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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紫羽实际上是叶家人,但我觉得好离谱,他都是活了好久。。”宁绯说到这里,难以继续这个话题。她把他扶起来说:“如果被紫羽知道,会怎么样?”“我说不清楚,大概。。大概我跟他,只能活一个吧!”叶子柯想起Jason说的话,并不想告诉宁绯实情。
“能够很确定的一点,现在的紫羽,绝对不是二十年前的紫羽。潜伏在他身体内的灵魂,不是本尊。”他的目光再次投射到窗外,紫羽的身影已无迹可寻。宁绯有点紧张地问:“真正的紫羽,是已经死了吗?”叶子柯怔了怔:“是的。死在二十年前。当时杀害Jason的紫羽,不是原来的紫羽,而是被注入新的灵魂,用着紫羽身体的家伙。
宁绯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到门口,偷偷地打开一条缝隙,查看紫羽是否在四周。确定紫羽不在,她关上门,心跳得很快,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紧张。虽然真正的紫羽死在二十年前,但陪伴在他们身边的,一直是这个紫羽。如果现在的紫羽,知道他的身世,那么她,叶子柯,以及其他受到牵连的人,还会好过吗?
“我爸爸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吗?”宁绯首先想起了宁崎,他无缘无故通过吴棱,要传递的信息究竟是什么。叶子柯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地道:“他一直觉得奇怪,就算是紫羽,在身为人的时候,应该也是有记录的。接着他翻了很多,找到很久之前,一个叫叶子羽的小孩,不过记录非常凌乱不堪,都是散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并未记载清楚。只说他在中国遭遇了一点事情,后来就偷渡到了国外。宁崎很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小孩子,能够仅凭一己之力,逃到国外去。”
宁绯的样子看起来却并不惊奇,而是淡淡地问叶子柯:“如果是你的话,你也可以吧?!”“我?”叶子柯指了指自己,有点逃避地答:“不可能的。”“撒谎,你在撒谎,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很多种方法了?”叶子柯讶然自己会被宁绯看穿:“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离离,我想起了离离。冉碄的记忆里,离离本该就是小孩子,但这个孩子,其实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结局。她杀掉冉碄,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杀掉冉碄,离离就真的找不到可以拯救她的人。所有的一切离离都安排好了,从高楼坠下,冉碄恰好摔落的窗户,能够扼住离离的冉碄,最后在唯一一面聚热的凸透镜上,被烧成灰烬。”冉碄最后的记忆,真的是帮了宁绯大忙,她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某些事情变得如此清晰明朗。
她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道:“为何那么巧?因为那是离离安排好了,从她的父母死后,她就安排好了自己的一切,就连杀死冉碄的时机,以及埋藏冉碄人皮的地点。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在离离的计算之内。从前小绿说过,娜古云儿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你们都很有运筹帷幄的本事,难道不是吗?”
叶子柯无助地低下头:“抱歉,我没有这个本事。”宁绯握紧了拳头说:“我想当年的紫羽,也是跟离离一样,被控制还是怎么了,才会逃走的吧!离离没能顺利逃走,一直被束缚着,只能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按照这样算的话,下一个.是你。。吗?”
“不是。”干脆利落地一句话,否定了宁绯的全部猜测。宁绯没有流露失望的神色,而是更加确定地问:“你被盯上了,是不是?”叶子柯没有看她,径直走到阳台前说:“我说不清楚。他们需要这些做什么,我没那么厉害。”话说到这里,他明白再否认下去也没意义了,还是如实招了吧!
“紫羽和离离的事情过后,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父母的用心。如果太聪明了,会招致祸患。唯一的方法,就是阻止自己的脑袋去想事情,才会拼命地逼着我去做乏味而呆板的事。六年前的慧现高中,是他们做出的第一个重大决定。我爸爸早就算到那里会出事情,同意让我进去,不过是制造一场消失,造成我的假死。”
“三年前你出现,来调查这件事情,是一场意外,把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五年,我需要五年的时间沉睡,褪掉叶家需要的能力,也创造一个不属于叶家的叶子柯。三年前的我,怀疑过自己,为什么那么多人真实的死去,独独我留了下来。结果就是我根本没死,那件事我从未受到影响。”
叶子柯说到这里的时候,宁绯略微失神地问:“是我害的吗?”“不是。我跟你说过,我的父母再也不认识我了,完全就当我没有存在过一般。宁崎的解释是,我的存在是不合理的,那么就从他们的记忆里,抹掉不合理的我。开始我还相信,可事后越想越不对劲,因为我不需要再借用李珊雨的命了,拥有我本来的生命,为什么我还是不合理的?”
“结论就是我的父母,也不再是我的父母。就如同二十年前的紫羽,不是现在的紫羽。吴棱告诉了我,三年前的娜古云儿,接到一个酬劳丰富的活儿。就是去各个地区,寻找大规模失踪的人。给她这个酬劳的人,就是叶家。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找到我的。”
宁绯浑身如坠冰窖般,她好像陷在一个阴谋里,波谲云诡的棋盘里,他们都像是棋子般,被幕后的人操纵着。叶子柯猜到她在想什么,他无奈地叹了叹气:“那时候我仍旧处于假死状态,没能被发现。当时娜古云儿接到Jason的来电,要她与王婆婆做一笔交易,就是把我送去是非山庄。由于酬劳被叶家出得更高,娜古云儿临时起意,就把我送去了。”
“王婆婆见到我的时候,觉得让我一直处于假死状态,帮助她解决事件,会受到影响。索性将李珊雨的命,借给我用,成为了掩护我的最佳盾牌。紫羽是王婆婆的爱徒,她总担心紫羽毛毛躁躁的性格,会惹来祸患,于是让我作为紫羽的影子存在。你不在的那几年,我已经作为紫羽的替身,办了很多事。Jason从没告诉王婆婆,关于紫羽的身世,在无形当中保护了我和紫羽。”
叶子柯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宁绯的心情却惊涛骇浪般:“离离和紫羽,应该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为什么紫羽没替叶家办事?”“他失忆了,留存下来的记忆全是断断续续的碎片,那些碎片都来自真实的紫羽。其实可以想得更可怕一点,真实的紫羽迫使这个紫羽,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就断了跟叶家全部的联系。这是二十年前的紫羽,最后的挣扎。加上王婆婆把紫羽捡了回去,呆在是非山庄那么久,现在的紫羽相当于丧失了记忆,能力,以及作为傀儡的听话,成为了一个自由的紫羽了。”
“可现在的紫羽,拼命地找寻自己的记忆,那是不是。。”宁绯望着那沉沉欲坠的夕阳说,“没错,他快醒了,就差一个人点醒他了。”叶子柯的视线里出现了袁诺一和云朵儿,他们正谈笑风生地朝旅馆方向走。宁绯仿佛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说:“那我们不要告诉他!”
叶子柯紧盯着云朵儿的身影,摇着头说:“已经有人告诉他了,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我额头上的伤,就是他砸的。”“是谁?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宁绯彻底绝望地问着,一步步地后退着:“要怎么办?”“他已经在门外了。”叶子柯的话音刚落,门就被顺利地打开了。宁绯恶狠狠地盯了来者不善的紫羽,挡在叶子柯面前说:“你怎么能够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紫羽自顾自地鼓着掌:“不错!很好的分析。不过离离要是还活着,会比你分析得更好,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角色。”“恩,要是真正的紫羽还活着,他更胜一筹。”叶子柯笑着拉开宁绯说:“你先回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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