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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玩走火了?
虽说两世为人,可她也实在算不上是个熟女,理科的女生原本脑子里就少了某些筋。她就是个表面上纨绔的,惟一一的份感情,还是个飞蛾扑火的命。这一世和罗景年玩的你猜我猜的,身体亲密接触是真不少,她不是纯古代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何况罗景年自有分寸,秦昭是他将来正经要娶的媳妇儿,自然不会让她在人前丢脸,坏了她的名声。
可,象这一次这么尴尬的情形,是真没有过。
秦昭身子一僵,默了一下,还是不安分的动了起来:“罗景年,你放我回自己的马上。”
罗景年的声音已带了怒意:“安分点,别动。”
说着话,一只手按住秦昭的腰,另一只拉着马疆,呼吸急促不稳。
秦昭的那点子尴尬却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大笑。
这死丫头,罗景年心中暗骂,若是别的小娘子,这会儿不正应该是又羞又恼的时候吗?她倒好,竟嘲笑起自己来。
罗景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儿悲催,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丫头了。何其苦也。
虽然万分不情愿放她回自己的马上,可真这么抱着她,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守身如玉的,为哪般哦,还不是怕这丫头晓得了伤心?她倒好,竟然嘲笑起他来。
罗景年气的咬牙,却不得不松开手,任她回了自己的马上。
秦昭回到自己的马上,才一坐下,便瞟了罗景年两腿之间那小帐篷一眼。
罗景年在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脸也红了。心里却更生气,又觉得自己也好笑。这小丫头,竟然也懂情事了?也是,她可不是几年前的小丫头了,十五岁,寻常人家,也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秦昭故意笑的又柔又媚,道:“要不,我再回你马上?”
罗景年心中一漾。
却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这些日子你给我老实些,黎泰宴的事情,我会解决。你若是敢生出嫁给他的心思,看我怎么罚你。”
秦昭撇了撇嘴:“他现在可是我正经的未婚夫婿,表哥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哪里来的理直气壮哦。”
罗景年眯了眼:“你真想嫁他?要我成全你?”
语气里又狠又冷。
秦昭不敢再惹他,便灿然一笑:“我最乖,我听长辈们的。表哥没事,我可要回家啦,订了亲的小娘子,不好在外面乱跑呢,要是被人发现我和表哥私会,那我将来可怎么嫁人哦。”
“你最好嫁不出去。”罗景年气的牙痒,偏又舍不得对她怎样。
秦昭再次笑了笑,扬鞭催马,跑了。
罗景年看着她马上那欢快的身影,落在耳中的银玲笑声,又是无奈,又是生气,也只得笑了。
半响,他的随从方跟了上来:“郎君,咱们现在去哪儿?”
罗景年调了马头:“去安国公府。”
太子虽居宫中,黎泰宴封了安国公,另有府邸,却是住在宫外的。
到了安国公府,黎泰宴听人禀报,说是越国公府的小公爷罗景年来访,也不好怠慢,忙着人请了进来,越国公府在朝中的地位不必说,罗景年自己已是三品带刀侍卫,皇祖父最信任的御前侍卫,哪怕尊贵如他,也不能小瞧的。
黎泰宴亲自迎出书房,看到罗景年,笑道:“阿年怎么来了,我这安国公府自建府以来,你这可是第二回登门。”
黎泰宴比罗景年大了四岁,可算起来,两人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不过后来罗景年成了御前侍卫,不好再多交往,这关系才淡了下来。
但黎泰宴心里,还是把罗景年当成弟弟一般看待的。今日听罗景年来见他,心里也正纳闷呢。
景年是个谨慎的性子,若是无事,肯定不会找他找到安国公府来。
“好久没见阿兄,过来瞧瞧。”
他不称自己安国公,却如从前一般称呼自己。这一声阿兄……黎泰宴目光一闪,却亲热的携了罗景年的手,两人进了书房。
着人上了茶水,黎泰宴挥手屏退使女,屋外自有人守着,黎泰宴笑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我别宫自居,你成了御前侍卫,我们兄弟久不往来,不过年节间见上一面,今日突然造访,想必是有事,说吧,到底为什么事来的?你说实话,若是我能为你做的,自不会推辞,不能办的,我也办不了,你既叫我一声阿兄,便没拿我当外人。”
罗景年吖了口茶,却是笑起来:“我若说了,阿兄别揍我就成。你就是揍我,该我要做的,我一样还是得做。”
“你这性子,倒是真一点没变。快别与我废话,说吧。”
罗景年凑上前去,先是作了一辑,这才道:“我听说陛下给阿兄和并肩王府的涪陵郡主秦昭赐婚了。”
黎泰宴眉头一挑,这婚事,是母妃为他求来的。他事前不知,可下了圣旨后,太子妃也与他递了实话。他与原配安国公夫人感情极好,夫人难产去世,母子都没保下,他念着两人夫妻之情,守足了三年妻孝,原只是出于已心,不想倒落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
他虽对已故的妻子情深,却也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他的身份,也不会容他不再娶妻,太子妃话说的明白,他自己思虑一番,也知道并肩王府确实是门好亲事。涪陵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些,晓得这丫头虽非并肩王和晋阳姑母所出,可身后连着长安城几家最有权势的勋贵,若娶了这丫头,他将来多有依仗。于他而言,好处不是一点。且皇祖父能给他赐了这样的一门亲事,实是出于疼爱,大概也是怜他原配早故,他太伤心的原故,若是其它皇子皇孙,怕是提这样的一门亲事,早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哪个坐在皇位上的人,也不会喜欢别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去谋势力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孙子都不行。
皇祖父却能给他赐这样的一门亲事,黎泰宴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所以赐婚的旨意下了后,他即便心中并不情愿,想到故去的妻子,心多嫌意,却也没有提出反对,甚至昨日收到圣旨后,他便去宫里谢了恩。
黎泰宴道:“不错。阿年来,是为这事?”
难不成还是来给他道喜的?可道喜,也犯不着特地亲自跑他这里来吧?
罗景年的脸上,便露出些歉疚来。若是可能,他也不愿意来,这打兄弟老婆的主意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干好不好?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除非,他能做到眼睁睁看着秦昭嫁人。
可他做不到。那可是自己花了几年心思去养成的小媳妇儿,怎能轻易相让。他罗景年好不容易想娶个媳妇,结果临了还被人截了胡,他容易么他?
“景年心中把阿兄当作自家阿兄,因此不敢期瞒,涪陵是我心爱之人,且原本两家就有婚约,原说定了明年,我便娶她进门的,两家长辈们也是这个意思,只是阿兄也晓得,如今并肩王府忙着晢表哥和李家小姐的婚事,又有阿晨要嫁,这两位都成了亲后,成王府里又急着娶阿旭进门,我和涪陵的事情,这才耽搁了下来,不想中间竟出了这个岔子。如今圣旨虽下,可我不想放弃,实在是,我早有非她不娶之意,若无涪陵相伴,我余生宁可独活,也不愿意再娶别的女子。阿兄对嫂嫂情深若此,想必能明白我的心意。我也知道涪陵如今是阿兄未过门的妻子,与阿兄说这些,实在不该,可……景年不敢求阿兄成全,只是景年若以后做出什么坏了阿兄和涪陵亲事的举动出来,万望阿兄别责怪景年。情至所至,,景年也身不由已。”
原本娶谁不娶谁,黎泰宴是无所谓的,自己深爱的女子已去,娶谁,于他都不过是占了那个名份而已。只不过娶涪陵,于他更有利罢了。
可若是涪陵是景年深爱的女子,那便不一样了。景年不说,他自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只要罗景年不开口,他也可以当作不知道。可是罗景年不但开口了,还亲自当着他的面,说了这番话,他却不能不作回应。
且黎泰宴也有些动容。
爱而不得的苦,还有谁比他更明白的?
自己如此,罗景年的心情,他自然能够体会。且对罗景年也生了些佩服出来。
这世间情深之人自然有,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能气站在自己面前,和他正正经经的王子皇孙抢媳妇的。
只是圣旨已下,这事儿着实不好办。不是他不想成全罗景年,实在是涪陵身后的势力让他心动,而抗旨不尊的代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付不起。
黎泰宴沉吟半响,才道:“景年行事,倒叫我这个做兄长的佩服,这世间能为心爱之人做到这一步的,只怕不多。我虽有意成全你,可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实在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若能有本事让皇祖父收回成命,我绝不会从中阻挠。”
罗景年也知道,黎泰宴能做到这一步,已是难得。
实在是权势动人心。
黎泰宴是个聪明人,论才能,皇室的诸亲王之子里,实在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他若娶了阿昭,阿昭除了出身并肩王府,还有他们几家有那样的渊源,黎泰宴何愁将来不上位?
罗景年正式作了辑,道:“阿兄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景年心中感激。景年亦向阿兄承诺,将来若是阿兄用得上景年的地方,景年万死不辞。”
黎泰宴一笑。
其实细想起来,若他成全罗景年和涪陵,两人欠他人情,罗景年又有这样的承诺,和他娶了涪陵的效果,也差不了多少。他又何不落个成人之美的好名声?
黎泰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好了,你难得来此,不如晚上留在我这里晚膳,咱们兄弟好久不聚,今儿就畅畅快快的喝上一场。我府里才买了几个新的歌妓来,排了个不错的舞,也让你见识一回。”
罗景年自不会推辞。
且不说罗景年和黎泰宴如何饮酒,太子东宫里,太子妃也迎接了一位难得的客人来。
太子妃居住的正殿里,晋阳正陪着太子妃说笑。
两人客气了几句,说了些面儿上的话,太子妃笑道:“你我原是姑嫂,不想如今又成了亲家。”
晋阳一笑:“说起来,我今儿可正是为了此事才来寻太子妃说话的,太子是我嫡亲的阿兄,嫂嫂也不是外人,有些话,我便直说了。”
太子妃一愣,想着晋阳从来不是多话之人,即是有话要说,肯定就不是小事儿,忙道:“阿敏有话直说,如你所言,咱们可不是外人。”
太子虽是晋阳嫡兄,兄妹两人感情也不错,可是晋阳素来不喜太子妃,因此姑嫂之间交往也不过是面子上的情意,否则太子妃想求娶涪陵,也不会直接求到皇上那里去,肯定是会私下里和自己打个招呼的。
晋阳道:“既嫂嫂如此说,我也就直说了,泰宴和我们家阿昭的婚事,着实不妥。可如今圣旨已下,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少不得来和嫂嫂说几句。”
“不妥?”太子妃惊疑。晋阳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她话中有话,可太子妃是真想不出来,这么好的一门亲事,她想尽了办法才为儿子求来的,会有什么不妥。
晋阳点头:“其实原本是门好亲事,阿昭是我的侄女儿,不是我夸自家孩子,那孩子论手段聪明,长安城的贵女们,就是我,也实在找不出能和她相比的,可是嫂嫂却不知道,阿昭这孩子,原是要嫁给越国公府景年那孩子的,我们秦家与罗家,早私下里约定了两人的亲事,这不是最近家里事儿太多,顾不上两人订事的事么,这才拖了下来,可是老太妃那里,却是早应了罗老国公明年八月里,就把阿昭嫁过去的,连日子都看好了,谁承想,这毫无预兆的,宫里就下了旨呢。嫂嫂还不知道吧,素来不问政事,非节非年从不进宫的罗老国公,昨儿就为这事,找父皇诉了半天的苦,直到宫门落锁前,才被父皇赶出宫去。不只罗老国公,偏陈老国公也是个疼爱阿昭的,倒不舍得阿昭嫁进咱们皇家受规矩,那孩子又是个散漫惯了的,也是怕她将来闹出什么不好事情来。因此陈老国公他老人家昨儿也跟着罗老国公一道进了宫,父皇和母后,如今只怕是头疼着呢。”
“阿昭原和罗侍卫议过亲了?这,这,我怎不知?”
晋阳笑嗔了太子妃一眼:“嫂嫂跟父皇求这门亲事时,也不晓得先问问我,我是泰宴的亲姑姑,难道还会害了他不成?你不问,自然不知道了。”
太子妃想着既是罗老国公和陈老国公真如此疼涪陵,可见传言不假,那要是这门亲事成了,对自家儿子,只有好处,便道:“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圣旨已下,我这边,也只好张罗着让钦天监里看好日子,把这两个孩子的亲事办了才是。至于罗景年那里,回头我也帮瞧着,若有好人家的贵女,帮那孩子也寻门好亲事就是了。”
晋阳心中冷笑。
说什么好亲事,以越国公府那样的家势,罗景年那样的人才,只要放出话去,只怕长安城的丈母娘们都不忙疯了才怪,还需要她去帮忙找?再说她一个太子妃,久居宫中,知道哪家的女郎们好?
她这是还抱着美梦,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呢。
这也是晋阳素来不大瞧得上这位太子妃嫂嫂的原因。
这女人,只晓得盯着眼前能看得到的那点利益,没有一点点政治眼光。论手段,她也只配在太子宫的后院里,玩玩那些姬妾罢了。既无眼光,又无手段,偏还喜欢把手伸的长长的。
她为儿子打算,原无哥厚非,泰宴那孩子是个好的,说起来和阿昭也算般配,可太子妃她错就错在,她用的手段错了。
若是真想娶涪陵这个儿媳,就当正正当当找了她去问话,要知道,她如今可当着并肩王府的家呢,若是阿念还在,涪陵的婚事自然是阿念说了算。可阿念去了,涪陵的亲事,允和这个继母本没有作主的资格,老太妃那里首先就不会同意。涪陵的亲事,老太妃得先首肯,然后还得由她这个伯娘出面去办。太子妃跳过老太妃,且问也不问她晋阳一声,以为老二秦怀用和允和那里应下,再求个圣旨,这事儿就完了?
“嫂嫂是个厚道人,不想亏了景年那孩子,我是知道的。可嫂嫂就没想过,涪陵那孩子和景年原是议了亲事的,便是皇家也没有抢臣子亲事的道理,且景年和涪陵的事情,咱们这些勋贵人家知道的可不少,如今多少人正笑话罗家呢,孙媳妇儿被抢了,却是连个话都没有,这致罗家于何地?就是我们王爷,如今也为难着呢,亲事不成,反成了仇人。几代的世交,眼看着就这么毁了不说,只怕我们家,也得落个攀附的名声。这是结亲呢,还是结仇呢?太子是我亲阿兄,若不然,我今日也不会找嫂子多这几句嘴。”
太子妃愣在那里。
她做了那么多,给儿子指了这门好亲,难道是因为涪陵那丫头自己出色?图的不就是那丫头同这几家的渊源么?若不是因为这个,那丫头可不是什么温柔贤贞的人,哪里配得上自己那么优秀的儿子。她会费这么大劲,为儿子去求娶她去?
如今倒好,不但借不上势,还落了个夺人妻室的名声和仇恨来,这叫什么事呢。罗景年不过三品带刀御前侍卫,且不管他,可他祖父越国公那样的人,是好得罪的?
太子若是知道她这几日洋洋得意的事情,背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只怕杀了她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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