点头:“是啊,你碰巧从警局跟我到这里?”
“我……”朴少恒脸更红,这时,有一个人走到了公孙的身边,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高大魁梧,面相凶恶,他往公孙身边一站,低头压低声音问,“需不需要我们处理?”
公孙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就站到了不远处……朴少恒环视四周,这才发现店里这样的黑衣人有两个,店外还有两个,都很隐蔽,但是他们的视线都注视着这里,似乎只要他一妄动,就会被解决了。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朴少恒干笑了两声,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公孙挑眉,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是……有关方渥杀人案件的尸体照片。”朴少恒从手提包里拿出来几份文件,放到公孙面前,“我希望你能帮我看一下。”
公孙并没有伸手去接,淡淡说,“我不是开私人诊所的,要我看的话需要官方手续。”
“……方渥的案子,我觉得有疑点。”朴少恒却坚持,“只是请您有空的时候看一眼,也许会有什么发现,我只想为方渥做最后的努力,一旦他被定罪,不是无期就是死刑!”说完,不等公孙拒绝,他就站起来,给公孙鞠了个躬,转身快步走了。
公孙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吃饭都不得安宁,端着杯子继续喝牛奶,边翻开那些文件看了起来。血腥的开膛画面让他的胃更加的不适,但渐渐的,公孙的视线被吸引了,他放下了杯子,专注地看了起来,最后拿着文件站了起来,快步往警局走回去。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赶紧跟上,有一个负责联络的快速地发了一条短信。
白锦堂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就想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好回去,大丁小丁也被他无人性地对待,往死里使唤,累得二人叫苦不迭。正在水深火热之际,小丁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负责公孙安全的保镖发来的。
小丁按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有一女人来寻衅,自称白夫人,向公孙泼水,被一男子救下,公孙原本打算回家睡觉,与男子深谈之后,愤愤回警局。”
“噗……”小丁一口水喷出来,把手机递给大丁,大丁喷第二口。
正在看文件的白锦堂狐疑地抬头看两人,就见双胞胎正用一种含着同情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呀,右眼皮跳!
白玉堂驾车,载着展昭来到了看守所,要求见方渥。
狱警安排两人在特殊会见室,见了方渥。
出乎两人的预料,方渥看起来并不是很落魄或者很无辜,他的情绪显得极其稳定,静静地坐在会见室里,尽管身上带着极度重犯应该有的行头,但他看起来安静而斯文。
白玉堂和展昭先在观察室里看了他一会儿,白玉堂笑:“猫儿,他很有变态杀人狂的气质啊!”
展昭无奈看了他一眼,道:“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两人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打开门走进了会见室里。
方渥坐在里面,抬头看见展昭和白玉堂进来,眼里透出浅浅的好奇来,注视着两人在自己面前坐下,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似乎是在琢磨着两人的身份。
白玉堂吃惊,方渥的表情,清楚地反映出他的思想和情绪——就外表判断,的确应该是个单纯的人。
展昭看着他的举动,微微皱眉,问:“你就是方渥?”
方渥点点头,并不说话。
“你的律师,建议我们来看看你。”白玉堂开口,“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
方渥眨眨眼,缓缓开口:“我说过很多遍了,人不是我杀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你平时表演惯用的斧子,就是凶器。”
方渥点点头,道:“我是被人栽赃的。”
展昭突然对门口的狱警招了招手,狱警进来,就听展昭对他说,“解开他的左手。”
白玉堂和狱警都微微一惊,方渥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狱警迟疑,白玉堂对他点点头,道:“解开他。”
狱警走过去,将方渥绑在凳子上的左右解开。
展昭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示意方渥把左手放上来。
方渥照做,展昭伸手过去,按住方渥的脉搏,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方渥轻轻地摇摇头,冷静地道:“不是。”
展昭盯着方渥看了一会儿,又问:“人是不是你杀的?”
方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原本冷淡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狡黠,压低了声音阴森森地说:“是我杀的。”
白玉堂皱眉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方渥呵呵地笑了两声,对展昭眨眨眼,把手缩了回来。
白玉堂不解地看展昭,就见展昭脸色微微发白,收回手,盯着方渥。
“猫儿?”白玉堂问展昭,“这小子什么毛病?”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道:“他脉搏完全没有变化。”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看方渥,“没有变化?”
“呵呵呵……”方渥突然笑了起来,道:“如果让我测谎的话……我就一定不会死。”
“你休想!”展昭冷声道,“在牢里呆一辈子吧。”说完,站起来就想拉着白玉堂走,却听方渥突然道:“你们应该希望我活着才对吧?”
展昭和白玉堂狐疑地回头,就见方渥微微一笑,伸手到自己口里舔了舔,在桌子上缓缓写了几个字——I LOVE YOU
两人瞬间呆住了,白玉堂一皱眉,走上几步一把揪住方渥,“你怎么会知道?!”
方渥呵呵一笑,道:“如果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让我测谎。”
“别理他!”展昭一拉白玉堂,“监狱里也有电视可以看的!”说完,拉着白玉堂就走,却听方渥在后面淡淡地说,“他们被切开的时候……应该是活的吧。”
这下子,展昭和白玉堂都站住走不动了,这些是电视上绝对不会出现的……他怎么会知道?
“你不妨考虑一下。”方渥低声说,“不然的话……悲剧还不会停止。”说完,便沉默不语了。
展昭和白玉堂浑浑噩噩地走出了看守所,两人都有些发懵。良久,白玉堂才问:“猫儿……方渥究竟是不是杀人凶手?”
展昭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不让方渥死就只能让他测谎,但如果让他测谎,就是中了他的计。”
“这简直就是骑虎难下。”白玉堂也摇头,“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展昭抬眼看他:“那怎么办?”
白玉堂想了想,“可以申请押后审理,只要我们发现疑点!”
“疑点?”展昭想了想,拉起白玉堂道:“走!我们回警局!”
两人开车飞快地赶回警局,进了SCI办公室,就叫蒋平调出所有方渥案件的相关资料,这时,公孙冲了进来,道:“你俩回来了?我有事找你们!”
“你不是回家了么?”白玉堂吃惊。
“这是方渥案子的尸体照片!”公孙递给了白玉堂,“看这些照片细节!”
展昭和白玉堂接过照片一看,就见尸体的局部也有和肢解案类似的指印。
“他们也是……”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公孙就翻出照片,道,“你们看!看他的表情!”
展昭和白玉堂仔细一看,就见那尸体的脸上尽是痛苦和恐惧,而双眼,竟然看着自己的肚腹。
“活的?!”展昭大惊。
“莫非是一个凶手?!”白玉堂摇头,“怎么会杀人的手法突然变了?”
“起码这是共同点!”展昭对白玉堂道,“我们去找包局,把案件接手过来,方渥押后审理!”
白玉堂点头,两人赶紧拿着照片去找包拯。
包拯见冲进来的两人杀气腾腾的,不解地问:“干什么?”
白玉堂将方渥案件的尸体照片和肢解案的照片放在包拯面前,道:“包局,共同点!我们想接手处理,能不能跟法院申请,将方渥的审理押后。”
包拯拿起照片看了良久,摇摇头,道:“证据不足!”
“包局!”展昭着急,“方渥竟然知道肢解杀手杀人时的细节,而且我发现他有极强的精神控制能力,如果测谎的话,很有可能会通过!”
包拯沉默了一会儿,道:“太晚了。”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因为方渥的律师找了一帮专家申请了测谎……以陆良为首的那群专家言之凿凿,法院刚刚已经批准测谎了。”
“什么?!”展昭着急,“怎么会这样?”
“其实……测谎并不能作为证据。”包拯道,“所以,有心理学家的建议,就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一旦他通过了测谎,很有可能会判无罪的!”展昭道,“方渥这人邪气的很,不能排除他就是凶手,不能放他走!”
包拯迟疑,“但是批准已经下了,我也没有办法,最关键的是,我们并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方渥就是凶手……你们如果真的怀疑他,就在他审判结果出来前,找到新的证据,到时候,你们想怎么羁押就怎么羁押!”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无奈地退出了包拯的办公室。
两人回到办公室,就见卢方等在里面,他看到展昭就说:“小展,刚才陆良和几个心理学家打电话来,说请你去监控测谎。”
展昭皱眉,冷声道:“我不去!”
“……”卢方沉默了一会儿,道,“小展,你不去看一下么?”
“如果外界问起你不好交代,就说我根本不主张测谎!”展昭低声说,“破案讲的是证据,不是学术!”
“呃……”卢方无奈地看看白玉堂,就见白玉堂对他点点头,卢方伸手拍拍展昭的肩膀,“那我去处理!”说完,转身走了。
这一下午,展昭和白玉堂将所有当年的案件资料都拿了出来,全面地开始整理。白玉堂发现展昭的状态不对,有些忧心,眼看着天就黑了,但展昭却一点要去吃饭的意思都没有。
SCI的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纷纷散去了,洛阳放了学过来,就觉得气氛有异,小声问洛天,“展叔叔怎么了?”
洛天小声地说,“别去打扰你展叔叔了,他们忙着查案呢。”
“忙也不能不吃饭呀!”洛阳跑过去拉展昭的手,“展叔叔,吃饭去吧!”
展昭摸摸洛阳道:“阳阳,你乖,我忙……“
“忙也要吃饭啊!”白玉堂伸手拉展昭,“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都不懂啊?”
展昭无语,白驰也跑过来笑,“就是啊,要换换脑子啊,走,我们去吃饭啊。”
最后,展昭被一群人拖到了警局楼下的饭店吃饭去。
几人进了饭店,洛阳给大家点了好吃的东西,还努力地想逗展昭笑,不一会儿,大家就都被洛阳逗乐了,展昭也放下了心事,吃起了饭,
正这时,就听饭馆上方悬挂这的电视里,放起了特别节目……是关于后天给方渥进行测谎的节目。
主持人正在访问的特别来宾就是一直主张给方渥测谎的心理学教授——陆良。
陆良是个四十多岁的学者,看起来很斯文,额头有些微秃。
“猫儿,心理学家怎么都这形象?”白玉堂忍笑。
展昭也笑,无所谓地继续吃面,就听主持人问陆良:“陆教授,听说后天的测谎请了犯罪心理学方面的权威——展昭博士来监控?”
“哦……展博士今天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请求。”陆良微微一笑,“警方的发言人说他不支持这次的测谎。”
“为什么呢?”主持人不解,“展博士不是一向极力推动心理学在刑侦学方面的运用么?”
“呵……说和做是两回事。”陆良冷笑,“展昭再怎么样,也是警方的人,他的心理学应用范畴只是在协助警方的前提之下,而不是站在百姓这边,他是高高在上的官方学者,我们这些,只是民间的野路子而已,不上大雅之堂。”
“可是陆教授这次为什么如此坚持方渥的测谎呢?”主持人继续问。
“我不在乎成为什么权威,只是方渥的案子疑点重重,我们严重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另外,最重要的是,如果处决了方渥,那真正的凶手就可能逍遥法外!”
……
接下来的谈话中,陆良不停地暗示他对展昭不支持测谎的不满,言语中不停讥讽他不配代表心理学权威,因为他只是官方的发言人,是警戒的走狗。
那一桌子吃饭的人,除了展昭之外,各个脸色铁青。
这时,就听邻桌有两个在吃放的年轻人聊起了天。
“展昭,是不是就是那个写《心理学与犯罪》的作者?SCI的那个?”
“是啊!”
“我以前还挺崇拜他,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唉……都是这样的啦,要不是会迎合上方,怎么年纪轻轻二十多岁就当学术权威?!”
…………话没说完,就见阳阳霍地站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掀了两人的饭桌子。
所有人都呆愣了三秒钟,
“啊?!阳阳!”洛天赶紧跑过去阻止满脸怒容的阳阳。
两个客人被眼前凶悍的小孩惊到了,不解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洛天把洛阳抱回来,“阳阳,怎么能这样?”
“他们胡说八道!”洛阳指着两人吼,“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展叔叔救回来的,你们谁都没见过他谁有资格说他的坏话!”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隐隐就看见洛阳身边的几人都带着枪……是警察,赶紧匆匆付了饭钱离开了。
洛天伸手拍洛阳的背,“好了,别气了,人都被你吓走了。”
洛阳转身抓着展昭道:“展叔叔,你别生气,阳阳知道你是最好的!”
其他几人都忍不住笑,展昭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摸阳阳,道:“乖,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乱来啊!要好好讲道理,不能使用暴力。”说完,端起碗继续吃面。
众人惊奇地发现展昭被人如此诋毁,但脸上却一点不高兴都没有。
饭后,众人回警局,白玉堂狐疑地盯着展昭,“猫儿,你一脸的狡猾……打什么主意呢”?
展昭一笑,道:“我有头绪了,多亏陆良,给我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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