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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磊子隔了十分钟都没给我发过来好吗,倒是雪儿就给我挂了一通电话,我接通电话劈头盖脸就是:“桑柯你这人成心呢是不是,要手机号你不能给我要啊你找我男朋友干嘛?”
我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雪儿就说:“我没接你不会再打一个啊,让我随时随地都恭候着接你电话啊,我没自己的事情要做了是不是。都觉得我配不上磊子都想撬墙角,好得很啊,都过来啊,看看你抢不抢地走?”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边就挂断了,我是平白无故地找了一肚子的气受。
其实我这个人不怎么会吵架,不会还嘴,话跟不上来,但凡是跟人闹不愉快,那肯定是我占下风,等吵完了之后我一个人再从头到尾脑补,如果吵架的时候我怎么怎么说肯定能噎的她说不上来话了。
但实际上一般都我完败,脸红脖子粗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那个时候我肯定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会很毒舌,赚挑人痛的地方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晚上回到寝室,我听温温说,是他们班和外语系联谊,完了之后吃饭唱K,磊子和外院的系花去买了奶茶爆米花看电影,晚上还特意送她回寝室,现在雪儿还在磊子那儿闹腾呢。
雪儿当天夜晚里没回寝室,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佳茵也没回寝室,就我和温温两个人。
佳茵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还有点低烧,我给她买了退烧药冲了热水袋,替她倒水她坐起来的时候我看见脖子下面有青紫,当时没太在意。
不过半个小时,佳茵手机就响了,我见她睡得昏沉,就帮她接了一下电话,是经常找佳茵的一个导师。
导师问佳茵怎么样,我说有点低烧,现在睡着。
那个导师想了想说让她明天不用过来了,钱已经打到她卡上了。
我想毕竟有导师在这儿,是介绍给人演出了,也就没太当回事儿。
雪儿是在第三天回寝室的,回寝室的时候还带着一大包零食,说是磊子从沃尔玛给买的,还招呼我们都去吃。
这人显然是已经忘了跟我吵架那回事,我这人就特记仇,人家对我的好我会记得,对我的不好也会记得。
所以,直到雪儿把一块榴莲送到我嘴边:“我错了桑桑,那时候我不是被气的找不着北了吗,不信你问温温。”
温温听了赶紧跳出来说:“我作证,我作证。”
我这人耳根子软,毕竟是一个寝室的。
雪儿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翻出来手机这才给了我虞泽端的手机号,但是我打过去之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说,我找虞泽端。
电话那头这个陌生的女声问:“你有预约吗?”
我顿了一下才说,没有。
电话那头就说,先打电话到公司预约,虞经理很忙。
我算是这样不软不硬地碰了个钉子。
直到现在,我抽屉里还放着这张房卡,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跟人做爱第一次动心,也是第一次被骗。
得到的太容易,就会不珍惜。
就像我这样从刚开始就倒贴的,太容易患得患失。
那个时候我就是一张白纸,感情经历为零,是那种相处一晚上就能把我从里到外摸个通透的人,佳茵都说过我眼睛特别干净,黑白分明,能一眼看到底。
这样,太容易被别人操纵。
当时我觉得干净清澈没什么不好,阳光一点,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干净的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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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星期天,我正在图书馆学习,是老师布置的一篇全英资料的整理论文,我脑子里一会儿就冒出来虞泽端的影子,根本就没办法集中精力去写,心里就冒出来一股无名火,索性直接就把书往桌上一扔,差点把椅子踢翻了。
这时候身边直接坐过来一个人,直接坐我旁边,我没有抬头,余光微微瞥到了一下,这人坐下来凳子简直就跟我的贴在一起了,手直接伸过来摸上了我的大腿。
我那个时候没有绑马尾,所以两边的头发都垂下来挡在两侧,也就没有看见这人样子。
刚开始我以为是我雪儿跟我闹着玩,不过低头眼光落在我腿上正在移动的手,这手不是女人的手,一下子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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