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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强行搅姬系统第二十一章——哀莫大于心死
“可凝魂会缩短寿……”
“兽灵对修我这般修行境地而言，影响甚微。此事不必多谈，我自有分寸。”于流嫣截断了沐月的话，将她亦欲出口的寿元强行纂改成兽灵。
沐月虽不明所以，亦因她明显的暗示噤声。
于流嫣这才继续劝到，“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劝你弃赛的。”
“不，我不服。”沐月想也没想，强硬拒绝。
“或是你告诉我，你非要参赛的理由？”于流嫣并不气恼，似笑非笑的瞧着沐月。
沐月就突然答不上来了，酝酿半天，才梗着脖子答道，“嗯，总之，我参加新晋，不但可以历练自己，还可以从切磋中习得百家之长，对修行和积累实战经验都大有裨益。”
“习百家之长？你是指像放弃自身天赋技能，改学清岚所授的五华剑法这种所谓的百家之长？”于流嫣出手如电，但见寒光一闪，沐月腰侧的断剑被抽了出来。“啧啧，你倒是挺用功的，连清岚赠的剑都玩坏了。”
“快还给我，于姨！”沐月的脸中已见怒色，只碍着辈分隐忍着。
“不过一柄断剑而已，你要参赛，倒是要挑把称手的武器才行。还有功法，你该知道哪一种才更适合你。”于流嫣挑衅地笑了。
“还给我！”沐月冷冷地重复。
“破铜烂铁，何须在意？”于流嫣随手一抛，便将那断剑掷于不远的毒潭之内。汩汩的液泡顷刻涌出，迅速淹没了断剑。
沐月纵身扑来，却被于流嫣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让开！”沐月真的火了，连利爪都伸了出来。
“嗯哼？”于流嫣手腕抖了个华丽的剑花。
沐月忍无可忍，扑杀过来。两人再不多言，缠斗起来。霎时气浪翻腾，砂石四溅。
覃欢欢老老实实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给于流嫣添乱。让她不明白的是，于流嫣为何一言不合就开打，这画风好像不大对啊。只能紧紧地盯着沐月的一招一式，想着万一于流嫣受伤了，她赶紧去占了身体承了痛。
渐渐的，她又觉得不对劲了，许是因为动静太大的缘故，周围竟然多出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他们只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进。这些人……好弱啊。即便只是半路出家的覃欢欢，也能觉察出这些人修为极其低下。就连那看起来最壮硕高大的男人，修为都敌不过她祈天门最外围的俗家弟子。难怪这沐月小小年纪，还能当上副谷主。这清洛谷也就名字好听一点，其实整个就不成气候的小山寨。
这么一想，她又放心了一些。至少这样的水准，阿嫣对付起来应该没问题吧。
她刚这么一想，就被一声狼嚎吓到了。
眼前哪里还有沐月的影子？只见一只硕大矫健的黑狼正恶狠狠的立在跟前，双目充血利齿尖牙煞气腾腾。
于流嫣却在这时把手中的长剑一抛，轻勾玉指，彻底将那饿狼激怒了。
“很好，不错。”于流嫣竟然还有心思点评，可那头狼哪里听得进去，不顾头上挂了彩，依旧不管不顾的抢攻。于流嫣也不着急，竟像是有意承让一般，一招招的喂去。覃欢欢看着看着，逐渐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却还是死死盯着那头狼，生怕它咬伤了于流嫣。
“到此为止了！”于流嫣一抬腿恰好踢到狼头，仅一招就将那狼击飞出去。“这般无用，还是别去新晋丢人现眼了！”
“阿呜”一声，那头不怕死的狼又扑了过来。
结果再一次被毫不留情的打飞。她还要挣扎，脖子上却被冰凉的剑锋抵住了。
“退赛，你服是不服？”于流嫣冷声到。
“不服！”
“啪！”重重的巴掌抽到了狼脸上。
“退赛！”于流嫣强忍耐心。
“不！”
“啪！”又是重重一巴掌。
“你本半妖之身，却为了取悦她，生生克制自己的本能天赋，舍近求远的去修习那蹩脚的仙家术法。修行一途本就是修心悟道的过程，你却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正视，即使凑巧打入五强，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挨打罢了。若是不慎被逼现出原型，不但自己被诛，简直是让整个清洛谷陷入绝境！”
于流嫣扫了一眼躲在远处张望的众人，“你们与她一般，不敢正视自己的存在，连修行都遮遮掩掩，即便以人类的形态待在这谷中一辈子，亦不过自欺欺人。”她不待众人回答，又将长剑抵进一分，划出淡淡的血痕，问道“你服是不服？”
“不。我一定要参赛。我要证明给师尊看，即使是我这样的半妖，也是有能力有资格存活于世的，并不比修真的人类差！”沐月依旧坚持。她想要的，只是让师尊再看一眼自己而已。哪怕拼却性命，她也要一战成名。亦唯有一战成名，师尊才会正眼相看吧。毕竟，她不过是一个人见人怕的半妖罢了。
“好，既然如此，你不如死在我的剑下，也总比被人做成毯子风光。”于流嫣冷笑一声，长剑夹着冰冷的杀意向沐月袭去。
“叮——”的一声，另一把剑隔开了于流嫣。
“师尊！”沐月兴奋的叫道。
“我清洛谷的事务，尚容不得外人插手。仙子若已无事，便请回吧。”清岚朝于流嫣作了个揖，祈天门的服饰，她是识得的。祈天门的实力，她亦素有耳闻。是以只能强忍一腔怒意，努力周旋。
“看吧，这不就出来了？”谁知于流嫣随手将剑一抛，笑得一脸狡黠明媚。
“于姨英明。”沐月赶紧识时务的拍马屁。
“你们……算计我！”清岚发现中计，身形一闪转身欲逃，却被于流嫣拦住了去路。
“非也，你若晚来一步，沐月恐怕就已身首异处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她参赛的。”于流嫣淡淡道。
清岚僵立在原地。沐月脖子上的伤口，仍在漫着鲜血，她又如何不知方才的凶险。
“师尊，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沐月开心的用脸去蹭清岚，这是小时候她最喜欢的撒娇方式。可一触及清岚的手，她这才发现，一切与小时候早已不一样了。她再也不是师尊天真活泼的小弟子，她不过是一头妖怪罢了。
她明显觉察到，当她靠近师尊的那一瞬，师尊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行么？
为何你愿意护我助我，甚至赔上自己的名节，却始终不肯正视我们间的情感呢？
沐月终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个心心念念之人。她连人形都懒得恢复，在清岚的注视下渐渐爬远。那哪里是一头狼的英姿，简直是流浪狗一般的颓唐。
哀莫大于心死。
让她死心的不是清岚的不告而别，不是她冷眼旁观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那不经意的微微颤抖，她在拒绝她，哪怕是现在。
清岚看着沐月从自己身边经过，陌生得如同路人。沐月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份，哪怕在化形期，也是勉力拼到意识抽离才不得已现出狼形，尤其在自己跟前，甚为收敛。
她想要追上去，查看她的伤势，斥责她的鲁莽，质问她缘何将她亲手为其炼制的灵剑丢弃，然而这个陌生的背影，竟然她害怕了。
她仿佛又看到多年前击杀的那头狼妖，她与她那么像，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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