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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宗像和周防离开没多久,伏见就从那边巷子里走了出来。他领口散乱,露出来左边锁骨上一个火焰般的标记,只是现在上面清晰可见几道烧灼的痕迹,皮肉外翻。他却和丝毫察觉不到痛似的,侧边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快意的笑。想想刚才八田抓着他的样子……他有多久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睛里只倒映出他自己一个人的样子了?没错,就是这样,mi~sa~ki!
虽然他对伤口毫不在意,但领口只能遮住一部分,更别提还有明显的血味。所以在伏见进入居酒屋的时候,几乎看见的所有人都对他侧目而视。吠舞罗众人坐在大堂,正频频向外张望,看见他的样子,瞬间集体消音了。等到伏见目不斜视地消失在通向包厢的路上时,才有人开始说话。
“……那是八田哥弄的吗?”镰本力夫吃惊不小。虽然伏见一般不说话,整个人在吠舞罗的存在感没有八田高,但是真打起来绝对不会占下风。如果伏见都受伤了,那八田呢?
十束皱着眉。“伏见衣服很整齐。”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并没有真的打起来。
“啊,回来了。”草薙最先看到气呼呼的八田出现在视野里,若有所思地道。没错,伏见的衣服只有领口是歪斜的,那是因为刚才毫不反抗地被八田拖走了。至于那个伤口,倒像是用手抓出来的。
好几个人都跳下椅子,往前走了两步,异口同声地问:“八田哥,你没事吧?”但是就算是对方没回答,这问题的答案也明摆着。除去好像更生气了之外,八田看起来和几分钟前没有区别。
“没事。”八田说这句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感觉。他挑了个离他最近的位置坐下,抓起一个酒瓶子,抬头咕噜噜地灌了下去。伏见刚才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态又跃入他脑海里,说着scepter4比吠舞罗好出不知道多少倍,甚至还用火焰烧掉了那个标志……可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抹了一下嘴唇,啪的一下把酒瓶放下,力道大得桌子上的酒杯都跳了一下。
好几个吠舞罗的成员都被他给惊到了,大气也不敢出。草薙和十束交换了一个目光,试探性地开口:“你进来的时候,看见尊了吗?”现在问伏见无异于火上浇油,还是过阵子再说吧。
“尊哥没进来吗?”八田这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反问道。他没看到门口有人,还以为周防已经先于他进门了呢。
这反应就说明了一切。草薙无奈地摊了摊手,“估计尊和青王有事情要谈。”这么说的时候,他转头看了看安娜。小女孩正在安静地吃东西,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般这种反应就意味着没大事,所以草薙继续说道:“我们边吃边等吧?”
而包厢里,青组成员正襟危坐地等待宗像进来开始,结果都先被伏见的伤口给吓着了。
“怎么回事?”淡岛站了起来。伏见没有拔刀,因为队员在拔刀时都需要紧急解除禁令,而她没有收到报告。“伏见君,你这伤口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她拧了拧眉,又问道:“室长呢?”
“没事,小伤而已。”伏见说着就在他的位置坐了下来。“室长不在门口,可能和赤王去什么地方了吧。”换做是平时,他一定会在心里说两句王有多么不可捉摸,但是现在他很兴奋,满脑子都是刚才八田的眼神。
“……什么?”众人集体发出了轻呼声。青组和赤组不对盘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室长和赤王碰上也只能打架吧?这顿饭还能安稳地吃下去吗?
淡岛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正想说点什么,腰间的个人终端就响了起来。她解下来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舒展。“室长说有些事情要让赤组帮忙,让我们先进行。忘年会上表演的节目都要录下来,等他回来时看。”
这让人提了一颗心的同时又松了一口气。
“我们有什么要让赤组帮忙的?他们只会添麻烦吧?”有人十分不理解。
“居然要录下来啊……嘛,不管怎么说,也不是直接面对室长啦!”也有人在庆幸。
的确,宗像是个很好的领导者,也很注意在闲暇时候与下属互动。但无论是仅看外表还是近距离交流,宗像无论在哪个方面都完美得让人屏息,压力真的很大。淡岛觉得她也能理解这些心理。只不过对赤组帮忙的怀疑嘛,她倒是相信。王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不是吗?
就在他们所待着这座建筑的顶层餐厅,宗像正随意地把个人终端放回口袋里。正是年末,不论哪家居酒屋都是人满为患,他们只能挑了一个最高档的地方,还是幽雅安静的隔间。侍者素养非常好,给他们奉上菜单的时候眼睛都不多看一眼。
“这就是你所说的小公务员的待遇……啧。”周防随手点了几样,语气懒洋洋。他们刚才几乎是同时发信息交代下去,他就写了两个字“没事”,宗像却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堆。无时无刻不在体现两人的责任感差别吗?
“偶尔也会享受一下。”宗像不软不硬地回答。他也很快就点好了,侍者鞠躬退下。“如果我不在的话,他们应该会吃得更开心吧?”忘年会什么的,他就是忍不住想看看属下们不可置信的表情……哎呀,既然有正事,这次还是算了吧。
“原来你有自知之明。”周防挑挑眉毛,笑了。他往后倚靠在沙发上,长腿架着,摆出一个很舒适的姿势,眼睛盯着对方。“说吧。”不要告诉他,宗像居然好心情到毫不犹豫答应请他喝酒。
与他的姿势相反,宗像在这种环境里坐姿依旧笔挺。他身体略微前倾,手肘支在桌面上,手指托着下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他笑了笑,但眼睛里毫无笑意,“绿王,还有无色之王。”
周防有片刻没有说话。然后他开口了,语气依旧懒洋洋的:“和之前一样吗?”他说的之前是在十束被杀后,他们两人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地落入了无色的阴谋里,任由下属混乱交战,最终将对方引到了学院岛杀死——只不过他的威斯曼偏差值也终于在杀死无色的时候超出了临界点。
“不。”宗像敏锐地意识到了对方的想法。“我说的不是杀死他们。”他顿了顿,眼睛里的神色变得深沉起来:“这大概需要由黄金之王来做决定。”
就算再漫不经心,周防也知道,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负责仲裁所有氏族之间的重大纠纷。只不过宗像现在这么说,听起来就不仅仅只是这个意思而已了。“你的意思是……”周防微微眯起了眼睛,“绿王要做的事情和黄金之王有关系?”
“准确来说,至少和scepter4与黄金之王都有关系。”宗像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不然,我就不会在刚出御柱塔的时候就碰上他。”
周防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在刚出御柱塔的时候?宗像的意思就是,他前一次并没有去御柱塔,所以没有碰上绿王;这一次去了,才碰上的?那这次是什么让他提前去找了黄金之王?但问也不会有用,因为如果宗像想说的话,就会在刚才一并说了。
而如果真和宗像猜测的一样,绿王想做的事情和青组和金组都有关系,那么打的主意可以说不比无色小了。青组是全国超能力者的执法机构,而金组掌控着全国经济命脉。青组负责金组的大部分保卫任务,如果能杀掉宗像,青组崩盘,侵入金组就会轻松不少。
周防突然发现了一点之前被他遗忘的事情。那些层出不穷的超能力者犯罪事件,确实多得不正常;而如果都是被绿王操纵的话,那无异于全是针对宗像个人的谋杀!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或者是从什么时候有这种猜测的?”周防问。他微微坐直了一点,脸上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不要告诉他,宗像其实一早就有这种感觉,却一直没有采取行动?
宗像正望向窗外,御柱塔高耸的金色琉璃顶就算在远处也依旧十分耀眼。“十束事件之前的半年吧。他的胃口真让人不敢相信。”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脸色轻松,似乎在说一件与他完全无关的事情。
周防现在彻底理解对方说的“我还有很多事”是个什么意思。这时侍者正好把他们要的东西送了上来,他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等到侍者下去之后,他才又开口。“所以,”他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清楚,“我们又要开始故意打给别人看了吗?”
“适当弄些动静出来就可以了。”宗像接道。然后他把目光收回来,发现对方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盯着他。他挑了挑眉,“有问题吗?”
周防被他的淡然表情气笑了。他之前决定杀死无色的时候,宗像用尽办法阻止他,最后提着他的领子把他压倒了地上;而现在,他却知道,在明知道一大堆案件都是谋杀他自己的时候,宗像居然保持沉默,甚至几乎纵容罪犯成功。怒火在他胸膛里燃烧,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上次怎么不说?”
“没来得及。”宗像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现在刚刚开始,演戏总要更逼真点。”
根本不是没来得及,而是这次掩饰不住吧?周防清楚地记得,十束被杀的半年前离现在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如果宗像想提前抓到绿王(以对方的完美主义来看,这是当然的),就需要他配合。
“我想我应该告诉过你——”因为愤怒,周防的声音降了下去。“不要惹怒我。我说到做到。”
宗像的眉毛这回挑得高了一点。“哦呀?”
桌上的高脚杯被碰落了,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因为周防猛地站了起来,身体探过了大半张桌子,一手抓住了宗像的肩膀。这动作又急又快,杯子就是在这时候掉下去的。宗像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招架,一肘子顶在对方的胸膛上。这力道不小,周防吃痛,闷哼一声,但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他在一瞬间放开了抓着宗像肩膀的手,转而握住了对方因为抬肘而微微扬起的下巴,唇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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