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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和柳苍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三个人为了磨合到最佳状态，练舞练了个通宵。
柳苍在后半夜到底支撑不住，睡了一会儿，还好这会儿是夏天，不至于着凉，就是睡在地板上醒来以后腰酸背痛。但祁言和虞夜丞是真的几乎一整夜都在练舞。
然后……两个人都忘了要化妆这件事。
等到柳苍猛地惊醒，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是以这会儿虞夜丞来得及洗了把脸，然后偷偷地在洗脸的时候给自己用了个净身术，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到现场了。
柳苍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是绝望的，心想这发型也没做，妆面造型也没有，衣服也这么随意，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吃枣药丸。
没想到在赶来的路上，虞夜丞看到了他面如死灰的样子，扬眉一笑：“柳老师，我们是实力派，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也能赢！”
柳苍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才一愣神：什么时候起，他居然开始觉得虞夜丞是实力派了？明明昨天他还在期待虞家的钞能力来着？
还好虞夜丞到底年轻，这样熬了一夜，皮肤状态依然很好，完全没有黑眼圈和眼袋的打扰，完全是一张素颜也可以无障碍出道的脸。
柳苍缓缓放下心来。
三个人也没打算多高调，进门之后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等叫号。
林高兴从虞夜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对方穿着一身看起来并不十分夸张的衣服，比起其他人花里胡哨的衣服，他的那一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日常，虽说看起来少年的身姿挺拔，但是说句实话，在场的哪一位没点自己的气质？
直到虞夜丞转过头来，冲着柳苍说了什么，然后笑了笑，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又多侧了一点脸，疑惑地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
这一次，林高兴看清了虞夜丞的脸。
他的脑子里突然有点轰然炸开的感觉。
这张脸……这张脸也太他妈好看了吧？！长这么好看，赶快原地出道啊，还参加什么选秀节目？
他没眼花吧？这个人没化妆吧？没道理上了粉底液不修容的吧？
虽说海选没有直播，但是是有录播的，为了上镜效果，大家脸上的妆都很浓，就拿他自己来举例，他这会儿都不太想开前置镜头看自己，他保证不开美颜的话，这张照片发出去，肯定妈都不认识。
但是为什么这个家伙明明没化妆，他却又莫名觉得就算是这张最素净的脸，上镜也不会丑呢？
林高兴猛地回过头，又有点僵硬地转过去，想要再多看两眼，转到半路又觉得自己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于是就这么停在了半路，像是一只呆头呆脑的粉鹅。
虞夜丞其实发现在看他的人是林高兴了，只是对方比起前一天嚣张张狂的样子，似乎还多了几分不太聪明的感觉，他心头有疑惑一闪而过，并没有精神多想。
节目组平均每五分钟就会叫一个人进去，效率非常高。展示过才艺后，另有出口，是以这边的大厅里不一会儿就空了一大半。
熬了这么半天，祁言也有点遭不住了，他和已经垂头打起了瞌睡的柳苍缓慢地靠在了一起，沉沉睡去。
就在两个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大约因为是虞夜丞是最后塞进来的，是真·最后一个报名，所以到最后才轮到他。
“虞夜丞选手，请做好上台准备。”有人过来通知。
“好的，谢谢你。”虞夜丞抬头冲着对方笑了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两个人，想了想，觉得昨天晚上确实非常辛苦，干脆没有喊醒他们。
再想到此时此刻就坐在演播室里的戚云稚，虞夜丞像是弹簧一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想了想，又重新扣上了自己的黑帽子遮住了脸。
来通知他的女生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这个叫虞夜丞的人，不是说是塞钱进来的吗？他们几个人还一起议论嗤笑了好久呢！
没别的意思，就是这张脸……讲真，需要塞钱吗？？？
而且……看他刚才的意思，是想把脸遮住？？？
等等，帅哥！脸别遮啊！！！吃饭的本钱啊帅哥！！！
虞夜丞就这么扣着帽子走了进去。
五位导师经过一整天的评选，都已经很疲惫了，眼看到了最后一个，据说还是给节目组塞钱进来体验生活的，再看到这位选手很明显没怎么打扮，还扣着黑帽子不想露脸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想来节目组一日游的，都做好了送他一张飞机票的准备。
“炙手可热”的五位导师各有所长，除了和上一期节目延续下来的代表了节目特点“人间真实”的老歌王孙雨泽、歌后丁碧萱两位之外，剩下三位都是这一期新请的嘉宾。包括了拿奖到手软的全能大佬戚云稚，流量天后唱跳俱佳孟小雯，以及同样也是选秀出身，人气极高的蔺斯。
虞夜丞径直走到了舞台中央，然后冲着一侧点了点头。
是连自我介绍都省略了，想要直接开始的意思。
五位导师心中感触各异，但这一路下来见过的各种各样的选手太多了，这个举动也说不上是出格或是出众。
直到编曲的前奏响起。
蔺斯“咦”了一声：“这风格感觉有点熟悉，难道是祁言老师的歌？”
因为这个开头，蔺斯倒是起了几分兴趣。如果真的是祁言的歌，他作为选秀出身的选手，深深地感受过被祁言的编舞支配的恐惧，此时此刻，他已经默默在心里给虞夜丞加了几分同情和佩服分。
别的不说，敢找祁言老师，就是一条汉子！
孟小雯多听了一个八拍，也比较认同蔺斯的判断：“是不是，看开场就知道了。”
说话间，虞夜丞旋身进入了节奏。
果然是祁言标志性的开场即高峰！
这下，不止是蔺斯和孟小雯认出来了，其他三个人也都看出来了，不由得多了几分兴致。
尤其是戚云稚。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道身影。
为了公平起见，这挡节目在海选阶段完全是匿名的，评委事先并不知道选手的名字，是以这会儿虞夜丞没有自报家门，那么评委们也都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戚云稚知道，这就是之前大放厥词觉得砸钱能晋级的那个小修士。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看了看对方举起的手，再将视线滑向对方帽檐下露出来的一截下巴，最后再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怎么觉得……莫名，有点儿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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