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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追魂夺魄的阵势,难道今日就是老衲的丧命之期?”空灵法师见到金花飞棺循环一方位,向自己袭击而来,他的眉宇间升起紧急之色,双眸瞪大,同时散发出无尽的恐惧之色,心脏也狂跳,已然深觉天旋与地转,身体竟也产生猛烈的灼热感。
与此同时,天光隐现,狂风诈起,而这副金花飞棺伴随着浓厚的血腥味袭击而来,勾魂摄心之所在,刹那间又上演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棺木的上盖悬浮在空,而棺体则悬浮在下方,将空灵法师的身形围困于其中,形成了上下夹击之势,而后紧随于阵阵魔光涌现,仿佛开启了世界末日最危难的动态模式。
“啊……”谁知片刻间,魔光笼罩,一声痛苦的惨叫声刚落幕时,空灵法师的身躯竟然被来自于四周的魔道力量所包围,而眨眼间就被吸进了金花飞棺之中,很快的棺木上的盖子也自动合上了。
下一刻,只见四个魁梧身躯的银水金刚魔将,携手轻抬于金花飞棺,刹那间,仿佛飞过了千山万水,度过了层层屏障,一众身形皆行到了五行山之上,随即便将飞棺抛向于陡峭的山峰之下,并用封条而紧紧地封印住。
同时,这飞棺滚落之时,声声恐怖的巨响也响彻于天地。
而这雷霆之势,声声具有非凡威力的震响更是惊天动地,仿佛火花而燃烧于天地万物。
同时也震动了天外天之中的黑白世界内,而身处于石窟内的芸圣祖师手掐兰花指,竟在此刻面露阴暗的神色,而同时悲哀的摇了摇头,仿佛早有欲知,也好像对于剧情的走向早已成竹在胸了。
意志已从本心决,何须昂首再问天?
随即,只见芸圣祖师悲叹道:“唉,天地真是多事之秋啊,此震荡的声响,摧毁的可不光只是天地,更是凝聚着千万众生无限的鲜血啊……”
下一刻,芸圣祖师便目升郑重之色,对视于借玉笛之体而还魂的甄仙玉说道:“小丫头,你可知道修仙成道之前最应修之举是什么吗?”
“回圣祖爷,自古闻之曰修道者身乃脱于凡尘羽衣,体乃沾于澄净之露,气乃凝于日月之华,心乃通于博古之界,而古人曾言唯得行万里路,方能掌天地识,故而仙玉以为行路而历游于红尘,方可知天下识,通人生事,更利于行往求仙之道途。”甄仙玉眉宇轻挑,随即灵机一动,同时面容升起悟色而回道。
“哈哈哈!小丫头果然深具慧根,历行于红尘,纵观于人世,身仗义,行济世,须得历览了人间的风华岁月,而予以积累上功德运,即得气运加持,自会在那功德簿上圈一笔,日后若踏上那修行之路上也自有妙用。故而小丫头可愿否借此机会而历行于红尘,功德便可加于身?”芸圣祖师眉宇间深藏奥妙,同时大有深意地说道。
“可小女之身只是凡人血胎,并没有仙术与道法的支撑,就去行那仗义之举,雪洗污垢,又如何才使得阴暗中能升起一丝光明?”仙玉沉思片刻后而不解地说道。
“呵呵!只要这心赤诚,其路必然在脚下;只要这心光明,那日月则必然照亮于黑暗;只要这心宽大,那天地也必然收在囊中;又何愁于无道就不行,无法就不进呢?”芸圣祖师随即而大有深意地说道。
不过说话间,他竟挥袖而金光凝霞,很快的便手里显现出一片金光灿灿的树叶,随即而说道:“此叶名唤遂愿金株,若你心仍担忧,它即可助你一臂之力,不过要切记,此可为护身之用,也可为救急之物,但只有一次的使用机会,你还须把握好机会,在至关重要的事情上方可使用此物,若使用完这次权限后,那也只能凡尘事凡尘了,故而事情的孰轻孰重須在心中掂量一番,非到万不得已之际,切不可拿出此物。”
既然芸圣祖师有令,仙玉也只得接过此物,以备不时之需,而点头尊令……
阅者可览大千世界于胸,行者则可掌人生百态于心,如此换做他人又岂能不乐?
因为阅游红尘既可以用历练来增长见识,还可以获得功德气运所加身,以至于可为今后的修行道路作为铺垫,这可是很多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仙玉竟眉头深锁,一抹深思竟凝重地划过眉心,为光热的身心又凭添了几分阴寒,而这两种古怪的思想竟又开始了角逐……
行善于万灵而不负于正心,施德于众生而不欺于天地,却非为功德簿上而圈一笔,也更加不是为了赢得千古的美名与赞扬,否则就是有目地的行善,同时也成了伪善。
可芸圣祖师竟有意让仙玉去历行红尘,若遇到不平之事,奸邪之举,即可伸出正义之手,替众生而解决难题,就可得功德气运加身,不过前提是不能借助仙术与法力,只能靠双手与心灵去创造美好的光明。
那若是为了功德气运加身而去行的善,岂不就成了有目地的伪善吗?
故而仙玉的两个想法便开始了打架,不过最终她也是规划出了人生的版图,而且也确定了这两种想法,可以说这两者必须要做到双胜,才是真的人生圆满与天道圆满,不过就得看人生道途该如何抉择了……
谁知正在仙玉的苦思冥想之际,眼前的一切竟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而消失不见,而仙玉的肉身与灵魂竟然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了陌生的天地之中,想必这就是芸圣祖师施法送她来的,而要她经历的红尘是非便从此处入手。
此时,阵阵喧哗的吵嚷声不断地传入耳中。
仙玉凝重的目光所及处,只见县衙外围观了层层列列的群众,这些人仿佛排成了整齐的队伍,皆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只见大堂上方坐着位官袍着身,威风凌凌的县令,手敲公堂木,朝着眼前粗布烂衫的老人厉声而大喝道,这声响就仿佛龙吟虎啸般。
而案桌之上则摆放着一袋锦袋包布皮,想必里面放了不少的银子。
这老人的目光中却流露出绝望之色,颤抖而悲痛的身形,哭天喊地,双膝着地而跪拜于县尊大人,而堂外的众百姓们也皆对这老者深有同情之感。
而除了县令与这老者之外,还有一中年男人也站在公堂上。
只见此人乃衣着光鲜,一身华美的长袍给他添加了无限的气质,而且身上还配有翠玉,手中也戴着玉石戒指,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而且他一双眼睛犀利地横扫于四周,那眼神中竟流露出势力之色。
可就是不知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有何冤情,为何这老人竟然如此悲痛。
而此时,仙玉面露不解之色,也围观了上来。
谁知刹那间,这位老人竟起身,他的眼睛中燃烧起浓厚的火焰,仿佛对生命已经生无可恋了,竟然猛得快步而行至于公堂墙壁处,欲以撞墙而自尽……
“不好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震惊,而仙玉随即便喊出了最紧急的一声,这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只能靠遂愿金株了。
谁知仙玉的意识便随心内的意志而游走,随即她是想都没有细想,就拿出了手中的遂愿金株,准备用完这第一次救命的机会,也是这最后一次机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使用掉。
随即遂愿金株竟也跟随她的意念,发出了璀璨的光华,直接使用上了神通,而毫不犹豫地带动仙玉的身躯就冲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刚好挡在了老人的面前,而老人的头颅也正好就撞到了仙玉娇嫩的身躯上。
而同时,这片遂愿金株竟发出了璀璨的光华,仿佛屏障般将仙玉与这老人围在其中。
并且也有内隔声,外阻音的性能,时间竟然也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除了这层金光屏障中,还有屏障内的丝丝动静外,外面的所有人好像都是静态,被定身了一般,谁也听不到屏障之内的说话声。
“为什么不让老朽去死?苍天不公啊,为什么想死都这么难啊?人活着真是太累太苦……”这老人见仙玉挡在了他身前,便悲痛而绝望的说着,同时泪雨倾洒,无尽的忧伤涌入心中。
而身处于屏障之内的仙玉,随即便扶住老人,同情而关怀,又疑惑道:“老伯伯,死有轻于鸿毛重如泰山,您有什么事想不开,怎可如此轻生?”
“唉!自从经过那次莫名其妙的天地震荡,乌云遮日与电闪雷鸣之后,这世间的黑白与真假也早已调换了位置,哪还有正义与公道可言啊!恶霸当道,王法吞没,而这年头我们平民百姓的日子就更是没法过了。”这老人竟目光中升腾起无尽的悲痛之色而说道。
“老伯伯别伤心,您有话但说无妨,天底下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仙玉郑重而不解道。
“老朽人称李老汉,因家境清贫,老伴又身患有顽疾,不久前更是病得严重,故而老朽便将田产卖作现银二百两以作于应急之用。可谁知,走得匆忙,银两没收好,却不幸而掉落,幸好被那拾金不昧的少年所捡到,并且在原地等失主,也正在老朽想领回银两之时,谁知那刘富商竟不知从何处而冒出,也硬说自己丢失了二百两文银,故而我们两人便争执不下,便同时而告到了县衙。
“而那刘富商本就富甲一方,再加上蛮横无理,却硬要说这锦袋包布皮的二百两文银是他丢失的,老朽真是有理也难以说明,对他们更像是对牛弹琴,这正理到了他们口中却也变成了歪理,这日子如何还能过?”只见李老汉痛不欲生道。
“那你们的县尊,就只知道光拿朝廷的俸禄,却不肯替百姓而主持公道吗?”仙玉眉毛轻挑,愤怒道。
“小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那县令老头,他的眼睛里可只能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的鼻子中只能闻到这香喷喷的酒肉,他的心里也只能装下那漂亮亮的女人,又哪里还能容下我们这些粗布烂衫的贫穷百姓啊!
“他断案靠的是眼睛,只见那刘富商穿着光鲜,而见老朽却……却衣衫单薄又破旧至此……便想当然而推断,穷人出生哪有这锦凤包布皮与二百两文银,这白花花的银子也定然不会是穷人的,故而便断定是那刘富商所丢失的。”李老汉满怀失望之色,悲痛地摇了摇头,同时这苦涩的泪花也湿润了他的眼眶。
听到李老汉的悲愤之言,仙玉的眉宇间闪过凝重的愤怒之色,郑重且摇头道:“真是岂有此理,断案不闻是与非,直觉分出真和假,这可还真是千古第一闻啊!”
“唉!所以说老朽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这已然是老朽的倾家之资了。”李老汉万分痛苦道。
“正大光明而秉正执法,秉的就是良心之政,而执的即为天地之法。官者乃上抚天恩,下恤黎民。若其心不正,又何以为民之表率?又何以为民之父母?”仙玉的目光深沉,同时大义凛然而说道。
“老伯伯切莫伤心,请您抬头而看天,今日的天气乃是晴光万里烈阳普照,正是个光明之天。既然天都还有光明之日,那么世间的正义之举又岂能就此而被永久地吞噬呢?人心又岂能失落而沉沦于黑暗之中?再说仙玉也自有办法,此番就以其人之道而还治于其人之身,既然他们喜欢用歪理去取代正理,那仙玉就用歪理使他们就范,定让那刘富商无奈而自愿的将实情和盘托出,并且乖乖地归还于你二百两文银。”仙玉仿佛胸有成竹,心中似乎已经深藏妙计而说道。
“老伯伯,您只须再于他们周旋片刻以拖住时间,小女保证刘富商定能将银子吐出来。”而后,仙玉又补充了一句,交代这老人依计而行事,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计将安出?
而等仙玉话音刚落时,很快的金光屏障就散去,一切仿佛又恢复如常,而仙玉在遂愿金株的神通下也隐身而退出了公堂……
“老爷,这银子乃是小民卖田产而所得的救急之财,小民还等着拿它回去请大夫给老伴看病,求求您了,将他判回给小民吧……求求您了……”只见李老汉又悲痛的跪拜在大堂之上,深深祈求着。
“嘟……好大胆的刁民,来人啊,给本官丈打他一百大板,看他还敢冒认银两。”谁知县令竟疾言厉色地怒斥道,还欲以命人丈打这老者。
“爹爹……”谁知正在李老汉要挨一百大板之时,堂外一声亲切且幼稚的声音竟瞬间响起,同时有个年岁不大的孩童,很快的越过堂外的围观百姓,灵活地从官兵围列的缝隙中,轻巧地钻进了大堂之上。
只见这孩童面相长得虽是圆润颇具福气,满身的贵气,不过却是一身的粗布烂衫,恰恰与这面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显得非常违和。
听到这声亲切的称呼时,公堂上的刘富商与李老汉回头,见到孩子的面容时。
谁知刘富商随即面露舐犊情深之色,敞开拥抱的姿势,同时便看向孩子疑惑地问道:“儿子,你怎么来了?管家在哪里?怎么让小少爷到公堂上来了?”
谁知正在刘富商的说话间,这孩子仿佛视若无睹,正眼也不肯多瞧他,好像形同陌路,而恰恰相反,这小孩的目光竟看向于他身旁的李老汉,并且亲切地叫了李老汉爹爹,也很快的钻进了他的怀中。
面对此情此景,这尴尬的一幕,刘富商的目光中涌现无限的疑惑之色……
刘富商苦思冥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儿子竟脱下锦衣华服,却穿成破布烂衫,而且还脱口叫着陌生人爹爹,竟对于他这个亲生父亲却视若无睹……
同时他的心也仿佛被冰冻,一股股无尽的寒意与紧急之色,随即涌向心内。
没想到这亲子虽身在眼前,而此刻却仿佛相隔数万里……
而同时,堂上的县尊与堂外的众百姓也满是疑惑,这明明就是刘富商的儿子刘天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也是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孩子怎么就会称李老汉为父呢?
“我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啦?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连爹都会认错了,赶快回到你爹爹的怀抱中来吧。”这声声急切,悲痛,伤感的话音,顷刻间响彻于公堂内外,很显然这刘富商是被急得吹胡子瞪眼而手足无措了,同时也甚是不解?
而这一幕也使得堂外众百姓议论纷纷,但目光中基本也都流露出痛快之感。没想到这刘富商平日里专横跋扈,专门欺负弱小,霸道而不知欺压了多少无辜的穷苦百姓,今天总算是老天开眼,也让他尝到了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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