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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到了深夜才回来,推开大门的身影把在东屋等待的人引来,徐朝晖满面倦容领着人迎上来,“怎么样?”
陆江点点头,平时爱插科打诨的蒋立博也不太出声,跟吴舟耗了那么长时间心力脑力都到了极限,简单说了两句径直回了房间睡觉。
孙志新和孔晓跟着陆江回了东屋,说:“吴舟的出现太意外了,我们对他了解的不多,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
陆江肩膀微松靠在椅子上,点开一支烟夹在指尖,深深吸一口才说:“不能再等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一直沉默的孔晓抬起头:“三哥,不会有什么危险?”
陆江听了却是轻笑一声:“都活了三十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说着声音低下来像是安稳:“都别怕。”
长久的沉默,孙志新站起身,拍拍陆江的肩膀带着孔晓走了出去。
空荡的房间,灯光在深夜显出几分昏暗,有细小的飞虫围绕着灯泡飞来飞去,最后被灼伤和着血肉黏在玻璃罩上。
门外“沙沙”细微声响传入,陆江抬眸:“谁?”
“吱呀——”
一双嫩白的手把门推开,楚桐穿白色睡衣,站在门边。
“还没睡?”他说。
楚桐嘴微微嘟起来,趿拉着拖鞋“嗒嗒嗒”的走到他跟前。
男人面容平静,烟雾缭绕中眉眼显出几分沧桑和疲倦,与她对视的眼神静默又深沉,原本那点因为见不着他的烦闷在这眼神里慢慢消散。
他坐的松松垮垮,腿叉开着,比平时多了几分狂野不羁,楚桐不自觉上前几步,走进他的叉开的双腿之间。
像是幼兽被未知诱惑,主动走近猎人的陷阱,轻手轻脚,眼瞳天真澄澈。
他们靠的极近了,对视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春寒回潮,她的胳膊微微颤抖,睡衣尺寸有些大,袖子几乎包裹住半个手掌,她抬起手,迟疑的摸摸他下巴上的胡茬。
柔软指腹摩挲他粗糙的皮肤,触感柔嫩,瞬间激起某处细微电流。
“累不累呀?”她问。
声音好轻,带着少女独有的软糯香甜,尾音勾起,挠在心口。
香烟烫到指尖,陆江打电一般别过脸,胸口起伏两下,猛吸最后一口烟,按灭。
她垂着眼,听他竭力抑制却依旧急促的呼吸,看他脖颈处倏地绷紧的青筋,想象其中鲜红血液如急湍溪流涌窜全身,神经末梢都是兴奋。
她歪着头眨眨水亮的眼睛,疑惑问他:“你是不是喝酒了?”
“恩。”他低哑应了一声,想要起身,但下一秒她倾过身子,小脸凑到陆江面前,微皱鼻尖在他紧抿的唇前轻嗅两下,白肤红唇近在眼前,温热体香萦绕不散,陆江喉结上提,僵在一处。
楚桐直起身,眉头拧在一块,似是嗔怪:“好大的酒味...”
陆江攥紧了拳头,站起身背对她,喉咙滚动两下说:“去睡,太晚了。”
楚桐仰着头看他宽阔背脊,大约有十几秒,在他看不到的后背勾起唇角无声的笑:“晚安,陆江。”
他没出声,等到关门声传来他在沙发上坐下,两腿伸直,脖颈后仰,用力的闭上眼,胳膊盖在眼睛前带着几分懊恼和颓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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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睡眠不安稳,窗外麻雀叽喳鸣叫的时候,陆江才睁开眼,看看时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边穿衣服边往外走,他低着头系腰带,没留意就坐在沙发边上扭头直直看着他的楚桐,乍一抬头,陆江一脸惊愕竟是吓得倒了回去,楚桐也是惊得眼睛浑圆,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鼓囊囊的一团,在棉质的布料里因为膨胀而轮廓清晰,仿佛要挣出那层布料昂扬的挺立出来...
楚桐从呆怔中回过神,仰脸看向窗外,光线灿烂,绿意盎然。
真是春天到了,生.鸡.勃勃啊!
等陆江穿好了裤子,板着脸走出隔间:“你怎么进来的?”
楚桐干咳,耸耸肩:“你没关门啊。”
陆江拧着眉头:“以后进来记得敲门。”
他耳尖泛红,偏偏拉着一张冷脸严肃的教育她,这模样让楚桐心下痒痒,她走到陆江跟前,无所谓的摇头:“我又没去你房间,我来客厅看电视还得敲门?”
陆江唇角拉的平直,没理会她径直往外走去洗漱,楚桐懒洋洋的跟在后面,看他站在井边,弓着腰打水洗脸。
水声哗啦,在阳光下泛着清凉的水光。
清风徐来,楚桐迎着升起的太阳抻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顶光踏影,朝气蓬勃。
等陆江洗好了,楚桐跟着他说:“我们加个微信。”
陆江:“没下载。”
楚桐失望的“啊”了一声,说:“那改天再说。”
早饭吃的有点晚了,兄弟几个吃的比较快,抹嘴就走剩下楚桐一个慢吞吞还在喝粥,吃好饭自觉地把碗筷收拾了,就坐在沙发上思考。
她想好了,在这里必须要有份工作,她不能全靠陆江来养,不管是她打算在这里生活多久,她必须得有独立的生活能力。
那丢了的钱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因为怕被家人找到,她又不能去登记报警,也只能这样干等着,只希望找到那女人的时候还能剩点,毕竟不论到了哪里,钱都是必要的。
这边治安的确是乱,最好找个人一块去,那样还安全点,在陆江那边也说的开。
思来想去,也只有李玉。
之前因为太过无聊,每每李玉隔着墙头喊楚桐玩的时候,楚桐也很没骨气的去过,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这李玉也还不错,这点不错还得看对象,对着男人她就跟小媳妇似的,说话都细声细气儿的;对女人则显出几分爽快,楚桐也不知道她哪儿来这么大劲儿成天的装,面前笑呵呵的跟人说完话,扭脸就骂一句:“小贱人!”
不过,正因为李玉坏的不遮掩,反倒让人觉得比常人多了几分豪爽和真诚,并不招人讨厌。
这天,李玉又喊她一块去打扑克,俩人玩斗地主,一开始李玉玩的很辣鸡,现在也练得能赢楚桐几局了,两人一边打扑克一边吃葡萄,李玉还时不时的跟楚桐搭话,聊些八卦。
只可惜楚桐根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家里窝。
李玉:“诶,你知道村东口那个谁谁谁吗?”
楚桐:“哦,不知道,谁啊?”
李玉就跟她解释,解释的嘴唇都直干巴,楚桐也没听明白到底谁是谁,谁又是谁的谁,后来李玉也就不八卦了。
毕竟对牛弹琴这事,谁也不乐意。
因为李玉也没工作,最大的兴趣就是在家磕磕瓜子,聊聊是非,楚桐一开始以为她肯定是有积蓄,后来发现李玉根本就是坐吃山空,宁愿省吃俭用也没打算出去找份工作。
楚桐寻思好了要拉她一块去,就找了话头给她掰扯,说了没几句话李玉就把瓜子放下了,神情认真:“其实我知道个地方,现在正招女工呢。”
“哪儿啊?”
“成山,那边招的人可多了。”
楚桐第一反应是陆江也在那,问道:“做什么?”
“就是剪裁塑胶模型,包工每天50天,零工计件给钱。”
楚桐觉得这工资还可以,于是和李玉一拍即合,李玉骑着车子载着楚桐就去了。
招聘的人听俩人说零工,连看都没看直接说下午来上班,楚桐没想到这边招人这么随意,感觉自己之前费老大劲找工作,然后跑那么大老远去餐馆里端盘子好像挺傻逼似的,最重要的是陆江竟然都不告诉她!
楚桐带着点报复心理,当天下午就蹦到陆江眼前了,当时兄弟几个都在厂房边上和几个同事聊天,乍一看见楚桐都楞了一下,楚桐心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还没张嘴说话就给陆江拎到一边了。
陆江黑面煞神似的,眼神阴沉:“不是跟你说过这里不能来吗?赶紧走。”
楚桐:“我就在这里工作,凭什么让我走。”
陆江蹙眉,直盯得楚桐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别开视线说:“我和李玉今天刚上岗呢,就在a3区厂房那边。”
原以为陆江得炸,结果他听了神色倒是缓和了一点,沉声说:“回家再说。记住别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在门口等我。”
楚桐没得意成反被训了一顿,闷声没回答。
“听见了吗?”
“...没听见!”楚桐抬头挑衅的瞪他一眼,扭头就往回走。
陆江知道她这是跟自己耍耍小性子,但人不傻,还不至于分不清好赖话,也就没再追上去。
等下了班,楚桐跟李玉在大门口等着,正是人流高峰期,路过大多是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的俩生面孔都时不时的瞟上两眼,有图新鲜的看到楚桐一个小姑娘就想上前说两句话,结果被楚桐一个淡的眼神扫的退回去。
等陆江一行人出来,陆江一言不发的从车库取了摩托车,朝楚桐招招手,就把楚桐给载走了。剩下李玉一个尴尬的杵着,蒋立博笑着走过来,手伏在车把上:“...我也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
李玉低着头,面色绯红。
蒋立博骑着自行车载着李玉,晃晃悠悠的走了。
徐朝晖望着前面的俩人,一时感慨:“青春啊...”说着摸摸自己的眼角,面上生出几分失落来。
孔晓拍拍大哥的肩膀,“节哀大哥。”说完没等徐朝晖抬手扇他,迅速的跳上摩托车就跟着孙志新走了。
楚桐揪着陆江的衣角,夜风从耳边掠过,还带着凛冽寒气发出呼呼声响。
静默半晌,她忍不住,挺直了腰凑近他的耳边:“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俩人都带着头盔,她的声音发闷,也不确定他听没听到,反正没有回应。
直到了门口,他停了车,楚桐把头盔摘下来,习惯性的甩一甩刚到耳尖的头发,一抬头就对上陆江的视线。
她捧着头盔坐在后座,就这样被陆江高大的身影覆盖住,楚桐仰着头与他对视。
“楚桐,我之前跟你讲过,不能去那里。”
楚桐不说话,等他的后话。
却不想,陆江突然俯身下来,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边,一下子把距离拉近,两张脸靠的极近,楚桐甚至能看到他微垂的睫毛,楚桐不自觉屏住呼吸,等他开口。
他眉头微蹙,开口却不是责怪:“有些事不方便和你说太多,但是我总不会害你,明天就不要再去那里了。”
楚桐沉默。
“恩?”
“为什么?”她问。
“那不是个好地方,你离远一点。”
楚桐抿了抿嘴唇,视线昏暗中露出几分不像她的冷淡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只会给我下命令。”
陆江一时语塞,楚桐把头盔塞到他手里,跳下摩托车进了自己房间。
看到西屋的灯亮起来,陆江盯着门口半晌终于烦躁的别过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你们不是要看江哥吃醋么?明天来一丢丢。
预告就不用了,就是吃醋哄媳妇hahh
有点废话,忍不住说,就说今天的夹子,可真是,虐我千百遍啊,认真反省了一天,感觉以后得沉下心,不能心浮气躁了,多看书多学习开拓眼界也要开阔胸襟,不能为一点小破事就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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