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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方耀的妈妈是个高挑的女人,叫沈丹,保养得当,约莫四十一二岁,站在台阶上,温和地看着许多糖,眼角带笑。
“多糖,没吓着吧。”她轻轻地问候,声音温婉慈祥。
许多糖低垂着眉眼,笑得有些腼腆和尴尬,“我没事的,阿姨,对不起……”
艾方耀的妈妈上前牵住许多糖的手,另许多糖有些不自在,就听她说:“好孩子,不要这样说,你和方耀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个动刀的学生,阿姨来这里之前去了医院,方耀说怕你心里有负担,就让我过来看看你。”
原来是艾方耀嘱托他妈妈过来的。
自从爸妈去世,许多糖和许多洋见惯了人情冷暖,拜高踩低的人多了,早已对冷眼和恶意见怪不怪,倒是艾方耀,还有眼前他的妈妈,对他们释放出的善意许多糖有些困惑,又有些感动。
“阿姨,艾方耀为什么会突然转学到文宁?”这个问题许多糖好奇极了,就忍不住问出口。
话一出口,许多糖却敏锐地发现沈丹眼神微闪,似乎有些躲避。
接着就听沈丹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方耀不喜欢市一中的高压,想换个学习环境。”
许多糖没有再追问,声音软糯糯地回道:“阿姨,如果你忙,我哥可以陪夜的。”
沈丹很喜欢许多糖的懂事,道:“哪儿的话,不好麻烦你哥哥的,我既然回来了,理应我来照顾方耀,我来的时候和你哥哥说好了,估摸这会儿你哥哥已经到家了。”
许多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沈丹也没有再多耽搁,和许多糖道别完,就直奔医院去了。
许多糖没有直接进教室,而是给许多洋打电话。
“许多洋,你回家了?”
“嗯,艾方耀妈妈回来了,不需要我干杵在那里,许多糖,你放学后就直接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都说了让你回家说就回家说,听话。”
许多糖有些讶异,听着许多洋在电话里头的声音和语气,颇有些严肃,不知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
三院住院部,艾方耀懒洋洋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瞪着雪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沈丹一进来,就看到儿子这副德行。
“我去过学校了,也见过多糖了,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几年不见,也出落得漂亮了。”
这时艾方耀才回神,“妈,你没吓着她吧?”
沈丹轻笑,“儿子,你妈我有那么凶煞吗?”说着,手指轻弹,一个脑瓜崩落到艾方耀的额头。
艾方耀不语。
沈丹又说:“儿子,妈妈可要再次提醒你,高考不是儿戏,你答应过妈妈的,无论什么事都不可以耽误到学习,否则就辜负了妈妈千辛万苦劝服你爸爸答应给你转学,更加对不起我对你的信任。”
“知道,谢谢老妈,我心里有数的。”
中午休息的时候,许多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拉着徐娇和她一起,去医院看望艾方耀,她不喜欢欠人情。以前他欺负她是一回事,现在他为了给她解围被伤也是事实,一码归一码,她还是拎得清。可到了病房门口,许多糖又迟疑了,不知道待会见了面该说些什么。
徐娇看许多糖不动,就推她:“磨蹭啥呀,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下午还有课呢。”说着就推开门,许多糖和徐娇两个并立,俏生生站在那里。
许多糖瞧一眼病床上躺着的人,虽然因为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那人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双腿修长,一只腿伸直,一只腿随意曲着,姿态十分闲适,仿佛不是受伤住院,倒像是在度假。
再仔细看过去,就发现艾方耀也在看她,眼角有狡狯的光在流转,她的心跳没来由漏了一拍。
“许多糖。”艾方耀喊她。
许多糖听到,一个激灵,就像初中每回他捉弄她,就会或明朗或低沉,喊她一句“许多糖”。
她已经被他搞到有些神经质。
两年不见,再见那恶寒又从记忆深处冒出。
“……艾方耀同学,你好一点了吗?”虽是问候的话,却透着疏离。
艾方耀:“……已经不流血,也不疼了,就是要吊着胳膊,有些不方便。”
“噢。”
正不知该继续话题,这时,正好艾方耀的妈妈沈丹推门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许多糖。
“多糖,你来了,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和你同学来看他。”沈丹边说边冲许多糖身边的徐娇也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阿姨,应该的。”许多糖回道。
沈丹瞧着许多糖一脸娇憨,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对着艾方耀,“方耀这孩子身体好,医生查过房了,说是明天就能出院,可以回学校上课,每天抽一个小时过来挂水就可以了。”
许多糖闻言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那,艾方耀同学,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只想赶快走。
许多糖和徐娇正准备离去,就听艾方耀开口:“许多糖,你手机号码给我。”
一想到从前他的各种欺负,许多糖下意识赌气道:“不要。”
瞬间,徐娇和沈丹都投来不解的目光。
许多糖的脸就烧起来。
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耳边传来艾方耀的声音:“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我需要知道。”
许多糖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人家是说正事,她刚才不知怎么了,想这厮要自己手机号码,会不会又打算耍什么花招捉弄她。
从前,他不是惯会以取笑欺负她为乐趣吗!
接着许多糖心思微转,感叹上学霸就是学霸,都住院了还想着学习,她虽然是文宁文科年级前十,但想到艾方耀,他可是市一中的年级第一,不由觉得未来的路还很长,单单在学习这方面,她还是应该向这个小痞子看齐。
于是,没再多想,许多糖报出自己的手机号码。
艾方耀立刻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拨了一下,许多糖的手机就响起来。
互存好手机号码,许多糖不情愿着说:“晚些时候,我把详细信息发给你。”
“好,谢了。”艾方耀嘴角的笑纹加深。
沈丹送许多糖和徐娇出门后返过身来,对着儿子忧心忡忡道:“儿子啊,我怎么瞧着多糖对你似有很深的怨念呢?”
艾方耀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的事,那个傻丫头就是害羞。”
*
都说女大不中留,许多洋从前没想过,但打从医院回来,许多洋陷入了沉思。
一晃,许多糖下个月就满十八岁了,如果不是这次伤人事件,许多洋一直觉得许多糖还是个孩子,还是那个需要他牵着手会哭鼻子的小可爱,但,似乎是一夜间的事,都有男生为她打架了。
这意味着,许多糖,长大了。
开学第一天许多糖因为艾方耀受伤住院,和老孙头请假,没有上晚自习,今天,许多糖是下了晚自习才回去的。
炸鸡店里,许多洋在收拾东西,看许多糖回来,闷闷地说:“回来了,你先去楼上,我这就来。”
许多糖瞧着许多洋无精打采,心里头犯嘀咕,但开学第一天就惹祸,自觉气短,也不敢和许多洋闹,就乖巧地上楼等他。
不一会,许多洋上来,几张百元钞票放到许多糖的书桌上。
“明天去学校,申请住校,这是住宿费。”
许多糖愣住,“许多洋,什么意思?我有家,为什么要住校?”
许多洋挠了挠头,硕大的块头几乎将门堵死。
“你长大了,不方便再和我挤在一个屋子里,再说,我也要交女朋友的,来来去去的不太好。”
许多糖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高兴,她一直担心许多洋为了照顾她而故意不考虑自己的事,现在他主动提起,还要她腾地方,她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相反,是雀跃。
“许多洋,你老实交待,那姑娘是谁?”
“高考前,不许谈恋爱,还有,离艾方耀那小子远一点。”
他居然不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许多糖又问:“关艾方耀什么事啊,哎,你到底和人姑娘谈多久了,什么时候结婚啊?电信局的房子要不要收回来不租了,给你当婚房?”
艾方耀和许多糖,这俩名字放一起,许多糖恨不得捶墙大笑,他们俩比大葱还清白,许多糖觉得就算这世界上男人都死绝了,她也不可能和艾方耀在一起。
所以,对于许多洋的警告,根本没往心里去,许多糖觉得这是她哥转移她注意力的招数。
“许多糖,你够了啊,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明天麻利地滚去住宿舍,高三这一年甭想回来住,再往后,等你考上大学了,更是滚得远远的,知道没?”
许多糖翻了个白眼,知道许多洋就这臭德行,他的狠话她并不放在心上,既然许多洋让她住校,她就去住,也没差,反正学校离家近,周末就回来,而且,确实她大了,住在一起是有些不便,换个睡衣还要去卫生间,冬天睡前脱bra也怕被他撞见。
“知道了,许大少爷。”
许多洋闻言,厚重的大手狠狠地揉了揉许多糖毛茸茸的脑袋,转身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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