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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老王头回到村子,老宅凄冷,若不是有老王头与我相伴,我怕是唯有形影相吊了。
老王头说我家老宅不能再住人,具体原因没说,只是让我去他家住。
我想了想也没拒绝什么,遂与老王头一道去了他家。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王头的家并没有在村子中,而是在荒郊野外。
行途中,小雨绵绵,冷风飕飕。
我见太过沉寂,忍不住出声问道:“王爷爷,之前我们大家都看到你吊死在我家宅门上,你怎么活过来的?”
闻言,老王头顿了顿,他转身朝我看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我杵愣着,不明白老王头这是何意?我刚想继续追问,老王头人已转身离去。
等我与老王头来到他家时,天已经彻底漆黑了下来。
老远看去,一幢幢的房屋为黑夜所笼罩,显得阴森又恐怖。
说不出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老王头的家让人极不舒服。
见我这般模样,老王头笑了笑,说:“庆子,以后你就拿这里当自己的家,况且你爷爷去世前,也交代过我。”
“嗯?”
我兀地皱眉,不解地望着老王头:“爷爷交代什么了?”
老王头稍怔了怔,没有回应我什么,似有难言之隐。
我张了张嘴,可还不等我开口,老王头那里已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见状,我忙地追将上前。
屋子里没有点灯,四下里漆黑一片。
我左顾右盼了一番,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心突突的跳着,手心里都起满了汗。
“王爷爷?”
我惊唤了句,心神有些失措。
就在这时,老王头将蜡烛点亮,漆黑被光亮所驱散。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便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个呆。
但见,屋子的正中央停放着一口血红的棺材,棺材前摆着冥纸香烛等祭奠之物。
我咽了咽口水,惊慌失措地朝着老王头看去。
许是瞧出了我之所惊,老王头笑着道:“别怕庆子,只是一口空棺材而已。”
我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老王头,转而将视线移向那一口血棺。
棺材前面的铁盆中,还留有烧尽的纸灰。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如果这一口血棺真是空的,老王头还为何还烧纸?
老王头也没与我多解释,让我四处走走别那么的拘束,接着他便弄晚饭去了。
我一脸的苦涩无奈,四下里漆黑暗沉,处处透着阴冷,我哪里敢随处走动?
无奈之余,我唯有在正堂中坐下,可眼前的那一口血棺,又着实让我的心里发毛。
老王头说血棺是空的,可我总觉得血棺里面装的有东西,没准便是一具恐怖的尸体也不一定。
想到这些,我便有些坐立不安,连忙跑去了厨房。
此时,老王头正在煮面,见我跑来,他稍显不解:“庆子,你是不是饿了?”
我愣住,唇齿微启,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顺势点了下头承认自己这里饿了。
吃过晚饭后,老王头替我收拾了间屋子,并叮嘱我早点休息。
我躺在床上,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我仍旧没有入眠,此次回村后,我感觉处处都透着诡异。
爷爷的离奇之死,老王头的死而复生,吴老财主家娶阴亲......
太多太多的事情搅扰在我心头,直使得我辗转反侧心绪紊乱。
“呼呼...”
我长吁口了气,敛了敛心神后便准备睡觉。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中有说话声传来。
说话声算不得太大,我也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能辨别出是老王头的声音。
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老王头举目无亲,家里就他一个人,这大半夜的他在跟什么人说话?
我忍不住好奇,便穿好衣服去了老王头的房门前,可敲了门后,屋子里面竟一点动静也没有。
“难道睡着了?”
我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失措。
迟疑稍许,我便折返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我这里还没有躺下,耳畔突然传来了唱戏的声音。
唱戏声一男一女,似是在对唱,没有锣鼓的点缀,在这大半晚上的直让人毛骨悚然。
“这?”
我兀地一惊,浑身哆嗦了个不停。
吞咽了口唾沫后,我循着声音而去。
不多时,我来到了前堂,当看见眼前的一幕后,我整个人都被吓得呆滞了住。
只见那一口血棺前,老王头正手足舞蹈着,他穿着一套大红戏服,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竟是在唱戏。
好些时候,我方才从惊骇中缓过神来。
这时,老王头发现了我。
他忙地收声,近到我跟前:“庆子,你怎么还没睡?”
我瞅了瞅老王头,心中苦涩无比,暗想着老王头在大半夜唱戏,让人如何睡得着?
见我不说话,老王头稍显尴尬,笑着道:“我这人除了听戏唱戏外,也没啥爱好,一定是吵着你了吧?”
我连忙摆手,让老王头不要在意,接着便准备回屋休息。
刚一转身,我整个人兀地一愣:“刚刚明明是两个声音在唱戏,怎么只有老王头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哪里还定安的下来?双脚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背脊骨更是好一阵寒凉。
甚至我都想象到了,老王头此时正站在我背后狞笑的模样。
我呼吸变得急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半响后,我缓缓转过身,惊颤颤地朝老王头看去。
好在的是,老王头那里并未如我想象的那样,变得狰狞可怖起来。
“嗯?”
老王头皱了皱眉,一脸莫名地打量着我。
我抿了抿嘴,支支吾吾地问道:“王爷爷...刚刚你在...跟谁对戏?”
“对戏?”
老王头一诧,脸上的莫名更趋凝沉。
稍顿了顿,他笑出声来:“哈哈!庆子,你可别想歪了!刚刚就我一个人在唱戏,哪里有人跟我对戏?”
“可是我明明听到还有一个女声。”
我忙地出声,神色都焦急了起来。
老王头淡淡一笑,没有回应我什么,反是张口唱了起来。
这一次,他是在用假声在唱戏,而且还是唱的女声。
不得不说,老王头唱旦角的戏,极为的细腻温柔,很难想象,一个农村老头儿竟能唱出那样的声音。
我听得入了神,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老王头唱了一小段后,疑惑地唤了我一声:“庆子?”
闻言,我兀地醒转,还不待我开口,老王头已笑着说道:“怎么样?我一人分饰两角的功夫厉害吧?”
我微微笑了笑,没有再与老王头多言什么。
回到屋子后,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老王头那里唱出的旦角之声虽然细腻柔美,但好像并不是我之前听到的那个女声,可那个女声如果不是老王头唱的,哪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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