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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夜清双手撑着桌面摇摇晃晃的起身,扶着桌子朝着左夕玥走去,刚走到左夕玥身边,一踉跄就摔进了左夕玥的怀中。
左夕玥刚准备推开蓝夜清,就听到门被人一脚踹开,回过头就看到苏瑾然阴沉着小脸走过来,后面还跟着小莲,手中还拎着一个桶。
“公主都这么热了,想必王爷也热得不行了吧。小莲,给王爷和公主好好降降火!”
苏瑾然一进门刚好看到蓝夜清坐在了左夕玥的腿上,她盯着左夕玥看着,看他会不会推开蓝夜清,可是最后让她失望了,左夕玥并没有立即推开蓝夜清。
而是看着她,眸色有些慌乱。
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于是对旁边的小莲吩咐道。
小莲看了看左夕玥,再看看苏瑾然阴沉的能够滴出墨汁来的小脸,最后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大桶刚刚打上来的井水。
眼神带着乞求的看着苏瑾然,无声的说:“王妃,奴婢不敢。”
她自然知道苏瑾然说的降降火是要自己将刚打上来的凉水泼到蓝夜清和左夕玥的身上,可是泼蓝夜清她还敢,可是泼左夕玥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
最重要的是蓝夜清坐在她家王爷的怀里还不出来,而且她家王爷居然就那么任由蓝夜清坐在他的怀里。
看着小莲投过来的眼神,苏瑾然气的牙齿咬的吱吱响,最后一把夺过小莲手中的水桶。
我去!这么沉!‘
苏瑾然夺过水桶差点被水桶拽的朝前扑倒,她看着小莲提的很轻松的样子,以为没有多重,没想到她自己居然有些拎不动。
可是看着左夕玥定定的看着自己,而蓝夜清在他的怀中动来动去,小手还攀上了他的脖子。
心中的怒火在蓝夜清的手攀上左夕玥的脖子时,瞬间燃烧起来,以辽源的事态迅速的燃烧了苏瑾然的所有神经。
因为愤怒,所以苏瑾然噌的一把拎起水桶就朝着左夕玥走去。
“哗啦”
“啊……”
一桶刚打上来的冰冷刺骨的井水就从左夕玥和蓝夜清的头上浇了下去。
蓝夜清立马尖叫出声从左夕玥的腿上站了起来。
“王爷公主还热吗?用不用再来几桶!”
苏瑾然看着左夕玥黑曜石般的眸子,问的咬牙切齿。
左夕玥看着气的头发都快着火苏瑾然,勾勾唇角淡淡的说:“不用。”
“苏瑾然你在干什么?!”
蓝夜清被凉水浇头瞬间清醒了许多,浑身湿淋淋的看着苏瑾然,一副恨不得吃了苏瑾然的样子。
“给你降降萤火!”
听到苏瑾然的话,蓝夜清一张小脸气的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想到刚才的事情后她羞涩又窘迫的不敢看左夕玥一眼,可是看着苏瑾然却又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才确实是她做错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刚才她只感觉到浑身燥热的难受,她只想靠近左夕玥。
虽然她喜欢左夕玥,也幻想过自己在左夕玥的身下婉转承欢,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以这样的方式。
而苏瑾然说罢“咣”的一声丢下手中的木桶,恨恨的瞪了眼左夕玥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一旁的小脸看着蓝夜清一张小脸瞬间成了调色盘的样子,心中忍着笑看了眼,然后看向左夕玥,见左夕玥只是看着苏瑾然离开的方向,面具下幽深的眸子闪动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小莲犹豫了一下,转身跟着苏瑾然出去了,因为她家主子交代过,只要王妃除了房间的门,就要时时刻刻的跟着。
只是小莲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苏瑾然的影子了,想到刚才看到的事情,想到刚才苏瑾然气愤的样子,于是小莲施展轻功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果然苏瑾然从蓝夜清的房间出来之后便朝着大门口跑去了,她现在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玥王府呆着了,如果之前是因为不想连累左夕玥,所以才想要从左夕玥身边逃离,想要将左夕玥推离她的身边,那么现在她是在看到蓝夜清坐在左夕玥的怀中,而左夕玥无动于衷后,她不想见到左夕玥,所以她要离开这个让她此时觉得脸呼吸都是一种困难的地方。
只是刚到大门口,站在大门口的管家就走上前行过礼之后问道:“王妃是要出去吗?”
此时的苏瑾然是看到所有跟左夕玥有关的人事物都恨得压根直痒痒,所以在管家上前询问的时候,苏瑾然只是瞥了眼管家,然后绕过管家朝着大门口走去。
“王妃请止步,王爷有交代不许您跨出大门一步。”
刚走到大门口,身后的管家还未张口,门口的守卫就往门口中间一站对苏瑾然说道。
“滚开!”
苏瑾然上前想要一把将侍卫拽着扔开,可是奈何此时的她就跟之前一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对于高大壮的侍卫她的那点力气放在人家身上就跟猫抓一样,轻的不能再轻。
“对不起王妃,王爷有交代不许您跨出大门一步。”
侍卫有些无辜的看着苏瑾然,再一次将左夕玥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听到侍卫的话,苏瑾然气的咬牙切齿的,可是她也知道只要左夕玥的命令不扯,自己就别想出去了。
此时刚好小莲过来,走到苏瑾然身边柔声道:“王妃,您要是实在想出去,我们现在就去找王爷,让王爷扯了命令,这样您就可以出去了。”
看着苏瑾然怒火升腾的眸子,小莲知道如果直接说左夕玥不让出去,苏瑾然只会更加生气,而且更加不会离开大门口的,于是只好拐着弯的往回劝苏瑾然。
听到小莲的话,苏瑾然一脸怒火燃烧的转过头看着她,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酸意嘲讽道:“王爷正在和蓝公主蜜中调油你好意思去打扰?”
“……”
小莲实在是没有想到苏瑾然会在大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左夕玥和蓝清月在一起的,愣了一下,然后干笑两声说:“王爷此时已经回去乐。”
听说左夕玥离开了蓝夜清的房间,苏瑾然心中的怒火依然难平,可是想到没有左夕玥的命令自己是没办法离开了。
昨晚自己是被左夕玥撸过来的,篱落他们也是看着自己被他带走的,所以是不回来找自己的,而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呼叫青鸟的哨子,所以现在要么就去找左夕玥让他扯了命令,要么就是等着有人来找自己。
心中千回百转之后,苏瑾然决定还是去找左夕玥,让他扯了命令自己号赶紧离开。
虽然自己现在很不想见到他,但是更不想在这里多带一分钟。
于是苏瑾然想通了之后沉步朝着前面走去,小莲看着苏瑾然终于不再闹着要出府了,心中一喜,同时却又在担心。
因为小莲在离开蓝夜清房间的时候看到左夕玥并没有准备离开的样子,所以此时看着苏瑾然往回走,想必是要去找她家主子,所以小莲担心苏瑾然回去之后,发现左夕玥并没有回去,只会更加生气。
走到左夕玥的院子门口,苏瑾然沉着脸对侍卫的行礼没有理会,直接进了院子,朝着卧房的门口走去。
小莲在苏瑾然前面进去之后,小声的问守门的侍卫左夕玥回来没有,侍卫摇了摇头。
小莲的心瞬间紧张的都快要跳出口中了,于是赶紧朝着苏瑾然跑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苏瑾然的小手。
“干什么?”
“呃……”
小莲因为害怕苏瑾然会进房间后看到左夕玥并没有回来,所以情急之下抓住苏瑾然的手不想让她回房间里,只是此时被苏瑾然一问,紧张之下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
“你有事没事!”
看着小莲神色有些怪异的盯着自己却不说话,苏瑾然声音冰冷阴沉的说道,顺便用手推开了小莲的手。
小莲的手被苏瑾然推开之后,赶紧又上前抓住:“王妃,您看今日天气暖和我们去花园逛逛吧。”
“不去。松开我。”
苏瑾然沉着脸的样子真的跟左夕玥有的一拼,小莲心里是害怕的,可是更害怕苏瑾然会回到房间后没有看到左夕玥,会更加生气。
小莲知道今天的事情其实都怪她,她不知道苏瑾然回来了,所以在去找左夕玥的时候,在左夕玥问她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就在门外大声的告诉左夕玥蓝夜清找她。
她想着如果自己等着左夕玥出来后再告诉他蓝夜清找他,这样左夕玥就可以对苏瑾然找个借口然后去找蓝夜清,然后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情了。
可是此时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苏瑾然回房间,打死也不能让她回去。
小莲死死地抓着苏瑾然的小手,脑海中飞速的转动想着借口。
突然灵光一闪,小莲笑着说:“此时王爷怕是因为被您浇了一身水在洗澡,您知道的王爷很爱干净的,所以我们还是等王爷洗完澡之后再找他说扯了禁令的事情吧,现在就让奴婢陪您去花园中逛逛吧。”
说着小莲就拽着苏瑾然朝着院门口走去。
此时的苏瑾然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逛什么花园,但是人已经快被小莲拖到门口,但是想到如果左夕玥真的在洗澡的话,她是不想进去面对的。
于是苏瑾然决定还是在外面等一等,等左夕玥洗完澡之后再让小莲进去跟他说扯了禁止她出府的命令。
“你放开我,我不想去花园,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等你家主子洗完澡之后,你去跟他说扯了命令。”
出了院子门口,苏瑾然一边被小莲拽着往前走,一边掰着小莲的手说着。
听到苏瑾然的话小莲更加不敢松开她的手了,他们现在就在门口,万一等一会她家王爷回来了被王妃看到,那岂不是就知道自己刚才在说谎,也知道了她家王爷刚才并没有在她离开之后就离开蓝公主的房间。
于是小莲闷不吭声的拽着苏瑾然往前走。
“小莲,我再说一遍,松开!”
这一次苏瑾然的语气阴沉冰冷到了极致,小莲知道苏瑾然这是真的真的很生气了,可是想到她家王爷居然还没有回来,小莲心中又急又气的。
实在搞不懂她家王爷怎么会在蓝夜清的房间里就呆着不出来了,她也不明白,她家主子那么在乎王妃,为何就让王妃这么伤心难过又生气呢?
难道在王妃看到那样的一幕之后,不该是赶紧追出来去解释,去想办法让她家王妃不要生气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小莲真的很想骂一顿左夕玥,可是奈何实在没有那个胆子。
小莲看着他们已经走到了里大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了,而且这里还有树木,只要她挡住苏瑾然的视线,等一下左夕玥回来苏瑾然就看不到了,于是小莲松开了苏瑾然的手。
“那个,王妃您要是不想去花园就在这里坐一会吧。”
正好此处的大树下有一个石桌,小莲在松开苏瑾然的手后,陪着笑脸说道。
苏瑾然瞥了眼小莲,然后走过去在石桌前坐下。
小莲那里知道此时她的担惊受怕实在是多余的,因为左夕玥在她离开蓝夜清的房间之后,就在问了蓝夜清金丝线的来历之后,就离开了。
此时的左夕玥正在冰泉中泡着,去除着体内翻滚的欲火。
因为蓝夜清房间的那个熏香配上她给左夕玥夹得那个菜,两者相结合就是形成了一种催情的效果,所以功力比左夕玥查的蓝夜清才会在刚吃几口菜之后就感觉到燥热难耐,然后作出后面的事情。
而左夕玥之所以在蓝夜清跌进他怀中的时候没有推开,是因为他听到了苏瑾然的脚步声,所以在蓝夜清朝他跌过来的时候一时没有去推开,然后苏瑾然就进去了。
在看到苏瑾然小脸满含怒意,他想开口解释,却又想看看苏瑾然在看到蓝夜清靠在他身上会怎么做。
只是没想到苏瑾然真的没有让他失望,真的毫不留情的对蓝夜清下手了,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同时也对自己下手了。
苏瑾然坐在石桌前没一会,突然听到一声鸟鸣,她知道有人在找自己,只是看着一旁盯着自己看的小莲,她想了想找了个借口。
“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一些早膳,等一下就端在这里就好了。”
一听苏瑾然的话,小莲才想起她家王妃还没有吃早膳呢,只是想到左夕玥的叮嘱,小莲有些为难,准备找别人去吩咐厨房给苏瑾然准备早膳。
却不想苏瑾然又催促了一遍:“还不快去!”
小莲看苏瑾然怒火盛腾,最后想想这里离院子门口也不远,门口的侍卫完全可以看的到这里,而且王府周围还有暗卫在把守着,自己离开一会应该不会有事。
于是小莲应了一声赶紧取吩咐厨房给苏瑾然准备早膳,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还特意交代门口的守卫看着注意点苏瑾然这边。
小莲去厨房的时候顺便找人去蓝夜清的院子找左夕玥。
看着小莲离去的背影,苏瑾然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此时又响起一声鸟鸣,苏瑾然起身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刚走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院子门口的侍卫说:“等下小莲过来让她去花园找我。”
门口的侍卫刚准备跟上苏瑾然,此时听到她的吩咐,知道她只是去花园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看着侍卫乖乖地站在门口没有跟上来,苏瑾然脚步加快朝前走去。
走到后面拿出荒废的院子门口,苏瑾然停下看了看周围,然后推门而入。
进了院子里就看到雪色依然一袭白衣的立在门口旁边的那株树下。
“怎么是你?”
看到是雪色,苏瑾然绣眉皱了皱,随即松开眉头,脸上扬起了一抹喜色。
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是雪色找自己。
“怎么?不欢迎?”
雪色笑眯眯的看着苏瑾然,语气依然的吊儿郎当。
苏瑾然轻睨了他依然,然后朝着他走过去,只是走到雪色身边的时候,闻到雪色身上传出来的那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的时候,苏瑾然的绣眉又皱了起来。
狐疑的看向雪色,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具,然后盯着雪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
“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再这样看下去,我会怀疑你不是喜欢上本公子了。”
说着,雪色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展开来扇了起来,看着苏瑾然唇畔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雪衣公子。”
苏瑾然话音刚落就看到雪色身子微微一僵,摇晃折扇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勾了勾唇角问道。
“是谁雪衣公子?”
苏瑾然看着雪色笑意盈盈的说:“我眼前这位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雪衣公子吗?”
雪色手中的动作又一僵,看着苏瑾然面具下的眸子闪过一抹惊慌,随即笑着说:“听说雪衣公子和你关系不错,莫非你是看上人家了。”
听到雪色的话,苏瑾然勾唇浅笑,用手捏着下巴,叹息一声道:“是啊,我是看上人家了,奈何人家看不上我不是吗?”
这一次雪色听到苏瑾然的话,手中的折扇直接掉在了地上,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苏瑾然,似乎要看清楚苏瑾然实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的说。
只是还未看清楚明白,苏瑾然就上前一把扣住他脸上的面具一把抓了下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苏瑾然冷冷一笑。
面上一空,雪色看着苏瑾然冷然的笑意,眸中翻滚着浓浓的怒火。
赶忙解释说:“那个……你听我解释啊,我并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苏瑾然看着有些慌乱紧张慌乱的雪色,勾勾唇角笑容,语气森然的说:“是啊,你不是有意的,而是故意的!”
说着把手中的面具砸向了雪色的怀中,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雪色见苏瑾然生气了,赶紧上前一步抓住苏瑾然的手腕急切的解释:“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有欺骗你的。”
苏瑾然一把甩开雪色的手,回过头看着雪色冷哼一声:“那好,你解释,我听。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你这辈子就进了我人生的黑名单了。”
虽然雪色不知道苏瑾然说的人生的黑名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赶紧解释说:“我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之所以来你身边是因为老宫主当初弥留之际让我好好地保护你,而我又没有见过你,所以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就戴了面具,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就……”
“只是后来你就一直瞒着我了是吗?”
苏瑾然咬牙切齿的看着雪色,其实在听到雪色说是奉了老宫主的嘱托保护自己时,她就不生气了,只是她郁闷雪色既然是hi来保护自己的,为什么还要一人饰两人在,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左夕玥。
于是就咬牙切齿了,左夕玥也是带着面具,也是用这一招骗了自己,没想到雪色也是用这一招骗了自己,她是真的想要一把抓花雪色那张欠揍的脸,让他这辈子都带着面具不用取下来了。
“不是,其实我准备跟你说我身份来着,只是……呵呵,别生气啊。不管我用什么身份不都是在保护你吗?”
苏瑾然白了眼讪笑的雪色,冷声冷气的问道:“如果这一次不是我发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坦白你的身份?”
“……”
雪色看着苏瑾然,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雪衣公子的?”
这是雪色好奇的地方,怎么之前苏瑾然都没有发现,偏巧今天就发现了,难道是萧然告诉她的?
“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
刚才苏瑾然走到雪色身边时就是因为闻到了那股只有在雪衣公子身上才有的味道,她才有些怀疑的,于是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雪衣公子,然后雪色的神情就出卖了他。
听到苏瑾然的话,雪色才想起自己这一次出来的匆忙,忘记用熏香去掉身上的那股药香了。
“哎!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味道就让你识穿了我的身份。”
雪色捡起地上的扇子,打开又开始扇了起来,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情,惹得苏瑾然上前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嘶……你下手要不要这么狠啊,怎么说本公子也为你肝脑涂地过吧,居然下手如此狠毒,果然最毒妇人心。”
其实苏瑾然并没有用多少力道,只是奈何她的一脚偏巧踢在了雪色受伤的地方。
苏瑾然不知道自己踢在了雪色受伤的地方,只当他是在假装,于是送了雪色一个大白眼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雪色舒展开眉头,不想苏瑾然看出自己受伤的事情,“我回去之后听水月说你被王爷带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看看你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
苏瑾然淡淡的回了句,她的身体真的感觉好多了,从那个图腾冒出来之后,她就感觉身体在迅速的恢复,而且现在除了内力一点都使不出来,身体感觉比以前好多了。
“我看下。”
说着雪色抓起了苏瑾然的小手,右手是指并着中指放在苏瑾然的手腕上。
号脉的时候雪色眉头突然皱起,然后放下苏瑾然的小手点点头:“嗯,却是好多了,比我想象中好得快多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的?”
苏瑾然摇摇头,她没有告诉雪色自己后背突然冒出一个图腾的事情。
但是她却不知道,苏然雪色不知道她后背有图腾,但是雪色从她的脉象中,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
“嗯,那就好。对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在这里带着,估计暂时回不了离宫了。”
“为什么?”
雪色话音刚落,苏瑾然就拧着绣眉问道。
“王妃,王妃您在哪?”
雪色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小莲的声音,于是小声的说:“等我晚上过来告诉你,我先走了。”
说着雪色就施展轻功朝院子北侧飞去。
看着雪色离开,苏瑾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王妃……”
“我在这。”
苏瑾然打开院子的门走了出去,看着朝北边走去的小莲说道。
“呃……王妃您怎么在这里?”
小莲看着苏瑾然从门口走出来心中有些疑惑,伸着脖子朝里面看了看,除了看到杂草丛生的院子什么也没有发现。
苏瑾然看着小莲淡淡的说:“只是走过来看到这里后就突然想进来看看。早膳准备好了吗?”
“好了。”
对于苏瑾然的解释,小莲心中还有些怀疑,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跟着苏瑾然朝着左夕玥院子方向走去。
苏瑾然走到石桌前坐下,对小莲吩咐道:“你去找王爷,让他……”
“王妃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苏瑾然话音刚落,一个暗卫就从院子门口跑了过来喊道。
苏瑾然愣愣的看着暗卫三秒钟,然后起身风一样的从他们面前消失。
紧张慌乱的冲进房间,却没有看到左夕玥的影子,苏瑾然转身出了房间看着和小莲来到门口的暗卫拧眉问道:“王爷呢?”
“在冰泉室。”
暗卫的话音刚落,苏瑾然就朝着冰泉室跑了过去,推门而入,就听到左夕玥一声声被极力压抑的痛苦的细碎的呻吟声。
顺着声音走进里面,就看到左夕玥半倚在冰泉边上的椅子上,棱角分明的脸有着不正常的红晕,光着的上半身上滚落的不知是汗还是水。
“左夕玥,你怎么样?”
看到左夕玥痛苦难耐的样子,苏瑾然赶紧跑了过去半跪在他身边,神色焦躁急切又慌乱的询问道。
左夕玥抬眸看着苏瑾然,黑曜石般的眸子,此时一脸浑浊迷离,因为两人距离近,苏瑾然能够感受到左夕玥喷洒而出的灼热气息。
左夕玥抬手扣在苏瑾然的肩膀上,因为痛苦,所以手下的力道非常重,可是苏瑾然只是皱起了眉,没有推开左夕玥的手,也没有喊一声疼,只是紧张失措的看着左夕玥,再次焦急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走!”
左夕玥盯着苏瑾然好半天,终于压制住了内心想要扑倒苏瑾然的冲动,让她离开,因为左夕玥明白,苏瑾然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索取,可是他怕苏瑾然再在自己身边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内心想要她的渴望。
腹部的火焰此时早已经烧遍了左夕玥身体的内一根神经,此时他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去推开苏瑾然。
苏瑾然被左夕玥推着坐倒在地上,可是双手却紧紧地抓着左夕玥的大手,因为太过担心所以眼眶有些湿润,声音带着颤抖和哽咽的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怎么了?左夕玥……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焦急的小脸,牙关紧咬,低头看向自己的私密地带。
顺着左夕玥的视线看过去,苏瑾然自然瞬间明白了左夕玥为何会如此痛苦,小脸在瞬间因为羞涩而泛起了红晕,低垂着头声如蚊蝇的问道:“是蓝夜清给你下的药吗?”
其实苏瑾然明白一定是蓝夜清给左夕玥下了药,她想问的是,为何你不让蓝夜清给你解毒,只是却有些开不了口。
“所以……赶紧……出去!”
说罢左夕玥用最后的一丝力气将苏瑾然的手推开,转身进了冰泉之中。
可是之前他已经跑了半个时辰了,体内翻滚的欲火不但没有被冰泉中的水冷却,反而越烧越旺,此时看到苏瑾然,闻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左夕玥最后的一丝理智都要快被火焚烧而尽了。
“左夕玥。”
看着左夕玥进了冰泉,看着他痛苦的扭曲的面孔,苏瑾然轻声低唤着左夕玥的名字,泪水决堤而出,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唔……”
火热的身体被冰冷泉水包裹着,左夕玥难耐的轻吟一声,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体内的火丝毫么有减退。
而另一边的蓝夜清在左夕玥走后,身体刚刚被苏瑾然一桶凉水浇灭的火,再一次的席卷而来,差点吞了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
死死地咬着牙关,脚步虚浮的扶住桌子的边沿。
桃花在看到左夕玥离开后,赶忙进来,看着蓝夜清小脸绯红,眼神迷离,小手正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口中溢出一串串的娇吟。
“公主。”
走到蓝夜清身边,桃花有些紧张担心的看着蓝夜清,轻唤一声。
“给我准备凉水。”
蓝夜清抬眸看着桃花,声线有些颤抖的开口。
“是。”
桃花应了一声,转身赶紧跑出了房间,片刻后桃花和两个下人抬着大半桶凉水进来,刚放到门口,桃花就让那个下人离开,关上门,自己挪着浴桶往房间中间挪过去。
抬手擦了擦累出来的汗,桃花有些气喘吁吁地走到蓝夜清身边说:“公主,凉水已经准备好了。”
此时的蓝夜清理智都快被欲火灭顶,坐在凳子上想要起身,身体绵软无力的动弹不了半分,桃花见状上前将蓝夜清扶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着浴桶走过去。
走到浴桶便桃花让蓝夜清倚在浴桶上,快速的脱去蓝夜清的衣服,然后扶着她坐进浴桶中。
刚刚打上来的凉水冰的蓝夜清不由得惊呼出声,可是却因为冰凉身上的燥热有了一丝丝的缓解。
半个时辰之后,蓝夜清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却,迷离的眸子也变得清澈了许多,原本浴桶中清澈见底的水,此时变成了淡红色。
从浴桶中出来,桃花赶紧给蓝夜清擦干身体,然后穿上衣服。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房间,蓝夜清红唇抿出一道危险的弧度,凤眸充满阴鸷的盯着桃花。
良久之后,语气冰冷的如同三九寒天“你可知罪!”
“噗通”一声,桃花跪在了蓝夜清的脚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奴婢之最,请公主饶命……”
“说!为何要私自做这样的事情!”
蓝夜清在被苏瑾然的一桶凉水浇灭了体内刚刚翻涌而起的欲火时,闻着房间中弥漫的别样的香味,在看到桌子上没吃多少的菜,她就已经明白自己刚才为何会突然觉得燥热难耐了。
她庆幸自己只是吃了一小口那个菜,也庆幸自己的武功没有那么高强,要不然,今日如果不找男人解决,她必然会被欲火焚身而死。
之所以刚开始在知道自己因为桃花的扇子做主才会做出之前那样的事情,却没有处罚桃花,一来,她刚刚灭掉的欲火,瞬间又燃烧起来,二来她需要冷静下来处理桃花。
听到蓝夜清的话,桃花又磕了一个头,抬起头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直流而下的鲜血,从眉毛上低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
“回公主,奴婢该死,不该没有经过您的意思就私自做主,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奴婢也是着急,眼见着王爷对王妃越来越上心,而且现在王妃又是那个神秘的离宫宫主,所以奴婢才擅自做主用了这样的办法,原本是想要让您和王爷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王爷就不得不把您娶进门……”
桃花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蓝夜清一脚踹倒在地,看着额头上鲜血直流的桃花,蓝夜清没有半分不忍,反而心中怒火燃烧不止。
阴森的声音从殷红的口中溢出:“本宫是喜欢玥王爷,但是本宫用得着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吗?!”
“不需要,不需要,是你比该死,请公主饶命!”
桃花原本以为不知道苏瑾然在王府中,所以才会在蓝夜清派她去请左夕玥回来后,就偷偷地换掉了房间中的熏香,然后又亲自做了那道菜。
她想着苏瑾然不在,而据蓝夜清说左夕玥内力不低,所以才会想着只要左夕玥进了房间,闻到那个香味,在吃到一点那个菜,今天的左夕玥如果不想暴毙而亡,就只能用蓝夜清来解毒。
她原本想着只要让蓝夜清和左夕玥生米煮成熟饭,左夕玥就不得不娶蓝夜清进门,这样蓝夜清就不用每天盯着左夕玥院子的方向唉声叹气了。
却不成想苏瑾然在王府中,而且还出手破坏了她的计划。
在苏瑾然出现的那一刻桃花就知道自己死定了,别人也许不知道,会被蓝夜清的外表所骗,想着一个较弱的公主,应该是心肠柔软的。
可是只有跟在蓝夜清身边的桃花知道蓝夜清在对待不在乎的人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面对桃花的求饶,蓝夜清置之不理。
桃花虽然跟在蓝夜清身边有些年头了,可是她还是不了解蓝夜清。
虽然蓝夜清誓死也想要嫁给左夕玥,可是也许是因为生在皇家,生来就有一身傲骨,也有许多人没有的傲气。
蓝夜清是爱左夕玥爱的心中眼中除了左夕玥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她是因为爱左夕玥,所以在苏瑾然没有出现的时候,但凡是有人想要嫁给左夕玥都被她偷偷地暗中处理了。
可是她有她的骄傲,她要的是左夕玥心甘情愿的娶自己,就算是不能心甘情愿,她也绝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桃花在没有经过蓝夜清的同意就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成功了,蓝夜清也会觉得自己受辱了,更何况不但没有成功,还被苏瑾然羞辱了一顿。
于是蓝夜清看着桃花眸中泛起了杀意,垂在两侧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对外面轻喊一声:“来人。”
因为声音不大,所以院子中的其他下人并没有听到蓝夜清的声音。
在蓝夜清声音落下片刻后,一个黑影从窗口越了进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垂着头:“主子有何吩咐。”
“把她带出去。”
桃花在蓝夜清喊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此时在蓝夜清开口后还是不死心的磕头求饶,可是她今天就算是将脑浆磕出来,蓝夜清也绝不会放过去。
“带出去!”
看着哭哭啼啼求饶的桃花,蓝夜清眸子一眯对黑衣人低声喊道。
“是。”
黑衣人应了一声起身朝着桃花走过来。
“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蓝夜清看着桃花抬手弹了一弹,唇畔勾出一抹阴冷的轻蔑的笑容“桃花,你跟在本宫身边时间不短,可是你却还是不了解本宫,不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桃花刚开口就被黑衣人一个手刀劈晕,扛在了肩上朝着窗口走去。
“不要让人发现。”
蓝夜清转过身看着已经走到窗口的黑衣人小声吩咐道,黑衣人应了一声就越出窗口。
在黑衣人走后,蓝夜清收回阴鸷的视线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双手紧握成拳估计发出轻微的声响,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忽然勾出一抹冷冷的无声笑意。
“苏瑾然,就算你是离宫宫主又如何,本宫早晚有一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而此时冰泉室里,苏瑾然看着左夕玥跑了好半天也依然面色潮红,薄唇金明成一条直线。
苏瑾然知道,冰泉中的水对左夕玥没有用,最后一咬牙也进了冰泉中。
“哗啦”的水声让左夕玥睁开了紧闭的眸子,看着苏瑾然进了水中慢慢地朝着自己走来,很想开口让苏瑾然离开,可是他怕自己一开口痛苦的呻吟就会破口而出。
迷离浑浊的眸子带着些许的警告,可是苏瑾然却置之不理,走到左夕玥身边身上抱住了劲腰。
“唔……”
苏瑾然的靠近,她的拥抱,终于击溃了左夕玥最后的一根神经和最后的理智,低吟一声,双手捧着苏瑾然低头就吻上了那张让他早已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封住的小嘴儿。
不久之后娇羞声和地吼声绵绵不绝的从冰泉室中传出来,外面的暗卫拧眉看着彼此,最后多的远远地。
声音一直从半上午延续要快要傍晚的时候,左夕玥一声低吼一声许久之后才双手撑在苏瑾然的手臂的两侧抬起上半身。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昏迷在自己身下的苏瑾然,左夕玥抬手探了一下苏瑾然的呼吸,赶紧从苏瑾然的身上离开,将苏瑾然抱起轻轻地摇着她,声线颤抖得,眸色慌乱的轻声喊道:“瑾儿,瑾儿。”
可是回应他的是苏瑾然越来越薄弱的呼吸声。
“小莲。”
左夕玥惊慌失措的看着苏瑾然苍白的小脸喊着小莲。
小莲也在一开始就因为听到房间中不和谐的声音后,躲得远远地,此时听到左夕玥喊自己,赶紧施展轻功飞了过来,却没有推开门,只是站在门外问道:“王爷有什么需要吗?”
“去倾国倾城请雪衣公子,快!”
听着左夕玥急切的声音,小莲赶紧应了一声就朝着倾国倾城的方向飞去,一路上却还是忍不住的在想她家主子到底是有多强,居然强到完事后需要找雪衣公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家王妃的身体有些受不住了。
到了倾国倾城后,小莲直接朝着上面飞了进去,刚落下去就被萧然刚刚调回来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为了上来。
“我找雪衣公子,快点,我家王妃出事了。”
看着围上来的杀手,小莲自然看得出个个都是高手,而且武功大多都在她之上,只是此时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试探人家的武功。
因为小莲的声音特别大,所以萧然在听到后就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小莲挥手让杀手都离开,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家王妃好像出事了,我家王爷让我赶紧过来请雪衣公子,请问雪衣公子在吗?”
刚刚在沐浴的雪色,听到小莲的声音后,赶紧从浴桶中出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就从房间里出来。
“可知你家王妃出了什么事?”
雪色想到自己上午才见了苏瑾然,为她珍过脉,脉象很平稳的,怎么下午就出事了。
小莲摇了摇头,最后哄着小莲吱吱呜呜的开口:“我家王爷和王妃行了房事。”
雪色一听愣了一秒钟,随即墨色的眸子满上浓浓的杀意,衣摆因为浓烈的杀意而无风飞舞着。
看了眼小莲,大手紧紧地握紧,然后转身进了房间,片刻后出来便直接朝着玥王府的方向飞去。
在雪衣公子来后,左夕玥已经给苏瑾然洗过身体,穿上衣服抱回房间,放倒了床上。
“哐当”一声,左夕玥卧房的门被雪色一脚用力地踹开,一扇门被踹落,掉在地上。
径直走进房间,雪色看着坐在床边神色焦急慌乱的左夕玥,很想上去一掌拍死左夕玥,自己明明已经跟他说过了,因为他的原因,苏瑾然的身体虚的厉害,虽然现在好了,可是他们之间行房还是要节制的,自己这话说了没几天,没想到左夕玥居然又将人给睡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雪色进来,左夕玥赶紧起身让开,感受到雪色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杀意和怒意,左夕玥自知理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雪色给苏瑾然诊脉。
给苏瑾然诊脉的时候,雪色的眉头一皱再皱,最后诊完脉后,将苏瑾然的手放进被子里,转头看着左夕玥问道:“你们……多长时间?”
左夕玥愣了一下,面具下的脸感觉有些火辣辣,但是幸好有面具当着,所以雪色看不到左夕玥红的快要滴血的脸,只是面具下的眸子却没有流露出本分的情绪涌动。
淡淡的开口:“大概四五个时辰。”
雪色听后差点从凳子上一头栽下来,四五个时辰?
墨眸盯着左夕玥平静的眸子良久,然后上下来回的打量了几番左夕玥,心中默道:“真不愧是当初的战神,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只是雪色看着左夕玥,左夕玥属于那种看上去很瘦,脱了却有肉的身体,所以怎么看左夕玥都不是那么精壮,没想到居然战斗力如此了得。
视线渐渐地从左夕玥的身上移到了床上昏迷的苏瑾然身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苏瑾然高兴还是担忧。
有一个战斗力这么强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左夕玥看着雪色一直盯着苏瑾然看,于是问道:“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危险?”
听到左夕玥的话,陷入了沉思的雪色收回心神摇了摇头:“她没什么大碍,但是……咳……希望你们下次节制一点,我给她开些药,服用今日就没事了。”
刚才雪色给苏瑾然诊脉的时候之所以眉头一皱再皱,是因为他发现苏瑾然的身体居然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行房而向上一次那样,虽然呼吸有些薄弱,但是脉搏却强而有力。苏瑾然之所以昏迷则是身体一时有些吃不消的愿意,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听到雪色说苏瑾然没事,左夕玥看了眼昏迷的苏瑾然,有些狐疑的看向雪色问道:“她……真的没事?”
想到上一次雪色说的话,左夕玥心中很是疑惑,有些怀疑眼前这个雪衣公子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了。
雪色自然从左夕玥的语气中听出了质疑,抬起头看向左夕玥,棱角分明的俊脸当即沉了下来,冷冷的丢出:“没事!”二字,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给我纸和笔,我写一个方子,你赶紧吩咐人去抓药熬好之后给她喝下去。”
走到外面的桌子前坐下,雪色对跟出来的左夕玥吩咐道。
雪色写了方子交给左夕玥后就离开了王府。
左夕玥赶紧放小莲照着方子抓药,然后煎好后赶紧端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小莲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左夕玥接过去赶紧给苏瑾然喂下去,只是苏瑾然因为昏迷,没有吞咽意识,喂下去的药都从唇角流了出来。
看着从苏瑾然唇角溢出的药,左夕玥焦急不已,最后端起碗喝进了自己的口中人,然后捏住苏瑾然的鼻子用嘴喂了下去。
苏瑾然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醒了过来,期间左夕玥因为见她久不醒来,还有让小莲去请了雪色过来看了一趟,雪色珍过脉之后只是告诉左夕玥苏瑾然是因为太累了,只要身体缓过来就会醒来。
“唔……嗯……”
苏瑾然睁开眼睛,身体的不适让她轻吟出声,一直坐在床边等她醒来的左夕玥,刚刚接到小莲送进来的消息,正在里面的书房回消息,听到她的声音,当下丢下毛笔从里面疾步走了出来。
“你终于醒了。”
看到苏瑾然醒来,左夕玥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啊……嘶……”
看到左夕玥苏瑾然便想起了之前他们在冰泉室中的事情,小脸瞬间染上红晕,准备转过身去不看左夕玥,却不想刚一挪动,身体顿时痛的她尖叫出来。
“叩叩叩”
左夕玥刚准备询问苏瑾然怎么了,外面就想起了敲门声。
说了一声进来,片刻后小莲拿着一张拜贴走了进来。
“王爷,怜王的拜贴。”
听到怜王,苏瑾然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怜王在哪里?”
“回王妃,怜王此时就在大门外。”
苏瑾然皱眉看向左夕玥,只见左夕玥也拧眉看着小莲,好似也很不明白左怜玥为何会突然跑到玥王府来。
拧眉沉默几秒钟后,左夕玥淡淡的说:“去请怜王到前厅,本王片刻就来。”
小莲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出了房间,左夕玥回头看着苏瑾然柔声道:“要不要我给你上点药,看你……”
“不用!”
左夕玥的话还未说完,苏瑾然就红着小脸打断了他,苏瑾然用脚只想也知道左夕玥的意思,虽然他们有多很多次肌肤相亲了,可是她还是做不到躺着让左夕玥给她羞人的地方上药。
见苏瑾然干净利落的拒绝了自己,左夕玥勾唇浅笑着低头亲了亲苏瑾然的眉头,半弯着腰看着苏瑾然说:“那你先躺着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苏瑾然点点头,左夕玥换了衣服,戴上面具出了房间。
苏瑾然在左夕玥出去之后,原本想要起身,奈何身体实在酸软疼痛的厉害,最后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等着左夕玥回来。
只是左夕玥的去去就来用了两个时辰,苏瑾然在他走后半个时辰后等不上他回来便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左夕玥已经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她。
苏瑾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左夕玥,弯了弯唇角,媚眼如丝的看着左夕玥。
“怜王找你什么事?”
听到苏瑾然的话,左夕玥的身子僵了一下,眸色也微微的沉了一下,不过却在瞬间掩饰好了情绪笑着说:“没什么,只是听说了你的身份过来看一下而已。”
虽然左夕玥掩饰的很好,可是苏瑾然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听到他的解释,苏瑾然知道他不想说,便也没有揭穿他的谎言,只是轻声的嗯了一声。
“主子,后面有尾巴。”
苏瑾逸依然一袭墨色锦袍,棱角分明的容颜,永远都是一副冰冷且阴沉的样子,听到后面一个手下的话,骑在马上狂奔的他剑眉微微蹙起,随即舒展开来阴森森的说:“解决掉!”
说话那人应了一声便对旁边一人点了一下头,两人调转马头朝后面奔腾而去。
和苏瑾逸齐肩并行的一个手下看着那两人离开后转回头看着苏瑾逸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道:“主子,我们这一次是要去京城带小姐回去吗?”
听到手下的话,苏瑾逸幽深的墨眸闪过一抹异样,抓着缰绳的手加重了力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良久之后才开口:“看情况。”
以前没想到苏瑾然有这样的身份,所以他从未着急要将苏瑾然带走。
却不想突然间苏瑾然的身份像一个炸弹一样在他苏瑾逸的心湖炸开,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而另一边的夜白也带着玲珑朝着京城赶来,夜白在听说苏瑾然的身份后很是惊讶,没想到苏瑾然居然隐藏的那么深。
但是随即想到有了苏瑾然现在的身份,以后他们有些事情坐起来就会顺利许多,于是夜白决定回京城。
而另一边的沉沉和离境两人,在日夜不停的赶了三天路之后,身心疲惫的两人刚停下来准备稍作歇息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就又遇到了刺杀。
因为两人连日的赶路,身体太过疲惫,应付起敌人来有些力不从心,离境在看到沉沉身后一人的剑直指沉沉的后心,紧张之下一掌打开面前的敌人甩出手中的折扇打向快要刺进沉沉后心的剑,来到沉沉身边抱着沉沉一个转身。
虽然沉沉身后的那把剑被离境用折扇打掉,可是正在和沉沉面对面打着的那人在离境抱着沉沉转了一个圈之后让沉沉的后背对上了那人的剑,那人看到沉沉背朝向了自己,当即举剑刺向了沉沉的后背,离境情急之下用手一把握住了刺过来的剑刃。
握着剑刃的手当即血珠连成了线往下落着。
“不要!”
沉沉看着被离境打断了剑刃的那人,看到离境的后背朝向他的时候,用手中的短剑朝着离境的后背刺了过来,沉沉惊愕的瞪大眼睛大喊一声想要推开离境,奈何离境紧紧地抱着她,推上去就像推动着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噗嗤”
断剑没入身体的声音,在这一刻犹如冬日惊雷,在沉沉的耳中炸响。
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了,沉沉只看到那人的断剑没入了离境的后背,只听得到断剑没入身体的声音。
离境在断剑没入身体的时候闷哼一声,抱着沉沉的大手因为疼痛而加重了力道,身子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另一只握着剑刃的手却没有松动一下。
“啊……”
沉沉惊愣了几秒钟后,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一把推开离境手中的长鞭挥向刺伤了离境的那人的脖子,一个回拉,左手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在那人被她拉到跟前的时候,左手手起刀落刺进了那人的心脏,那人只来得及瞪大眼睛便死在了沉沉的匕首之下。
拔出匕首,松开软鞭回过头看向离境,见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站在那里,右手的鲜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着,沉沉凤眸眯出一道危险的弧度,看着那把滴血的剑,视线上移到握剑人的脸上,手中的软鞭挥出去往回一拉,像刚才一样手起刀落,匕首没入了那人的心脏。
同样的手段,敌人也以同样的死法倒在了她的脚下。
此时的沉沉像是恶魔一样,翻滚着浓浓杀意的猩红眸子,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萧杀气息,再次挥舞手中的软鞭时,还剩下的三个敌人对看一眼,最后其中一人说了一个扯,其他两人便跟着那人施展轻功离开。
沉沉刚准备去追上,就被离境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摇头:“别追了。”
虽然那三人对刚刚沉沉的气势吓退了,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停下来跟沉沉对战的话,沉沉并不是人家的对手。
看着离境苍白的脸色,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呼吸着带有浓浓血腥味的空气,沉沉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眸中的杀意并未退却。
良久之后才看着离境艰涩的开口:“是不是很疼?”
只是话音未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掉落下来。
“别哭,我没事。”
虽然后背的伤口和手上的上很疼,可是为了不让沉沉担心,离境看着沉沉勾唇浅笑一下淡淡的说道。
离境不说还好,一说沉沉的眼泪掉的更凶,抬起手就准备捶打离境的胸口,当她是傻子吗?受了伤怎么会不疼呢?怎么会没事呢?
可是想到离境受了伤,抬起的手又慢慢地落下来,最后扑进了离境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的问道:“你是不是傻?为什么要为我当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离境,你……”
虽然沉沉因为离境的受伤,一颗芳心早已慌乱不已,可是关键时刻她还是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离境看着扑进自己怀中的沉沉,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抬手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沉沉的后脑,声音温柔的如同三月春风一般。
这就是沉沉最气恨离境的地方,因为离境对沉沉太好,好到经常让有种错觉,觉得离境是爱她的。
听到离境的话,沉沉的心沉了一沉,贝齿用力地咬了一下唇瓣,最后从离境的怀中离开,泪眼朦胧的看着离境哽咽的说:“你赶紧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只是上药的时候沉沉才知道敌人的剑刃淬了毒,因为离境后背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黑,沉沉的眸子暗了暗,上了药之后看着离境说:“我们赶紧赶路,到了京城之后需要赶紧找大夫看看。”
离境忍着头晕目眩对沉沉点了点头,沉沉扶着离境翻身上马之后,两人快马加鞭的继续赶路。
只是行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离境就“嘭”的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沉沉赶紧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去将离境抱起靠在自己的腿上,小手拍着离境的脸,呼喊着离境的名字,可是离境却没有睁开眼睛。
最后沉沉将离境抱到自己的马上,坐在自己的前面继续赶路。
到了前面的城中找了许多大夫都说离境活不下去了,沉沉气急差点杀了那些说离境活不了的大夫。
最后想到苏瑾然认识雪衣公子,于是沉沉快马加鞭,五天的路程被她缩短到两天半,累死了三匹马终于到了京城。
进了京城之后,沉沉一路速度不减惊飞了道路两旁的行人朝着玥王府赶去。
到了玥王府门口,沉沉将离境从马上抱了下来,看着门口的守卫急切的问道:“请问玥王妃在不在?”
守卫看着沉沉风尘仆仆的样子,又看到受伤昏迷脸色已经泛黑的离境,皱了皱眉问道:“姑娘找我家王妃有何事?”
“拜托这位小哥帮我给王妃传个话,就说我是沉沉,还有离境受伤了。你只要这样告诉王妃,她自然会来见我的。”
门口的侍卫一听沉沉这话好像认识苏瑾然,当下也不敢耽搁对沉沉说:“请姑娘等一下,我这就帮你去通报。”
说完侍卫就急急忙忙的朝大门内跑了进去。
沉沉扶着昏迷的离境站在门口焦急的望着门内,不久后那个侍卫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小莲。
“姑娘请跟我来,你找人帮着将这位公子抬到王爷的院子。”
小莲出来后走到沉沉的面前对沉沉说道,说完又对那个侍卫说了一声,侍卫应了一声赶紧招呼了门口的一个侍卫将离境抬着朝左夕玥的院子走去。
“姑娘请跟我来,王妃此时有事脱不开身,所以让我来请姑娘进去,还望姑娘见谅。”
小莲看着侍卫已经抬着离境朝着大门里走了进去,对沉沉笑着解释了一下苏瑾然没有出来的原因。
其实沉沉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因为她深知自己上一次对苏瑾然的欺骗伤害了苏瑾然,所以她才会让侍卫通报的时候说离境受伤了,希望苏瑾然看到离境受伤的份上能够出来将离境接进去。
只是此时听着小莲的话沉沉心中说不上喜悦还是难过,因为她不知道苏瑾然让小莲出来迎接自己到底是因为离境还是自己。
跟着小莲到了左夕玥的院子后,小莲带着他们去了南侧的厢房里,随后赶紧让人去请大夫,沉沉当下阻止了。
“我们一路上看了不少大夫,对于他的毒,普通的大夫根本解不了,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再去通报一下王妃,就说离境现在很严重,可不可以请她帮忙请雪衣公子来一趟。”
听了沉沉的话,小莲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黑色乌青的离境,最后的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此时苏瑾然正在前厅会见左夕炎,小莲进去后在苏瑾然耳边说了离境的情况,苏瑾然噌的起身一脸紧张的看着小莲问道:“他真的伤的这么严重?”
小莲点了点头,苏瑾然赶紧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随即想起左夕炎,便停下来回头看着左夕炎说:“我朋友受伤了我要去看看,如果你等的急就在这里等我一会,如果等不上你就先回宫,我空闲下来进宫去跟你细说。”
左夕炎起身看着苏瑾然勾了勾唇角柔柔的说:“你去忙吧,我就先回宫了,我们的事不着急,你忙完了有空进宫就可以了。”
“好,那我就不送你了,小莲你去送皇上。”
苏瑾然说完对左夕炎笑了笑便出了门口。
因为知道左夕炎娇宠自己,因为把左夕炎当成了比比朋友更重要的人,所以苏瑾然从未将左夕炎当成高高在上的皇上,只要她西药左夕炎的帮助,她就会直接了当的告诉左夕炎,同样的,只要左夕炎需要她,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看着苏瑾然离开,左夕炎朝着门口走去,小莲后面赶紧跟上,左夕炎阻止了小莲的相送。
对左夕炎来说,如果送他的离开的那人不是苏瑾然,他便不需要任何人的相送。
苏瑾然从前厅出来后招呼过来一个暗卫让他赶紧去倾国倾城请雪色过来,然后就急匆匆的朝着沉沉他们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苏瑾然就疾步朝着里面走去。
守在离境床边的沉沉听到脚步声转回头就看到苏瑾然一脸着急的走过来,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沉沉在面对苏瑾然的时候有些歉疚,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苏瑾然是不是恨了自己。
可是苏瑾然早已经忘记了上一次的事情,此时听了小莲的话,走到床边看了眼沉沉就去看昏迷的离境。
刚准备跟苏瑾然说话的沉沉,看着苏瑾然只是轻轻的瞥了眼自己就去看离境,心瞬间沉入了谷底,袖中的小手紧紧地握紧,转过头在离境和苏瑾然身上来回看着。
“他怎么会中毒呢?”
看过离境之后,苏瑾然看向沉沉,脸色有些阴郁的问道。
虽然对于苏瑾然来说,离境就跟个二疯子一样,每次见到自己就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可是对于苏瑾然来说,离境是个不错的朋友,所以此时看着离境昏迷不醒,面色乌青的躺在那里,心中有些淡淡的难过。
沉沉看着苏瑾然沉默了几秒钟后淡淡的开口:“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刺杀,他为了救我受伤了。”说完沉沉就看向了床上的离境。
苏瑾然听后绣眉拧成了毛毛虫。
“我已经让人去请雪衣公子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苏瑾然不知道自己这话到底实在安慰沉沉还是安慰自己,因为离境此时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她不知道毒素有没有侵入心脏,所以她没有把握雪色能不能救活离境。
可是对于沉沉来说,此时最大的希望就是雪衣公子了,因为一路上找了那么多大夫也没有人能够解的了离境的毒。
一炷香后,雪色从外面进来,进来之后对苏瑾然点点头就赶紧给离境诊脉。
雪色刚给离境诊完脉刚准备告诉苏瑾然离境的情况才,沉沉就身子一软朝后倒去,幸亏苏瑾然眼疾手快的扶住。
于是雪色赶紧起身将沉沉抱着放到床上,又给沉沉诊脉。
“她怎么样?”
看到离境给沉沉诊完脉,苏瑾然赶紧着急的问道。
“她只是劳累过度,这几天估计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我给她开服养生的药方,喝两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一听沉沉只是劳累过度,苏瑾然的因为沉沉的晕倒而惊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然后又看到离境对雪色问道:“那他呢?”
“他的情况有些危险,因为中毒时间太长没有解毒,现在毒素已经侵入体内,我没有多大的把握,只能说尽力。”
虽然雪色的医术号称为医仙,可是那都是别人送他的外号,他没有那么自大的到任何的问题都能解决。
而苏瑾然一听雪色说尽力,当下着急了,一把抓住雪色的手臂慌乱的说:“你不能尽力啊,你一定要救活他。”
说完苏瑾然就看着离境,雪色看着苏瑾然焦急的神态,打量了她许久,笑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你这样你家王爷知道吗?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才是你的情人呢?”
不能怪雪色误会苏瑾然,而是苏瑾然此时表现出的样子实在是像担心情人一样。
听到雪色的打趣,苏瑾然回过头瞪了眼雪色:“对啊,他就是我的情人,所以你救不活他你就死定了。”
“哦,我还不知道我的王妃居然还有别的情人,看来本王是有些孤陋寡闻了。”
苏瑾然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左夕玥冷冰冰的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
苏瑾然听到后吓了一跳转过身就看到左夕玥坐在轮椅上,面上依然带着那个面具,只是面具下那双总是柔情似水的眸子,此时翻滚苏瑾然有些看不懂的情绪。
雪色听到左夕玥的声音后轻咳一声勾了勾唇角说:“那个……我要给这位公子施针,还请王爷和王妃离开。”
听到雪色的话,苏瑾然转过头看着他,看到他唇边勾出的浅笑,苏瑾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雪色,她现在很怀疑刚才雪色的话就是给她故意下套子,于是苏瑾然在离开的时候,狠狠地在雪色腋下的嫩肉上用力地拧了一把。
疼的雪色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敢发出半点声音。
听到雪色说要给离境施针,左夕玥便转动轮椅朝外走去,苏瑾然小步跟着左夕玥身后,低垂着头,两只小手有些紧张的扭在一起。
她真的是冤枉的,她刚才真的只是因为着急所以才在雪色打趣她的时候说离境是她的情人。
可是看着左夕玥,苏瑾然几次张口都不敢说话,一直跟着左夕玥走进他们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看着左夕玥从轮椅上起身直接朝着里面走进去,看都不看她一眼,苏瑾然着急的赶紧跟了上去。
左夕玥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走到书桌前面低头站在那里的苏瑾然,取下面具丢在一旁,发出轻微的声响,苏瑾然抬头看了眼被丢在一旁的面具,然后视线移到左夕玥很是阴沉的脸上。
“那个……你听我解释。”
“王妃难道不去看看你的情人吗?万一雪衣公子一个不小心要了他的小命,王妃岂不是要难过的找绳子上吊都有些来不及了。”
左夕玥自然知道刚才苏瑾然的话是玩笑话,可是他心里就是堵得不行。
就因为他感觉到苏瑾然和离境之间不是简单地朋友那样。
听到左夕玥阴阳怪气的话,苏瑾然闭眼翻了个白眼,然后睁开眼睛看着左夕玥赔笑着说:“嘿嘿……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情人,你没有看到他的情人就睡在他旁边吗?”
“哦,是吗?王妃这是在气恼离公子身旁有美人陪伴吗?”
左夕玥的话,差点让苏瑾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血压被左夕玥气的机具高升,可是最后还是强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我跟离境真的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刚才的话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苏瑾然焦急的解释左夕玥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就是要急一急苏瑾然,好让她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于是左夕玥只是挑眉看向苏瑾然,唇畔勾出一抹弧度,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片冷然,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启淡淡的说:“哦?是吗?”
苏瑾然用力地点头:“是是是。”
她发誓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奈何左夕玥今天是铁了心的让她着急,所以对她认真急切的点头,只是回以冷笑。
双手紧握成拳,凤眸微微一眯,胸口一点一点的起伏,最终苏瑾然暴怒了,小手“嘭”的砸在桌子上,虽然因为太过用力手掌外侧钻心的疼,可是因为心中辽源般的怒火燃烧的忽略了手上的疼痛。
满含怒火的眸子盯着左夕玥良久才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你爱信不信!”说罢便轻瞥了眼左夕玥转身朝外面走出去。
看着苏瑾然气呼呼的转身离开,左夕玥唇边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幽深的眸子看着苏瑾然的背影,里面有无奈,有酸涩,但更多的却是温柔与宠溺。
原本左夕玥以为苏瑾然生气过不久就会好的,那只这一次苏瑾然被他的不信任真的气到了,所以决定不理他。
苏瑾然直接出了房间,在沉沉他们的房间门口徘徊很久,等到雪色从房间出来之后才赶紧的上前询问:“离境现在怎么样?”
雪色看着她笑笑说“你再这样担心别的男人,小心你家王爷用陈年老醋酸死你。”
“滚!别跟我提他。我再跟你说正事呢,离境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雪色抬手揉了揉苏瑾然的脑袋柔声道:“我都说了,对他,我没有把握,只能尽力,现在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要听天命了。”
再一次听雪色说只能尽力,没有把握,苏瑾然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小脸也充满了担忧与紧张。
“那你现在就要走吗?”
虽然知道雪色该为离境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是苏瑾然的心里还是觉得好像只要雪色在,就算离境在危险都能被救活一样。
“嗯,我还有些事,傍晚的时候我再来。你也别担心,只要他挺得过今晚,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听到雪色的话,苏瑾然除了点头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媚娘的药方,现在可以让人去抓药了,熬好之后将她弄醒给她喝下就好。”
雪色临走前将沉沉的药方交给苏瑾然,看着雪色离开,苏瑾然叫来小莲让她赶紧去抓药,然后进了房间。
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昏迷的两人,苏瑾然重重的叹息一声,在房间里呆了一会,苏瑾然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唤了一个暗卫过来,苏瑾然交代暗卫照看好离境和沉沉,然后准备去倾国倾城,可是走到大门口又被门口的守卫以左夕玥的命令给拦了回来。
苏瑾然气腾腾的从大门口走回来,一路上气的恨不得回来将左夕玥给灭了,可是到了左夕玥院子的门口后,她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因为她实在懒得去见左夕玥,最后只好让那个守在沉沉他们房间的暗卫去倾国倾城将镜花他们随便找来一个。
暗卫离开后,苏瑾然看着左夕玥房间的门打开,左夕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左夕玥后,苏瑾然冷冷的瞥了眼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间。
“嘭”得一声关上门,对面的左夕玥看着苏瑾然神情那么冰冷的瞥了眼自己就进了房间,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
进了房间后,苏瑾然就走到软榻上躺下,想着离境的身体状况,不一会有人敲门,她知道应该是暗卫请来了镜花他们其中的一人。
说了一声进来后,苏瑾然从软榻上坐起,却懒得没有下地,等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一位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腰间挂着一个玉佩,一头墨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着,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男子面容清秀,再配上他这一身打扮,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柔弱无力的书生,可是谁能想到眼前的男子就是离宫的和镜花他们其名的月貌,而且对待敌人的手段比镜花她们残忍许多。
看到月貌进来,苏瑾然很是意外,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月貌看着苏瑾然行了一礼走到软榻前淡淡的回道:“今日刚回来。”
“我听镜花跟我说了那天的事情,你气色不好,是不是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情?”
月貌看着脸色还有些不太好的苏瑾然问道。
苏瑾然小脸一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自在转头看向一旁的小桌子,答非所问:“你怎么来了?”
“听到王爷的暗卫说你找人,想着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便来看看你。”
月貌的声音如同他的打扮和气质一样,柔柔的,清清淡淡的。
“我只是想让你们查一下这一次离公子和媚娘来京之时遇到了什么人。”
听到苏瑾然的话月貌一挑眉问道:“然后呢?”
“既然你回来了,自然然后就要交给你处理了,既然他们有胆量对离公子和媚娘下手,就要做好和我离宫作对的心理准备!”
苏瑾然说话时,凤眸眯出一道危险的弧度,红唇轻启,说着嗜血残忍的话语。
月貌听后了然的点点头:“早就听说你跟离公子的关系不错,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苏瑾然看着月貌点点头,刚准备问月貌这段时间去干了什么,但想到里面还躺着沉沉和离境,便起身下了软榻对月貌说了句:“跟我来。”便朝门口走去。
月貌跟着苏瑾然出了门,然后进了隔壁的房间。
“你回去顺便帮我查一下前两天左怜玥来找左夕玥所为何事,还有让篱落过来王府。”
苏瑾然吩咐完,月貌应了一声。
之后苏瑾然问了月貌这段时间所做之事,之前月貌他们做任何事情都是直接禀告萧然,就算苏瑾然问起来,他们也都瞒了过去,因为萧然交代过,不让苏瑾然知道任何事情。
可是现在苏瑾然的身份已经曝光不说,而且她也已经接手离宫的事情月貌想着总有一天苏瑾然会知道一切的,与其让他慢慢知道,还不如直接告诉她,也好让她对离宫的事情有个了解,对他们所作之事有个了解。
于是月貌告诉了苏瑾然他们一直在暗中做的事情,苏瑾然听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月貌走后不就,小莲端着煎好的药站在沉沉他们的房间外面敲门,苏瑾然听到后用手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出了房间。
“给我吧。”
小莲看着苏瑾然从隔壁出来有些意外,面上依然淡漠如初,听话的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苏瑾然。
苏瑾然端着药进了房间,走到里间,就看到沉沉已经醒了,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离境。
见到沉沉醒来,苏瑾然勾唇浅笑的走了过去,轻声道:“你醒了,赶紧喝药吧。”
沉沉看着苏瑾然愣了一下,随即起身接过药碗,神色有些不自在道了句:“谢谢。”
因为沉沉的一句谢谢,苏瑾然愣在了原地,直到沉沉喝下药,因为药太过苦而不自禁的低吟一声,才拉回苏瑾然的神思。
苏瑾然呆呆的看着沉沉呐呐的问道:“沉沉,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能怪苏瑾然多想,而是这一次见到沉沉,总觉得她那里怪怪的,对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他们之间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墙。
听到苏瑾然的话,沉沉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苏瑾然,良久之后摇了摇头。
沉沉心想她现在那里还敢对苏瑾然有什么意见啊,苏瑾然不对她意见大大的她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沉沉,我觉得这一次你见到我,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如果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解释的。”
听到苏瑾然的话,沉沉赶紧摇了摇头,急忙道:“没有,没有,其实……苏苏,对于上一次的事情,我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只是我……”
“上一次?上一次什么?”
苏瑾然早已经忘记了那一次沉沉将她迷晕让人带走的事情,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被她放在心上,而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真的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对她没有伤害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于是在沉沉说完,苏瑾然拧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到苏瑾然的话,沉沉定定的看着她,好似要看清楚苏瑾然到底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她真的忘记了那件事情。
可是沉沉看了半天,也没有从苏瑾然的眸中看到半分的假装,好似真的忘记了。
于是沉沉看着苏瑾然捧着药碗的手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摇了摇唇瓣艰涩的开口。
“就是那一次我们在东晋的边城,我将你迷晕的事情。”沉沉说完赶紧将药碗放下,上前紧紧地抓着苏瑾然的额小手,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惶恐和紧张的说:“苏苏,上一次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我……苏苏,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苏瑾然盯着自己不说话,沉沉的心越发的慌乱,最后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看着沉沉急切的样子,苏瑾然抽挥手,沉沉看着被苏瑾然抽出去的小手,杏眸中闪过一抹疼痛,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却低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就在沉沉的心因为苏瑾然的抽回小手而沉入谷底的时候,苏瑾然握上了她的小手,沉沉惊愕的抬头看着苏瑾然。
苏瑾然看着沉沉讶异的眼神,勾唇浅笑的说:“笨蛋,那一次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而且我被他们带走后不是你通知了离境去救我吗?我知道你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没有怪你。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一直没有来找我吗?”
此时听了沉沉的话,苏瑾然大概有些明白了为何沉沉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她好几次想要去找沉沉,可是关键时刻都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是,时间久了,她忘记了这件事情,身边的事情也接二连三,所以就将沉沉抛到了脑后。
听到苏瑾然的话,沉沉点点头,“我以为你因为上一次的事情生气了,所以不敢来找你。而且我托离境给你带过话的,说我想见你,想要跟你道歉,可是你没有回话,我就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听了沉沉的话,苏瑾然拧眉想了想了,然后想起在东晋都城离境的家中,离境确实有一次跟她说过沉沉想要跟她道歉,只是那时候她有些忙,所以就没有跟离境说等她忙完之后再让沉沉过来。
再之后就因为左夕玥,他们就早早的回来了。
于是苏瑾然跟沉沉解释了之后,两人才知道,原来他们都以为彼此会了解,以为彼此不会放在心上的事情,结果对方都放在了心上,而且没有明白彼此的意思。
两人相看许久,突然齐齐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沉沉看着苏瑾然,杏眸中充满了感激。
苏瑾然看着沉沉,凤眸中满含笑意。
许久之后,沉沉在收回手,低头准备将药碗递给苏瑾然的时候,看到离境才想起问苏瑾然离境的情况。
于是在沉沉问过之后,苏瑾然将雪色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沉沉。
看着沉沉小脸满是哀伤的盯着离境,苏瑾然也因为沉沉沉重的表情,弄得心情也格外的沉重起来。
许久之后,沉沉收回视线,看了眼苏瑾然准备下床,可是刚一动,大腿内侧,就疼痛难耐,让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听到沉沉嘶的一声,苏瑾然神色顿时紧张的看向她有些着急的问道。
沉沉摇摇头:“没事,估计是来的时候连日骑马,大腿被磨破皮了。”
这样的事情沉沉以前也遇到过,只要上点药,休息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所以这样的事情对沉沉来说就是小事,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可是听在苏瑾然的耳中,便能想象该是多么疼,也能想象到是怎样的连日赶路才能伤的让沉沉这么坚强耐疼的人疼的倒吸凉气。
苏瑾然扶着沉沉下来,然后又扶着沉沉坐到凳子上,转身出去吩咐小莲准备热水,小莲准备好热水之后,苏瑾然又让她去问左夕玥要一些止疼消肿的药来。
小莲疑惑的看着苏瑾然,有些不明白明明这里离左夕玥的房间没有多远,为何苏瑾然在自己打水的时候不去找左夕玥要药,因为苏瑾然不是那种喜欢将下人指挥来指挥去的人,所以小莲才会有些疑惑不解。
可是小莲虽然心有疑虑,却还是应了一声去找左夕玥要止疼消肿的药。
沉沉泡过药浴之后,顿时感觉大腿内侧没有那么疼痛难耐了,于是跟苏瑾然在房间里一直聊天。
傍晚的时候雪色来了,看过离境之后,对苏瑾然和沉沉说,离境的情况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还是有生命危险,只要听过今晚明天就回好起来的。
于是苏瑾然和沉沉都祈祷离境能够挺过今晚,能够早点好起来。
晚上雪色没有离开,一晚上守在离境的床边,不时地为离境诊脉施针。
沉沉和苏瑾然两人一直都守在床边,后来沉沉有些坚持不住就去外面的软榻上睡了,苏瑾然陪着雪色看着离境。
突然间雪色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一个白玉小药瓶递给了苏瑾然。
苏瑾然接过去,有些不解的看着雪色问道:“这是什么?”
“催情药。”
雪色看着苏瑾然面不改色的回道。
听到雪色给自己的是催情药,苏瑾然差点就当场将手中的药瓶给扔了,但最后还是紧握药瓶,神色怪异的盯着雪色良久,然后咽了咽口水问道:“你给我这东西干什么?”
难道是要让她自己用吗?还是给左夕玥用?
苏瑾然都不敢想如果给左夕玥用了这东西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用还每次都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如果用了的话,苏瑾然想想一下都忍不住的冒一身冷汗。
如果给左夕玥用了这药,她不死也差不多一条腿已经伸进地狱了。
看到苏瑾然的神情,雪色就知道她想歪了,于是解释道:“这个药如果混合在饭菜或者茶水中是无色无味的,给你是让你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对付你自己的。”
听着雪色最后的一句话,苏瑾然好半天都没能明白其中意思,不解的盯着雪色良久,沉思了半天才明白雪色的意思。
于是苏瑾然红着小脸,抡起小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砸在雪色的身上。
坐在从下午就坐在桌子前等着苏瑾然,一直到晚饭的时候苏瑾然都没有回来,一个人盯着小二一桌子凉透了的饭菜,最后沉着脸让小莲扯了。
然后继续坐等苏瑾然,可是一直到之时,苏瑾然都没有回来,看着对面亮着灯,听着是不是传来苏瑾然银铃般的笑声,左夕玥大手紧紧地握紧,手背青筋暴起。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额头的情急凸起,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紧闭的门。
许久之后,左夕玥唤小莲打来热水,洗过澡之后,去休息。
苏瑾然陪着雪色等的累了,就去外间软榻上挨着沉沉睡了。
第二天早上,苏瑾然是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的,揉着眼睛从软榻上坐起,旁边的沉沉也醒来。
苏瑾然打着哈切准备下软榻,就看到篱落推门进来。
看到篱落后,苏瑾然一脸不悦的问道::“外面在干什么,这么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篱落嘟着小嘴走到软榻前看着苏瑾然一脸不愤的说:“小姐,你赶紧去看看吧,外面来了好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而且王爷居然在凉亭中接待他们,他们现在正有说有笑的呢。”
想到左夕玥居然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篱落心中就气愤不已,如果不是自己学艺不精,篱落真的想去打爆左夕玥的脑袋,他这样做,将她家小姐苏瑾然放在哪里?
听了篱落的话,苏瑾然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蚊子的问道:“你确定是王爷在接待他们,而且还跟他们有说有笑?”
苏瑾然怎么都觉得篱落说的那个人那么的不想左夕玥的风格,可是篱落却用力地点点头:“是王爷,奴婢绝对没有认错人。”
一旁的沉默的看着苏瑾然的沉沉,突然问道:“苏苏,你和王爷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爷怎么会……”
后面的话,沉沉不说,苏瑾然也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就是左夕玥为何会突然找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而且还明明知道她就在同一个院子里。
苏瑾然没有说话,下了软榻,打开门看着凉亭处,许久之后,唇畔勾出一抹冷笑,关上了门。
之后吩咐篱落打水洗澡,完全不将外面的事情放在心上,沉沉和篱落见到苏瑾然该做什么做什么的,不管外面的事情,以为苏瑾然是因为伤心过度才会自暴自弃了。
于是在苏瑾然洗完澡出来之后,沉沉上前看着苏瑾然说:“苏苏,要不……要不你去找王爷吧。”
“不用。”
苏瑾然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篱落说:“赶紧准备早饭,你家小姐我都快饿死了。”
听到苏瑾然要吃饭,篱落哭丧着小脸说:“小姐,怎么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啊,你真的不去看看王爷,问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吗?”
“不用问,王爷是觉得自己的肾太好了,所以想要把自己的搞得肾亏了。不碍事的,你赶紧去给我准备早饭,还有,一会记得吩咐厨房给王爷准备些大补的食物送过去。”
苏瑾然笑眯眯的看着篱落吩咐道。
听到她的话,篱落和沉沉两人都想看怪物一样的看着苏瑾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要跟苏瑾然说些什么了。
雪色从里面出来,听到苏瑾然的话,皱眉去窗口看了一下,然后也跟苏瑾然一样,唇畔勾出一抹笑意,不同的是,雪色勾起的笑意是戏虐的,苏瑾然勾起的是冰冷嘲讽的。
雪色收回视线转身朝着桌子走来,沉沉赶忙从软榻上下来看着雪色问道:“雪衣公子,离境他醒来了吗?”
“姑娘请放心,虽然离公子还未醒来,但是从脉象上来看,他现在的情况算是稳定下来了,没有什么危险了。”
沉沉听后面上一喜,赶紧道谢。
苏瑾然听后也很高兴,不管离境现在醒没醒来,起码他的命是保住了。
于是看向沉沉笑着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已经脱离了危险,相信很快就能醒来的。”
沉沉笑着点头说:“是啊,如果离境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呦?还真没看出来,沉沉你对离境居然如此情深啊,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居然连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离境脱离了危险,苏瑾然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便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于是就打趣起沉沉来。
沉沉被苏瑾然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娇嗔的瞪了眼苏瑾然道:“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不管如何离境都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的,如果他死了的话,他家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他家人?他还有家人啊,我还以为他就一个人呢。”
从认识离境一来,苏瑾然就从未听说过离境的人家,因此以为离境爹娘早已去世,只有他一个人。
于是她说完,雪色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她笑说道:“莫非王妃是以为离公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就是,那个人会没有爹娘啊。”
沉沉也笑着倪了她一眼。
苏瑾然有些窘迫的说:“不是,我是一直都没有听说过他爹娘,于是以为他们早已去世了。”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诅咒离境爹娘早死的,而是从未听说,因此就这样的认为了。
沉沉知道苏瑾然的意思,不过是跟她闹着玩的,看着她有些窘迫便笑说道:“开玩笑的。只是他的名声大过他的父母,因为从来没有人说他是谁的儿子,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楚伯父伯母早已去世。”
“等等,你说谁?楚伯父伯母?”
沉沉的话刚说完,苏瑾然就紧皱眉头问道。
“是啊,怎么了?”
沉沉拧眉看着苏瑾然,心想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雪色了解苏瑾然自然知道她这般大惊小怪所为何事,于是解释道:“东晋的楚大将军就是离公子的父起,邵阳公主是他的母亲,所以,其实离公子姓楚。”
“是这样吗?”
苏瑾然皱眉看着沉沉问道沉沉点了点头:“嗯,是的。”
“这么说来,离境还是皇亲国戚啊?”
听了沉沉和雪色的话,苏瑾然沉默了几秒钟后,甚是感慨的说道。
她还真没想过,离境居然还有如此身份,只是想到上一次离境和东晋皇后的对话,离境可是口口声声都是称呼东晋皇后为皇后,而不是舅母的。
苏瑾然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其实离境和东晋皇后的关系不怎么样,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看两人对彼此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关系不好的,反而看上去皇后很宠爱离境的。
可是看离境对皇后的态度有些怪怪的,总觉得有些别扭,到底是为什么呢?
“苏苏,你在想什么?”
沉沉看着苏瑾然眉头一皱一皱的,小嘴还在嘀咕着什么,于是用手推了推苏瑾然撑在桌子上的胳膊问道。
因为沉沉的推搡和问话,苏瑾然猛地回过神看着沉沉愣愣的问道:“啊?你说什么?”
沉沉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我问你,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苏瑾然笑笑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对了,既然离境的母亲是公主,他驸马的父亲是大将军,为何人们会不知道他是皇上的外甥呢?”
苏瑾然总觉得离境这个皇亲国戚的身份不说出来一定是藏着什么重大秘密的,可惜她不知道。
听到苏瑾然的话,沉沉笑说道:“都说了,很少人知道离境是大将军和公主的儿子,自然就不会知道他是皇上的外甥了。”
“哦,对啊,我忘了,嘿嘿、”
苏瑾然看着沉沉傻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沉沉见她不说话便起身去里面看离境,不一会篱落就端着早膳进来。
看着篱落嘟着小嘴,苏瑾然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篱落看了眼苏瑾然没说话,只是将早膳摆到桌子上后就转身出去了。
苏瑾然讶异的瞪大眼睛半张着嘴看着被篱落关上的房门,好半响才收回视线,看着对面的雪色问道:“是不是我很没有主子的样子,所以我的小丫鬟都敢给我脸色看了?”
雪色看着她笑着摇摇头:“你的小丫鬟是看着你这幅不急不躁的样子气的不行了。”
苏瑾然有些不明白雪色的话问道:“为什么?”
雪色没有说话,指了指外面。
苏瑾然顿时领悟,笑了笑说:“就算外面那个王爷跟那群打扮的比青楼女子还要暴露的女人给我上演限制级的,我也只会搬个凳子去欣赏而已。”
苏瑾然说完,雪色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两人开始安静地吃饭,一会沉沉从里面出来,看了眼窗外走到桌子前坐下,有些疑惑的看着苏瑾然问道:“苏苏,你……真的不在意吗?”
苏瑾然自然在知道沉沉问的不在意是指什么,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赶紧吃饭吧。”
沉沉以为苏瑾然是被打击的有些心死的不想面对外面的事情,于是只好投给苏瑾然一记怜悯加心疼的眼神后,低下头开始沉默的吃起来。
吃过早饭后,苏瑾然让篱落扯了桌子,雪色要给离境施针,所以苏瑾然只好和沉沉两人呆在外间,听着外面没有动静了,苏瑾然走到窗口看了一眼,看到院子里没有人后,叫着沉沉出门口,出了院子,去花园里溜达。
左夕玥在房间里端坐在桌子前,看着面前的小莲沉着脸,冷声问道:“王妃出来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这边一眼吗?”
小莲第十次摇摇头回道:“没有。”
小莲有些不懂得看着左夕玥,实在不明白左夕玥为何要演这样一场戏,万一她家王妃以为外面那个假扮王爷的侍卫就是王爷,一生气不理王爷怎么办。
好几次小莲都想劝阻左夕玥不要这样做,可是想到身为下属就该少说,多看多听,多做事,于是到嘴边的话,最后只好咽回了肚子里。
苏瑾然和沉沉在花园中逛的有些累了,便去凉亭中坐下来,不一会蓝夜清就带着一个面生的丫鬟走了过来。
“见过王妃。”
苏瑾然在远远地看到蓝夜清后,就转过了头,以为蓝夜清会看明白她的意思,哪知蓝夜清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到了她跟前。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蓝夜清都笑盈盈的过来给她行了大礼,苏瑾然也不好绷着脸不搭理人家,只好回过头看着蓝夜清勾了勾唇角淡淡的说:“公主不用多礼。”
蓝夜清笑着看着苏瑾然问道:“不知本宫在此坐下王妃可会嫌弃。”
苏瑾然笑看着蓝夜清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大吼着:“嫌弃,本王妃很嫌弃,所以你赶紧滚蛋吧。”
可是蓝夜清的脸皮厚的超过了苏瑾然的以为,人家说完之后还没有等她回话就径自坐了下来,笑着对沉沉点了点头,沉沉因为出来的时候带着面纱,因此蓝夜清没有看到她的脸,在蓝夜清朝着沉沉点头的时候,沉沉面纱下的小嘴冷冷的瞥了一下,也对蓝夜清点了点头。
“本宫在王府住了这么久,在这花园中也逛了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遇到王妃,今日一早起来,就听到树上有喜鹊叫,想着一定会有好事的,不想原来是在这里会遇到王妃。”
听到蓝夜清的话,苏瑾然只是回以笑容没有说话,她实在是懒得跟这样的白莲花浪费一滴口水,于是苏瑾然对蓝夜清笑了笑之后,便转过头去看花园中的花。
沉沉早在蓝夜清过来后就从苏瑾然的神色中看出了对蓝夜清的不喜,于是看到苏瑾然不说话,沉沉便转过头看着蓝夜清,冷笑一声道:“想必你就是蓝凌国的公主吧?”
蓝夜清看着沉沉点了点头回道:“正是本宫,莫非这位姑娘见过本宫?”
听到蓝夜清的话,沉沉赶忙摇摇头:“那倒没有,本小姐见的公主,从来都是有教养,有礼义廉耻的公主。像您这样一个未婚女子跑到别人家住这么久的公主,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此次一见,真是给本小姐长了见识。果然是缺少了父母管教的公主,可以这样不顾名声的在别人的府上一住就没完没了。”
听着沉沉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蓝夜清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扣进了手心中的细肉中,可是不得不说蓝夜清很能隐忍,面上愣是没有表露出半分,反而始终笑盈盈的看着沉沉。
“这位姑娘想必不是兰溪国的人,要么就是在乡下来的,所以不知道本宫住在着王府是有原因的。一是本宫是王爷请过来的,二是本宫是皇上赐婚给玥王爷的王妃,住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早日熟悉王府而已。”
蓝夜清今天就是专程过来恶心的苏瑾然的,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看着苏瑾然。
苏瑾然在刚才沉沉嘲讽蓝夜清的时候,虽然佯装在看花,面上也一片淡然,实则心里早已笑翻了天。
此时突然听到蓝夜清的话,面上虽然没有什么情绪流露,可是心中却将蓝夜清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袖中的小手也紧握成拳,心中默道“蓝夜清,趁此时你赶紧嘚瑟吧,明天就是你哭的时候了。”
沉沉听到蓝夜清的话,不由得紧皱眉头,也看了眼苏瑾然,见她面上一片淡然,好似没有听到蓝夜清的话,可是因为两人紧挨着坐着,所以看到了苏瑾然紧握的小手。
于是沉沉眸色一沉,没有说话抬眸看向蓝夜清,勾唇冷笑道:“本小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去过的国家也不少,各个地方的习俗也知道的不少,却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女子在和男子订婚之后,就会常住男方家中不会的,更何况这世间悔亲的事情不少。没准明天皇上就收回了圣旨,公主到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了。”
现在的蓝夜清最恨别人说的就是悔亲,她就是害怕左夕玥会请求皇上收回圣旨,所以才想要赶紧让蓝夜倾催一催左夕炎好让他赶紧主持她和左夕玥的婚礼。
这样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玥王妃了,苏瑾然这个王妃在她进门之时就只能成为下堂妇了。
可是此时沉沉居然专挑蓝夜清的痛脚踩,如果不是明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蓝夜清早就朝着沉沉一巴掌挥过来了。
努力的平复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蓝夜清笑着看着沉沉:“什么事都有一个特例,本宫在这王府就是一个例外,同样的在玥王爷身上也是一个例外不是吗?”
沉沉有些不解蓝夜清的意思,因此皱眉看着她,等着她后面的话,蓝夜清看了眼苏瑾然见苏瑾然依然盯着花坛中的花,心道:苏瑾然你就算在假装的很好,可是本宫也知道你心里的痛,今日本宫就是要在你鲜血直流的心上撒上一把盐,好让你记住这份疼痛!
从苏瑾然身上收回视线,蓝夜清看着沉沉继续道:“姑娘刚才想必没有听清楚,本宫是皇上赐给玥王爷的王妃,而不是妾室或者平妻。”
听到蓝夜清的话,沉沉气的咬牙切齿的,牙齿磨得咯吱吱的响,她当然听清楚刚才蓝夜清的话了,在想到今日院子凉亭中的事情,沉沉真的快要恨死左夕玥。
此时的沉沉真的是有一鞭子抽死左夕玥的心。
早上找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说,府中居然还藏着这样一个不要脸到了极限的公主。
感觉到沉沉身上散发出的萧杀气息,苏瑾然转过头看着气的咬牙切齿的沉沉,桌子下的小手握上了沉沉的手,对她勾了勾唇角,表示自己没事,不让沉沉生气。
看着沉沉看着自己半响,最后收回了一身的萧杀气息后,苏瑾然才勾唇浅笑了一下,随即转头看向蓝夜清淡淡的开口:“公主说的话,你是皇上下旨赐给王爷的王妃,还是夜白接的圣旨,这件事本王妃一直都清楚的很。只是公主蓝兰溪国这么久,想必应该也知道皇上对我有多好,万不说只是收回一个赐婚的圣旨而已,只要本王妃的一句话,就算让皇上杀了你,想必皇上也绝不会思考一下的。”
听到苏瑾然的话,蓝夜清就想到上一次苏瑾然去找左夕炎收回赐婚圣旨的事情,也明白苏瑾然在左夕炎心中的地位,一时间气的小脸通红。
看到蓝夜清盛怒的样子,苏瑾然心中冷冷一笑,跟她斗,蓝夜清还嫩了点。
“公主别生气,本王妃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怎么会让皇上杀了你呢,不说你是一国公主,就拿上一次你哥哥为了让本王妃请雪衣公子救你一事所给的好处,你这条命本王妃也会看在你哥哥给的那些好处上不会要的。”
苏瑾然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蓝夜清气的头都晕了,精致的小脸也因为苏瑾然的话,气的红了白,白了青的,最后深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才缓缓开口。
“王妃说的是,本宫自然知道兰溪国皇上对玥王妃的宠爱,那可是羡煞世人的娇宠,人们都说皇上是看着自家弟弟身体残废所以想要替自家弟弟宠爱王妃呢。”
蓝夜清最后一个娇宠咬字很重,苏瑾然和沉沉自然听明白她的娇宠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左夕炎是想替左夕玥宠爱苏瑾然,而且还是包括了夫妻之事。
沉沉因为不知道左夕玥其实现在是健全的,因此听到蓝夜清的话,气的当场就准备对蓝夜清动手,却被苏瑾然用力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而苏瑾然虽然因为蓝夜清的话心中有气,可是看到坐着轮椅过来的人时,勾唇笑的好不妖媚的看着蓝夜清。
“公主这话在本王妃面前说说也就罢了,本王妃念着你从小失了父母,缺乏管教不放在心上,这话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到时候不用本王妃说话,你这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苏瑾然说完,蓝夜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就算左夕炎对苏瑾然宠爱的有些过分,可是有些话也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而且还是以她一国公主的身份来说。
是指蓝夜清还没有从因为自己说错话中紧张的回过神来,后面的左夕玥就淡淡的开口:“听公主的话本王是要被自己的王兄戴绿帽子了?”
左夕玥什么都能接受的了,就是接受不了别人说谁谁谁对苏瑾然有多么的娇宠,说的好像他对苏瑾然一点都不宠爱一样,他可是就差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苏瑾然。
再者就是左夕玥本来就嫉妒苏瑾然对左夕炎的好,那种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所以刚才听了蓝夜清的话,如果不是时局不允许,左夕玥早就一掌灭了蓝夜清了。
突然听到左夕玥的话,蓝夜清吓了一跳,噌的起身转过身看着左夕玥,虽然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从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中,蓝夜清还是看到了蚀骨的冰冷。
蓝夜清被左夕玥的眼神惊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赶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我只是和王妃姐姐开个玩笑罢了。”
左夕玥听后冷冷一笑看向苏瑾然问道:“你应该只有两个哥哥吧?”
听到左夕玥的话,苏瑾然差点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心道,果然够冷血,够无情,面对一个那么深爱他的女人,居然能够如此不留情面。
沉沉听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到蓝夜清投过来杀人的目光,沉沉用手捂住嘴。
她不捂嘴还好,一捂更是把蓝夜清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蓝夜清从沉沉身上收回杀人的目光,看向左夕玥,想到自己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在苏瑾然流血的心上撒上一把盐的。
可是现在,没有让苏瑾然痛上加痛不说,反而让自己的心开始流血了。
面对左夕玥的无情,蓝夜清再一次的认识到左夕玥的冷血无情,也更加明白了苏瑾然在左夕玥心中的重要,自己的不重要。
于是对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蓝夜清,看着左夕玥良久,突然勾了勾唇角柔柔的开口。
“王爷教训的是,本宫再也不会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时间也不早了,本宫该回去了。”
说罢蓝夜清莲步轻移步下了凉亭的台阶,只是刚走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看着左夕玥问道:“不知警惕是否王爷请来了戏班?本宫一大早就听到王爷的院子中很是热闹,原本想要去看来着,却又怕扰了王爷的雅兴。”
不等左夕玥开口,苏瑾然就笑着回道:“公主有所不知,今日王爷的院中并不是请了戏班,而是请来了京城中一众名门闺秀来选秀,今日已有三个姑娘留了下来,想必很快就会去找公主说说话了。沉沉,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喝药了,我们走吧,别打扰王爷和公主聊天。”
说着苏瑾然起身,沉沉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的左夕玥和双手紧握成拳,红唇紧抿的蓝夜清,最后应了一声起身跟着苏瑾然下了台阶。
苏瑾然和沉沉下了台阶走了几步后突然开口:“王爷今日一大早起来就招呼那些个名门闺秀,现在想必是累了,公主若是不忙就请王爷到你的院子中坐一坐,给王爷做些补身体的东西吧。”
苏瑾然说话时也未停下脚步,因为说完之后已经走出去很远。
听到她的话,左夕玥转过轮椅看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眸子翻滚着浓浓的怒火,扣在轮椅上的双手愣是直接将轮椅的扶手给掰断了。
一路上苏瑾然都唇角上钩,显示着她的好心情,而一旁的沉沉始终不解的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在高兴什么。
在沉沉看来就是那么一回事,一,左夕玥和蓝夜清之间有了婚约,而蓝夜清还住在玥王府中,二,就是左夕玥不但有了一个被赐婚的未婚妻,而且早上还找来那么多女的。
所以沉沉实在不明白苏瑾然为何开心,而且最后居然还让蓝夜清好好给左夕玥补一补,这要是她的话,她非得叫的着玥王府鸡犬不宁,一泄自己的心头怒火。
看着苏瑾然和沉沉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左夕玥扣着轮椅扶手的双手渐渐地松开,然后推动轮椅一点一点的朝前走去。
蓝夜清看着左夕玥要离开,淡淡的开口:“王爷……”
“公主还有事吗?”
左夕玥没有回头,幽深的眸的盯着前方,声音冰冷至极的问道。
蓝夜清是想问苏瑾然最后说的都是真的吗?可是听着左夕玥冰冷刺骨的声音,蓝夜清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行了一礼便看着左夕玥离开。
苏瑾然和沉沉回到院子后,看到小莲站在左夕玥卧房的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瑾然勾唇一笑,什么也没说便朝着对面的房间走进去。
苏瑾然以为左夕玥幼稚的事情只有今天早上那么一出了,那承想晚上刚吃过晚饭之后,小莲就过来请她,说左夕玥请她过去。
苏瑾然以为左夕玥请她过去是要为早上的事情给她一个解释,于是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苏瑾然回来“嘭”踹开了房门,小脸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来,雪色正和沉沉坐再桌子前给沉沉说李静的情况,见她如此进来,两人均一脸担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
苏瑾然看也没看沉沉和雪色一眼回了句便朝着软榻上扑了上去,面朝下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雪色和沉沉对视一眼然后目光齐齐的看向苏瑾然,从来没有见过苏瑾然如此生气,但是想着苏瑾然这样是因为左夕玥,雪色本着清官难断家务事便没有说话。
因为不管苏瑾然和左夕玥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管苏瑾然多么生左夕玥的气,雪色知道,苏瑾然很快就会气消的,所以没说话。
可是沉沉却不这么想,在她看来只要是苏瑾然生气,都是左夕玥的错。
于是看着苏瑾然良久之后,沉沉“啪”的一拍桌子,气愤不已的咬牙切齿的道:“这左夕玥不过是一个王爷而已,如此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本……本小姐现在就去灭了他!”
说着沉沉就朝着门口走去,苏瑾然听到沉沉的的话知道她生气了,于是坐起来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沉沉闷闷的说:“沉沉,你别去,我没事。”
听到苏瑾然的话,沉沉回过头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但是想着苏瑾然既然不让自己现在去,那就等一会苏瑾然不注意的时候再去找左夕玥算账。
于是沉沉朝着软榻走过去有些心疼的问道:“真的没事吗?”
苏瑾然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睡一会就好。”
苏瑾然说的是真的,她以前就是生气后没地方发泄就回家一直睡觉,睡很长很长的时间,没醒来之后,就不那么生气难过了。
于是她说完就又躺回到软榻上。
可是她的话听在沉沉耳中,却满满的都是委屈与可怜,沉沉看着她,一双眸子都快充血了,袖中的小手紧握的骨节嘎巴吧的作响,良久之后听到苏瑾然传开绵长的呼吸声,沉沉转头看了眼雪色小声的说:“你看着她一下。”
说完不等雪色说话,沉沉就疾步出了房间。
雪色看着沉沉轻轻地关上门,起身走到软榻边看着苏瑾然,看着那倾城之色的小脸即使此刻睡着了,眉头也紧锁着,眉心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雪色盯着苏瑾然良久,想到苏瑾然眉心处的红痕自从第一次出来消失下去后,之后只要她生气就会出现,而且是根据她生气的程度而红的程度不一样。
就像此时苏瑾然眉心的红痕不过是若隐若现,就说明她不是很生气,而上一次在左夕玥受伤后,她眉心的红痕呈现暗紫色,说明那时处于盛怒状态。
看着苏瑾然良久雪色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而沉沉出去之后自然是直奔左夕玥的房间,到了门口,抬脚踹在门上,因为盛怒,那么结实的门板被她一脚踹的掉在了地上。
“左夕玥,你给本小姐出来!”
沉沉看着掉在地上的门板,愣了两秒钟后,抬起头就对着里面大声喊道。
久不见左夕玥出来,沉沉朝着里面走去,结果找了一圈发现左夕玥不在房间中,于是又出去。
站在门口看了看若大的院子,在书房门口看到小莲,想着小莲是左夕玥的贴身婢女,她在的地方,应该就有左夕玥,于是朝着书房走过去。
“姑娘请止步。”
就在沉沉准备进门的时候小莲伸手挡住。
“让开!”
沉沉阴沉着脸看着小莲,声音如同染上了霜雪般的冰冷。
“姑娘,这里是书房,我家王爷正在处理事情,如果姑娘找我家王爷有事,请再次稍等片刻,容……”
“滚开!”
不等小莲说完,沉沉怒喊一句滚开上前就一把拽开小莲,只是还没走一步就被小莲从后面扣住了她的肩膀。
沉沉一个反手去格挡小莲的时候,小莲轻轻地躲开,沉沉一看勾唇冷冷一笑上前就抽出腰间的鞭子和小莲打了起来。
不久左夕玥便一身白衣立在门口,晚风徐来,吹动着他的衣角,霎时间时间好似停了下来。
只见门口那倾城容貌之人,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微微收拢垂于一侧,幽深似海的眸子淡然的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间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良久之后收回视线,沉步跨出门口朝着对面走去。
正在和小莲打的热火朝天的沉沉,看到左夕玥从门口出来,而且还是朝着对面走去,瞬间抽向小莲的鞭子,一个快速的收回又朝着左夕玥甩了过去。
而左夕玥好似没有感觉到朝自己甩过来带着浓浓杀气的鞭子,脚步依然沉稳的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沉沉的鞭子快要抽到左夕玥的后背之时,一个飞镖打过来将沉沉的鞭子打开,紧接着一个黑色身影飞了过来。
一头墨发随风而动,墨色锦袍的衣角在风中飞舞翻卷着,飞来之人面容虽然比不上左夕玥,可是却也算是上乘姿色。
在飞镖打开沉沉的鞭子时,左夕玥便停下了脚步。
墨色锦袍男子飞到左夕玥面前缓缓而落,站定在左夕玥面前勾动唇角淡淡的说了句:“我回来了。”
左夕玥看着他轻点一下头回了句:“辛苦了。”
“确实有些辛苦,但是想到我们的王妃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离宫的宫主,所有的疲惫就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了。对了,我们王妃呢?”
男子便是在知道了苏瑾然的身份后,日夜兼程赶回来的夜白。
沉沉在被夜白的飞镖打开鞭子之后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星辰般的眸子在夜白出现之后便一直盯着他,眉头也微微皱起着,好似在想什么,突然间眸子瞬间睁大,手中的鞭子也在瞬间挥向了夜白。
余光中看到挥过来的鞭子,夜白身子往后一仰险险的躲开鞭子,刚要对沉沉出手,就被左夕玥阻止。
夜白收起手看着左夕玥问道:“她是谁?”
“飘悦山庄媚娘。”
左夕玥不说夜白还没再准备继续动手,一说夜白的眸子顿时一沉,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浓浓杀意的盯着沉沉。
“大胆狗贼!今日本姑奶奶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沉沉一个飞身而来,甩过来的鞭子带着浓浓杀意,杏眸中翻滚着浓浓恨意。
夜白也不管左夕玥抽出随身的宝剑,剑鞘一扔就执剑想沉沉杀了过去。
一时间两人打的热火朝天,鞭子和利剑的杀气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左夕玥站在原地未动看着两人交手,一旁的小莲也在和沉沉停手之后落在地上,此时站在左夕玥的对面看着沉沉和夜白交手。
小莲总算看出来了,沉沉就是属于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人。
刚才跟她交手也显得有些吃力,而她的武功和夜白可是才差了一些的,此时沉沉看想去依然只是有些吃力。
沉沉虽然武功不好,可是跪在轻功不俗,而且轻功也在夜白之上,所以在夜白攻击而来时,沉沉知道自己敌不过就施展轻功朝后扯去,而她用的是软鞭,鞭长两米多,所以即使在她里夜白很远的时候,依然可以攻击到夜白,而夜白用的是剑,剑身的长度自然跟沉沉手中的鞭子不可相比。
所以沉沉躲开之时还可以攻击夜白,而夜白远离沉沉之后就无法攻击沉沉。
如此百十个回合下来,夜白逐渐怒火冲天,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与狠戾,紧握手中的利剑,双眸紧锁着对面的沉沉,而沉沉也一如夜白一样带着浓浓杀意与狠戾的盯着夜白。
夜白眸光金锁沉沉几十秒钟后,突然大喝一声,手中的利剑挽出一个剑花快速的朝着沉沉而去。
苏瑾然因为感觉到浓浓的杀意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身边没有沉沉,而去外面还有打杀的声音,走到窗口看到左夕玥一身白,单手背在身后立于院中,而沉沉正在和夜白交手。
眼看着沉沉处于危险之中,而左夕玥却丝毫没有阻挡之意,苏瑾然的眸中瞬间涌上萧杀之意。
而夜白的手中的剑在刺向沉沉的胸口是,被苏瑾然拔出头上仅有的一根用来固定一头秀发的簪子打向了夜白的剑头,剑一偏而沉沉一个躲闪挑飞了她脸上的面纱。
面纱在风中飘飘扬扬着,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夜白在看到沉沉的面容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沉沉。
小莲自然不用说此时已经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
就连一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从来都波澜不惊的左夕玥也在看到沉沉容貌之后,眸中闪过深深的惊讶,双手不自禁的握紧,眸子紧紧地盯着沉沉的脸。
沉沉在夜白的剑挑落她的面纱时同样的刺破了她左脸,脸蛋上一条半指长的口子此时鲜血直流,顺着下巴滴落到她胸前的衣服上,站绽放开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而本来就对夜白心怀恨意的沉沉,此时脸被夜白破了相,心中的恨意顿时如野火燎原般的事态疯长起来。娇喝一声,手中的长鞭带着浓浓的杀意,卷起了片片落叶朝着夜白的脸上抽了过去。
而夜白因为沉沉的一声娇喝顿时惊醒过来,在鞭子离脸颊只有一指节的距离时头偏向了一边,手中的利剑挽起剑花一个飞扑朝着沉沉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夜白的剑快要挨到沉沉的腹部时,苏瑾然一个飞身朝着夜白飞了过去,出掌带着浓浓的杀意朝着夜白打了过去。
感觉到身后浓烈的杀意夜白赶紧收手朝着一旁躲开,回身之时就看到苏瑾然一头墨发没有了发簪的固定在风中胡乱的飞舞着,几缕俏皮的发丝遮在她的脸上,一身白色的衣裙让她婉若天仙一样飞身而来。
一双凤眸带着浓浓的杀意盯着他,眉心间的红痕红的刺眼,薄唇紧抿出一抹危险的弧度,白皙的小手五指并拢朝着他打了过来。
夜白因为看到苏瑾然一时间的惊诧忘记了躲避,就在苏瑾然的一掌快要打在夜白的身上时,左夕玥出手了。
顷刻间原本是沉沉和夜白的战场成了左夕玥和苏瑾然交手的地方。
虽然现在左夕玥的武功在苏瑾然之上,可是苏瑾然此时处于生气的状态,所以出手招招直击左夕玥的命门,一双眸子逐渐染上血色。
掌风扫来,早已经在苏瑾然和左夕玥交手时落在地上观战的沉沉夜白两人,均被掌风直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早已经知道了苏瑾然就是离宫宫主,也知道她武功不错的夜白,此时看着苏瑾然的真容和左夕玥交手,还是不由得震惊不已。
而且左夕玥突破了他所练的武功的最后一重夜白还不知道,此时看着两大高手旗鼓相当的交手,夜白心中不由得感叹,果然高手就是高手。
交起手来,自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高手所能媲美的。
而沉沉早已经在苏瑾然出手帮她挡去夜白的一剑后就惊呆了,从来没有想过苏瑾然的武功如此之高。
一头墨发随风飞舞,白色的裙角在风中翻卷着,苏瑾然出手依然毫不留情。
而左夕玥也同样的一袭被色锦袍,袍角同样的在风中翻卷着,一头墨发用一根白色暖玉的簪子固定着一半,一半披散着,此时在风中飞飞扬扬,虽然出手狠戾却不伤苏瑾然半分。
不知不觉两人在半空中已经对战一个多时辰,而夜白他们在院中仰着头也看了一个多时辰。
苏瑾然毕竟是女儿身,也缺乏锻炼,逐渐的有些吃力起来,出手也缓慢了下来。
因为累了,苏瑾然也渐渐地察觉自己刚才又因为生气有些被心中的杀意所控制,居然对左夕玥出手那么无情,但是好在左夕玥武功高强没有受伤,要不然自己非得恨死自己。
眉心处的红痕逐渐退却,苏瑾然眸中的杀意也逐渐散去,最后朝着左夕玥打去一掌,谁知左夕玥却突然不动了。
苏瑾然因为打出去的一掌侵入了全部的内力,带着十足的杀意,她就是想要试探一下左夕玥而已,谁承想左夕玥居然一动不动的等着她一掌拍死他。
看着左夕玥不动,苏瑾然眸中闪过一抹恨意,恨左夕玥居然玩阴的。
但凡武功不算低的人都知道,这样倾尽全力的一掌打出去有多难收回。
虽然心中恨左夕玥,可是苏瑾然还是在快要靠近左夕玥的时候手掌赶紧偏向一边,可是身子有些受不住的朝着左夕玥扑了过去。
结果就在她快要靠近左夕玥的时候,左夕玥突然张开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而她因为出掌没有打到东西一时间收不回力道,左夕玥抱着她一直朝后面飞了过去。
终于两人在快要飞出王府的高强后停了下来,苏瑾然挣脱左夕玥的怀抱原本想要直接朝着她现在和沉沉住的房间飞过去,结果刚一挣脱左夕玥的怀抱,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下坠落下去。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突然眼睛闭上,张开双臂仍有自己朝下自由坠落,想到刚才两人交手时,左夕玥只当这是苏瑾然的恶作剧而已。
原本左夕玥想要等着看苏瑾然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她会怎么办,于是想要等着在苏瑾然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再去将苏瑾然捞起来。
哪知苏瑾然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雪色突然打开房间的门,一个贴近地面的飞身朝着苏肌肉男飞过去,在苏瑾然快要落地的时候将苏瑾然接住。
此时左夕玥才发现,苏瑾然的嘴角溢出了鲜血,面色苍白的可怕,被雪色抱在怀中,头朝后垂着,外侧的左手也朝下垂着,嘴角的鲜血因为她的头后仰,顺着嘴角慢慢地朝着耳朵的方向流过去。
左夕玥赶紧落了下来看着苏瑾然紧张慌乱的问道:“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就是啊雪衣公子,苏苏她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沉沉也在看到苏瑾然往下坠落的时候感觉有些不对劲朝着这边跑了过去,此时也是焦急的看着雪色问道。
跟着沉沉过来的夜白虽然有些着急,却也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紧张的看着苏瑾然。
雪色一边抱着苏瑾然疾步往回走,一边沉声道:“她现在不能使用内力。”
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雪色在说完之后便施展轻功朝着门口飞去。
进门之后赶紧将苏瑾然放在软榻上替她诊脉,沉沉和左夕玥他们后面也跟了进来,安静地站在软榻前看着。
许久之后,雪色收回手噌的起身一拳就砸在了左夕玥的胸口,左夕玥因为一时不查被打的连连后退几步才险险的稳住身子。
夜白见到雪色对左夕玥动手,当下就准备出手,最后被稳住身子的左夕玥上前一把抓住夜白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雪色难掩怒火的盯着左夕玥,语气森然的说:“左夕玥,你到底要害她几次你才肯甘心?!上一次因为你她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左夕玥,如果你不能守护她,就趁早离开!要她死的人不差你一个!”
“对不起。”
雪色说完,左夕玥看了眼昏迷的苏瑾然,又看向雪色满怀歉疚的道了句歉。
听到左夕玥说对不起,夜白觉得就像是捥他心口的肉一样的疼,他跟在左夕玥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左夕玥是什么样的性格。
而左夕玥从小因为身份,长大后因为实力,所以到现在别说跟人说对不起,他都没有对什么人说过一句软话,此时却对雪色道着歉。
雪色收回手垂在两侧依然紧握成拳,沉着脸沉声道:“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我只是负责救她守护她而已。你对不起的是她对你的信任,对你的感情,和对你的太过在乎。”
说完雪色侧头看着昏迷的苏瑾然,眉峰紧拧继续道:“她就是因为对你太过在乎,所以常常遇到有关你的事情,总换乱了方寸,而现在的她因为你的一举一动牵扯着她的情绪。可是你可知道她现在短时间内绝对不能生气,可是你今天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请你出去!”
雪色说完就下了逐客令,左夕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转身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夜白看着左夕玥朝门口走去,自然赶紧跟上,一旁的小莲也神色担忧的看了眼昏迷的苏瑾然跟了出去。
“你去看着离公子,他应该快醒来了。”
最后只剩下沉沉后,雪色让她去看离境。
夜白跟着左夕玥从苏瑾然的房间中出来就去了书房,小莲留在外面守门。
已经书房,夜白就着急地问左夕玥刚才雪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左夕玥停顿了一下脚步,又继续朝前走去,淡淡的开口解释了那天的事情。
夜白听后沉默了半响,他虽然大听说过那天的事情,可是奈何坊间传言的版本太多,有很多还特别的扯,所以他就没有当真,打算回来听当事人说,没想到此时听到左夕玥这个当事人的解释居然是这样的。
苏瑾然这一昏睡就整整三天,三天后醒来,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浑身就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
最为疼的让她难以忍受的就是后背和头,那种钻心的疼,让她几次差点忍不住的呻吟出声,额头上更是疼的冒出了冷汗,后背火烧火燎的疼,她知道一定跟那个图腾有关。
于是想要照照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地去照照镜子,可是没想到只是从软榻上坐起来,就耗去了她一身的力气。
沉沉从里间出来就看到苏瑾然气喘吁吁地坐着,看到她醒来,沉沉自然无比高兴,眼眶瞬间红了,走过来看着她声音有些哽咽的说:“苏苏,你终于醒了。”
“嗯,让你们担心了。”
“吱呀”正好此时房门被人推开,篱落端着午膳走了进来。
篱落一进门想之前一样习惯性的看向软榻,此时见到苏瑾然坐了起来,顿时面上一喜,眼眶也瞬间红了,赶紧将午膳摆放到桌子上后,来到软榻前看着苏瑾然。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都快吓死人了。”
看着篱落一开口,眼泪就滚落下来,苏瑾然想要伸手去为她擦去眼泪都无力的做不到。
“篱落扶我下去。”
后背又一波疼意涌上来,差点把苏瑾然疼的晕了过去,眼前疼的一黑,好一会才慢慢好转过来,于是赶紧让篱落扶自己下去。
坐在旁边的沉沉一听连忙问道:“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你身体这么虚弱,雪衣公子说你最好不要下地走动。”
苏瑾然看着沉沉无力的笑了笑说:“我要去茅厕,你能帮我吗?”
篱落一听她要上茅厕,想象她昏睡了三天,此时一定憋不住了,于是赶紧上前去扶她。
苏瑾然确实想要上厕所,于是篱落扶着她上完茅厕之后再回屋的时候,她让篱落扶自己随便去一间有镜子的房间,她要看看后背的图腾。
篱落虽然不解但还是扶着苏瑾然去了他们房间隔壁的房间里,进屋后她让篱落扶自己去梳妆台前。
篱落以为苏瑾然要收拾打扮一下自己,便听话的将她扶了过去坐下。
原本苏瑾然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后背图腾的事情,可是奈何现在的她就连脱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于是只好让篱落帮自己,因此图腾的事情对篱落就瞒不住了。
所以苏瑾然在坐到凳子上后从镜子中看着站在一旁的篱落严肃的问道:“篱落,我能信你吗?”
篱落一听有些不解,还有些伤心,她为苏瑾然不说出生入死多少次,但她从来都是将苏瑾然的性命重过自己的对待的,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自然会难过。
可是篱落还是点了点头。
篱落那眸中一闪而过的受伤,苏瑾然自然没有错过,抬手拉住篱落有些粗糙的手看着镜子里的利落说:“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此时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无论什么时候对接下来要让你知道的这件事情保密,这件事情是除了我,你是第一个人知道的。篱落,你能做到对吗?”
原本还有些为刚才苏瑾然的话而伤心的篱落,此时听到苏瑾然的话,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听到此时除了苏瑾然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自然明白刚才苏瑾然的话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需要自己为此时保密。
绝对的保密,因为以前苏瑾然曾跟篱落说过,关于她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讲,但是危及到性命的时候就不要去保密了,可是此时苏瑾然却告诉她的是无论何时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势必她身份的事情还要重要的,所以篱落看着镜子中的苏瑾然,紧握了下手中苏瑾然的手郑重的发誓道:“请小姐放心,如果我守不住秘密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苏瑾然自然知道对于古人来说这样的誓言代表着什么,看着篱落小脸紧绷发誓的样子,她知道篱落会为她守住秘密的。
可是如果誓言真的能够应验的话,即使有一天篱落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人,她也不希望篱落遭到誓言的应验。
于是转回头仰起头看着篱落认真的说:“篱落,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地知道吗?”
篱落有些不解的看着苏瑾然,却还是重重的点点头。
“给我把衣服脱了。”
听到苏瑾然的话,篱落愣了一下,然后帮她将衣衫一层层的脱下去。
在脱掉最后一层的时候,篱落在看到苏瑾然后背的图腾的时候,差点惊叫出声,在小嘴张开的时候赶紧用手捂住。
好半响篱落才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愕的看着苏瑾然,然后指了指她后背结结巴巴的说:“小……小姐,你……”
“我知道,帮我解开内衣的带子。”
苏瑾然看着篱落震惊不已的样子,柔声的说道。
篱落小心翼翼帮她解着内衣的带子,篱落的手指在触碰到苏瑾然后背的肌肤时瞬间的收回了手:“小姐,你的后背很烫。”
苏瑾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虽然苏瑾然后背的肌肤滚烫的温度让人有些难以相信,即使手指触碰到也会感觉到那像是被放进火上烧烤一样的温度。
可是篱落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受伤,看着苏瑾然的后背的那个凤凰图腾只是想要睁开束缚的样子,挥舞着那双金色的翅膀。
篱落咬牙忍着苏瑾然后背的滚烫温度,将内衣的带子解开。
刚解开篱落的手还未彻底离开,苏瑾然后背的图腾就突然腾飞而起,苏瑾然身子突然向前一扑,就像是被那腾飞而起的凤凰蹬了一脚一样,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小姐。”
篱落眼疾手快的将苏瑾然扶住,看着她吐在地上的一摊暗黑色的鲜血,心疼的喊了一声。
虽然吐了一大口鲜血,可是苏瑾然却感觉比刚才好多了,在突出那口鲜血后整个人感觉有了一点力气,也有精神了。
“我没事。”
说着苏瑾然推开篱落的手,起身转过身看着镜子因为后背图腾上的凤凰飞离,此时她的后背一如从前一样光滑细腻,洁白无瑕。
那只凤凰绕着房间飞了一圈之后,在她头顶上方盘旋许久。
来自凤凰身上的金光洒落在身上,苏瑾然感觉整个人如沐浴在三月暖光之中,慢慢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站在那里。
篱落自始至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直到最后凤凰身上的金光突然消失,而凤凰也瞬间飞进了苏瑾然的后背后,苏瑾然的身子一踉跄,篱落才回过神来赶紧扶了一把苏瑾然。
“小姐你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为什么这样问?”
苏瑾然睁开眼睛回过头看着篱落问道。
“因为你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了,看上去红润了很多。”
听了篱落的话苏瑾然才回过头去看镜子,虽然是铜镜,有些模糊,可是依然还能看得出她的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
“嗯,我现在感觉身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好了,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等下他们久不见我们回去该起疑心了。”
苏瑾然说完,篱落赶紧给她穿好衣服。然后为了不让人看出不对劲,出门的时候篱落依然扶着苏瑾然,而苏瑾然也依然装出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回到房间后沉沉一个人坐在桌前,看到苏瑾然被篱落扶着进来,赶紧起身走过去在另一边扶着她。
“是不是感觉好了一些?看你脸色好多了。”
苏瑾然知道自己此时脸色看上去红润有光泽,知道不能继续隐瞒只好点点头:“是好多了,出去吹了吹风,感觉整个人精神了许多。雪衣公子还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雪色就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苏瑾然的红润的脸色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苏瑾然也在篱落和沉沉的搀扶下也坐了下来,篱落在她坐下后便出去了。
拿起筷子苏瑾然突然问道:“对了,我昏睡了几天?”
“三天。”
沉沉吃了一口菜看着她回到道。
苏瑾然点点头又问道:“那离境现在醒来了吗?”
“昨天就醒来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现在还无法下地,等一下吃过饭你去看他吧。”
沉沉说完,苏瑾然点了点头。
苏瑾然醒来之后左夕玥刚好不在府中,而吃过午饭后苏瑾然去看过离境之后,让沉沉带她出府回了丞相府。
左夕玥晚上回来后听说苏瑾然醒来了,于是赶紧跑过来看她,才知道苏瑾然已经回丞相府了。
他知道苏瑾然是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书房。
苏瑾然回到丞相府后就自由了,晚饭过后和爹娘聊了一会天便说自己的累了,回到房间后,一会她就让篱落熄了灯,然后让篱落去给萧然送消息来接自己,没想到篱落刚出气,萧然就从窗口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
看着朝字走过来的萧然,苏瑾然有些惊讶的问道。
萧然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回道:“从你出了王府就有人在暗中跟着你,他们说你今天有些奇怪,于是我就过来看看。”
“……”
苏瑾然呆愣的看着萧然,实在不知道他口中自己有些奇怪到底什么个意思,自己哪里奇怪了。
“要不要回楼里?”
不等她开口,萧然就询问了出来。
苏瑾然点了点头,在萧然带着她离开丞相府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隐在丞相院子中的一颗大树上一直看着他们。
离开丞相府后,苏瑾然感觉有道炽热的视线盯着她,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天色有些阴沉,所以即使她武功在好,能见度也是有限的,所以她什么也额米有看到,只好回过头来。
萧然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你没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们吗?”
萧然摇了摇头“没有啊。”
见萧然摇头,苏瑾然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于是心中有些困惑,便不再说话。
回到楼里之后苏瑾然在回自己的房间时,让萧然将银月带过来。
不一会,萧然和水月镜花还有月貌四个人一起进来,苏瑾然接过银月问水月要了一把匕首,把手指割破为了一点血后,银月安静了盘在她的手腕上。
然后苏瑾然开始听他们说回报这段时间的所有事情。
不是不觉已经接近子时,苏瑾然开始哈切连连的,最后萧然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让大家散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继续谈。
这一晚苏瑾然在就楼里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又让镜花送她回去。
刚回去没一会,篱落就进来说丞相下朝回来了,于是苏瑾然赶紧收拾了一番去前院。
因为上朝时间太早,所以一般的情况下如果上朝不太耽误时间的话,苏丞相厚实下朝回来了后夫人李念心还有苏瑾然一起用早膳,所以苏瑾然急急忙忙赶去前院的时候,下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端着早膳往饭厅走去。
因为苏瑾然回来的原因,所以疼爱她得李念心亲自下厨做了一些苏瑾然爱吃的,还加了好多菜。
所以就看到饭厅中偌大的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只是刚摆好早膳,管家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说左夕玥来了。
听到左夕玥来了,苏瑾然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还未说话,丞相和夫人就起身准备出去迎接左夕玥,最后被苏瑾然阻止。
“爹爹娘亲你们做,我出去迎他就好。”
说着苏瑾然站了起来,丞相看着她有些为难道:“女儿还是你坐着,我和你娘亲去迎接王爷,哪有王爷进府不除去迎接的臣子。”
苏瑾然知道一时半刻也改不了他们这样根深蒂固的思想,于是笑着走过去将丞相和夫人两人按着坐在凳子上,笑着说:“爹爹娘亲,他进来这里就是女婿,你说有岳父岳母出门迎接女婿的吗?好了,你们别担心,我出去迎接他就好了,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坐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苏瑾然朝着外面走去,还未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夜白推着左夕玥走了进来。
看到夜白,苏瑾然想到那一次偷听到的事情,袖中的小手不自禁的紧握成拳,一双凤眸快速的闪过一抹狠戾,随即恢复了淡然看着夜白推着左夕玥朝自己走过来。
“见过王妃。”
夜白推着左夕玥走到苏瑾然身边后停了下来,看着苏瑾然勾唇浅笑的行了一个简单的礼。
苏瑾然只是看着夜白轻点一下头,然后打发了身后跟着的下人,看了眼左夕玥转身往回走去。
进了丞相的院子,苏瑾然遣退了院子中的所有下人,又让夜白守着院子,朝前走去,左夕玥自然明白苏瑾然的意思,于是在夜白关上了院子的门后,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跟着苏瑾然朝着饭厅走去。
夜白跟着后面推着轮椅,快要走到饭厅的门口时,苏瑾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夜白吩咐道:“你去让人准备两幅碗筷,你自己把你的轮椅推进来。”
说完苏瑾然就朝着饭厅走了进去,夜白看了看左夕玥,忍着笑转身朝着院子门口走去。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前面走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自己推着轮椅跟了上去。
进门之后苏瑾然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左夕玥没有说话,但是左夕玥却立刻会意,将轮椅推在左侧走到苏瑾然跟前站定。
丞相和夫人早在左夕玥进了院子之后就站了起来,原本是想要出去迎接的,但是苏瑾然却在院子门口时看到他们站了起来就投给他们一个别动的眼神。
于是准备出去迎接左夕玥的两人,只是乖乖的站在桌子前,胆颤心惊的等着左夕玥进来。
“见过岳父岳母。”
左夕玥站在苏瑾然身边后抱拳对丞相和夫人行了一礼,这一下把两人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两人脸色瞬间白了。
丞相一时之间看着左夕玥不知道该说什么,苏瑾然看了他们一眼,拉着左夕玥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
“爹爹娘亲你们也坐下啊,进了丞相府,就算他是皇上,在这里也只是一个女婿的身份而已。”
苏瑾然原本只是劝慰丞相和夫人不要多想,不要紧张,就把左夕玥当做一个普通的女婿就好,可是这话听在左夕玥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毕竟左夕炎对苏瑾然的娇宠可是世人有目共睹的,虽然很早以前苏瑾然已经跟左夕玥说了她嫁给他的目的。
可是左夕玥却知道,左夕炎并不是真心想要苏瑾然嫁给他的,而他也看得出左夕炎是喜欢苏瑾然的,而且苏瑾然对左夕炎也是好的没话说。
所以在苏瑾然说完之后左夕玥的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只是对丞相和夫人笑着点点头:“是是是,我在这里只是瑾儿的夫婿而已,还望爹爹娘亲不要在意我的身份。”
听到左夕玥喊丞相和夫人爹爹娘亲,苏瑾然低垂着头翻了个白眼,心道:“厚颜无耻!”
左夕玥虽然看着丞相和夫人,可是余光却将苏瑾然的白眼看在了眼中,唇畔勾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因为左夕玥的到来,丞相和夫人有些紧张,只是吃了几口便说饱了,苏瑾然知道他们因为左夕玥的存在而太过紧张,于是便也放下了筷子,左夕玥也放下筷子。
于是让下人扯了桌子,苏瑾然看着丞相说:“爹爹你若有事就去忙吧,娘亲你也是,如果忙就不用在这里陪我们了,这是我的家,不需要有人陪得。”
苏瑾然说完左夕玥也是点点头说:“是的,你们要是忙就不用管我们,我和瑾儿就在院子里随便逛逛就好。”
丞相和夫人离开后,苏瑾然就从左夕玥的手中抽回了手,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左夕玥赶紧追了上去,其实苏瑾然心里早就不气左夕玥了,但是也不想这么快就原谅左夕玥,就是要故意吊着他,让她着急着急。
追上苏瑾然后,左夕玥一把从后面将她抱在怀中,好话说了一箩筐,甜言蜜语将苏瑾然炮轰的头晕转向的。
苏瑾然看着从院子门口进来的夜白,挣开左夕玥的怀抱,瞪着他冷声道:“你要忙就赶紧滚蛋,我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苏瑾然知道最近左夕玥很忙,今日来这里也是为了自己,为了不让他为自己的事情而分心,只好选择原谅了他。
看着苏瑾然的样子,左夕玥就知道她气消了,于是上前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墨眸柔情似水的看着苏瑾然柔声道:“回去的时候通知我,我来接你。”
苏瑾然点了点头,左夕玥离开后,她就进了宫。
在宫中住了一天,又会丞相府住了两天,苏瑾然才回了王府。
因为左夕玥的早出晚归两人也见面的时间不长,而且因为沉沉在的原因,苏瑾然每晚都是和沉沉住在一起。
因为离境现在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所以苏瑾然和沉沉搬到了隔壁房间去住。
这天苏瑾然在和沉沉带着离境去逛花园的时候又遇到了蓝夜清,这一次蓝夜清很识趣的在远远地看到他们朝着花园中走去没有跟上来。
看到蓝夜清苏瑾然就想到那天左夕玥为了气她让侍卫扮作他的样子,找了一群女人来的事情,于是在他们逛完花园回去之后,就吩咐篱落出去买些东西。
两人半时辰之后,苏瑾然从厨房出来,端着一只大碗走了出来。
走进房间后,左夕玥因为刚回来有些累了,便躺在床上脸面具都没有摘下来,在闭眼休息。
“王爷,臣妾给你炖了些汤,您赶紧趁热喝了吧?”苏瑾然端着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两个时辰的汤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戴着面具的左夕玥盈盈一笑的说道。
“爱妃为何突然这般献殷勤了?”左夕玥拢了拢自己披散着的头发,然后拉开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露出健硕的胸部,看着苏瑾然问道。
苏瑾然看着左夕玥暴露出的胸肌,当下感觉鼻子有热流要涌出了,心里咒骂左夕玥不要脸,竟然勾引她,心中对自己说:苏瑾然,你一定要把持住啊,不能被美色所惑,你今天来可是有重要目的的。然后她赶紧拿出手帕堵在鼻子上闷闷的说:“臣妾听小莲说,昨晚王爷忙了整整一夜,臣妾怕王爷的身子会受不住,所以就给王爷炖了补汤。”
一刻钟后,左夕玥的房间里传去一声暴怒的吼声:“苏瑾然!本王今天一定要杀了你!”此时苏瑾然正和雪色坐在凉亭中品茗对弈,听到左夕玥的暴怒的吼声雪色举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苏瑾然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苏瑾然看着雪色很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回道:“我没做什么呀,你不是说王爷每日辛苦耕耘身子会被掏空的吗?所以我就让篱落给我去买了些什么鹿鞭,牛鞭各种鞭的给他炖了些补汤,然后又加了一点那个你说的吃了很补的药。”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话音刚落雪色就飞走了,如果让左夕玥知道苏瑾然今天做的事情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左夕玥一定会先宰了他的,他只是想让苏瑾然多关心一下左夕玥,但并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很想问问苏瑾然你知道那个补药是催情药吗?而且还是很霸道的催情药,你居然还跟鞭汤混在一起给王爷服用,那就是个死人也都会顶不住的。
雪色走后,苏瑾然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左夕玥房间的方向,一抹冷笑在唇畔慢慢的荡开。
盯着左夕玥的房间良久之后,苏瑾然起身下了凉亭,朝着她现在和沉沉住的房间走去。
刚推开门就看到沉沉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苏瑾然拧眉问道:“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没什么,离境说整天待在房间里有些闷,所以我打算带他到外面去转转。”
看到苏瑾然沉沉敛起眸中的急切笑着回道。
苏瑾然哦了一声说:“那你们小心一点。”
“嗯,那我走了。”
沉沉笑着点了点头,苏瑾然也看着她点了点头。
沉沉出了房间去了隔壁片刻后扶着离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沉沉和离境出了院子后,苏瑾然也准备出去转转,只是还未走几步,就听到对面左夕玥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刚准过头,就看到一抹白影飞扑过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腰上一紧就被人带着进了对面的房间。
“你干什么?!”
刚一进屋就被人扑倒在床上苏瑾然挣扎着推着欺身而上的的男人。
“你说呢?!你既然给我熬了那样的汤,不是应该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听着耳畔粗重的喘息声,在听着左夕玥的话,苏瑾然身子一僵,赶紧发疯似的推着身上的左夕玥。
“你赶紧给我滚开,我只是看你太过劳累好心帮你而已。”
话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只有苏瑾然自己知道她此时心里有多心虚。
她原本是打算逃跑的,谁承想左夕玥居然会将她撸进房间来。
苏瑾然的那点挣扎用在左夕玥身上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所以最后还是被吃掉了。
秋日的阳光从窗口洒落进来,床上的人儿被刺眼的阳光照射的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
感觉有道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苏瑾然小脸皱成包子一样的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转过身来看去。
就看到左夕玥立在床边正勾唇浅笑的看着自己,苏瑾然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么在这?”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简直哑的吓人,就跟破锣一样。
因此苏瑾然才想起昨天的事情,顿时也转着眼睛看了看周围,果然这里不是她和沉沉住的那个房间,而是左夕玥的房间。
听到苏瑾然嘶哑的声音,左夕玥脸上闪过一抹心疼,赶紧出去倒了杯水端了过来。
苏瑾然被左夕玥扶着坐起喝了点水后感觉嗓子确实好多了,想要推开左夕玥,才发觉自己是不出半分力气。
“你扶着我躺下吧。”
既然身上没有力气,苏瑾然想着索性继续睡着好了。
被左夕玥扶着又躺下后,苏瑾然问左夕玥自己睡了多久,左夕玥看了看外面的太阳说五个时辰,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多钟差不多。
知道自己不像之前一样又昏睡好几天,苏瑾然便放心了,但又想到自己后背的图腾,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被左夕玥看到。
于是苏瑾然支支吾吾半天才问道:“那个……我后背上的……你有没有看到?”
左夕玥以为苏瑾然问的只是她的后背便点点头:“看到了。”
苏瑾然听后屏住呼吸等着左夕玥后面的话,结果等了半天左夕玥也没有说话,于是她拧起绣眉问道:“你就对我背后的图腾没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图腾?”
左夕玥有些困惑的看着苏瑾然,他并没有看到苏瑾然后背有什么图腾啊。
“啊?”
听到左夕玥的话,苏瑾然彻底傻眼了。
可是左夕玥却虽然没有看到她后背的图腾,但是却已经知道了,于是走过去就准备掀开被子再看一看,想着是不是自己昨晚没有看清楚的原因,所以才没有看到什么图腾。
苏瑾然看出了左夕玥的意思,在左夕玥的手伸向被子的时候当即就抓住了左夕玥的大手,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挑眉疑问,苏瑾然想着左夕玥虽然没有看到图腾,但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已经知道了,那么现在就索性让他看一下算了,也好让左夕玥告诉她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于是苏瑾然慢慢地松开左夕玥的手,看着左夕玥欲言又止了半天,然后转过身去。
苏瑾然见左夕玥掀开被子凝视着自己的后背半天不说话,于是转过头看着左夕玥闷声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左夕玥的视线从她的后背移到她的脸上,认真且严肃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有的?”
苏瑾然想了想告诉了左夕玥,然后将关于图腾的所有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左夕玥。
左夕玥听后盯着苏瑾然许久没有说话,最后视线又移到苏瑾然光洁白皙的后背上。
之前他还以为苏瑾然再跟他开玩笑,可是听了苏瑾然的话,看着她认真困惑的眼神,左夕玥才知道那个图腾是真的,只是他们坦诚相待好多次,他都没有看到过,心中也不免有些困惑。
苏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左夕玥骗了,将后背图腾的事情抖了出来。
左夕玥让小莲准备了药浴,苏瑾然在泡澡的时候他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左夕玥就翻阅一些古老的书籍,想要从上面找到关于苏瑾然说的那个很邪乎的图腾的事情。
不一会夜白进来,左夕玥看着风尘仆仆的夜白让小莲跑了两杯茶断了进来。
夜白喝了一口茶后,看着左夕玥良久才开口:“你猜我这次查到了什么?”
左夕玥看了眼夜白,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地喝起茶来。
夜白看着左夕玥的样子,白了一眼最后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徐徐道来。
夜白说完之后,左夕玥端着茶杯的凝视着前方良久,然后放下茶杯看着夜白沉声道:“这么说来,其实媚娘才是丞相的女儿,而她是东晋公主。”
夜白点点头:“是的,而且他们互换好像是为了保护王妃,好像是王妃身上有什么秘密。所以媚娘虽然身份在东晋没有公布,但是却从小到大的危险不断,很多人都想要杀她,看来都是为了王妃身上的那个秘密。”
夜白停顿了一下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你说王妃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东晋皇后将她和媚娘的身份互换了?”
听了夜白的话左夕玥没有说话,幽深的眸子盯着方面的地面,不用想那个秘密估计就是苏瑾然后背那个诡异的图腾。
只是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夜白知道,既然东晋皇后废了这么大的周折将苏瑾然的身份互换了,左夕玥知道那个图腾的后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才会让沉沉从小到大遇到无数次的明杀暗杀的。
既然是秘密,左夕玥索性决定就让这个秘密永远的藏起来。
而他们不知道刚才的话都被门外的苏瑾然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苏瑾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
她洗过澡之后原本是准备去找左夕玥说些事情的,却不想居然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回到房间后,苏瑾然躺到床上,双眼呆滞的盯着上方,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事情。
原来自己是东晋公主,而沉沉才是爹娘的女儿。
苏瑾然在床上躺了许久,然后起身走到外面给那些暗中保护她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片刻后一个黑衣人便朝着她飞了过来。
在苏瑾然准备让黑衣人带她离开的时候,夜白和左夕玥从书房里出来,左夕玥看着揽着她腰的黑衣人,面色当即沉了下来。
此时的苏瑾然感觉从未有过的累,而这种累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心里,于是看了眼左夕玥告诉他自己要回倾国倾城一趟,然后就让黑衣人带她离开。
回到倾国倾城后,苏瑾然交代萧然将沉沉带来,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炷香后,沉沉被镜花带了进来,苏瑾然让镜花出去,看着沉沉良久才艰涩的开口:“沉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沉沉不解的看着苏瑾然,不知道她在问什么,于是拧眉问道:“知道什么?”
“我们的身份。”
苏瑾然的话让沉沉心中一惊,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于是勾了勾唇角笑着说:“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沉沉,你可曾恨过我,因为我你背负了不该背负的。”
此时沉沉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了听不懂了,也知道这一次苏瑾然突然找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于是沉沉看着苏瑾然许久才道:“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恨过你,因为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会从小到大那么多次死里逃生,所以我在刚知道后恨得想要杀了你,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确实是来杀你的,只是见到你之后就下不去手了。”
沉沉停顿了一下,看着苏瑾然眸中翻滚的情绪,继续道:“原本我打算去跟母后说清楚的,可是离境告诉我,我们的身份永远都不可能换回来的,所以就算我说了,我还是现在的我,你还是现在的你。苏苏,其实我不是要故意占着你的身份的,如果你……”
“不用。”
苏瑾然自然知道沉沉什么意思,就算东晋皇后想要换回来,她也不会同意的,就像他们决定的那样,沉沉还是沉沉,而自己依然还是苏瑾然。
她不嫌改变什么,即使知道了自己是东晋的嫡公主,她之所以问沉沉就是想要看看她的意思。
“沉沉,如果你想换回来的话,是可以的,想必爹娘会很开心的。”
苏瑾然说完沉沉摇了摇头:“不用了,既然你不想换回来,那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情好了,他们当初换掉我们也有他们的用意,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算了。”
虽然沉沉说不用换回来了,可是苏瑾然看得出她想,起码她想让丞相他们知道她这个女儿,于是苏瑾然起身抓起沉沉的手朝外走去。
“带你去个地方.”
沉沉没有问,只是跟着苏瑾然朝外走去,只是刚出门就看到萧然沉着脸色朝自己的房间走过来。
“出了什么事?”
萧然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苏瑾然知道必定是出了大事,于是停了下来问道。
沉沉知道苏瑾然和萧然有要事要说,于是挣开苏瑾然的手转身回了苏瑾然的房间。
看着沉沉关上门,萧然才沉声开口:“左怜玥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
听到左怜玥死的消息苏瑾然还是很震惊。
萧然没有说话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摊开来里面裹着一根金丝线,就是上一次蓝夜清给左夕玥的那根一样的金丝线。
苏瑾然看着萧然手中的金丝线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有人用这个杀了左怜玥的。”
“查到是谁了吗?”
听了萧然的话,苏瑾然才又认真的看着萧然手中的金丝线,许久之后才问道。
“查到了。”
一柱香的时间后,苏瑾然带着沉沉到了丞相府,因为丞相有事进宫还没有回来,苏瑾然就带着沉沉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出了院子朝着丞相他们的院中走去。
到了丞相的院子门口后,苏瑾然用手帕蒙上脸,然后进了院子,将大门关上,刚走进步就看到李念心从左侧的厢房走出来,苏瑾然二话没说就朝着李念心飞扑过去。
因为本能反应李念心在看到蒙面的苏瑾然朝着自己飞扑过来,出掌那个阴狠的时候,便出手格挡,于是母女两便在院中交起手来。
苏瑾然的武功远在李念心之上,但是为了不伤到李念心,虽然她出手看似狠辣,却总是在快要靠近李念心的时候放慢速度让她躲过去。
一股清风吹来苏瑾然蒙在脸上的手帕被垂落掉,李念心在看到苏瑾然后一惊,当下愣在了那里。
来的路上苏瑾然多希望萧然告诉她的都是假的,因为她的娘亲怎么会是那么狠毒之人呢?她明明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所女子的。
可是事实证明了一切,在看到李念心震惊的眼神,苏瑾然眸中闪过一抹受伤。
“小然你听娘亲的解释,娘亲……”
“娘亲这么多年你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女儿了吗?”
李念心焦急的想要解释,可是却被苏瑾然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了,你是我女儿,我不把你当女儿难道要当儿子吗?小然,你今天怎么了?”
李念心一时间没能明白苏瑾然的话,虽然苏瑾然不是她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李念心也是真心的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的宝贝着的。
其实苏瑾然知道丞相和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只是现在的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虽然只是喊了他们短短一年多的爹爹娘亲,可是原主十多年的记忆是根深蒂固的,而且她也是真心喜欢丞相和夫人的。
所以在李念心说完之后,苏瑾然鼻子一算,眼眶就红了,涌上的泪水差点决定而出,吸了吸鼻子,苏瑾然看着李念心勾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娘亲,我把你的亲生女儿带来了。”
苏瑾然的一句话让李念心瞬间明白,甚至猛然一僵,许久之后才看着苏瑾然有苍凉的开口:“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娘亲也不骗你了,你确实是东晋的嫡公主,并非我的女儿,可是这么多年娘亲也是真心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其实娘亲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只是不愿意去想,不想我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会离开我,我……”
李念心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瑾然就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眼泪也在这一刻终于决定滚落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我只知道我是兰溪国苏丞相的女儿,我不稀罕什么公主的身份,只要爹爹娘亲不嫌弃,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女儿。”
听到苏瑾然的话,李念心的眼泪了落了下来,,轻轻的拍着苏瑾然的后背泪水模糊了视线,柔声道:“傻女儿,爹爹和娘亲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身为我们的女儿委屈了你罢了,你明明该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跟了我们,却只能是一个普通人了。”
“不会的,只要能当你们的女儿,我什么都不稀罕,哪怕让我当皇上我都不稀罕的。”
对于苏瑾然来说,丞相和夫人就是她的爹娘,无论何时这都是不会改变的事实。既然现在李念心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再担心他们在和沉沉相认之后就会不要自己了。
之后苏瑾然拿出金丝线问了李念心她的真实身份,结果李念心的话让苏瑾然差点震惊的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许久之后,苏瑾然才慢慢地压下心中的震惊,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念心问道:“那……你为很么不告诉左夕玥你就是他母妃的事情呢?你不知道每次说起来你的时候,他都特别的难过,而且每年都会去普陀寺的后山给你上坟呢?”
苏瑾然说完之后,李念心看着前面长长的叹了口气:“小然你不知道,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他我并没有死,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他了,我之所以选择那样的方式消失,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人想要伤害他,而只有我死了,他才能平安,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那你现在要不要告诉他呢?现在的他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就算他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些人,也还有啊。”
虽然苏瑾然不知道李念心说的那些人是谁,起码现在左夕玥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有自己,无论何时,自己都会保护他的。
“哎!娘亲何尝不想告诉他,只是欺骗了这么多年,娘亲怕他会恨我,所以还是算了吧。”
李念心幽幽的叹了口气,突然一个丫鬟进来说丞相回来了,李念心赶紧起身准备出去迎接丞相,苏瑾然也跟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路上问李念心丞相知不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女儿,还有知不知道李念心就是左夕玥的母妃,李念心只是看着她一脸幸福的笑了笑。
苏瑾然便知道这一切丞相都是知道的,于是在丞相他们接了丞相回来后,苏瑾然就去自己的院子找沉沉。
然后将沉沉带到丞相的院子后,苏瑾然就转身离开了。
苏瑾然知道接下来沉沉他们相认的画面她一定会接受不了的,所以索性就不要进去面对,苏瑾然出了丞相府直奔王府。
进了院子看着刚打开门准备出来的左夕玥,苏瑾然立在院子门口呆呆的看着左夕玥,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他听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开心的去见娘亲,还是像娘亲想的那样会记恨她当年没有解释的炸死。
左夕玥看着苏瑾然呆呆的站在院子的门口,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苏瑾然也慢慢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走到左夕玥面前苏瑾然没有说话,只是上前轻轻地抱住左夕玥,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面对苏瑾然突然一个拥抱过来不说话左夕玥表示很困惑,但是却也很开心,因为苏瑾然很少这样主动地来抱他。
思虑良久,苏瑾然还是决定告诉左夕玥李念心的事情。
只是左夕玥听后却只是一味的沉默,随着左夕玥沉默的时间越久,苏瑾然的心就越发的不安。
难道真的想娘亲想的那样,左夕玥记恨她了?
看着低垂着眼帘沉默的左夕玥,苏瑾然不得不这么想。
最后左夕玥只是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去了书房,苏瑾然看着他进了书房,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便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等着。
只是刚回房间不久,镜花就来了,告诉她苏瑾逸回来了。
苏瑾然拧眉看着镜花问道:“他回来你告诉我是要我怎样,难道将他赶出京城吗?算了别管他了。”
此时的苏瑾然那还有心情去理会苏瑾逸,而且苏瑾逸现在回了丞相府,苏瑾然也不好跑过去将苏瑾逸赶走,只能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留在王府。
可是接下来镜花的话又在她的心湖中投下一颗炸弹,炸的她好半天有些找不着北了。
“苏瑾逸是天圣国的三皇子,而且年后就会登基为皇了,这次来必定是为你而来。”
“他是天圣的三皇子?”
苏瑾然不得不惊讶,虽然知道苏瑾逸是他爹爹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原来来头这么大。
看着镜花点头苏瑾然又想到刚才她说苏瑾逸为自己的而来的,于是不解的问道。
镜花看着她许久,然后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他是喜欢你的吗?”
“咳咳咳……”
镜花的话差点让苏瑾然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死,咳了好半天终于停止了咳嗽后,小脸咳得通红的瞪了眼镜花,“不要乱说,他怎么会喜欢我呢?我看他恨我还来不及呢?”
要让苏瑾然相信苏瑾逸是爱她的,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宁可相信苏瑾逸是恨她的,也不会相信苏瑾逸是爱她的。
看着苏瑾然不相信,镜花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个时辰后,左夕玥从书房里出来,只是出来之后,他又出了门,让准备问他想的怎么样了,可是左夕玥都没有给她一个开口的机会,就出门了。
左夕玥这一次出去之后,一直到第二天清早才回来,而苏瑾然也因为一直坐在桌子上等着左夕玥,所以后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所以左夕玥一进门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苏瑾然,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心疼,上前就准备抱着苏瑾然去床上睡,只是他刚走进苏瑾然,苏瑾然就醒来了。
抬头看着左夕玥打了个哈切说:“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了。”
说着左夕玥将苏瑾然抱着走到软榻前放下,然后自己也坐在苏瑾然的身边,看着她柔声道:“什么也别问可以吗?陪我睡一觉。”
看着左夕玥布满血丝的眸子,苏瑾然知道他一定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于是点了点头,两人相拥在软榻上睡下。
最终左夕玥还是原谅了李念心这么多年的欺骗,母子相认了。
而沉沉也成为了左夕玥同母异父的妹妹,而让苏瑾然有些惊讶的是夜白的身份。
因为夜白也是天圣国的皇子,和苏瑾逸是兄弟。
而上一次苏瑾然听到的谈话,也知道原来只是误会一场。
原本夜白是打算夺位后当了皇上帮助左夕玥夺位的,只是后来左怜玥的死,左夕玥不想让苏瑾然夹在自己和左夕炎之间为难,于是放弃了夺位。
一个月后。
“呕……”
小莲和篱落刚端着早膳进来,从里面走出来的苏瑾然就突然干呕了起来,因为呕吐的厉害,左夕玥又心疼又着急,赶紧请了大夫。
大夫号过脉之后,起身双手抱拳笑着对左夕玥鞠了一躬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是怀孕了。”
左夕玥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苏瑾然,然后又看向大夫颤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王爷不相信老朽的医术,可以多找几个大夫来确定一下,王妃确实是怀孕了。”
大夫刚说完,篱落就进来禀报说雪色来了,于是左夕玥赶紧让雪色给苏瑾然把脉,果然雪色也是和大夫说了同样的话。
苏瑾然确实怀孕了。
虽然有了孩子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情,可是苏瑾然孕吐反应太强烈,左夕玥每每看着苏瑾然吐得小脸惨白的时候就在犹豫着要不要拿掉孩子。
虽然他也很想要一个属于他和苏瑾然的孩子,可是看到苏瑾然如此受罪就心中不忍极了。
“瑾儿,要不……”
“呕……”
听到左夕玥的话苏瑾然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吐了半天后,才有气无力的倒回床上,看着左夕玥气若游丝的说:“左夕玥,你要是敢拿掉这个孩子,我……呕……我一定饶不了你!”
“好好好,我不会拿掉这个孩子的,一定不会,你赶紧漱漱口,吃点酸梅压一压。”
这样的对话,基本每天都要重复几次,一旁的小莲和篱落虽然也心疼苏瑾然,可是却又看着左夕玥如此心疼她,真心的替她开心。
八个半月后。
“哇……”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玥王府传了出来,接着就听到稳婆喜滋滋的说:“恭喜王爷王妃是个小世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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