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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贺栖川时对方没提偷拍的事, 祝良机自然安静如鸡。折多山下来再行40公里便是新都桥。下山后大家核对了距离,所有嘉宾都不想再骑了,纷纷交出求助卡上车。姜皓、许查和祝良机一车,祝良机一上车扔了头盔一动不动, 显然累得够呛,见许查找工作人员要水,祝良机有气无力拍了拍许查的背。
“哥,我也要。”
许查又重新要了瓶水给他:“就你这体能还骑去拉萨, 打道回府吧。”
祝良机笑着踹了他一脚, 许查也不生气。因为爱玩,许查在灿星风评不好, 出发前肖扬提醒过祝良机尽量别跟许查扯上关系。但就目前为止的接触来说他对许查印象还算不错, 十公里过去,节目组问他们想不想下车, 所有人一致默契地拒绝。
没有摄影机时姜皓表现得格外安静,他一个人玩手机,祝良机和许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许查告诉祝良机新都桥是摄影家的天堂,尤其城外一段被誉为十里画廊的十公里路程,那叫一个美不胜收、人间仙境。祝良机被他搞得很是向往, 导航提示还有五公里到新都桥, 想想十里画廊已经只剩一半, 祝良机道:“比不比谁先到新都桥?”
许查:“啥?我们不是在一辆车上吗?”
祝良机:“所以我们下去骑自行车?”
许查也坐的无聊, 路两边的风景实在诱惑, 他点点头:“行吧,你输了别哭。”出于团队精神,他询问了姜皓:“小姜去吗?”
听见两个艺人要比骑车,后面车上的跟拍导演已经准备好了。姜皓见状不太情愿地跳下车:“去。”
他们的自行车都放在皮卡里。许查拿到车就往前冲,祝良机急忙上车追他,他们的跟拍导演在后面喊:“头盔!”
“不要了!”
祝良机蹬着车疯狂追赶,夕阳西下,远处依稀能看见被染成金色的贡嘎雪山。姜皓骑了一会儿就不想追了。祝良机和许查基本同时抵达新都桥,许查累、他也累。祝良机心满意足:“十里画廊果然很漂亮。”
许查沉默片刻:“你以为刚才那段路是十里画廊,所以你才想下来骑车?”
祝良机:“难道不是吗?”
许查被他蠢哭了:“你是不是傻啊,十里画廊在新都桥后面!”
祝良机呆在原地,镜头打到他的脸,许查简直乐不可支,许查面朝镜头:“导演,刚才那段一定要剪进去,小祝太蠢了哈哈哈哈哈。”
节目组一起吃过晚饭后停止了拍摄,总导演说在新都桥休整一天,后天继续上路。新都桥北通甘孜、向南进藏,这里聚集了大片南北旅人,吃饭时不断有年轻人上来要合影或签名。
夜幕降临,祝良机待在房间里翻手机,他先回了一遍微信,给肖扬和唐箴发了几张沿途的照片后,他翻开自己的相册。第一张照片是在经幡下微笑的贺栖川,祝良机在床上滚了一圈,越看越好看,他没忍住把这张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门口传来敲门声,祝良机道:“谁?”
“许查他们在会议室打牌,”贺栖川说:“问你去不去?”
这种活动祝良机怎么可能不去?他非常激动:“去去去!”
高海拔地区昼夜温差大,祝良机套了件长袖穿上鞋。姜子殊不在,他们一共五个人,许查将两副牌和在一起玩“逮狗腿”。许查简单说明了一下规则,逮狗腿基本与斗地主相差无异,只不过摸到红桃八的人为暗地主,也就是所谓的狗腿,暗地主不可自爆身份、只能默默配合地主出牌。
许查坏笑:“每一局输的那边一人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姜皓:“必须是衣服?”
许查:“你要脱鞋我也不拦着你,反正脱一件就行。”
祝良机看了一圈,他们都穿得不算厚,几局下来估计就有人裸上身或者裸下身。开始发牌,第一局许查的的地主:“我的狗腿在哪里?”
没有人说话,许查一对八,祝良机一对二直接压死,池亦勋道:“祝良机你他妈是狗腿?”
祝良机:“你他妈见过这么不给地主面子的狗腿?贼喊捉贼,大少爷你很可疑啊。”
池亦勋啧了声,祝良机开始放牌,几个顺子出手,他手上很快只剩下三张牌,就在祝良机以为胜券在握时,贺栖川一个炸弹断了他的生路。
祝良机晕了,他一直以为狗腿是池亦勋:“贺哥,你才是狗腿?”
贺栖川:“嗯。”
祝良机面朝池亦勋:“那你就是猪队友,扰乱军心。”
池亦勋:“……”
第一局许查和贺栖川胜,另外三人不得不脱衣服,姜皓和池亦勋脱了外套,祝良机把手上的计步器摘了下来。他们开了暖气边打牌边喝酒,许查临时提议输了不想脱也可以喝空一整瓶啤酒。打到后来,窗外传来哗啦啦的雨声,雷鸣和闪电时不时掠过夜幕。祝良机脱得只剩T恤和长裤,为了不裸上身或裸下身,他喝了不少酒,其他人也跟他差不多。
他们几个人里面最会玩牌的是许查,玩到现在都没怎么输过。贺栖川手气最烂,就算他能准确说出每个人出过什么牌、能算牌能记断牌,智商在非气面前依然不堪一击。贺栖川喝空的酒瓶都快积成小山了。祝良机有些担心:“贺哥,你会不会喝得太多了?”
贺栖川:“什么?好,再来。”
他这样一看就醉得差不多了,祝良机想喊停,许查又开了一局。窗外电闪雷鸣,许查道:“这里不会停电吧?我听说新都桥一下暴雨就容易停电。”
“停电我不知道,不过下暴雨到理塘的路会很难走,”祝良机说:“要是运气不好路烂了,我们还得从317绕路走。”
这局地主是贺栖川,祝良机是他的狗腿,祝良机叹了口气,不是他不相信贺栖川的算牌能力,实在是他不敢相信贺栖川的手气。正常人摸牌一副牌里最大可能是方块八吗?
非常不幸的,这局祝良机的牌也很烂,许查唰唰唰出完了牌。祝良机说:“我觉得一直喝酒很不够意思。”
许查:“你也知道啊?”
祝良机:“准备好,我要脱了。”
另外四个人听罢坐好等待祝良机的无上衣或无下衣表演,祝良机不慌不忙,摘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
许查:“我靠,你滚!”
几乎在许查话音刚落,一道银色闪电划破夜色。房间骤然陷入了黑暗,楼下不少人叫停电了,祝良机说:“许哥,你真的乌鸦嘴。”
许查沉默了半晌,就在祝良机以为他不会说话时,许查忽然道:“现在谁都看不见谁,最适合做点之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了,小祝你再说我乌鸦嘴哥把你裤子扒下来。”
祝良机哭笑不得,有人伸手抚摸上他的脸。祝良机吓了一跳:“许哥你别过来啊。”
许查的声音从远些的地方传来:“谁过来了?我在窗子这儿。”
这场雨来得突然,就连月亮也不见踪影,看不清身前的人是谁,祝良机刚想说话,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盖上他的嘴唇。对方的气息将他笼罩起来,铺天盖地,退无可退。祝良机回过神来想要推开对方,那人却单手将他的双手锢在背后。
见鬼!
他使劲挣扎,可无奈对方和他的力气差的太大,手腕被锢得死死的。险些出口的呼痛声让亲吻他的人有了可乘之机,声音都被吞没了下去。
他很少和人这么亲昵,感觉到周身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一时半会儿大脑都一片空白。长时间的亲吻令祝良机有些迷糊,他在对方娴熟的吻技里一点点坠入深渊。
与唇齿间堪称温柔的接触不同,搂着他的人为了不让他挣扎,手臂紧收,确定他没办法逃开。祝良机被亲得头晕目眩,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许查:“小祝你怎么不说话?”
亲吻他的人最后轻飘飘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瓣,在祝良机眩晕的时候放开他。许查半天没等到回应又问了一遍,祝良机擦了擦唇角的湿液:“说、说什么。”
许查:“……你干嘛!声音突然这么软我好不适应!”
不等祝良机逼逼回去,来电了。
突然见到光亮,祝良机被刺激得流出了些微眼泪,他恢复后立即看向另外四个人。许查站在窗子边,姜皓离他最近,见祝良机看他,姜皓问:“怎么了?”
祝良机摇头。
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五个人,排除掉最不可能的许查,剩下的只有三个,但是贺栖川、池亦勋、姜皓中有一个可能强吻他,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祝良机的目光落到池亦勋脸上,他愣了愣:“你嘴唇怎么肿的?”
“咬的。”
“你自己咬自己?”
池亦勋有些不耐,他的脸颊微微泛红,将那张人偶般的脸衬得愈发精致:“对。”
祝良机注意到池亦勋说完后看了一下他的嘴唇。祝良机毛骨悚然,心说不会吧。
贺栖川是所有人里对停电反应最小的一个,他维持着之前打牌时坐沙发的姿势、不像其他人下意识站了起来。注意到祝良机的视线,贺栖川冲他笑了笑。
醉得不轻啊。
贺栖川平时从来不会笑得这么灿烂,就像全世界的阳光都落在了他身上。虽然爱豆笑得像个小男孩时也很好看……不不不不停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真他妈见鬼了,到底是谁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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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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