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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并不知道长子的心思,人心总是偏的,就算是长子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但是,慧妃进宫的时候,他跟慧妃也不算数,慧妃的长相明媚,并不是圣上的菜,圣上更喜欢的是那种温婉没有攻击力的美丽,而不是那种明媚张扬的姿态。因此,慧妃即便是成了如今宫中唯一的妃位,但是圣上去慧妃那里的次数依旧不多,即便是去了,有的时候也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圣上跟皇后伉俪情深,何况,看重宠爱嫡子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此,圣上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偏心的地方。
圣上发表了一番讲话之后,就宣布围猎开始。圣上自个首先张弓射猎,几箭射出,很快就有了收获,不光是射中了两只兔子,还有一头梅花鹿也被射中,被侍卫们七手八脚地抬了过来,一个个大声恭维圣上的射术。
这也是早就准备好的,猎场这边,原本就有专门驯养的猎物,这些猎物被养得膘肥体壮,但是并不怕人,而且被豢养习惯之后,也根本跑不快,这直接就导致了这些猎物很容易被射中,何况暗中还有人做手脚,额外准备了与圣上的箭一样的箭支,到时候直接戳进去就行了。
圣上不管是知不知道真相,他已经有所斩获,那么,自然是得意非凡,然后勉力了一番下面的臣子,便表示,大家可以找个方向,自由活动了。自个却是带着骑着小马的徒景瑞找了个方向慢悠悠去了。徒景瑞年纪还小,臂力也不足,他出来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让圣上显摆一下自己的嫡子聪明健康,至于他是否有所斩获,大家对此都不抱什么期望。
而徒景瑞呢,虽说也拿着一把小弓指来指去,但还是那句话,他臂力不足,也没真正学过开弓射箭,他手里的小弓其实就是一种装饰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玩具。
因此,将带着的箭壶都射空了,最好的成绩也不过就是擦着一只野兔的耳朵飞了过去。圣上很是勉力了他一番,毕竟,这个年纪能瞄准就不错了,谁能指望徒景瑞真的能射中呢!
倒是徒景瑞有些闷闷不乐,圣上哈哈一笑,安慰道:“咱们这边人太多,猎物稍微一吓就跑了,要不,瑞儿你自个带几个人,再找个地方试一试?”
徒景瑞眼睛一亮,立马答应了下来,又问道:“父皇,我能去找小舅舅吗?”
圣上笑道:“那就去吧!”圣上并不介意徒景瑞跟外家的人走得近,顾家的态度他看在眼里,一边有一种微妙的不满,一边又有些放心。只要顾家一直能够保持本心,圣上不介意继续给顾家恩典。
徒景瑞欢呼一声,当下骑在自己的小马上,招呼了一下身边的侍卫,就跑去找顾衡了。
顾衡对于骑马射箭兴趣并不大,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太多的体育活动,这也是上辈子的习惯,上辈子作为社畜,每天下班之后就恨不得瘫倒在床上不想下来,偏偏很多时候,临时出了问题,就算是不能立刻赶到公司,也得在家处理。
这猎场别的不说,环境是真的不错,杜氏对于骑马射箭也没什么兴趣,自个在那边陪着皇后还有一干贵妇说话,只叫人跟着顾衡,由得顾衡在那里跑来跑去,欣赏风景。
玩了一会儿,顾衡便有点饿了,小孩子总是饿得比较快,顾衡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荷包里面就几粒蜜饯,这就没什么意思了,正好徒景瑞过来了,顾衡眼睛一亮,赶紧问道:“殿下,你肚子饿不饿?”
不提还好,提了之后,徒景瑞也感觉肚子里有点空,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兴奋地说道:“小舅舅,我们去打几只兔子,然后烤兔子吃吧!”
顾衡目瞪口呆地看着徒景瑞,大外甥,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误解,咱们这样的弱鸡,是能打到兔子的人吗?只是徒景瑞正在兴头上,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性,因此,便跟着徒景瑞骑上马去找兔子了。
他却是没看到,徒景瑞之前那话才一出口,后面几个侍卫就挤眉弄眼地使了几个眼色,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想办法让贵人打到一点猎物算什么,只要利益足够,他们能直接将猎物送到箭头上。
猎场的管事本来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判断了一下徒景瑞和顾衡一行去的方向之后,就有人带着几笼兔子提前安排去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帮侍卫又帮着驱赶,徒景瑞还真是射中了好几只兔子,也只是射中,至于兔子究竟是怎么死的,就得问问帮忙去捡拾猎物的侍卫了。
顾衡看出了异样,不免觉得有趣,又有些了然,反正就是哄着小孩子高兴呗,还有什么好说的。看破不说破,才是真道理。
因此,看着徒景瑞欢天喜地地叫人提了几只兔子给圣上和皇后献宝,又叫人将剩下的两只兔子清理了一番,准备回去吃烤兔肉,顾衡很是将徒景瑞吹了几句,徒景瑞高兴的胸膛挺得高高的,走路都开始带风了。
而这会儿不光是猎到了兔子,甚至还有山羊麂子的徒景平一行人回来,看到徒景瑞这边的光景,不免讥讽了两句,但是话才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在这方面计较,因此,干脆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又一溜烟跑远了。
不管怎么说,在猎场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当今圣上头一次围猎,猎场这边的主官管事,自然得将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他们这些人,寻常的时候,压根没人想起,唯有圣上经常过来,他们才有在御前露脸的机会,才有可能升迁,若是圣上觉得这里不好,以后不来了,那么,他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总不能靠着招待那些勋贵里头的纨绔子弟混饭吃吧!
因此,猎场这边能排查的东西都排查了,在意识到圣上其实射术不行的事实之后,一些比较大型,比较危险的猎物根本就没放出来,如果圣上有这方面的想法,他们自然会将准备好的大型猎物放到该去的地方。只是,圣上说是出来围猎,其实是出来散心的,开弓射箭这种事情,其实是很累的,到了最后,圣上也就是纯粹看着别人动手了,横竖他在开始的时候已经证明过自己了。
猎场这边的活动持续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一支支队伍才带着猎物满载而归,而圣上呢,也已经带着人回来了,命人清点了一下猎物的数量和规格之后,圣上很是大方地给了几个表现出众的赏赐。自家长子也是头一次出来,收获也算是不错,圣上直接赏赐了一副雕弓,而心爱的次子居然也斩获了几只野兔,哪怕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些猫腻,圣上还是胸怀大慰,高兴之下,直接将随身的一枚田黄玉佩给了徒景瑞,让本来很高兴的徒景平又郁闷了起来。
徒景平也算是被慧妃教坏了,小鸡肚肠,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你一个都已经半大的少年了,跟一个还没进学的小孩子比,就算是赢了也不光彩,而且还总是喜怒形于色,一大堆人在看着呢,你这个表现,让人如何能心服呢?
圣上瞧着徒景平的神色,心里头就有些不虞,不过,徒景平是自个的儿子,就算要教训,也不能在这个场合,何况,他是个喜欢迁怒的,徒景平养成这个样子,定然是受到了慧妃还有身边人的影响,跟自己没关系,皇子有过错,那自然是身边人的问题,圣上已经琢磨着回头查一查,徒景平身边是不是有小人作祟,以至于此了!
不管怎么说,头一天的围猎还是很成功的,圣上高兴之下,便表示要在行宫设宴,款待随驾群臣。即便是那些臣子已经很累了,遇上这个想得一出是一出的皇帝,也只能认了,还得磕头谢恩。
行宫那边,原本就养着不少宫人,不过跟皇宫的宫人相比,行宫这边的宫人主要就是宫里淘汰下来的,甚至有的时候人手不足了,还会从行宫附近找人暂时顶上,做临时宫女,一个月也能有一两银子左右的收入,因此,一些家境不是很好的人家,也会送自家女儿临时顶一阵。
像是这会儿,行宫设宴,人手不足,难免就得将那些原本只能做一些粗活的宫女顶上去,要不然,这宴席做得不好的话,出了纰漏,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原本大家都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偏偏在酒酣耳热之后,一个宫女端着汤羹过来,她长得还算是清秀,但是看起来有点紧张,低着头,向着帝后那一桌走了过去。
一个不慎,她脚下竟是一滑,手中的汤羹差点脱手而出,砸到案上,圣上身边伺候的总管戴权真要训斥,就将那宫女突然抬头,从托盘下面抽出一根匕首,直接向着圣上刺了过去。
圣上吃了一惊,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皇后却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咬了咬牙,直接挡在了圣上面前。
那宫女是存了必死之心,一匕首下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直接将挡在前面的皇后都扑倒,借助于她自身的重量,即便是戴权也跟着反应了过来,想要将人拦住,也是没来得及,那匕首直接穿过了皇后的掌心,紧接着刺入了皇后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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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皇子可以有四个伴读,而像是太子,可以有八个,这都是做皇子的最开始的班底,你要是连伴读都收服不了,那你就是真的废物。
像是现在,站在御书房外面等候的除了江澈父子,贾代善父子,还有顾家父子之外,另外还有好几个,宗室里头,一个乐成公主之子的分量显然不够,宗正齐王不想掺和这摊浑水,毕竟,齐王这一脉是当年TAI祖老人家的亲兄弟,也是跟着东征西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除非犯下什么大罪,否则的话,宗正这个职位就算是给齐王一脉酬功的。既然他们家不掺和也能与国同休,永享荣华富贵,掺和了说不定反而要倒霉,那么,傻瓜才会掺和呢!
但是除了齐王这一脉,宗室里头其他的王府还是愿意赌一把的。本朝不管是宗室,还是外朝的爵位,除非是齐王这般开国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的,否则的话,世袭罔替是不可能的事情。宗室之中,若是没有立功,那么,几代之后,也就是除了一个宗室的名头,其他都没有。
至于外朝也是如此,勋贵名义上与国同休,实际上,代代都要降爵,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开国勋贵直到现在依旧把握兵权的缘故,他们若是没有兵权,不能立功,那么,下一代就得降爵,几代之后,也就是与平民百姓无异。好在如今中原虽说一派盛世气象,但是前朝余孽还盘踞在滇南一带,甚至还有逃到海外的,一直没有停止反抗。北方的胡族在罗刹国的支持下,也从来没消停过。还有一些小国,也是首鼠两端,时不时想要做出一点事情,挑衅一下大晋的忍耐力。
像是贾代善,前几年的时候还在北疆与北胡作战,他之前曾经亲率一支骑兵,深入草原近千里,扫荡了胡族十多个部落,差点将胡族的左贤王都干掉了,在如今的武将之中,可谓是首屈一指,只是他要是再立功,都不好赏赐了,之前开国的时候册封了四个异姓王,等到天下承平之后,这四个异姓王就开始逐渐成为皇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只是对方如今依旧还握有兵权,也没被抓住什么把柄,皇家只能忍着罢了!贾代善要是再打下去,难道还得再给贾家册封一个异姓王吗?回头又是尾大不掉,所以贾代善才被召回了京城。贾家如今算是鼎盛之时,四王八公之中,四个异姓王不好说,但是八公却都以荣国府马首是瞻,冲的就是贾代善立下的这般功勋。
比起勋贵,宗室想要立功是真困难,最大的捷径无非就是从龙之功,楚王这一脉也是TAI祖的儿子,不过,TAI祖之后,算上当今,皇帝都换了三个了,第一代的楚王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子孙繁茂。
问题是,正是子孙繁茂是个问题,本朝祖制,亲王之子,嫡长子为郡王,另外的嫡子有三个镇国公的名额,再多也就是辅国公了,而庶子呢,顶多也就是封个将军,而且名额加起来也只有四个。再往下,还得降爵。也就是说,楚王他老人家,嫡亲的重孙这一代,差不多就没什么爵位可袭了。
楚王儿子倒是不多,两个嫡子,四个庶子,但是孙子呢,就有二十多个,还有二三十个孙女要出嫁。楚王的女儿当年好歹册封了郡主县主,出嫁之后,有内务府准备一部分嫁妆,家里再准备一部分,也就能体面地送出门了,而轮到孙女,没有爵位,嫁妆就得府里头准备,这都是一大笔钱。
楚王自个亲爹在位的时候,他日子还算是好过,等到兄弟上位之后,他因为还算老实,也还行,但是等到侄子上位,人家自个的兄弟还有儿子还不够安排呢,一个已经年纪不小的皇叔,还是老老实实在家荣养吧!等到当今继位,楚王这一脉几乎彻底边缘化了。
为了赌一把,楚王也算是下了狠心了,动用了许多人脉,才算是家家里嫡长一系的重孙送到了这里。
楚王一脉虽说没有实权,但是资格老,人缘好,他的下注就代表着宗室的相当一部分站在了徒景瑞这个新册封的太子身后。
而勋贵之中,除了荣国府被绑上了东宫,同时选择了投诚的居然还有北静王府。
北静王府之所以这般选择也是难免的事情,第二代的北静郡王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伤,伤了根本,以至于多年无子,后来经过多年调理,总算是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如今这位北静郡王。这位从小体弱多病,根本不可能再掌握兵权了,不过,他倒是个聪明人,他娶了先帝的皇后之妹为王妃,算是向皇室投诚,也是向先帝所立的那位仁慧太子投诚,哪知道,太子青年薨逝,北静郡王多少年的投资都打了水漂,他跟当今可没多少关系,如今呢,干脆让自家世子给现在的太子做伴读,总不能再输一场吧!
两个宗室,两个勋贵,顾衡算是太子母家的亲戚,另外三个,就是真正的文臣出身了。
一个是国子监祭酒家的幼子,国子监祭酒虽说品级不高,但是,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人脉很广,一般国子监祭酒外放的话,混个布政使问题是不大的,前提是不能是个迂夫子。如今这位国子监祭酒也是世代书香,名叫苏轲,据说他这一支当年是源自眉山苏氏,当年战乱的时候,迁移到了江西,后来就代代繁衍下来。江西前朝中后期的时候,就出了好几家有名的书院,江西的士子金榜题名的几率都要高一些,一度成了朝中不可忽视的势力。
本朝TAI祖从金陵起家,如今朝堂上头,金陵周边出身的士子更受重用一些,但是江西那边毕竟有着多年的科举经验,所以,如今朝堂上头,江西籍的官员也颇有不少。这位国子监祭酒二十三岁就中了传胪,要不是他长相不够俊美,他应该起码捞个探花的位置,偏生他那一届的探花哪怕比他大几岁,却是公认的美男子,两人才学呢,也没什么差距,因此,他也只能屈居传胪之位!
不过,苏轲是个耐得住性子的,跟战时的武将不同,文官是个很讲究资历的群体,苏轲传胪出身就算是一个资本,他在那一届庶吉士中也很有影响力。而散馆的时候,他出人意料选择了国子监,摆出了一副治学育人的态度,短短十多年的时间,他就坐上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
苏轲成婚比较晚,这也是江南许多士子的常态,一个天资出众的读书人,为了自己的婚事更上一个档次,自然会选择有了更高的功名的时候再娶妻。所以,别看历朝历代朝廷都推崇早婚,那是为了收人头税,你再看看那些精英阶层,他们中或许订婚比较早,但是真正成婚生育都是到了一定的年龄之后的事情了。这些人家一般都通晓医学,人还没有成年的时候,身体尚未完全长成,过早接触敦伦之事,对身体并无好处。男子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若是食髓知味,那就要坏了肾水,而女子呢,就算是成年之后,生孩子尚且是鬼门关,何况是身体还未长成的时候。
苏轲家只是个小地主,衣食无忧可以,他还是秀才的时候,就有人上门提亲,但是,苏轲坚信自己不止于此,便叫父母推脱说自己不宜早婚,将那些婚事都拒了,等到考中了举人,他那时候就想好了,先进京参加会试,不管考中考不中,这个年纪,也该成婚了。
结果苏轲考中了,还高中传胪,他的妻族自然档次也上去了。他娶了当时左都御史家的嫡女,有一个贤内助,得力的妻族,苏轲自然能够施展所长,要不然,光凭着他自己的本事,也不至于三十多岁就做了国子监祭酒,而且在京中有着偌大的声名。
这次被挑中的就是苏轲的嫡次子苏燮,年龄也才七岁,但是他五岁就开始启蒙,如今已经熟读《四书》了,也算是天才儿童,这会儿站在那里,看着贾赦还有江殊他们,难免有些骄傲。
苏轲呢是有意让自个的次子得点教训,苏燮从小有天分,被捧大了的,他上面的兄长在他这个年纪是远远不如他的,便是苏轲自己当年,不管是天分,还是因为条件所限,这个年纪也才在启蒙阶段呢!
所谓熟读《四书》指的可不是光是那四本正经,这还包括了各种集注释义,真要算起来,几百万字都未必打得住。像是那等文教不兴的地方,将字都认识全了,稍微知道一点典故,就能做秀才。但是在江南江西这些地方,你不把这些释义集注都背下来,说不准遇上一个喜欢考冷门的考官,你就得抓瞎。
苏燮呢,从小过目不忘,读书不看第二遍,如今也就是圣人的微言大义还仅仅停留在人云亦云的阶段,没有自己的思考,但是,起码科举该背的东西都背下来了。
问题是,苏轲又不是让儿子专门做学问家的,自古以来,有几个学问家会做官的,苏轲家里原本就是土财主,还真没这个资本培养什么大家名士。这个儿子天资有了,就是差了一些心计城府,所以,让他给太子做个十年的伴读,回头再去科考,也就水到渠成了。
另外两个伴读,一个是如今户部尚书张淳老大人家的长孙张奕,还有一个是礼部侍郎唐知白家的幼子唐简。
这般配备,可以说是非常豪华了,可惜的是,人一多,难免就要拉帮结派,原本都不是一个立场的,也不会因为效忠了同一个主子,就变成亲如一家了。不过,这也许也是帝王心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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