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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恩琳和老师蹒跚的脚步声划破了小山谷的宁静时,小小的四角竟然木屋亮起了灯,灯光大盛照在了屋前的湖水上波光粼粼,湖边有一条小道直通到小屋的门前。恩琳犹豫了,
深山之中有一间自动亮起灯的小屋,配上寂静的山谷和幽幽的湖水怎么看怎么都像鬼屋!
她抬头看了看艾菲玛,老师的神智已经陷入昏迷了,脸色青绿的吓人,没有办法了!恩琳只有扶着老师沿着小路来到了屋门前,看到一颗隐隐发光的六角星嵌在门上,她心里舒了口气,这是魔法师的标记代表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魔法师,因为魔法师大多性格孤僻不近人情,所以住在这种深山幽谷里也不足为奇了,不管怎样至少不是深山鬼屋就好。
她带着老师歪歪斜斜的上了台阶,抡起拳头叩响了木屋的门,
“咚咚咚!”
“有人吗?”干涩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过度的紧张和劳累让她的体力也到了极限,
接着小屋里亮起了灯,隐隐绰绰的现出人影来,里面传出了说话声,好像是两个人正在争论,一个高亢的声音说道:“尤里西斯,外面有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道:“那又怎么样?”
高亢的声音说:“快去打开门!有客人来访!”
低沉的声音说:“关我什么事?”
高亢的声音说:“有客人来是好事,应该打开门!”
低沉的声音说:“我不喜欢客人,让他们走开!”
听起来屋里有两个主人正在为开不开门做着争论,恩琳又敲打着木门,
“咚咚咚!”
“请开开门好吗?我们是受伤的冒险者,请您开开门好吗!”
于是高亢的声音又说话了,
“是受伤的冒险者,需要帮助!尤里西斯,快去打开门!”
低沉的声音说道:“关我什么事!我不喜欢受伤的冒险者!”
高亢的声音急了起来:“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我简直都不敢相信能忍受你这么久!”
低觉的声音反唇相讥:“是我忍受你这个呱噪好管闲事的家伙!”
“是我忍受你!”
“是我忍受你!”
屋里的两个人由争论发展成为了争吵,椅子滑动和碰撞桌子的声音混和着两人吵架的声音,然后窗子上有人影晃动起来,仿佛两人开始互相动起手来,甚至还传来了衣服撕裂的声音,
“对不起!请开开门吧!我们是好人没有恶意,我的老师中了毒请您帮帮忙吧!”
恩琳焦急的敲打着门板,怱然屋子里静了下来,门后传来了脚步声,她退了一步扶着昏昏欲堕的老师,
“吱呀!”门打开了,一个黑袍的魔法师出现在门口,他头上戴着尖尖的魔法帽,肩膀上站着一只巨大漂亮的五彩鹦鹉,一张尖瘦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脸上的皱纹很多,下巴上有一把浓密的胡须,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双眼目光冰冷,魔法袍上绣着银光闪闪的六角星,他看起来即威严又有气势,站在那里的样子仿佛身处的小木屋是神圣而高洁的殿堂,而恩琳和艾菲玛是两个不敬的闯入者,当然如果没有肩上那只鹦鹉的话,因为他肩上的鹦鹉正在使劲的撕咬着他头上的魔法帽,黑色的布料已经被扯下来好大一块露出里面白色的衬里,鹦鹉边咬还在边发出鸟类的呱噪声把老魔法师的威严破坏的一滴也不剩,感觉到了恩琳的注视,鹦鹉停下了动作发出了像人一样呵呵的笑声,
“呵呵呵!一个小姑娘,一个半精灵,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尤里西斯的魔法小屋!”
鹦鹉的声音俨然就是屋里高亢的那一个,老魔法师的面色一沉,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你现在只是一只鹦鹉,鹦鹉!”
这句话显然戳到了鹦鹉的痛处,它立刻暴走!扑扇着翅膀疯狂的拍打着老魔法师的脸,爪子紧紧的抓住了他的魔法帽,口里尖声的大叫着:“我这样是谁害得!尤里西斯!你这个讨厌的混蛋!你这只厨房里的蟑螂!粪坑里的臭虫!……”
魔法师也愤怒了,
“我这样又是谁害的!尤里西斯!你这只多嘴多舌的笨鸟!你这个只会吃虫子的傻鸟!你这个巨大臭嘴的无用的家伙!……”
魔法师伸出枯瘦的双手想抓住鹦鹉的双脚,但鹦鹉扑扇的翅膀让他睁不开双眼,好不容易把鹦鹉从头上弄下来才发现它的一双爪子仍然紧紧抓着他的魔法帽,于是一人一鸟又开始争夺破烂的魔法帽,一时间披散的花白头发、胡子与五彩的鹦鹉羽毛一色,双爪与双手齐飞,把恩琳看得目瞪口呆直到肩上老师的一声呻呤才提醒了她,她看了看还在破口大骂的两人,不!是一人一鸟!决定还是先自力救济先扶老师进屋再说,她小心翼翼绕过正在愤怒的揪住鹦鹉大嘴的魔法师进入了木屋,
木屋内部的模样超出了恩琳的想像,巨大的空间并不像木屋外表的那样小至少有一两百坪米,但用“脏、乱、差”三个字就可以概括,木屋里的许多魔法道具、材料还有死去的动物尸体随意、杂乱的摆放着,脚下的地板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屋子里很多东西上都铺满了灰尘,一张长长的桌子上一大半铺满了灰尘,一小半却是光洁照人,几张椅子倒在地上,不是缺腿就是没有椅背,只有一张椅子四肢健全因为经常使用所以看起来还干净,她先让老师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四处寻找着可以躺卧的地方,她看见西边的墙上好像有一张像床的东西,就在一地的杂物中排除万难的前进走了一半后又折了回来,因为地上的杂物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到不了近前,而且恩琳看见那张疑似床的东西上居然扔着一只干瘪成了木乃伊的魔羊!她立刻打消念头转了回来,幸好壁炉前的地方还算宽敞她先把四周的东西统统全甩到了更远的地方,扯过来一张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的东西扫干净地上,然后她又从老师的储物袋里拿出了随身带的毛毯叠成两层铺在地上,用衣服做了枕头扶着老师躺在上面又把自己的毛毯盖在老师身上,其间还不忘把老师和自己脚上沾满泥浆的鞋给脱了下来,等到她点燃火炉的时候,门口的一人一鸟终于停止了争斗回到了屋里,
老魔法师气喘吁吁的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头发披散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抓痕,眼镜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庄严的魔法袍已经被撕成了一条条的布条,先前威严慑人的气势荡然无存,像是在大街上突发哮喘的普通老头一样,瘫坐着叉着腿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鹦鹉的样子也好不到那里去,但它依然歪歪斜斜顽固的站在魔法师的肩上,尾巴上的毛没有了,翅膀上的也没有了,巨大的嘴歪歪着,口里也发出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但总体来说鹦鹉的样子比魔法师要好些,
这个时候恩琳用自己带的工具煮得菜粥的已经好了,魔法师里家里的东西最好别乱碰,刚才她收拾地上一些奇奇怪怪东西,有的在扔出去的时候还会发出女人一样的尖叫声,有一个还向她吐口水,所以她都用自己带的东西,更何况她严重怀疑这间屋子找得出吃东西的用具吗?
壁炉里沸腾的小锅咕咕嘟嘟懒懒的冒着泡,粥香味和菜香味飘了出来,其实这也只是恩琳师徒俩早上剩下来的一些,但却引的魔法师和鹦鹉都一起向这边望,他们眼巴巴的看着恩琳小心翼翼的把粥一口一口吹凉了喂进艾菲玛的嘴里,随着艾菲玛移动的喉结他们也一起“咕咚咕咚”的狂咽着口水,等到恩琳把一碗粥都喂完后,她又扶着老师重新躺下,转身又回到炉前用自己带来的老师手工雕的木碗又盛上了两碗放在了桌上,右手扶胸优雅的行了一个礼,
“魔法师阁下,请您原谅我们这么晚打扰了您的安静!这是我煮的菜粥请您也一起品尝吧!”
恩琳无懈可击的礼仪正是源自精灵的教导,精灵是大陆上最优雅的生物在艾菲玛的严格要求下恩琳自然学了个百分之百,在这个惊险的夜晚又见到这么奇怪的魔法师在这个又脏又乱的小屋子里,她眼尖的看见了老魔法师现在不复存在的魔法袍上银光闪闪的六角星是用金线勾靳的边,那正是魔导师的标志,大陆上真正的魔导师屈指可数,所谓礼多人不怪,自己和老师又是在别人的屋檐下自然要低头的。
显然恩琳落落大方的表现让冷面的老魔法师很满意,他点了点头伸手拿碗的时候才发现鹦鹉早就跳下他的肩头把头埋进碗里稀里胡鲁的吃上了,他也不再装模做样大口大口的喝起来。恩琳也小口的喝着时不时的观察着老师的脸色,老师的脸色依然青绿但是呼吸深沉了些至少能够安静的躺下来休息了。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魔法师和鹦鹉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个坐在椅子上抚着肚子,一个瘫在桌子上像人一样四仰八叉的用翅膀抚着肚子,
恩琳翻弄着储物袋里的东西,她想找出几种植物熬成药汁希望能暂时缓解老师身上的毒性,不过找来找去就是缺了一味药,
“那个……尤里西斯魔法师阁下!”
“小姑娘,什么事?”
“什么事?”
魔法师看着恩琳,没想到桌子上的鹦鹉也挺着大大的肚腩看着她,
恩琳原本是想跟魔法师借药,不过魔法师大多小气又吝啬对于自己的魔法工具和材料尤其如此,所以她想先套一下交情,没想到一句尤里西斯竟然惹来了一人一鸟同时的回答,她也怔了,接着眼前的一人一鸟又开始争吵起来,
“她叫的是我!”
“她叫的是我!”
“你是一只鸟,一只鸟!她怎么可能会叫你!”
“我就是尤里西斯,我就是!”鹦鹉在桌子上叫嚷着,
“现在我是尤里西斯,而你只是一只笨鸟!”老魔法师一碗粥下肚力气也恢复了,伸手去抓鹦鹉,鹦鹉也毫不示弱的跳了起来准备还击,眼看着一人一鸟又要打起来了,恩琳急忙跳到他们中间一手拉开一个,
“等一下,不要打!你们俩到底谁是尤里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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