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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马最终被带回了青组。众人在听到它的新名字(白色豆馅炖豆腐)之后,无一不冷汗连连,觉得他们都似乎能理解马的哀怨情绪了——淡岛副长的口味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敢恭维啊!
日子进入到了夏天,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不过大概是下了几场雨的原因,吠舞罗的那些热血分子都没什么动静。这给了宗像更充分的理由在勤务室里玩拼图,结果伏见每次进去汇报时都忍不住想说他两句。相比之下,淡岛就冷静得多,她只当她什么也没看到。今天也是一样,她非常镇静地告诉宗像,青木町有家银行被抢劫,已确定为beta级别,案件转移手续正在办理中。
宗像正好把最后一枚拼图放到它该在的空位。他该夸奖绿王真是敬业吗?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计划都在一步一步地稳步推行啊。“带上特务队全体和备选,出发。”他简短地吩咐道。都已经僵持一个多小时了才汇报到他这里,实在是该提醒警视厅的那些人提高效率。对了,当然还有简化转移手续。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光靠普通人和普通武器就能对抗超能力者了吗?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先解决目前的案件,再一次地。
等到宗像带领scepter4其他人达到现场的时候,现场的局势完全一面倒。沥青地面上散落着密集的切痕,像是被许多把刀划过一样。几辆警车爆炸了,正燃烧着熊熊大火。警察们都远远退到一边,还有两个撤退得慢了,一个小腿受伤,一个额头受伤。两个戴着蒙面头罩的抢匪站在银行门口,一个随意地拿着把枪,另一个干脆空手。
如果这种情形发生在普通情况下,感觉一定很奇怪——完全颠倒了。而实际上那两个抢匪都是beta级别的超能力者,这种情况就变得理所当然了。青组列队走过来,他们当然也看见了,瞬间就转移了攻击目标。
“啧,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啊。”宗像感叹了一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出手的速度一点也不慢。没见他做任何动作,那直奔着他而来的炽热白色光球和尖锐的白色刀锋就都被一个蓝色的立方晶体包住了。两个警察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看到这一幕,急忙相互搀扶着往后退。
淡岛适时地往前一步。“室长,案件已经转移了。”
真是,等到确定足以再死几个人。宗像瞥了一眼两人之中的那个少年,半年后他将会被选入青组,而再半年后他将会为替自己挡枪而死。死一次还能说是有提醒价值,死两次那就是愚蠢了。想到这里时,他收回了目光。“scepter4!”
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都绷紧了身体,手扶到了剑柄上,蓄势待发。
“我等scepter4,在此行使佩剑者之职责。
圣域不容纷扰,现世不容暴力。
佩剑者以剑制敌,我等大义不容污点!”
宗像用一种咏唱般的语调说,右手缓缓地将剑柄抽离剑鞘。剑锋刀光凛冽,泛着冰亮又透明的蓝色,就好像某种硬质晶体。“——全员拔刀!”
齐刷刷的出鞘声。他们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燃烧的蓝炎从身上冒出来,很快连成一片。面对这样逼人的声势,抢匪凝结出的光球和光刃也更多了,一时间半空里全是变形的光线。只不过在那种威胁移动到宗像前面的时候,它们再次被蓝色立方晶体包围住了。宗像略微往前一步,刀锋横着劈开那所有的晶体——
要爆炸了!还半跪在地上的楠原刚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是他只听到了那种声音,身体上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蓝色的半球形光罩里,上方的天空倒悬着一把巨大的、闪闪发光的剑。
好、好漂亮!
这么想的人不止楠原刚一个。虽然事故现场已经封锁了交通和人流,但除了青组成员和大多只能看到扭曲光线的警察们外,外围还有人。
一个拿着钵盂的小沙弥正抬眼看着远处空中的王剑,嘴角露出了笑意。“果然是……很美呢……”他低声道,眼里一瞬间闪过痴狂的光芒。然后他不再停留,转身迅速离开。在走到道路拐角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冲天红发的家伙。对方显然是在往他离开的方向赶,没有注意他,他也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直到两人都走远了,他也已经混入了闹市区的人流中,这才暂时停步转头。那把蓝剑已经消失,他并不奇怪。那几个家伙也就拖住宗像一会儿的水平,还是在宗像未出全力的情况下。只是,两把剑一定会更美,不是吗?
半小时前的homra酒吧。
几个喜欢热闹的家伙都出门了,大堂里十分安静。没什么客人,所有东西也都在它们该在的地方,草薙难得清闲。他看着安娜坐在沙发上玩玻璃珠,刚想说什么,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出现在楼梯口,用和平时一样慢腾腾的态度走了下来。
“尊。”草薙和他打了个招呼。
周防下了楼,坐到了草薙斜对面的吧台椅上。他一手拄着吧台,手指按着太阳穴。“饿了。”
“还真是不客气呢。”草薙无奈地说,然后走到后面的厨房去了。
周防坐在原地,感觉噩梦给他留下的后遗症依旧没有消停——头痛死了。虽然已经决定这次一定要谨慎小心,但是总梦到之前的事情真不是个好兆头。一遍一遍地听宗像的劝说,一遍一遍地感受到那种穿心而过的痛感。
而且,他似乎还梦到了一些后面发生的事情。在杀死他之后,宗像面无表情的脸;漆黑的夜里,吠舞罗所有人放向空中的红色光球;空旷的室内,一朵悬浮在空中的、沾染血迹的破碎花朵……
做出那样的选择固然痛苦,被留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周防必须承认,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再次发生。
他也终于彻底理解了宗像给他那一拳头的原因。“反正有宗像”这样的想法何止是没有责任感,简直就是任性妄为了。如果换过来,宗像拜托他在自己力量暴走的时候阻止,他能做到吗?显而易见不能。一次已经是非常艰难的选择,那他到底要有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去拜托宗像第二次啊?
想象一下,必须杀死一个人,然后拿着他的遗物,依旧面不改色地把后续事件处理得井井有条——这种压力也只有宗像不会崩溃吧?因为他知道他不能,什么事情都在指望着他呢。
周防越想越烦躁,掏出了一根烟点上。他不害怕死亡,甚至对此早有所料;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活下去。
“啊,先喝点汤吧。”草薙的声音打断了周防的思路。他抬头,看到对方端着一碗木鱼昆布汤走了出来。他接过来,一口气喝得精光。
草薙略有惊讶。“今天真饿了啊?”就在他想走回厨房的时候,酒吧的门被推开了。看到是藤岛的时候,草薙的第一反应是看他的手,然后松了一口气。“很好,今天没有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兔子和猫之类的他都已经不想吐槽了,捡个人回来他也认了,上次捡的马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藤岛显得有点委屈。怎么说,他也只是比较有爱心嘛!不过他同时也知道,草薙对他酒吧被弄得一团糟是决不能容忍的,而他前不久刚做过这种事,完全不占理。于是他只能小声说:“的确没有。回来时没看到任何动物,只看到青组的家伙们了。”
“是啊,怎么样你也不会捡一个scepter4的蓝衣服回来的。”草薙顺口开了个玩笑,然后消失在与厨房相连的门后。
周防略略侧过身。“发生了什么事?”自从上次知道绿组的目标其实是宗像之后,他就觉得他无法装作不知道,各种意义上的。哼,宗像还真能负责任,说不定哪天就被真的谋杀了呢?
“青木町最大的银行外戒严了,似乎发生了抢劫案。”藤岛不知道周防问这个做什么,但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整条街和附近的街区都在范围内,我还听见了爆炸声,应该是超能力者案件吧。”只是刚说完这话,他就觉得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时,周防已经不见了。
“……尊哥突然要去哪里,安娜?”藤岛现在是完全地一头雾水,询问地望向在场的唯一一个人。虽然安娜只是个小女孩,但是她知道的事情可不少。
安娜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只看了酒吧门一眼。“没事,他不会留下我们的。”
怎么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藤岛觉得听到这个回答,他更不明白了。听安娜的语气,就像是周防会抛弃他们一样……啊想什么呢你这个笨脑袋!这种事怎么可能!他急忙摇头,把刚刚那种想法甩出去。
所以再一次看到周防出现在案发现场,宗像略微有些奇怪。如果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简直快以为对方在自己身上安了定位器。不然现在怎么除了下班时间,连他在哪里处理案件都能偶遇?
周防正好看到宗像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消散。刚那一场爆炸声他也听见了,周围的建筑物都受到了波及。有两个蒙面人躺在银行门口,身上插满了震碎的玻璃片。但是以宗像为圆心的范围里,地面平整,人也都安然无恙,似乎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
周防觉得他头疼得更厉害了。看起来是晚了,宗像正好解决了闹事的家伙。而在他意识到他实在是个不够合格的王时看到这种景象,无疑再次佐证了前面的看法。也因为这样,他的语气十分不善。“来一下,宗像。”
又发什么疯?宗像觉得今天周防身边的气场特别地低。他了解周防,一般情况下这都是爆发的前兆。但是明明他们刚打过一次,还没多久啊?
“室长……”淡岛轻声叫道。
前后都有事,宗像觉得有点头疼。他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又看了看身后scepter4的成员。“淡岛,注意里面还有一个超能力者,我等下就回来。”最厉害的两个已经人事不省,里头的提醒过淡岛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好的。”淡岛很快地应道。看到宗像迈步要走,她急忙又补了一句:“小心,室长。”看到宗像转身对她点头,她才稍微觉得放心一点。
“怎么又是赤王……”
“吠舞罗果然麻烦多……”
“行了,任务还没结束,都给我注意一点。”淡岛打断了队员们的窃窃私语。所有人的脸色立刻都严肃了,整队向银行走去。
再来说宗像和周防。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那条街道,拐了几个弯,最后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停住了。
宗像觉得这比较出乎他意料之外,因为如果是打架的话,他们都喜欢比较开阔的地方。“你最近换口味了吗,周防?”他转头打量着周围的建筑,“觉得烧房子比较有感觉?”
前面的人回答的声音闷闷的。“我头疼。”
宗像皱了皱眉。他刚才好像问的不是这个问题吧?不过话说回来,王的健康情况很好,一般的确很少有头疼脑热的时候。话再说回来,就算这样,告诉他也没用啊!“所以这就是你的事情?那我先走了。”虽然他这么说,脚下却没有动。如果这是一种新花样的话,他倒想知道后面是什么。
“做了一个噩梦。”
“哦?”宗像的兴趣略微被挑起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有梦这种东西呢。”好像什么时候都懒懒散散、只有在战斗状态才会精神抖擞,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这样的人会做的噩梦内容。“难道是打输了吗?”他猜测道。只是这种猜测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他猜对了,而且是某种更模糊的方向。
周防终于转过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是啊,输给了你,也输了你。”
“实际上,并没有。”宗像推了推眼镜。周防说的话,他能理解。人死了,自然任何可能的后续也没有了。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到底为什么突然对方就意识到这方面了。之前不是还要劝服他合作的吗?
周防低沉地笑了一声。他朝宗像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才继续说。“你是想说,先前商量好的情况不算吗?”他显然没指望听到宗像对这句话的回答,因为他紧接着又说:“但这次我不想输了,怎么办?”他扬起脸,眼睛里透出了一丝金色的光芒。
宗像抿唇。他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想怎么办?”反正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听,不如先听听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想啊……”周防略微拖长了音。他又向着宗像走了两步,这回完全是面对面脸贴脸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在杀死王的情况下依旧保持威斯曼偏差值不变的……就算是没有抵抗,反应也是不是太平静?我想知道你抱着怎样的想法去善后,是我的拜托,还是你的责任,或者有别的什么东西?”他的嘴唇挨着对方的嘴边上,感觉自己的呼吸染热了对方的皮肤。“或者说现在,我想做点什么,你会让我停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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