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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没有回答我,只阴沉着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好些时候,老王头朝我看来:“庆子,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屋休息。”
说着,老王头顺势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其架势似乎是打算出去。
见状,我忙地出声问道:“王爷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老王头顿了顿,回应我说:“我去那口井看看。”
言罢,老王头也不等我回应什么,自顾地举步离开。
我一个人站在院子中,一脸的茫然失措。
此时天色已晚,四下里漆黑暗沉,时不时还有冷风迎面吹来。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左顾右盼了一番后,我连地折返到了房间中。
说不出为什么,我的心里很是不安,就像老王头所担心的那样,我也觉得上西村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等老王头从外面回来时,夜已深沉,他叮嘱了我几句后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许是心里揣着太多事,我辗转难眠。
有那么一刻,屋外传来了细微的敲门声:“咚咚!”
闻声,我一个激灵,身子就像安了弹簧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
我略显惊愕地出声问道,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那诡异的敲门声还有窗户外那女人的身影,无不使我紧张。
无奈的是,房门外一点回应也没有,只余那细微的敲门声响个不停。
我起身来到房门前,将眼睛贴到那细小的门缝上,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敲门。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房门还响着,但门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突然的一幕,使得我惊愣不已,我杵在门后面,整个人就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窗户外面突然传来异响。
我惊醒过来,忙地转身一看。
这一看,但见那糊着白纸的窗户外,正站着一个人。
我“啊”惊叫出声,猝不及防下便是一个趔趄。
好半响,我方才平复下来,再去看窗户外时,原本还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呼吸紊乱,大口大口喘着气。
此时,那细微的敲门声也消失不见了,四周寂静不已。
这种静,直使得我快要窒息。
我吞咽了口唾沫,寻思着要不今晚去找老王头将就睡上一宿得了,可转念想了想后,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平复半响,我回到了床上,随后在忐忑不安中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这里刚刚穿戴好一切,屋子外便传来一道焦急喝声:“村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闻声,我连忙出了屋子,刚一走出房门,恰见老王头也从屋子中探出身来。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实实诚诚的庄稼汉,他打量了我跟老王头一眼,气喘吁吁的问道:“村长他老人家呢?”
我一脸莫名的摇了摇头,将视线落定在老王头身上。
老王头沉了沉眉,继而去到村长的房门前。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村长的房门紧锁着,无论老王头这里怎么敲,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许是发生了什么情急的事情,那庄稼汉忙地走上前来,猛地一脚便将房门给踹开了。
房门打开后,哪里见得村长他人?
“怎么会这样?村长他去哪里了?”
庄稼汉一脸的不敢置信,嘀嘀咕咕出声道。
我愣在一旁,心神也显失措,村长的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但屋子中却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老王头皱了皱眉,脸色难看至极,沉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说着,老王头将视线落定在那庄稼汉的身上。
庄稼汉愣了愣后,抿嘴道:“前些日子村长说要移植那一颗木锦树,可是...可是今儿一早我途径那里的时候,发现那那一颗木锦树已经被人给砍断了!”
“什么?”
老王头诧异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庆子,快!我们去看看!”
老王头朝我示意了一眼,人已快速跑了出去。
我滞愣了一下,这才紧跟上了老王头。
没多长时间,我跟老王头在庄稼汉的陪同下来到了那一口井所在的地方。
举目看去,但见那一颗木锦树已经坍倒在地,茂密的树枝完完全全将那一口井给掩盖着。
老王头顿了顿后,这才快步到前,我也没拖沓,紧随在老王头身后。
走近一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但见那木锦树的枝干上,留有不少劈砍的痕迹。
更为的诡异的是,有鲜红如血的树汁从劈砍处渗漏出来。
那庄稼汉在见到这一幕后,整个人都是一诧,继而惊叫出声:“天呐!大树成精了,竟然会流血!”
还不等我和老王头反应过来,庄稼汉已仓皇地跑了出去。
我怔了怔,不解地看向老王头,问:“王爷爷,怎么会这样?”
老王头一脸凝重,想了想后,回答我道:“庆子,事情有些不妙啊!”
“怎么不妙?”
我焦急地看着老王头。
老王头的神色阴沉不已,但偏又没回答我什么。
没多长时间,陆陆续续有村民赶来了这里,当看见眼前的一幕后,村民们自是少不了一番议论。
“我的天,你们看地上,全是树流的血啊!”
“这木锦树怕是成精了吧?怎么还流人血?”
“哪个天杀的谁把树砍断了?咱们会遭老树的报复啊!”
“村长他人呢?”
“......”
一时间,村民们炸开锅来。
见众人这般模样,老王头沉了沉眉头,喝道:“都别叨叨个不停了,哪里有什么树精?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赶紧把这树给移开!”
村民们面面相觑,好半响后,方才有人靠上前来,继而在老王头的指挥下,将木锦树从井上面挪移到一旁。
看见那一口井后,村民纷纷退让开来,不敢靠的太近。
在他们看来,这木锦树是成了精的,而这一口井则是邪井,昨日里还有很村民吵吵着要把这一口井给埋掉。
老王头无奈地叹了叹气,接着近前到井旁。
见状,我也靠了过去。
低眼一看,但见那本清澈的井水,在树汁的滴染下变得鲜红无比,就好像一口血井一般。
我紧了紧心神,转目看向老王头,刚准备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平静的井面忽然动荡了起来。
“哗哗哗...”
紧接着,有井水喷涌而起,直直射入空中。
因为井水为树汁所染,这也使得那些喷涌而起的井水就如一道道血柱般横贯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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