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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将目光放在站在一旁的楚歌身上。
“你在干什么?”楚承志大惊,一把抓住楚歌的袖子:“这是我家侄儿,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我不是乱说的”,楚歌摇头坚持道,他有备而来,已经找到了真凶。
作案之人虽然思虑缜密,却不慎露了破绽。
“县令大人断案,你掺和什么!”楚承志心下焦急,小声劝道:“真有什么想法,咱们叔侄私下说说便罢,在这里乱讲可是要负责任的。”
“年轻人气盛是好事,可惜不识礼数,冲撞了县令大人,该当掌嘴!”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只见陈县令身边站着一个肥胖的身影。
此人长相很有特色,眼睛像是老鼠一般又小又圆,加之身宽体胖,神情狡猾,多半不是良善之辈。
“李典吏好大的威风!”
楚承志抬起头来,冷冷反驳道:“县令大人还未开口,你倒是迫不及待跳出来,想替大人做主吗?”
二人早有嫌隙,如今见李典吏借故发难,顿时顶了回去。
“行了行了!”陈县令很是不耐,他早就知道两人不合,只是都是左膀右臂,不好偏帮,只得和稀泥道:“不过是无心之失,下不为例便可。”
见县太爷不像追究,李典吏也是哼了一声,此事便高拿轻放,他本来也没想太多,不过是给楚承志上上眼药。
“你啊你,这就恶了县太爷,还让我怎么开口替你谋个差事?”楚承志小声抱怨道。
“二叔不必操心此事,侄儿在..”楚歌正想解释,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陈县令,我倒是想听听这位小哥有什么看法”,马车内那道窈窕的身影开口,嗓音婉转清脆,如同风铃般悦耳。
“是!”刚刚还威风八面的陈县令立马转身恭敬应道,一向挺直的脊背忽然弯了下来,看的一众围观群众目瞪口呆。
身为新乐县的父母官,他们何曾见过县太爷这幅模样,甚至可以称得上谄媚。
一旁的楚歌却是感觉马车主人的声音极为耳熟,一时之间又难以分辨。
陈县令转过身,脸色又板了起来,脊背挺直,又变成了那个威风八面的县太爷。
这一举一动之间,转换极为自然。
“楚家小子,有什么见解尽管说来便是,不用顾虑其他”,陈县令脸色温和。
“禀大人,草民以为,凶手并非王家娘子。”
楚歌开口道,声音不大,却引得四方一片哗然。
刚才陈县令断案有理有据,令众人信服。
而楚歌开口便推翻了已经有定论的案子,不由得旁人惊讶。
“此事何解?”陈县令眉头微皱,心想此人不过是哗众取宠之辈。
人证物证俱在,铁板上钉钉的案子,还能翻了不成?
他当了十几多年县令,断案无数,见过人的比楚歌吃过的米还多,这要是能翻案,他就把案堂上的墨水全都吃下去。
“大人请看”,楚歌移步放在一旁的泥土块,指着血脚印说道:“这脚印深陷泥地,足足有半寸之深。”
“别说一个弱女子,像我一般的成年男子,都未必能踩的如此结实,这是典型的重压脚印。”
“哦?”陈县令猛然一惊,连忙问道:“何谓重压脚印?”
“重压脚印,意思就是脚印主人是在身负重物的情况下留下的脚印”,楚歌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楚歌也不顾忌太多,直接上脚在血脚印旁边留下了一行脚印作为对比。
有了对比之后,事实便一目了然。
旁边众人都露出恍然之色,只见楚歌留下的脚印大且浅,而凶手留下的血脚印小且深。
“如此一来,这行脚印的主人便不可能是王家娘子”,楚歌朗声说道:“刚才孟常兄所言,曾见王家娘子半夜离去,就甚是可疑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旁的孟常身上。
“你...一派胡言!”儒生孟常神色慌张,继而转身以头抢地,高呼道:“此人居心叵测,不知是何居心!县令大人明鉴,当时雨夜,土地松软泥泞,自然脚印很深,而此时天晴,土地不及当夜土地,所以踩上去较浅!”
“这是诬陷!大人!我看此人才是凶手!他杀了王家兄弟,反而想要栽赃到学生身上!”
“竟然还反咬一口”,楚歌撇嘴,早就有所预料。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这孟常必然会百般抵赖,甚至于无理辩三分。
只要雨水够多,大不了将泥土地活成稀泥,那么留下像昨夜那般深浅的脚印并非不可能。
毕竟谁也说不清昨晚暴雨到底都多大。
“我看孟常所言不无道理”,陈县令赞同道,他念及同出儒门,心底一软,不想深究。
“那要如何证明?”楚歌问道。
“除非是再等一场与昨夜差不多的暴雨,然后再行试验”,孟常站起身来,大声疾呼:“不然学生就算是死,恐怕也心有不甘!”
“毕竟二者土地松软不同,结果自然不同。”
“你刚才所言,分明是栽赃诬陷,不知是何居心?还请县令大人明察!”
孟常这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在场众人判断再度有些动摇。
“简直是胡搅蛮缠!”楚承志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看出了案情疑点所在,但又无话可说。
这世上哪有两场相同的暴雨,只要这孟常抓住此点不放,无论脚印试验重做多少次,都是白费功夫。
“还不死心?”
面对孟常的反咬一口,楚歌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他再度走回到血脚印旁,指地说道:
“今日就让你认罪伏法!须知这湛湛青天不可欺!”
“大人请看,这凶手所留血脚印,前后深浅不一,前深而后浅,与常人大不相同!”
“不信可与我留下的脚印相行比对!”
案情如此一波三折,简直惊心动魄,即便是以陈县令断案二十余载的经历,也是从所未见。
见楚歌开口,陈县令下了马车,亲自上前弯腰在泥土块前进行比对。
“确实如此,楚家小子所言不错”。
比对了半天,陈县令得出了结论,沉声道:“这是为何?”
“很简单,说明一件事。”
楚歌猛然回头,眼神如同利剑般直视旁边俯首待命的孟常,
“凶手的鞋子并不合脚,他是掂着脚尖走路的,所以留下脚印才如此反常!”
“昨晚雨夜,凶手一边背尸,一边用着王家娘子的小鞋,在泥地中留下了一行行带血的脚印!”
“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是凶手故意留下混淆视听的证据!”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悚然一惊,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幕。
“那...那王二的尸体好端端地留在房中,并未消失”,李典吏目瞪口呆,不禁质问道。
“凶手背上的尸体..”楚歌幽幽看了他一眼,看的李典吏浑身冷汗:“自然是王家娘子的!”
如此详细的描述,让所有人都身临其境,毛骨悚然。
暴雨之夜,凶手一边背尸,一边留下脚印,试图瞒天过海。
现场一片死寂,直到一声怒喝响起。
“正是如此!”二叔楚承志拍刀而起,怒喝道:“孟常,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连串的转折,太过于迅疾,让孟常呆若木鸡。
精心设计的线索,让他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
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破绽。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诬陷!这都是诬陷!”孟常忽而痛哭出声:“县令大人明鉴,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从未习武,如何能做出这等凶案?”
“还请各位大人明察!”
声声泣血,字字感人,孟常再度跪拜,五体投地。
只是楚歌却是不为所动,哪怕孟常影帝附体,也难以干扰他的判断。
话音刚落,他便上前一步,将二叔楚承志的腰刀解来,朝着跪在地上的孟常狠狠掷去。
看架势,非要撞它个头破血流不可。
劲风及体,想象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
跪在地上的孟常像是脑后长眼了一般,随手便将楚歌扔来的腰刀接了下来。
“这..”孟常一愣,他一直跪在地上痛哭,忽然听到有劲风袭来,习惯性伸手一抄,没想到却是一把长刀。
继而脸色大变!
这是赤裸裸的试探,他中计了!
“我倒要看看,你还想怎么狡辩。”楚歌不急不忙分析道:“这把长刀连带刀鞘约有二十余斤重,加上我全力一掷,你竟然单手接了下来!”
“不妨解释解释?”
“我..我天生神力还不行吗?”孟常神色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下连周围群众都哄笑出来。
陈县令也是忍俊不禁,但他很快整了整神色,肃声道:“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将此獠捉拿下狱!”
在场围观的衙役们早就明白谁是凶手了,听到县尊下令,便都拿着锁链镣铐扑了上去。
“这是你逼我的!”
一声怒喝,双手仆地的孟常忽然挺身而起,抽出手中腰刀,转眼间砍翻了两三个衙役,红着眼睛朝着楚歌扑来。
见此情景,楚歌却是不慌,大笑道:“孟常,还敢说你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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