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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就是那个新媳妇，我从国外回来，对我姐夫一见钟情，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便闪婚。”
黄俐长叹一声冷冷道：“有一次我老公喝醉了，说了一句‘我妈又害了死我一个孩子’，第二天我问他，他却说洒后的话不作数。我还是开始暗中调查，还找到当时给我手术的医生，问为我为什么会流产。”
“他反过来问我，你自己流产前，吃过什么东西不清楚吗？”
“当时我真的答不上，我的一应饮食都是由林雁芳准备的，唯一记得就是吃过很多回的马齿苋。”
黄俐苦笑一下道：“怀孕期间我脱发严重，林雁芳说马齿苋对头发好，在出事前我都在吃这个野菜，后来我才知道就是这个野菜导致我早产，要了我孩子的性命。”
“你没有质问林雁芳吗？”
“问了，你猜她怎么说。”黄俐自嘲道：“她说她不知道会这样，就是看到我为脱发烦恼，才找来这么个偏方。”
“你信了吗？”
“当然不相信，才会在网上问。”
黄俐把一切交待得清清楚楚，经过核实皆为事实，毫无破绽。
知末若有所思道：“黄俐在林雁芳家待了那么长时间，她的丈夫在干嘛，对妻子的行踪不闻不问。”
“照我说这个林什么旭，真不是个好东西，祸害姐姐又祸害妹妹。”符玉义愤填膺道：“包庇也是罪，通知那边的警方把他逮捕归案，不然对不起姐妹花。”
“是筑梦大师故意误导黄俐，让她不愿意相信警方，不愿意相信法律。”
知末冷静地提醒符玉，罪魁祸首是躲在幕后的筑梦大师白非夜，他的干预会让更多人走上犯罪道路。
昨天她曾经问过他：杀人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白非夜的回答是：剥夺他人的生命会让我获得满足感，他们临死的哀求、挣扎，是最悦耳的声音。
最后还提醒知末：你也杀过人的，应该明白那种刹那间的轻松感。
知末黑着脸回复：我杀人是为了自保，不为是了享受过程，如果可以重来一遍，我希望双手是干净的。
望着审讯里的女人，知末淡淡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应该通知她丈夫。”
“联系过好几回了，电话通了但是一直没人接听。”冷不丁乐子就冒出一句话。
“我在怀疑，她是不是连丈夫也一起干掉。”符玉也补充一句：“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可怕。”
“不至于吧。”乐子不相信：“害死孩子的是婆婆，又不是她老公。”
“乐子，你还小，不了解女人。”符玉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有时候包庇纵容者，比杀人者更加可恨可恶。”
“换是我老公明知母亲有害死前妻和孩子的嫌疑，还任由她出现在我身边，继续包庇她伤害我和孩子的事情，就算是不杀他也让他变成太监，让他们一家绝子绝孙。”
乐子菊花一紧，本能地夹紧双腿，暗暗发誓绝对不招女人仇恨。
知末望着黄俐的表情：“你们说她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亲生骨肉的尸体风干，塞进林雁芳的肚子里。”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还是我们弄错了？”知末淡淡道：“林雁芳是害死孩子的凶手，作为母亲，怎么会让孩子跟林雁芳待在一起。”
“你们当然是弄错了。”路茜从外面走进来道：“我说过孩子跟林雁芳有关，但是我没说它是林雁芳的孙子，也没说过它是黄俐的孩子，干婴的来源你们还得继续调查。”
“林雁芳不会是想生二胎吧？”知末汗毛都一根根竖起：“给儿子生个弟弟养吗？”
“你的脑洞能不能靠谱点。”路茜白她一眼道：“林雁芳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但她还有一个女儿叫林丹，居住在江南普罗旺斯小区，出事前黄俐他们小两口也住在江南区。”
“所以干婴是林丹的孩子，是林雁芳的外孙。”知末越发觉得这个案子不简单。
“二羊哥他们已经出发去江南，等他回来你们就知道真相。”路茜平静地看一眼黄俐：“风干尸体不是容易的事，黄俐背后应该有人指点。”
“为什么要等二羊哥回来，直接问黄俐不行吗？”
符玉拍拍乐子的肩膀，把情况告诉里面的顾渊，让他趁热打铁继续追问。
顾渊听完汇报后，绥了缓情绪开口：“黄俐，还有一个问题，风干的婴儿尸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黄俐愉悦地笑笑：“你们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当初要不是林丹那个贱人多嘴，老巫婆怎么会知道我我怀孕的事情，所以我也要把她的孩子弄死，还把孩子的尸体要走，做成干尸来膈应他们母女俩。”
“我还给他们兄妹俩吃了药，我要他们林家断子绝孙。”黄俐的表情激动而扭曲，看起来可恨又可怜。
“我要是遇上这么一家子，估计做得比她更狠。”路茜同情心泛滥。
知末赞同道：“你就是传说中，在渣男身上扎了几十刀，结果只是轻伤的人物。”
“你也不差。”
路茜放下报告，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开。
知末认真地提醒道：“乐子呀，以后找女朋友要长点心，千万别找学医的，不然下场会很惨。”
“珍惜生命，远离女人。”
乐子马上念出二羊哥的座右铭，来响应知末的提醒。
案子表面上是破了，但幕后操纵者依然逍遥法外，继续制造更加的命案。
林家兄妹来领尸体，知道遇害的真相时，痛苦、绝望的表情，还有林丹哭声，深深地刻在知末的脑海里。
“因果循环，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柏见端轻声安慰知末：“乍一看是筑梦大师的毁了他们，事实上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善恶到头终有报。”
“筑梦大师呢？”知末似有所悟：“他将来会有报应吗？”
“我们不就是在努力的惩罚他吗？”柏见端面带笑容：“我相信邪不胜正，终有一天我们会把他送上刑场。”
“然后呢？”
“你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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