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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莫子衿发现许攸心正在认认真真的背古诗词，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今天这么反常，他似乎也知道为什么了。不就是她这次考试低了他两分吗？
许攸心看了一会书本，合上书本，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打开书本，视线停留了一会，再次合上书本。
女生十分安静，闭上眼睛，睫毛又长又卷，似一把小刷子，眼睛睁开时，黝黑的眸子像蓄了一把火，正肆意燃烧。
莫子衿突然想到上次玩游戏的时候，她的表情，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
只是，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要强？凡事都要分个输赢。
许攸心的背书速度挺快的，半小时，已经背了两篇长文。
觉得喉咙有些干，喝了一口奶茶，眸子一敛，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翻了一下桌上的资料，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在原位坐了一会，猛然起身，不小心碰到桌角，桌子抖动了一下。
奶茶杯倒了，自由落体掉在一双白色球鞋上。
她眼睁睁看着奶茶渗入了一双白色球鞋里，颜色开始发黄。
男生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抿着唇，一言不发，身上散发着冷气。
许攸心正打算说些什么，男生已经起身离开了。
声音不小，不少人都转头看到了，徐嘉禾提醒道：“心姐，那是莫哥最宝贝的鞋了，上面还有他最喜欢的球星签名。”
许攸心：“……”
她坐回椅子上，又站起来，离开教室。
她手里拿了一本古诗词默写回到教室，发现莫子衿还没有回来。
她本来打算写几道题巩固一下，她刚才背的课文，可是写不下去。
合上书本，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莫子衿脚上的鞋。
贼稀有，国内已经没货了。
啧……烦……
自习课的下课铃声响了，莫子衿也没有回来。
许攸心是最后一个离开自习室的人。
走在校园的树荫下，似乎有声音，她停下脚步，背靠着树，等着前面的人快点离开。
“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女生手里拿着一个礼物盒，紧张又兴奋的开口。
谁知道得到的是男生冰冰冷冷的拒绝，“我不喜欢你。”
女生的眸子瞬间储满泪水，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女生长得白白净净，穿着很朴素，可她的美貌与气质却没有被掩盖住，一看就是家里宠着长大的。
这么楚楚可怜，竟然有人能够拒绝，许攸心突然有些好奇哪个男生了。
“你哭我也不会答应你……”
女生原本没哭，听到这句话，泪水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
她似乎也不想在男生面前流泪，转过身就跑了。
这男的也是真绝，拒绝起来毫不含糊。
许攸心听着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一转头，对上一双桃花眼。
“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听墙角的。”
许攸心：“……”
莫子衿已经换了一双新鞋子，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嘴角噙着笑意。
既然被发现，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你就这么拒绝了。”
莫子衿轻笑道：“不然呢？我得答应吗？”
许攸心点点头，“那姑娘看起来确实不错。”
莫子衿脸色骤变，盯着她好一会，最好什么都没说，黑着脸走了。
许攸心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蹙眉，她这是好心提醒，还不落好。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把他的鞋子弄脏了，还在生气？
打开短信，输入一串字符，【你的鞋多少钱，我陪。】
许攸心见短信迟迟没有被回复，往树上踢了一脚。
莫子衿看起来也是不差钱的人，不然也拿不下这限量版球鞋，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
……
“我艹，你会不会玩。”
“有你这么送人头的吗？不会玩，就给老子滚蛋。”
“踏马的。”
许攸心眉头紧蹙，耳边全是不入流的声音。
原来打算爬个墙，找一下那双鞋，结果一无所获。
打开手机，快没电了。她坐电脑前越发烦躁，摘下耳机，往桌上一扔，靠在椅子上。
须臾。
许攸心坐直身体，发了一封邮件。
动了动脖子，站起身，外面涌入几个人。
“都站起来，靠着墙，把手放在头上。”
许攸心把椅子踢开，“靠，什么鬼运气。”
“唉，那姑娘，说你。”
许攸心看了他一眼，还是照着样面对着墙。
……
派出所。
“小姑娘，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接你吧。”一个穿个警服的小姐姐递给许攸心一杯水，缓缓出声。
“谢谢。”
许攸心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水。拿出手机，刚打出三个数字，就选一个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了。
“我在朝阳区派出所，过来……接我。”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对面已经挂了，许攸心拿下来一看，手机没电了。
“小姑娘，你打电话给谁呢？”
许攸心：“我哥。”
警察小姐姐心里了然，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差，要不然这语气也不会这么……
“小姑娘，你还未成年，现在还是高三吧。”
许攸心点点头。
“姐姐也是过来人，高三嘛，压力大，可以跑跑步，听听歌。”
“没必要去那种地方，你长这么好看，黑吧那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遇到外人就不好了。”
“还有，考完高考，满了十八岁，还怕没时间完呀。”
警察小姐姐，越说越起劲，许攸心非但没有觉得烦，时不时也会应上几句。
她跟穆家的关系有些微妙，自从出国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的爸爸妈妈都挺忙的，她也很“懂事”，不让他们操心。
这些话，可能别人家的父母会经常说给她们的孩子听，可她是第一次听到。
她跟警察小姐姐是第一次见面，她在很认真的劝她。
人生还很长，未来很美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
说得她好像是要寻死一般，她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攸心笑起来，眼睛弯成月亮船，眸子里的星星在闪烁。
警察小姐姐愣怔了一会，才慢慢开口，“小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
“许攸心。”
背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她脊背一僵，缓缓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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