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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
欧阳青从外面钓鱼回来,一边把渔具交给佣人,一边问道:“老夫人呢?”
佣人接过他的渔具,对他说:“大少奶奶刚才来过,喂老夫人吃过药之后,老夫人就睡着了。”
欧阳青点点头,然后回房间把身上的运动服换下,他换衣服的时候,萧琴走了进来,萧琴问道:“回来了?”
他点点头,问道:“你去哪儿了?”
萧琴叹了一口气,“打麻将,输了两千块,唉,今天特别倒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打麻将的时候,我的右眼皮一直跳。”
这让她很不安。
欧阳青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有空多陪陪妈,整天出去打麻将,像什么样子。”
“也没有天天打。”萧琴自知理亏,小声地说。
“唉,我都懒得说你。”欧阳青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萧琴朝他的背影喊道:“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妈。”
萧琴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指责,抿了抿嘴,随后也跟了上去。
来到老太太的院子,夫妻俩直奔老太太的卧室,欧阳青撩起蚊帐后,看到老太太的脸色异常苍白,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像一个死了的人。
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各种各样的事都见过,老太太这样的情况很反常。
他有些惊了,急忙探头伸出老太太的额头,那里像块寒冰一样。
他心里的不安顿时加级,又用手去探寻老太太的鼻子,那里并没有一丝气息。
他惶恐不已又悲痛交加,用手去摇晃老太太的身体,大声地喊道:“妈!”
“老公,妈怎么了?”萧琴见到欧阳青这么反常,也有些害怕了。
欧阳青抬起头看着她的时候,她看到欧阳青的目光猩红不已,像是滴了眼药水一样,这让她更加害怕了。
“快去叫医生。”
萧琴看着他的样子,又联想到刚才打麻将时那一直跳的右眼皮,意识到老太太可能真的出事了。她“哦”了一声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妈,你不能有事,求求你快点醒来……”欧阳青对着老太太再也没有反应的身体,泪流满面,他哭着说,“我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您并没有死……”
“快,快进去看看老夫人。”萧琴和欧阳家的家庭医生咚咚地跑了进来。
医生看到老太太的样子时,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和恐惧,手中的医药箱,突然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萧琴推了一下他,“干什么你,快看看老太太!”
医生被萧琴这么一推,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他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伸手到老太太的鼻子前。
等了半晌,没有触到那里有一丝气息。
他心里惶恐不已,又急忙去探测老太太的脉搏。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样,老太太已经没了脉搏……
他的脸色惨白不已,像一张白纸一样,就连嘴唇也泛白。
看着医生反常的样子,萧琴也意识到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的身体打了一个冷战,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冰冷的同时,答案也同时浮现心头。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急切地追问医生,声音颤抖:“到底怎么了?”
医生悲伤地看着萧琴,有些想哭,“老太太过世了。”
萧琴:“……”
她听到这种话,身体一瞬间失去重量,整个人重重地跌下去,然后她哇哇大哭,哭声弥漫在老太太卧室的每一个角落里,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了,气氛无比压抑。
纵使老太太经常向着叶倾倾,经常说她,但平时也是很疼她的。
现在她突然去世了,萧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凿开一个洞,鲜血汩汩往外流,悲痛欲绝。
欧阳青比起萧琴,到底是经历的事情多,对于自己的情绪,也有一定的控制能力。
他虽然悲伤,但情绪却很快就冷静下来,他质问此时已经不知所措的医生,“我今早出门的时候。老太太还好端端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过世就过世了?”
医生战战兢兢地说:“那只有把老太太的尸体交给法医了,让法医查明真相。”
欧阳青烦躁地说道:“马上联系殡仪馆的人,务必把老太太的死因查出来。”
医生诚惶诚恐,“是,我马上去办。”
说罢,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萧琴还在地上哇哇大哭,欧阳青看到她那伤心不已的样子,自己也心痛万分。
但是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比伤心更重要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欧阳擎的电话,快速地拨了出去,电话接通后,那边首先传来欧阳擎的问候声:“爸。”
欧阳擎问候了欧阳青之后,却听到那边有哭声,他微皱了皱眉,问欧阳青:“怎么回事,那边怎么有哭声?”
欧阳青语气悲伤而凝重:“奶奶过世了,你马上回来。”
欧阳擎:“……”
手中的咖啡杯突然砰的一下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玻璃声响,溅湿了地板,让白色的地板一瞬间就脏了。
他的脸色顿时惨白不已。
……
欧阳擎和叶倾倾几乎同时赶到欧阳家。
两人从车里下来,对望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唇抿得紧紧的,心情沉重得开不了口。
欧阳擎拔足狂奔,直奔老太太的院子。
叶倾倾见状,也迈开步伐,疾步跟了上去。
出门的时候,她连鞋子都没有换,直接穿着家里的脱鞋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还未到老太太的卧室,两人就听到有哭声从屋里传出来。
那哭声悲痛欲绝,哪怕是毫不相关的人,也觉得分外心酸。
两人进去,才看到哭的人是萧琴和她的妯娌,也就是欧阳珏的母亲,二房的女主人蒋柔。
但哭得最伤人的人明显是萧琴。
她麻木地跌坐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
相比起萧琴的大哭,蒋柔却只是象征性地擦擦眼泪,脸上并没有太过伤心的表情。
叶倾倾觉得这并不奇怪,二房的人经常说老太太偏心一房,对老太太很是怨恨。
萧琴这样大哭,蒋柔一定是怕别人说,所以才作作戏,象征性地哭了一下。
欧阳擎和叶倾倾顾不得此刻的蒋柔是不是作戏,只是疾步走到老太太的床前,看到老太太的脸色苍白不已,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欧阳擎和叶倾倾一路以来隐忍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奶奶……”两人同时哭了,跌坐在老太太床前,哭得悲痛欲绝。
因为哭的人太多,渐渐的,所有的人都哭了出来。
就在哭声泛滥的时候,唐雪嫣才姗姗来迟。
唐雪嫣似乎被这一屋子的景象吓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这满屋子哭的人,神色惶恐,脚步虚浮地走了进来,来到老太太的床前,看到老太太的尸体时,突然也“哇”的一声大声地哭了出来。
“奶奶,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前几天我还和姑妈去城隍庙替你祈福,我跟菩萨说了,如果你好了,我就去还福。奶奶……你醒来好不好?雪嫣舍不得你……”
“我想着冬天快来了,上个月就已经替你织了毛衣,才织了一半……奶奶……奶奶,你醒过来好不好……”
唐雪嫣平时虽然爱撒娇,让人家觉得她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女孩,但此刻也是哭得撕心裂肺,悲痛欲绝。
她的哭声盖过了所有人,成为屋内哭声最大的人。
欧阳珏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他看到老太太的尸体时。也一下子就大声地哭了出来,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奶奶,但他心中却无半分悲伤之情。
他和欧阳擎同样是老太太的孙子,老太太却对欧阳擎疼爱有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甚至还把欧阳集团都交给了欧阳擎。
他是巴不是这个老太婆早点死。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所以他表面上虽然哭得伤心,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快乐。
殡仪馆的人很快就来了,他们把老太太的尸体抬走了。
全家人都跟着过去,送老太太最后一面。
每家人坐每家的人车。
欧阳擎和叶倾倾坐同一辆。
车上,叶倾倾倒在欧阳擎的怀里,哭着说:“早上她还好好的,怎么说不在就不在了?她还嘱咐我们要好好过日子。”
欧阳擎抱紧了她,但即使这样的动作,也仍然无法温暖他们此刻的心。
“奶奶的死很蹊跷。昨天我才问过医生,医生说奶奶有些小病小痛,但无伤大碍,不可能说没就没的。”欧阳擎用肯定的口吻说。
叶倾倾哭得更凶了,“奶奶死得太冤了。”
她的哭声弥漫在车厢里,让车厢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悲伤起来。
到了殡仪馆,亲眼看着老太太的尸体被冰冻起来,叶倾倾眼眶又泛红,差点忍不住就哭了。
“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会优先鉴定老夫人的尸体,结果出来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对他们说。
毕竟是有身份的人,当然要重视。
众人依依不舍地离去。
欧阳擎把叶倾倾送回他们的家后,他就和叶倾倾吻别,然后回欧阳家处理剩下的事宜了。
叶倾倾面对着空虚寂寞的家,感到自己的心情更加压抑了,想哭,却哭不出来。
凌晨一点,欧阳擎回到这里来,他看到叶倾倾被子也不盖,像只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分外惹人心疼。
他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叶倾倾睡得浅,被欧阳擎这么一触碰,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惺松迷糊的眼睛,看着欧阳擎,声音沙哑地问:“你回来了?”
“怎么睡在这里,被子也不盖?”虽然是责备的话,但他的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关怀。
叶倾倾悲伤地看着他,问道:“鉴定结果出来了吗?”
欧阳擎摇摇头,“没那么快,最迟要明天才能出来。”
叶倾倾从沙发上坐起来,“一想到奶奶躺在那么冰冷的夹层里,我就觉得浑身难受。”
她眼眶红红的,里面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欧阳擎又何尝不难受,“我们先回房间睡觉吧,只有睡足了觉,明天才能有精力去面对鉴定结果。”
说罢,他把叶倾倾抱了起来,上楼。
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当天晚上。他们一夜无眠。
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睁到天亮。
天一亮,他们就立即起床。
吃完早餐后,欧阳擎打电话到殡仪馆,问死亡鉴定结果。
那边的人说估计还要几个小时。
欧阳擎心情沉重地挂了电话,随后,他闷闷不乐地去上班了。
大概中午时分,鉴定结果出来了。
欧阳家的人浩浩荡荡地奔过去了,叶倾倾得到欧阳擎的通知后,也匆匆赶了过去。
殡仪馆,休息室。
所有的欧阳家人都紧张地盯着坐在最中间那个位置的法医看,等着他揭开老太太的死亡结果。
“老太太的死因是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这是鉴定结果。”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下,法医静静地公开结果,把鉴定结果传下去。
欧阳青在看鉴定结果的时候。萧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地说道:“什么?这不可能,绝无可能,老太太说要看着擎结婚生子,她最疼爱的孙子都还没有成家立室,她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死?”
欧阳青听到萧琴这么说,眼睛从鉴定结果上抬起来,看着法医说:“虽然她失去我爸唯一的照片,但她也不至于要死安眠药自杀,我一直都有劝她想开一点,她说会看在擎的面子上,慢慢忘记那件事的。”
欧阳擎凝肃地看着法医,也说:“奶奶从来没有吃安眠药和失眠的习惯,众所周知,安眠药是处方药。并不是想拿就可以拿得到的。如果她要刘医生给她安眠药,刘医生也不可能不告诉我们。”
“没有,老太太从来没有让我给过她安眠药。”刘医生连忙接上了欧阳擎的话。
法医沉吟片刻,说:“那就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了。”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面色凝重,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在这可怕的沉默中,唐雪嫣静静地出声:“最后喂老太太吃药的人是谁?”
叶倾倾一听到这种话,就顿觉背脊发凉。
毫无疑问,老太太的死已经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换句话来说,她现在是嫌疑人。
就在她慌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擎大声地说:“最后喂奶奶吃药的人是倾倾,但是她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叶倾倾。
叶倾倾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她为自己辩解说:“虽然我是喂过老太太吃药,但是我没有动机要害死老太太。”
“你说!”说话的人是蒋柔,她冷冷地看着叶倾倾。“因为你弟弟摔碎了爷爷的相框,奶奶对你有成见,阻碍了你和擎的婚事,你为了嫁给擎,所以你要置奶奶于死地。”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不过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动机,自然是不希望大房有好日子过。
叶倾倾气得脸色通红,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疾言厉色地对蒋柔说:“二婶,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你没听到刚才擎的爸爸说吗,说奶奶会看在擎的面子上,慢慢地忘记那件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打算原谅我了。还有,相框不是我弟弟摔碎的,你说是他摔碎的,那证据呢?请你把证据拿出来!”
蒋柔丝毫不怯场:“不是你弟弟还有谁?“在欧阳家,谁不知道爷爷的相框对奶奶的重要性,我们平时进去碰都不敢碰一下,就是因为你突然带着你弟弟回家,相框才摔碎的。”
“你要我服你可以啊,但是请你把证据拿出来!”叶倾倾不甘示弱地说。
“叶倾倾,你别做了不敢承认,我看你就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擎,奶奶又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你嫌她烦了,等不及了,这才要下安眠药毒死她。”
这蒋柔拿不出证据,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又把一个难题抛给了叶倾倾。
欧阳擎实在看不下去蒋柔当众欺负自己的女人,他霍地站了起来,冷若冰霜地对蒋柔说:“二婶,我再说一次,倾倾绝对不可能是杀害奶奶的凶手。”
蒋柔的丈夫欧阳遇冷冷地讥笑,“擎,他是你爱的女人,你当然会护着她。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还奶奶的死一个清白。”
欧阳珏也说:“对,我们一定会还奶奶一个清白,绝不能让奶奶死得不明不白。”
萧琴虽然看得出来,二房在挤压他们大房。
虽然这让她很恼火,但是她本来就不喜欢叶倾倾,那位算命说叶倾倾是个祸水的话又一直让她心有余悸,不如趁此机会。把她从擎的身边赶走!
想到这里,她扬声骂叶倾倾:“叶倾倾,你好狠的心啊,奶奶那么疼你,你却要毒死奶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叶倾倾心中觉得异常委屈,她眼眶泛红,却不甘示弱地对萧琴说:“萧女士,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因为对我有偏见,就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你扪心自问,你那样为难我,我除了对你耍点嘴皮子之外,可曾伤害你一分一毫?可曾让你有过一丝一毫的损伤?你才是对我最大意见的人,如果我真的要消除我和擎之间的障碍不惜去杀人,难道我不应该先毒死你吗?”
萧琴听到这种话,感到自己被侵犯了,心中更加气愤,她的一双金鱼眼都快要掉下来了,“你是巴不得毒死我是吧?”
她简直就不可理喻。
欧阳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呵斥萧琴,“妈,倾倾的逻辑很清晰,她没有杀人的动机。你能不能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再说,这件事的嫌疑人很多,所有接触过药的人都有可能是杀人凶手,配药的,送药的。还有,倾倾可能不是最后一个喂奶奶吃药的人,她离开后,别人也有可能去灌奶奶吞下安眠药。”
欧阳青铁青着脸,冷冷地说:“查,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绝不能姑息。”
蒋柔冷笑,不怀好意地瞪着叶倾倾:“就算凶手查出来了,只怕你们这一房会包庇吧?”
她的意思很明显,她认定了叶倾倾就是杀人凶手。
欧阳青冷冷地看着蒋柔,铁面无私地说:“不管是谁,绝不姑息。”
蒋柔皮笑肉不笑:“大哥,您要是真的下得狠心才好。”
欧阳遇也阴测测地说:“大哥,妈不在了,现在你是欧阳家的家主,做事可要公正,不然下面的人不服。”
萧琴瞪着叶倾倾,声音尖锐地骂道:“不管查出来是谁。一律交给警察。”
“就算你们包庇,我们也绝不会包庇,”欧阳珏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对面的叶倾倾,意有所指地说,“凶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她抓回来。”
蒋柔附和道:“是啊,以我们欧阳家的能力,想翻一个人出来,还不是难事,我看某些人哪,就不要做陡劳无功的逃逸计划了。”
叶倾倾听着这些话,气死了。
欧阳擎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坚定地对她说:“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倾倾点头说道:“清者自清。”
唐雪嫣看着他们眼神里传递开来的那种浓浓的爱意。眼神像毒蛇一样冰冷,心里早就已经忌妒得扭成一团,揪着揪着……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到欧阳家。
欧阳青把所有的佣人都叫了出来。
所有佣人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大厅的地上。
欧阳青平时是个温和的人,但长期身处高位,严肃起来的时候,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你们都知道了,老夫人太太已经过世了,刚才我们从殡仪馆回来,法医说了,老夫人死亡的原因是因为服食了过量的安眠药,通过我们的判断推测,基本排除老夫人自杀这个可能。也就是说,老夫人是他杀,我会把这件事彻查到底,等我把凶手揪出来,我会让他生不如死。如果你们愿意自首,我或者会减轻对你们的惩罚,你们自己考虑吧。总之我告诉你们,揪出凶手,势在必行。”
欧阳青的声音中气十足,响彻在大声的每一个角落里,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佣人们听着这种话,心里都一颤一颤的。
欧阳擎的房间里。
欧阳擎正在用电脑工作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他头也没抬,手指继续在键盘上飞舞。
“进来。”他淡淡地喊了一声。
“擎,这么晚了,还在工作?”进来的人是他的母亲萧琴。
他抬起头,看着萧琴,萧琴的脸上有着心疼的表情。
她把手里的碗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办公桌面上,轻声对他说:“这是绿豆糖水,绿豆有很强大的排毒功能,多喝绿豆对身体好。”
面对他的时候,她几乎永远都是轻声细语的。
但面对叶倾倾的时候,她则永远都是趾高气昂蛮不讲理。
想到这里,欧阳擎替叶倾倾心疼,忍不住对萧琴说道:“妈,凶手不是倾倾,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不要再为难她?”
萧琴一听到这种话,整个人就像刺猬一样,竖起了刺儿,“擎,我早就跟你说过,叶倾倾那个人的命不好,你看看。自从她回来后,我们家有哪一件事是好的?先是奶奶病倒,后来又是你差点在地震中丢了性命,现在奶奶更是命都没了,她就是个祸水。”
欧阳擎的眼神顿时像寒冰一样冷,萧琴看了,有些不寒而粟,气氛一下子就冷下去。
欧阳擎冷着脸说道:“她为了制止齐海那些人,任由齐海暴打她。后来,她又以私人名义开了孕妇基金会,通过劝服齐海的妹妹劝服齐海,如果不是她,齐海到现在都还闹。妈,做人做事都要摸摸自己的良心。倾倾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千方百计地针对她?”
萧琴听到这种向着媳妇不向自己的话,顿时来气,“我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就是为了让你向着那个女人这样指责我吗?”
天底下的母亲对儿子大概都有或多或少的占有欲。
所以她们多多少少会看抢走了自己儿子的儿媳妇不顺眼。
欧阳擎对她的指责感到厌烦至极,“就像倾倾所说的,你看她不顺眼事事针对她,但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妈,如果你对她还是这副态度,结婚以后我和她会住在外面。”
“结婚?你还想和她结婚?她害死了奶奶,我绝不可能会同意她嫁进我们欧阳家。如果不然,下一个被她毒死的人就是我。”萧琴板着脸,怒气冲冲地说道。
欧阳擎眼里闪烁着一把无法遏制的怒火,霍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琴,指着门口:“看来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一个儿子对母亲说出这种话,对母亲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你……”萧琴气得金鱼眼都快要掉下来了,“逆子……逆子……”
“出去!”欧阳擎又冷着脸重复了一遍。
萧琴气呼呼夺门而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欧阳青,萧琴就想哭了。
欧阳青问道:“怎么了?”
“擎为了叶倾倾凶我!”萧琴眼眶泛红,委屈地说。
欧阳青一听到这种话就觉得很心烦。
最近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为了揪出凶手,他更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现在萧琴居然又跑到欧阳擎那里说叶倾倾的坏话,依欧阳擎的脾气,肯定是被骂了一顿。
“萧琴,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就不能省省心吗?”
萧琴被他这么一说,更加委屈了,“我说叶倾倾两句怎么了。她就是害死妈的凶手。”
欧阳青说:“真相还没出来,你这样中伤人家,擎会很反感的。”
“反感我也要说,大师说了,叶倾倾是祸水,我绝对不能让她嫁给擎。她先是克死了自己的妈,又克死了自己的爸,第一个孩子也被她克了……”
“够了,萧琴!”欧阳青也听不下去了,沉怒着脸,厉声打断了萧琴。
“你也凶我?”萧琴觉得自己更加委屈了,同时,也非常地生气。
欧阳青是个温和的人,结婚三十多年,几乎从来没有凶过她。
这是头一回。他对自己说话那么大声。
欧阳青觉得头都痛了,“你不觉得你太刻薄了吗?我拜托你,行行好吧,为自己积点口德!”
“我说的是事实!”萧琴还在据理力争,“她父母过世是事实,第一个孩子也没了……”
欧阳青听到这种话,太阳穴突突地痛,厌烦地看了萧琴一眼,疾步走了出去。
萧琴气得直跺脚。
叶倾倾那个贱女人算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她?
……
叶倾倾再一次迎来了棘手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谁,把老太太过世的事情捅给了媒体,还指证她是杀人凶手,网民再一次对她展开炮轰大战。
此次事件,对她影响重大,毕竟她是一个名人,无论是小提琴家,还是爱琴学校的董事长,抑或是孕妇基金会的会长。
连孕妇基金会的员工也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她,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叶倾倾来不及处理这些事情,转眼就迎来了老太太的葬礼。
老太太的葬礼举行得比较隆重,那天的天气灰蒙蒙的,像人的心情一样,非常压抑。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欧阳家的人站在老太太的墓碑前,几乎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几乎人人都流泪了。
萧琴一向是情绪波动比较大的人,她哭得尤其大声,叶倾倾就站在她旁边,看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忍不住安慰道:“阿姨。人死不能复生,您看开一点嘛。”
萧琴现在的情绪处于非常敏感时期,叶倾倾又是她所讨厌的人,她横竖看叶倾倾不顺眼,无论叶倾倾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觉得讨厌。
叶倾倾好死不死,在这种时候,自己撞到她的枪口上。
一下子就把萧琴的怒火给点着了,萧琴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死了她,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说着,就打叶倾倾,对叶倾倾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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